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三十七章 永曆元年

第三百三十七章 永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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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永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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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六四五年的正月初一,北京城的皇宮裡和往年一樣掛起了大紅燈籠。太監宮女們也是格外的忙碌。至於原因嗎,自然是人少了。原來這皇宮裡頭太監就一萬多人,現下一下子消減到一千人,少了許多吃閒飯的,也自然少了許多幹活的了。不過在小春子的安排下,一切還都是能運轉起來。他對新登基的永曆皇帝是這樣說的,先皇一向勤勉,宮中用度都是按照歷朝的最低標準來設定的。皇上現下登基了,但是大明的江山是處處都需要銀子的,所以還請皇上繼續保持先皇的那種勤勉的作風。

這新登基的皇帝的年號,還是李巖想出來的。仿照萬曆皇帝的年號,該做永曆。倒是和另一個時空中那個被吳三桂用弓弦勒死的倒黴蛋一樣。不過這個時空,吳三桂早就成為炮灰了,永曆的悲劇也註定不會上演。

斷了一隻胳膊的長平公主此時倒是滿眼含著淚水。看著這屋簷下的大紅燈籠,她忽的又想到了當日他父皇用劍砍向她的一剎那,想起了上吊『自殺』的母后。

站在一邊上的永曆皇帝過了這一年也是十六歲了,這一年經歷了這麼多,也使得他成熟了起來,看到自家姐姐流眼淚,他就知道這是想父母了。可是這也是沒有用的,好在現下他還能繼續坐在這廟堂之上。

朱家的遺少們在回憶自己的父母,悲傷時要流幾滴眼淚,可是江南地界的大豪們此時此刻卻不僅僅是難受了,他們除了難受外,還有憤恨。

平白無故的就開了海禁,這可是以往歷朝都吵吵要做,歷朝都沒做成的事情。現下這剛登基的小皇帝就敢做這事。以往那些沒做成的,是因為朝中有這些大豪們的代言人。他們極力阻止開海,但並不代表他們自己不出海做生意。海上貿易,那可是大利的。不做才是傻子呢。不讓朝廷開海,那是因為開了的話,出去做這生意的就多了,利潤就會下降。為了保持這種高額的利潤,這些大豪們自然是要阻止這開海的。其實就是當初陳家自己出海,也是因為搭上了鄭家這條船。

崇禎末年的時候,東南沿海海面上稱之為大豪的,第一當屬這那福建的鄭家。其他東南地界上的大豪,想要出海撈銀子,那就先要把鄭家打發好。要算起來也不多,一條船兩千兩銀子一年。一家要是有個四條五條的,那就是萬把兩銀子。雖然交的多,但是船多的話賺的照樣多啊。

這條路子也就那麼幾個大豪們把持著,別人是儘量不讓參合進來的,除非也是大豪。不過這些人無論在陸上如何顯赫,到了海上卻是都要聽鄭家的。若是沒了鄭家那旗子,鄭家的人還真是不慣你『毛』病。船搶了那是正常的,人也是要殺掉的。弄不好鄭家還會派人跟著到陸上來。

可是現下朝廷這一開海禁,大傢伙發財的路數可就少了。有人還派人去問鄭家,為何不組織。但是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答覆,第二天那家在府城外的莊子就糟了清洗。人家也沒有殺人,就是把莊子燒了,把下邊的奴僕們都搶走了,然後留下一個傳聲的,告訴這家人為什麼搶了他家。

有了這樣的例子在前,其他大豪們就有些打醋了。後來一打聽,鬧了半天朝廷開海,人家鄭家在裡邊也是分潤到好處的。鄭家的那鄭大木別看現下才二十二歲的年紀,竟然已經做到了這福建海關的關長。眾人不知道這關長是做什麼的,但是知道只要是在福建這地方出海,那就要給鄭家交銀子。沒有人敢大著膽子不交,大傢伙又不是不知道鄭家的厲害。

福建這邊如此,上海縣這邊自然也是如此。但是眾人都是對這海關關長陳利不是太熟悉。兩淮那些販私鹽的可能知道陳利是誰,可是江南這些大豪們可就不是很清楚了。

對於海關如何檢驗,眾人也都是一頭霧水。不過等到了碼頭那邊才知道,原來那裡有專門的一干人在做這件事情。也有的想投機取巧一回,開著船,順著大江就進了東海。可是岸上的人卻是在也沒有看過那艘船回來過。而且很快,那存了僥倖心理的人家就被人給滅了滿門。即便他是暗中替哪個豪門做這事情的,也是如此對待。

