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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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話
第一百零二話
經過徐慧一番苦勸,甚至以命相逼,太宗終於暫且答應下來,不再服用丹藥。
似乎是為了表明自己改頭換面的決心,太宗還把剛剛遷到含風殿附近的武媚娘趕回了宮,仍舊讓她蝸居於冷宮一般的靜閒殿中。
等他不再服用丹藥後,太宗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好了不少。他起了疑心,命太醫細細查了一番藥渣,發現那些所謂的靈丹妙藥中,竟然有許多種致命的毒-藥。好在太宗服食時間不長,幾個月後毒素便完全從體內驅除。
但他這回,等於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太宗十分後怕,自責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給太子做了一個壞榜樣。
為了亡羊補牢,他連忙作《帝範》十二篇,頒賜給太子李治。
“吾居位以來,不善多矣。錦繡珠玉不絕於前,宮室臺榭屢有興作,犬馬鷹隼無遠不致,行遊四方,供頓煩勞,此皆吾之深過也,勿以為是而法之。”
太宗外出狩獵時,徐慧念著不久前他才剛剛完成的《帝範》,有幾分無奈地笑了笑。
她苦苦勸說了多次之後,太宗終於有所收斂。可他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道理他都懂,可就是做不到。在行宮輕鬆自在慣了,壓根本不想回宮去。好笑的是,他卻勸太子李治不要效仿他,做個節制的聖明君主。
難道他忘了,上樑不正下樑歪的道理嗎?
讓她沒辦法的是太宗現在也學奸了,他不再在徐慧面前黑臉,可每回徐慧勸說他什麼,太宗就是秉著“虛心接受,堅決不改”的態度來應付她。
好在認清了那“仙丹”的真面目後,那要命的“天竺長生藥”他已不再服用。只是貪玩了一點,倒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徐慧還是相信他骨子裡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等回了長安就不會這樣了。
結果一直到了次年四月,太宗不僅沒有回宮的意思,還駕幸新建成的玉華宮。
徐慧一點都不想去,可耐不住太宗軟磨硬泡。他說既然修都修了,為何不去看看呢?
最後兩人約定好,等在玉華宮小住上一段時間之後,一定回長安去。徐慧這才勉強答應伴駕。
誰知到了華美壯闊的玉華宮後,太宗簡直是樂不思蜀,完全將回長安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
徐慧苦勸無果,激憤之下,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篇流傳於後世的《諫太宗息兵罷役疏》。
太宗向來喜歡徐慧的詩作,聽說徐慧又出新作,連忙叫人呈了上來。可他看著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好,最後只是盯著那熟悉的字跡,完全不說話了。
開頭她還是歌功頌德,誇讚太宗所取得的成就:“自貞觀以來,二十有二載,風雨調順,年登歲稔,人無水旱之弊,國無饑饉之災。昔漢武守之常主,猶登刻玉之符;齊桓小國之庸君,尚圖泥金之事。陛下推功損己,讓德不居。……此之功德,足以咀嚼百王,綱羅千代者矣。”
太宗看得正是得意之時,徐慧卻是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然古人有言:‘雖休勿休’,良有以也。守初保末,聖哲罕兼。是知業大者易驕,願陛下難之;善始者難終,願陛下易之。”
接著她列舉他近年來玩兵黷武的行為,指出由於太宗的過失導致兵疲馬頓,農耕不繼等惡果。言辭雖不及當年的魏徵犀利,卻是例證充分,把事實完完全全地擺了出來,把太宗的臉打的啪啪響。
說完他窮兵黷武的劣行,徐慧又說起最讓她頭疼的大興土木,“妾又聞為政之本,貴在無為。竊見土木之功,不可兼遂。北闕初建,南營翠微,曾未逾時,玉華創制。……是以卑宮菲食,聖王之所安;金屋瑤臺,驕主之為麗。故有道之君,以逸逸人;無道之君,以樂樂身。願陛下使之以時,則力無竭矣;用而息之,則人斯悅矣。”
她用平和的語氣,把太宗說成了“無道之君”。作為一個自負於打造出盛世的皇帝,太宗如何會想要聽到這樣的評價?
