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 心悸

第27章 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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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心悸

第27章 心悸 御嫡 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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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日吃了幾服藥,素紈果然精神好了許多,身子也沒前幾日那般軟了筋骨般,東西也略微能吃下些了。

這日趁著素紈屋裡無人,如蘅獨自去了素紈房中,素紈一瞧,連忙就要起身,如蘅上前按下了素紈的身子,撫慰的笑道:“臥著吧,自家人沒得這些禮,左右這會子沒人。”

“姑娘…”見自家姑娘把自己當一家人,素紈眼中一紅,噙著滾燙的淚水。

如蘅笑著坐在素紈床邊,抬手撫了撫素紈的臉笑道:“果然,吃了一劑藥,把那寒一激,退了身就好了,瞧著要不了兩天就能好全了。”

素紈微微點頭,囁嚅著沒說話。

如蘅凝神看著素紈,緩緩抬手撫上她的手沉聲道:“素紈。”

素紈抬起頭來,卻見自家姑娘眼中浸著一絲無奈與苦澀道:“有些事不要憋在心裡硬生生毀了自個兒身子,該忘掉的…就忘掉。”

“姑娘…”

素紈自是曉得自家姑娘說的什麼,眼中浸著淚,看著面前的姑娘,卻恍然想到了那夜,大太太也是這般的艱難,這般的酸澀。

如蘅抬手攔了素紈下面的話,只緊緊握住素紈的手深沉道:“你是我身邊兒的人,饒是誰要拿你作伐子,也得過我這一關,那夜的事,你只當沒見到,原本怎麼過照舊怎麼過,你且安心,沒人能從我身邊傷到任何一個人。”

素紈如何不知道自家姑娘這是擔心自個兒,才用自己的承諾為她送一顆定心丸,素紈登時滾下淚來,回握住自家姑娘的手,語中堅定道:“姑娘,素紈打小伺候您,此生誰也不認,只認您一個主子,不論那夜的事我忘與不忘,此生素紈都會守在姑娘身邊兒,替太太護著姑娘。”

如蘅笑著眼中一熱,險些滾下淚來,只連連笑道:“好,好。”

兩主僕就這樣坐在那,彼此間默契的誰也不再提那夜的事,只說著些有趣逗笑的事兒。

正在興頭上時,只聽得外屋有打簾的聲音,只見瑤影疾步過來道:“姑娘,宮裡來人了。”

如蘅眉眼一跳,素紈的手也微微一抖,如蘅轉頭問道:“來的誰?可是為什麼事?”

瑤影咧嘴一笑道:“來的是還是上次的崔恩崔公公,聽說是是皇后娘娘賞賜了姑娘和大姑娘好些東西,對了,還有御賜的呢。”

如蘅微不可聞的舒了一口氣,別人沒有看到,素紈卻是看到了眼裡。

“好了,快伺候我換一件兒正經的衣裳,咱們且趕著去。”如蘅說著便起身,轉頭又對素紈道:“這些日子你好好養著,什麼時候好了再說。”

素紈點了點頭,抿嘴笑著道:“姑娘快去吧,宮裡的事可等不起。”

如蘅微微頷首,便帶了瑤影去更衣,待趕到了寧壽堂,只見一屋子的人,烏壓壓的,佟母高座在上,崔氏與薛氏自是在兩邊兒侍立著,佟如蕪站在薛氏手邊兒,下面則是佟如荇,佟如珣,佟如芷,和婉姨娘,周姨娘。對面兒自然是佟如筠,佟如錚,佟如璟,佟如蕎,佟如苓,趙姨娘,最後面兒的便是秋姨娘。

一眼望去,皆正裝盛服,雖不是賞賜闔府,但因著是天家的恩澤,自然是闔府的榮耀,必不能等閒待之。

“老祖宗。”如蘅捻著裙子走了進去。

“三娘,來。”佟母眯眼笑著對如蘅招手。

小娘子喜滋滋的跑了過去,佟母將小娘子攔在懷中愛撫的摸著笑道:“宮中事忙,你這丫頭倒是叫人家崔領事等了許久。”

如蘅從佟母懷中竄出來,向著下首坐著的崔恩欠身笑道:“蘅兒人小腿短,緊趕慢趕耽誤了公公許久,還望崔公公海涵。”

