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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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話
第九十五話
立太子這樣的大事,太宗一人難以決斷。他召來長孫無忌、房玄齡、李世勣、褚遂良等人,共同商議此事。
早就探過太宗口風的長孫無忌第一個站了出來,堅定地道:“臣提議立晉王為太子。”
“雉奴?”太宗有些意外,他從未聽過長孫無忌和李治有過什麼交往,怎麼毫無預兆的,他就支援起了晉王?
長孫無忌這是為了先發制人。在這個時候,房玄齡等人其實都還沒有主意,不知道該立誰好。他先把晉王拋了出來,再加以說服,想來他們就很容易動搖,然後附議了。
他頷首道:“晉王為人和善,友愛兄弟,又是德皇后嫡出,由他繼承大統,定會成為一代仁君。”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有幾分道理。旁人在意的是嫡出、仁君這些關鍵詞,太宗想的卻是那一句“友愛兄弟”。
剛剛殺了自己兄弟的太宗覺得,如果讓他看到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痛苦的了。如果雉奴繼位,能夠讓他的這些兒子和平共處的話,倒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只是……
太宗捋著美髯,沉吟道:“雉奴仁愛有餘,英勇不足,處事還像個孩子,不夠果斷。讓他做太子,只怕難以服眾。”
長孫無忌忙道:“陛下年富力強,太子又不是明日便要繼位,陛下何須擔憂呢?晉王尚且年幼不假,可只要假以時日悉心培養,臣相信晉王一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褚遂良也站出來道:“臣附議。”
與長孫無忌相比,褚遂良和晉王的牽扯就更少了。他和魏徵關係好,過去也是廢太子那邊的人。
現在站出來擁立晉王,一是因為長孫無忌所說的那些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和長孫無忌同樣擔心,陛下會選擇他最寵愛的魏王。
太子究竟是怎麼倒臺的,沒有人能說的清楚,但褚遂良堅信,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搗鬼。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魏王。
一想到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褚遂良便覺得如芒刺在背,後脊發寒。
但若由寬厚隨和的晉王繼位,那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晉王簡單、乾淨,給人的感覺如陽光般溫暖。他或許不能像太宗這樣殺伐決斷,開創帝王偉業,但想要延續盛世,並不算難。
太宗頷首,又問:“那你們覺得魏王如何?”
長孫無忌心中一沉,暗道:“來了”。他輕嘆一聲,上前道:“臣以為,萬萬不可立魏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心冒出了一層冷汗。證據……沒有證據,他該怎麼向陛下痛斥魏王的陰險狡詐?
果然,太宗問道:“雉奴是德皇后嫡出,青雀同樣也是。況且論起長幼,青雀排在雉奴之前,為何不立青雀,卻擇雉奴呢?”
房玄齡在旁道:“說來魏王採斐然,又善於招徠人才……倒也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太宗贊同地看了房玄齡一眼,長孫無忌卻是一個眼風掃了過去,恨不得將房玄齡削成百八十片。
好在蕭瑀站了出來,提出自己的疑慮,“臣也以為,不可立魏王。先前陛下要臣等調查廢太子謀逆一案,結案之後,臣總覺得哪裡有蹊蹺。”
太宗驚訝道:“這件事情與青雀也有牽連?”
蕭瑀道:“直接的證據是沒有的,但臣一直暗中盯著那個供出廢太子的紇幹承基。出獄之後,他與魏王走得很近,並且魏王還極力奔走,為他謀路。”
太宗鬆了口氣,不以為然地道:“朕還以為是什麼。這件事情朕是知曉的。承乾培植紇幹承基等人,妄圖刺殺青雀。青雀得知後,不計前嫌,還在朕面前為紇幹承基求情,朕以為,這是寬容大度的表現。”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聽太宗這麼說,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在太宗看來,李泰的虛偽、狡詐,反倒是寬容、大度,這還讓他們怎麼繼續說李泰的不是?
反正在陛下眼裡,他兒子就是好的,別人說什麼他都有理由反駁。
還是要證據……要有鐵證才行。
朝臣們欲立晉王李治,而太宗又十分寵愛魏王李泰。一時之間,太子的人選難以決定,便暫且拖了下來。
長孫無忌知道時間緊迫,不容再拖,又想辦法見了徐慧一次。
“怎麼樣,徐充容查到什麼了嗎?”
徐慧道:“有了一點思路。前兩日家母回京,入宮看我。玉藻等人近身服侍時,家母皺眉,稱玉藻身有異香。”
“哦?怎麼回事?”
“既然我的身體沒有問題,那麼很有可能不是被藥物損害了身體,而僅僅是接觸到避孕的東西。之前清寧宮上下翻了個遍,我的吃穿用度上也沒查出什麼問題。經母親這麼一提才想起來,對方很有可能是在我身邊人身上下了功夫。”
長孫無忌恍然大悟,“那可查出了幕後之人?”