至於廣州那邊,也是照樣如此。鄭家當年剛發家的時候,也是和廣州這邊的海上豪商們好一頓的打殺,血拼到最後,才算把這東南海上的權利給奪了過來。現下廣州附近的海商們自然是不敢有什麼造次的。其實不光是鄭家派人再珠江口那邊等著所謂的走私船,就是陳政,也讓陳水從南洋抽調出許多船隻,加入這搜繳逃稅漏稅的人和船當中。

至於更北邊的天津和青島,現下則只有陳家一家在往外販賣東西。那邊的海關到底收不收他們的錢,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江南那些豪商們,見到這種情形,就只有忍氣吞聲了。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要看誰在海上有能耐的。你在陸上鬥不過人家,在海上更是如此。那就只有乖乖的聽朝廷的命令。

而且讓江南一干豪商們驚奇的是,正月剛過,上海縣那邊的港口處就已經聚集了好多要出海的大船。看那船身的模樣,就知道裝了很多貨物的。一開始以為都是陳家的船,但是陳家已經基本上不用大明的這種福船了。後來一打聽,卻不是什麼陳家的,而是什麼兩淮商會的。都是揚州附近的原來的那些販賣私鹽的,現下都是改了門頭,開始做起這出海的買賣了。

後來有人發現江南的沈家也赫然在其中,而且已經有了好幾條大船,而且那船的樣式也不是大明傳統的福船樣式了,而是西洋大帆船。而且這沈家竟然在那上海縣對面的所謂浦東新區裡還有工廠。裝運貨物的大船就停靠在那工廠區的碼頭邊上。

那工廠區說起來也是奇怪,一處處的大煙囪,不斷的拔地而起。白日裡隔著浦江就能聽到那裡邊的喧鬧聲。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是不閒著。大豪們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家業,那也不光是靠著官府裡有人抑或是自家就有子弟在官府裡當官,還因為他們眼界比別人看的更遠,對於新奇事物掌握的更快的原因。

陸續的就打聽到那浦東地方開的工廠可不僅僅是陳家的了,還有別家的,僱傭的工人也是許多,日夜不停的在那邊勞作。有個縉紳派了自家的一個小廝混到了那工廠裡幹了一段時日後便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那工廠裡全是機器,和大明傳統的那種紡紗機可是不一樣,紡紗織布的效率那可是要比傳統的機器高的太多。若是用人力來衡量,大明傳統的做法一個人一個時辰能紡一匹布的話,那邊就是好幾十匹。而且那邊的工廠實行的是三班倒的辦法,一個工人幹8個小時,對了,是用這種方式來計時的,也就是四個時辰,後換另外一個工人幹,然後再換一個工人幹。人歇著,機器卻是不歇著。當然能上機的自然是要先熟練使用那機器了。那小廝去了之後還有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因為他心思不在這裡,所以也沒有獲得上機的資格。只是在外圍做一些打雜的活。聽那些工人說,誰要是能上機,那工資可就比打雜的高出許多。所以大傢伙都是鉚著一股勁在學習,巴不得早一些學會這『操』作的法子,然後好上機賺錢。而且那活計體力用的倒是不多,反倒是看誰手腳更利索。許多女人都是被弄到那廠子裡幹活的。

打聽到這裡,那些豪商們就都知道下邊該怎麼做了。紛紛有人派小廝或是下人去那陳家送禮,希望能跟著買些機器,也幹這紡紗織布的買賣。

和大豪們的表現不同,大明江南這些官員和士子們對這俸祿從所謂的銀行結算頗是牴觸了一陣子。而且朝廷竟然連火耗都給取消了,這不是要砸了官員們的飯碗嗎。官員們除了貪墨外,每次往上邊交稅,這火耗一項也是個不小的進項。現下朝廷說是什麼稅都不收了,然後官員的俸祿也是從那銀行裡來領,這不是每個月只能拿那點死俸祿了嗎?

但是這樣牴觸也是沒有用。你不去領俸祿沒有人『逼』你去領。而且朝廷派來的主管這上海縣開埠的陳利一到任就開始考核下邊的官員,連著辭退了好幾個官員。這就是和江南地界計程車大夫們過不去了。很快就有人利用這件事在下邊私自串聯起來。而且一些人已經去找了松江徐家,在他們看來,江南那是江南人的江南。北方朝廷想要染指,那肯定是不行的。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陳家既然敢這麼做,那就是早就做好準備了的。用陳政的話來說,總要殺幾個人的,有些人總是不撞南牆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當然,殺完後還是要好好料理剩下那些別嚇住了的。陳政要的是以陳家為核心的商業聯合體。這是一場和江南士大夫以及豪商們爭鬥的大戲,大幕現下才剛剛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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