那崔恩一見,忙起身佝著腰連連道:“哎喲喲,三姑娘可是折煞了,奴才哪裡受得起三姑娘這般。”

如蘅卻是深深行了禮,然後抬頭笑道:“崔公公是代替皇上和皇后姑母來傳賞賜,自然象徵的是皇上和姑母,天家威儀尊貴不可違,公公怎能受不了我這個小娘子的禮。”

此話一出,崔恩先是微微一愣,漸漸眉眼噙著笑,但很快謙遜道:“不敢不敢。”

說著崔恩轉頭對著佟母躬身眯眼笑道:“三姑娘好伶俐的玻璃心,怪道自上次家宴後,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直都讚不絕口,這京城裡可再難尋得與三姑娘一般的小娘子了,可見靖國府裡的教導與別處不一樣,老太君好福氣。”

佟母眉眼帶著笑道:“崔領事快別說了,不然這小娘子可是越發管不住咯。”

崔恩聽了佝腰笑著,滿屋子人見佟母笑得合不攏嘴,自然也都陪著笑,倒是熱鬧了一堂。

待崔恩宣了賞賜,兩個小娘子自是同一份賞賜,只是獨獨如蘅又得了御賜的幾封澄心堂紙,佟皇后賞賜的一雙烏木三鑲龍鳳銀箸。一眾跪地受賞後,崔恩自是回了宮中覆命。

“瞧著這賞賜便知咱們三娘聰明伶俐,合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緣兒,怪道說大嫂是最精明能幹的,瞧著三娘就明白了。”薛氏笑著上前拉了如蘅的手,笑著對佟母和崔氏道。

崔氏抿嘴一笑道:“若說聰明機靈,阿蕪哪裡比不過蘅兒?說到底,是沾了老太太的光,老太太這般透著大智慧,又有福氣,這嫡親的孫女兒哪裡會差呢?”

一句話,崔氏便將佟母高高地捧到了天上,怪不得東府大太太最得佟母歡心,人偏偏說高捧的話也能不落痕跡,這恭維既拍的自然又拍的巧妙,這便是本事,透著心眼子的本事。

佟母笑得早已合不攏嘴兒道:“倒是什麼事兒也能把我帶著,要我說,阿蕪也好,三娘也好,都是難得的小娘子,阿蕪穩重有禮,三娘呢,年歲小,才膽子大,透著機靈,總之啊,都是老祖宗的好孫女兒。”

佟母瞥眼笑看著一旁的其他姊妹:“就是筠哥兒他們兄妹,放出去哪個不是好的?這才是我們靖國府的好兒郎,好娘子。”

眾人自是笑著稱是,不偏不倚,不管裡子怎麼樣,一碗水該端平就得端平,雖是幾句話,讓人聽著舒坦,少些嫌隙,少些爭執,家才能和,家和萬事興,佟母當家這麼多年,又如何不曉得?

待說笑過後,各房各戶自是回了自己的地兒。如蘅坐在炕沿兒撐著下頜撥弄著桌上的精緻玉飾小玩意兒,崔氏則坐在另一旁,笑著看錦衾給方才的賞賜入賬,入的自然是小娘子的賬。

錦衾登記入冊後,笑著道:“瞧瞧宮裡每次賞下來給咱們姑娘的,哪樣兒不是極好的?拿出去還不知得值多少價呢。”

崔氏笑著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娘子道:“這倒好,如今便能一點一點兒為咱們的蘅兒摞嫁妝了,這要年年賞下來,再加上我平日裡積累的,到時候老太太那一份兒自然少不了,再有府裡和母家的。”

崔氏算了算,抿嘴一笑,撫著小娘子的髻兒笑道:“到時候咱們的蘅兒可真成了個富娘子了。”

“太太還少算了皇后娘娘和惠貴妃的那一份兒。”

錦衾又笑著睨了眼自家的姑娘道:“再說了,既然是富娘子,那也得尋個絕世好郎君才行,不然哪裡鎮得住咱們姑娘,光嫁妝就嚇跑了。”

崔氏“噗嗤”一聲笑得合不攏嘴,小娘子卻是埋了頭窩在母親懷裡膩聲膩氣道:“母親…..”

