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姬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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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美姬之名
逸言準備拉著宸瑤向裡屋走去,卻感受到她偏執的想要逃窗離開的力量。他低聲說:“她一個相府千金既然來了,左右那些人也都在附近,你確定你可以全身而退麼?”
宸瑤當然明白他話裡“那些人”的含義:段琴清親自前來,不說暗裡保護她的,單單是跟隨而來的僕人就有不少。
況且這個時候,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她居然來到偏殿,背後肯定還會有什麼人指示。所以,真正在泓虛閣周圍的人,的確不在少數。
她本來用力的手慢慢放鬆,臉上也不見慌意:“既然殿下這麼說了,必然是想到什麼法子了吧?”
“呵呵……這也多虧了你今日穿來的衣衫,不然,還得多花費些時間,免不了惹人懷疑。”逸言忽然帶著慵懶對門外的琴清問道,“天色已晚,不知清兒到這來有什麼事?”
“太子殿下容稟,皇上當初讓我相府好生招待於您,時至今日家父才尋得一方好藥材為您製藥,實在是罪過!所以,参湯一煎好,家父就讓清兒立刻拿過來服侍太子殿下用藥,好早些痊癒啊!”琴清知道提到慕容嵐,說這是她的意思,逸言未必肯開門接受。
說是段騫的用意,既能暫時緩解段騫與逸言之間緊張的關係,又能逼他開門讓自己一探究竟。
逸言心裡自然明白琴清的想法——段騫一向與自己不睦,如果自己當真中毒前來養傷,希望自己病入膏肓死去才是段騫的選擇。怎麼會突然如此關心他的傷勢,費力找藥不說,還殷勤派掌上明珠送來呢?
好啊……既然你想知道我在做什麼,索性合你心意好了!
不動聲色的倒退幾步斜靠在廳中的榻上,將宸瑤拽到自己身邊躺下。他左手支著頭,右手就勢搭在她的腰際。
逸言離她很近,宸瑤的臉幾乎深埋在他的胸口,一股淡淡的荼靡花香味籠罩了她。真是奇怪,為什麼他一個男子身上會有這樣的香味?而這樣的芳香意外讓她鎮靜,沒有伸手去抗拒。
“記住,現在你就是十二美姬中的一位!”他環在她腰際的手沿著她的長髮攀上碧玉簪,同時輕聲囑咐。
宸瑤註定無法迴應他了,方才沿著她脊背向上的手已經封住了她的穴道。此刻的宸瑤,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也只有在這時,她才明白僅僅掌握的凌雲訣五成功力,還不足以對付真正厲害的人物。比如,眼前的太子殿下。
“咳咳……既然是丞相讓你送來的,就拿進來吧,可別涼了,浪費他一片好意!”一切準備就緒,逸言這才換上睡意朦朧的表情招呼琴清進來。
琴清依言推門,心裡已經有了一點準備——屋裡肯定有什麼太子要祕見的人,剛才那細微的動靜不會是那人逃走了吧?呵……應該也逃不走,畢竟孃親已經做好了甕去捕獲那隻鱉!只可惜自己功力尚不如武師,否則屋裡發生了什麼自己應該一清二楚,不用待會進去細查後猜測了!
輕嘆一聲,她接過侍女手中的参湯,準備呈給逸言。
甫一抬頭,逸言摟著一位女子躺在榻上的情景讓她心漏了一拍:“殿下,這……”
他像剛睡醒一般睜開雙眼,不見白日裡刻意浮現的輕浮,只有氤氳的柔情。他只是隨意用右手兩指抽出懷中女子髮髻上的碧玉簪,移到鼻尖輕嗅:“嗯……紫苑的髮香還是如此攝人心魄啊……”
此情此景,再明顯不過,方才她的突然來訪不過是打攪了太子的好事!琴清心裡有些苦澀,面上卻一再剋制不要流露太多的情緒。
雖說太子還沒有正式定下太子妃,但是自己幾乎已經是天下公認的太子妃,眼下來到自家府邸他還當著自己的面與其他女子如此親密,往後……琴清不敢繼續想。
“清兒站在那兒做什麼?在這裡隨便坐下便是,無需多禮!”逸言看出來琴清的尷尬,心上劃過一絲不忍,但是很快便不見,只是招呼她坐下。
“啊?”琴清回過神來,將参湯放在桌上,落寞道,“清兒……打擾到殿下了,這就告退!”
“唉?這樣急著走做什麼?”逸言急忙叫住她,“真不知你想到哪裡去了?紫苑是父皇為我挑選的十二美姬裡的一位,擅解毒,是自家人。方才她搗藥搗累了在這歇一會而已,僅此而已……清兒不會介意吧?”
僅此而已……僅此而已……他的話裡把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琴清本來酸澀的心又是一顫:什麼?他是在向我解釋麼?是在挽留我?讓我不要離開嗎?
十二美姬?孃親的確和自己提過,那些人都是皇上當年欽定的太子府中的人,不管怎樣,這是自己未來入府必須面對的。
還好……不是別人,不是又一群美姬中的一位。
琴清在心裡寬慰著自己,同時為逸言方才的急切挽留暗自感到些許欣喜:“殿下說笑了!清兒怎會為這些事介意?這是殿下自己的事情,清兒無權過問。紫苑姑娘既然在歇息,清兒就不打攪了,告辭!”
逸言看出她的心情顯然發生了變化,嘴角也有了笑意——但願這是你的初心,而不是刻意的演戲。
果不其然,在走到門口時,琴清停下又囑咐了一句:“湯藥快涼了,殿下記得早些服用。”這才帶人消失在夜幕中。
宸瑤只覺得渾身一鬆,知覺逐漸恢復:“大小姐可真是關心太子殿下啊,這可羨煞紫苑了!”
逸言收回目光,俯身望向宸瑤。右手的碧玉簪在她臉上輕輕劃過,停在脣邊又繼續勾勒她脣的邊緣:“可是我剛才是關心你……才這樣做的啊!”
她握住碧玉簪,不料他像事先知曉一般抽手拿開,她僅僅握住了他的衣袖。
時間彷彿就定格在這一刻,很久很久之前,宸瑤記得——那個林中撫琴,聞聲舞劍的畫面,也一直定格在她心裡最柔軟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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