“夫珍玩伎巧,乃喪國之斧斤;珠玉錦繡,實迷心之酖毒。……是知漆器非延叛之方,桀造之而人叛;玉杯豈招亡之術,紂用之而國亡。方驗侈麗之源,不可不遏。作法於儉,猶恐其奢,作法於奢,何以制後?……伏惟抑意裁心,慎終如始,削輕過以滋重德,擇後是以替前非,則鴻名與日月無窮,盛德與乾坤永大。”
最後,她又把他與桀紂相比,簡直是……絕了。
太宗被徐慧這一篇長賦氣得七竅生煙,當天晚上就沒回含鳳殿。
結果徐慧更絕,見太宗沒有回長安的意思,乾脆收拾行李,請旨回宮。
太宗也是在氣頭上,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慧便帶著身邊之人,毫不猶豫地離開了玉華宮。
王德勸道:“大家,不如咱們這就回長安吧?”他知道太宗是一刻都離不了徐慧的,以往兩人怎麼鬧彆扭,都沒有隔夜的時候。若是就由著徐慧這麼回去了,只怕二人以後就要生分,能不能和好都不好說了。
可太宗正在盛怒之下,如何肯先服這個軟。他冷哼一聲,故作輕鬆地說:“她想回去就讓她回去吧!朕一個人,也可以在玉華宮過得很好。”
王德默默地看了李二一眼,心想著陛下您就嘴硬吧。誰不知道您離了徐充容,一天都活不了的?
沒成想太宗這回還真是當了一把硬骨頭,一連堅持了好些日子,都沒有回宮的意思。
只是他的情緒明顯地消沉下來,每天回含鳳殿的
的時辰越來越晚,就算看歌舞表演的時候也是鬱鬱寡歡。
王德看不下去,還要再勸。可這一回不等他說,太宗已主動道:“朕想她了。”
他沒有說明是誰,可很明顯的,太宗指的是徐慧。
王德歡喜道:“那大家打算什麼時候回宮?”
太宗看他一眼,神色裡頗有幾分幽怨,“王德,你不喜歡玉華宮嗎?”
“老奴當然喜歡了。”玉華宮奢華壯麗,恍若人間仙境,凡是見過玉華宮的人,沒有一個不被玉華宮所驚豔。
可作為一個忠心的奴才,他更希望太宗開心。別看太宗現在天天快活好似活神仙,可王德知道,沒有徐充容在,其實他心裡一點兒都不快樂。
“只是……徐充容還在長安呢。”
太宗聞言長嘆一聲,默默地定下了返程的日子。
其實他和徐慧分別,不過一個月而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過了一輩子一樣漫長。
回宮的路上,太宗的內心其實是抗拒的。不過想到徐慧就在宮裡等他,太宗又生出幾分興奮來。
結果鑾駕剛剛回到長安,太宗便驚聞噩耗。他非常信賴的重臣,同時也是他至交好友的房玄齡病卒了。
太宗非常難過,一個人躲在甘露殿裡大哭失聲。再加上剛從玉華宮回來,怎麼看甘露殿怎麼看不順眼,他幾乎是食不下咽,沒過幾天就瘦了一圈,把王德等人急得不行。
一遇到這種麻煩事兒,王德就想搬徐慧來救火。可這一次,卻有人將他給攔住了。
對方是留守在甘露殿的宦官劉逢,當初因為年老體衰,沒有跟去行宮。
劉逢這人平時不聲不響的,任由資歷還不如他深的王德獨大。唯獨這回站了出來,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劉逢如今年紀大了,就想著拿著攢了一輩子的賞賜回宮養老。他在太宗面前不太能說得上話,只能指望著同是宦官的王德幫忙。
劉逢勸道:“如今徐充容可是不同往日了,王公公還是三思而後行,不要觸了大家的逆鱗才好。”
王德一頭霧水,“這話怎麼說?”
“大家先是趕了不得寵的武才人回宮,又是讓徐充容一個人回來……宮裡人都在傳,說徐充容這是觸怒了大家,已經失寵了呢!”
王德皺眉道:“這是什麼混賬話?!”
他跟在太宗身邊時間最久,自然知道太宗在想些什麼。陛下的心裡根本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徐慧。生氣歸生氣,可要說他們兩個從今以後都老死不相往來了,打死王德他都不信。
就太宗之前那寢食難安的樣子,簡直像個熱戀中的小夥子一樣。就憑太宗的表現王德就敢肯定,徐慧怎麼會失寵?她根本不可能失寵!
眼見王德親自去往清寧宮,劉逢摸摸鼻子,自討了個沒趣。
王德一路趕到清寧宮去,本想著以徐充容的性子,定會出面幫忙。
誰知這一回卻碰了壁。
人他是見到了,可徐慧不肯去。
“陛下正是傷心的時候,我若去了,只怕陛下更加難受,會適得其反吧。”
王德忙道:“怎麼會呢?大家心裡從來就沒有怪過您!”
可奈何王德如何巧舌如簧,徐慧也不肯邁出這一步。他被她傷了心,她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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