“宮人們用的東西,都是宮闈局安排派發下來的。”徐慧頓了頓,壓低聲音道:“管理宮闈局的,是韋貴妃。”
長孫無忌皺眉道:“這……如果不能直接指向魏王的話,只怕事情就不好辦了。”若是單單隻涉及到後宮爭鬥,根本幫不到前朝立太子之事。
“想
要繼續查下去,就需要韋貴妃的放行。”徐慧道:“明日我會去找韋貴妃談一談。不過長孫大人,韋貴妃自己也有兒子,您想要立晉王為太子,總要讓韋貴妃得到些什麼才可行。”
長孫無忌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但現在的許諾都是空的,只有一點,長孫無忌可以保證,“魏王心胸狹窄,根本無法容人。只有晉王繼位,貴妃之子方可安然無恙。”
徐慧頷首道:“我會把您的話帶給貴妃娘娘。”
第二天一早,徐慧便到乾祥宮去,道是給貴妃娘娘請安。
韋貴妃向來早起,加上近些日子心裡有事,醒的就更早了。聽說徐慧來了,韋貴妃忙道:“快請她進來。”
徐慧究竟是為何而來,韋貴妃心中有數。她當了這麼多年的貴妃,後宮裡的事情沒什麼能瞞得過她。可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嘗就是好事。這不,麻煩便找上來了。
要說魏王在後廷安插人手,做了些手腳的事情韋貴妃完全不知情,那是假的。可她又能做什麼呢?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徐慧,與魏王對抗?陛下最寵愛的兒子和最寵愛的女人,他們的鬥爭是他們的事情,韋貴妃不能管,也沒辦法插手。
可徐慧查到了線索,找上門來,這就完全不一樣了。韋貴妃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做出一個選擇。袒護魏王,或者幫助徐慧。
韋貴妃心裡,其實還是偏向于徐慧的。除了情感因素之外,利益是驅使她這樣想的最大原因。
齊王謀逆之後,她在後宮最大的助力陰德妃被貶。在與楊淑妃的對峙中,她已明顯處於劣勢。如果再得罪了陛下的寵妃,徐慧會不會為此和楊淑妃聯手奪權,這些事情都不好說。
韋貴妃的身影仍舊是那麼高大,可是神情早已不見當年的傲慢矜驕。她知道,面前這個十七歲的姑娘不容小覷,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徐慧。
寒暄過後,徐慧開門見山地道:“貴妃娘娘應該知曉,徐慧向來不愛干涉宮闈局之事。今日求見,乃是有求於您。”
韋貴妃輕嘆一聲。徐慧無心奪權,她如何不知曉。
早先有一回她生病,陛下就曾提出讓徐慧幫忙管事。看陛下寵她的那個心思,是連立後的念頭都有過的,掌管後廷又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可徐慧拒絕了。她把楊淑妃推了出來,自己只打些下手,並不居功。等韋貴妃病好了,她便二話不說地把璽印還了回來,沒有半點貪權之心。
如此光風霽月,令人歎服。
徐慧進宮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為了這種事情找上韋貴妃。
若不是魏王惹惱了徐慧,欺負到她頭上,想來徐慧也不會插手干涉。
韋貴妃嘆道:“你想要什麼?”
“徹查宮闈局。”徐慧抬眸道:“娘娘應當知曉,徐慧身邊的宮人無論男女,隨身所用之物皆被下了避孕的藥物。”
韋貴妃眼皮輕輕一跳,下意識地撇清自己,“本宮雖然掌管宮闈局,但這件事情絕非本宮所為。”
“徐慧明白,不然今日也就不會來求娘娘您,而是……”徐慧淡淡一笑,“直接告到陛下那裡去了。”
韋貴妃心頭一抖,隱約明白了徐慧的暗示。如果她不幫忙徹查此事,那麼這個黑鍋,就要由她韋貴妃來替魏王擔了。
不過韋貴妃在後宮積威已久,德高望重,若她有心撇開自己,也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輕易鬆口,一旦就這麼簡單地答應了徐慧,那麼在這場奪儲之爭中,她將什麼都得不到。
她也要從徐慧那裡換取一些有價值的訊息才行。
“徐充容明白就好。”韋貴妃坐直身體,微微前傾,低聲道:“想來陛下近日十分操勞吧?立儲之事,可有些眉目了?”
她問的算是比較隱晦,不過徐慧還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韋貴妃是想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有沒有希望。
徐慧答道:“陛下仍在魏王和晉王之間猶豫不決。”
聽她這麼說,韋貴妃並不意外。她雖為貴妃,但她的兒子論嫡論長論寵愛,都不及這二位。只要陛下要立的不是楊淑妃的兒子吳王,她便放心了。
她點點頭,突然問向徐慧,“徐充容的意思,是想立晉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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