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夫妻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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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夫妻訣別
很快,太守府就在眼前,除了杜進受了點傷,這支衝鋒的青騎傷亡並不大。但是有件事情一直讓段業很意外,方才明明看見宋皓身著甲冑指揮民壯朝上衝的,如今他卻到哪兒去了?
便在此時,前面已經有些空曠的街道,突然衝出一支大概近百人的騎兵,領頭的武將渾身浴血,卻兀自挺著長槍,高喝道:“呂賊受死!”
那人便正是謝霸天,此時正帶著酒泉城最後的騎兵,前來阻擊呂光。
呂光示意了下,段業便打馬衝了出去。這種檔次的人,看打扮也就是個裨將之流的人物,呂節下當然是不屑跟他動手了。
段業也毫不介意,殺過的人的人何必在乎這些問題,如今段業也算是久經戰陣了,人馬早就十分默契,段業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
這個年代就算是武將對砍,也不可能是戰國時候那種雙方兵當觀眾,將來回格鬥,分出個高下了再掩殺,如今再這樣打黃花菜都涼了,戰場上,活下來才是根本,要的就是效率。況且,武將間如果糾纏久了,不定那個小兵給你下子,豈不是陰溝翻船?
過去武將對戰士兵觀看的緣由,其實是因為在古典年代,戰爭其實規模不夠大,而且有類似競技的元素,但如今,戰爭早就是鮮明的爭取利益的武裝對抗,自然少了那麼殘存的一些風度和優雅。
謝霸天此時目眥盡裂,手中長槍揮舞的如風車一般,一心想把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小白臉給刺於馬下,但是段業早就是從死人堆裡爬了好幾次了,區區謝霸天,怎麼會放在眼裡?手中長刀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巧妙地在謝霸天收槍蓄勢的當口尋『摸』了個空子,一刀斜砍,在謝霸天閃身躲避時卻化手為刺,刀尖衝破了牛皮甲,深入骨肉!
“呃~~~~~~~”謝霸天嗓子咕噥半響,終於還是一頭栽了下來,原來就在這時候,他的脖子上側面又『插』著一隻羽箭,段業扭頭看去,段平正衝他示意呢。
戰場上不是好勇鬥狠的時候,段業毫不介意的拔出刀,去追早就突破了阻截的呂光去了,而謝霸天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於頭一歪,去地府陪小儺子了。
酒泉城的兵就這麼多,砸死一批,戰死一批,也就沒幾個了,剩下的幾乎全部在太守府,原來宋皓聚集了最後的兵丁,全部在太守府堅守。
他其實還是有機會突圍的,謝霸天還勻了20匹最好的馬給他,可是,自從把呂光的使者砍了腦袋掛城頭起,宋皓就已經決定要與酒泉共存亡。當然,宋皓卻並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是這麼快。
但命運的殘酷,就在於堅守太守府,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且不說太守府地方有限,匆忙用米袋子藉助圍牆構成的防線哪裡經得住考驗?加上如今酒泉門戶開啟,蜂擁而入的步兵已經沿著街區逐步接管酒泉城的要地,連為城門準備的衝車也弄到這兒來了。
太守府外還有不少人正在殊死抵抗,大部分是從城頭潰散下來的散兵自動聚集到太守府,但是,連西征軍的步兵都已經進城了,正和他們廝殺在一起,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酒泉是沒戲了。
已經進城的弓箭手幾次齊『射』,牆頭殘餘的涼州軍弓箭手和大膽子想扔石頭砸人的兵就全部倒下了。就在這時,呂光等人已經拍馬趕到,見太守府已經被團團包圍,聽說宋皓還在裡面,不由大喜,道:“給我把門撞開!”
數十人推著碩大的衝車,開始朝太守府的大門撞去,裡面雖然已經堆了石頭,再用大木撐著,幾十個剩下的兵正死死的頂著,可是都是當兵的,衝車連城門都攔不住,何況這門?
內堂,宋皓最後檢查了一下他的甲冑,王氏正將最後一疊紙塞進了火盆。
“夫人……”宋皓本想提著刀衝出去,就這麼和敵軍同歸於盡,可是看見燒完機密檔案的髮妻依然恬靜的端坐在那裡,不由虎目含淚,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夫人,宋皓無能,十多年來也沒讓你過什麼好日子,如今反賊得勢,城池已破,宋皓世受國恩,也只能以身殉國了……”宋皓說著說著,幾乎哽咽難言。
“夫君!”王氏溫柔的擦乾宋皓的眼淚,“賤妾出身寒微,蒲柳之姿,能得到夫君垂青,是賤妾一生的榮耀,夫君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縱然是捨身取義,賤妾也只能為你驕傲!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要擔心我,賤妾也是讀過詩書的,還是夫君親手教的,賤妾……一定不會讓夫君蒙羞!”
彼時一旦戰敗,女人的命運一般都很慘,最好的結果是被搶佔,最壞的結果便是被**致死,宋皓誓死抵抗,一旦城破,王氏的結局當然也不會太好,而宋皓已經決定要以身許國,還說絕不『自殺』,死也要死在敵人刀下,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那麼可想而知,王氏的意思,便是跟宋皓訣別了!
“夫人……宋皓何德何能,今生得妻如此!此生緣已盡,但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宋皓都要和你,再做夫妻!”
“再做夫妻!”王氏堅定的點頭,目光裡是對宋皓熾熱的幾乎要化開的愛。
此情可流轉,千載永不變!
“我們的孩子……”宋皓略微遲疑了下。
“夫君!”王氏堅定的說道:“孩子也是宋家骨血,與其蒙羞,不若讓他倆也為國盡忠!賊子縱然得志與一時,卻不可能得志與永遠,青史之上,能留下他們的名字,也就夠了。”
“好!好!”宋皓大聲道,“夫人,我先走一步了,再去殺幾個賊人,夫人,你保重!”
“保重!”王氏目送夫君大步流星的出門,待他走遠,眼淚終於簌簌地流了下來。可是很快,王氏擦乾眼淚,從床頭找出了自己的佩劍,深深吸了口氣,眼神中閃過無盡的哀傷,然後,她毅然決然的提起寶劍,走出門去,朝兒女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