如此反惹得崔氏和屋裡的丫頭們笑的更厲害了。

說笑過後,崔氏便讓錦衾將賞賜都存到庫房去,錦衾答應著便吩咐小丫頭們收拾。

“姑母不是賞賜了一雙烏木三鑲龍鳳銀箸麼?”如蘅突然插了話。

錦衾自是撿了銀箸過來道:“姑娘是說這個麼?”

如蘅點了點頭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對崔氏道:“母親以後就用這個銀箸吧,蘅兒喜歡這樣式。”

崔氏笑著道:“你若喜歡便自己留著用。”

如蘅搖了搖頭道:“如蘅就歡喜母親用,母親以後都要用這個。”

錦衾在一旁笑著道:“太太不是常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襖麼?這會子小襖來暖心了,太太倒是楞了。”

崔氏笑著道:“好,好,蘅兒給的我自是喜歡。”

說著便轉頭對錦衾道:“以後我便只用這銀箸了。”

錦衾笑著道:“是。”

如蘅卻瞥了眼屋裡的人淡淡道:“其他人都下去吧,只錦衾在就好。”

崔氏詫異的看向小娘子,但還是示意丫頭婆子們都下去。待眾人退去,崔氏問道:“蘅兒怎麼了?是有什麼話與母親說?”

如蘅向崔氏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錦衾正色道:“錦衾,以後母親一律的吃穿用具,都要檢查一番,母親近身的東西都由你保管就好,外面的婆子丫頭不要沾手。”

錦衾眉頭一抬,有些驚訝。崔氏則更是詫異的看向小娘子,卻見小娘子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因而問道:“蘅兒這是怎麼呢?”

如蘅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的母親說,難道告訴她東院母子狼子野心,想要毒害她,而佟維信卻是薄情寡義,任由著寵妾滅妻?

如蘅眼中一黯,投到崔氏懷裡悶悶道:“蘅兒常常做同一個噩夢,那個夢很真實,真實的就像親身經歷一樣,蘅兒害怕,蘅兒不想離開母親。”

待小娘子從懷中出來抬起頭時,卻是眼眶一紅,跟只紅眼的小兔子般道:“母親,就聽蘅兒的好不好?蘅兒害怕那個夢,蘅兒不想那個夢變成現實。”

是啊,前世的一切與她而言,不就是一場噩夢麼?只不過那個夢真實的可以感受到痛苦,折磨,絕望,所以她不想,絕不想噩夢重演,她要改變,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母親的命運,改變整個佟府的命運,還要改變那些將她推入深淵的人的命運。

崔氏雖然不知道小娘子做了什麼樣的夢,但她知道是與自己有關,小娘子害怕失去她,崔氏心中一酸,腦海中回想起那一日佟維信生冷的話語,冷漠的表情,還有凌厲的眼神,不由心中一緊,就好像有人深深攥住了她的心臟,就連呼吸都生生的疼。

“好,母親聽蘅兒的話,就讓錦衾按著蘅兒說的做。”崔氏酸澀的將小娘子攬在懷中說著。

錦衾一聽忙道:“是,姑娘怎麼說,我便怎麼做。”

如蘅點了點頭,突然激動道:“還有,母親屋裡所有的東西也要檢查,包括薰香,總之,就是一花一草都不許放過,全部要日日檢查,一日都不許少,否則不許擺進母親的屋子。”

見著小娘子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崔氏更是心疼,只擔心是不是那夜佟維信嚇著了小娘子,還是小娘子衝撞了什麼鬼神,不由緊緊將小娘子攬在懷中道:“好好好,都好,錦衾都照做。”

錦衾一見自家姑娘這般嚴肅,又是關係自個兒的主子,自然是當收了聖旨般不由正色道:“姑娘放心,錦衾一定都照做不誤。”

見錦衾嚴肅的神情,如蘅從心裡面舒了一口氣,至少她們現在能有所防範,不至於從前那般眼睜睜看著母親一天一天虛耗,直至最終躺在自己懷中,生生硬了身子,再也睜不開眼。想到那一刻,如蘅都恐懼到不敢閉眼,害怕一轉眼,什麼都失去了。

錦衾最是穩妥心細的人,只要有她上心,母親就不會死,一定不會。她此生一定要讓母親平安的活一輩子,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她絕不會再看到母親死在自己的面前,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