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吃一塹長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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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吃一塹長一智
本來,張昭這些人是應當由糜竺親自去迎接的,但是聽說笮融一下子帶來了十多萬百姓,倒令糜竺不好將他丟開不管,畢竟他與笮融也是舊相識了,糜竺分身乏術,只好將迎接張昭、張紘的事情委託給虞翻,
根據士兵回報,張昭他們所乘的是自己的船,又有水軍士兵做嚮導,按理應該在黃昏時分就能夠到達,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虞翻只得讓甘寧他們先去赴宴,他自己繼續留在江邊守候,所以,甘寧才說虞翻要去接幾個朋友,待會才來,那幾個朋友便是從廣陵過來的張昭、張紘、徐盛和臧霸四人,而糜竺自然也知道虞翻要接的是什麼人,又不好讓笮融久等,便同意虞翻的囑咐,先行開席,
其實,張昭、張紘他們一路上十分順利,之所以姍姍來遲,只因出發得太晚,張紘不僅帶上了金銀細軟,還將家中收藏的全部書籍都帶了出來,他雖然也是廣陵名士,頗有家產,卻也用不起昂貴的襄紙,這中這些書籍都是用竹簡書寫的,既沉重,又佔地方,搬運起來費時費力,一來二去,就將時間都耽擱了下來,
虞翻直等到華燈初上,才見幾艘大船從江北緩緩駛來,
大家見了面,相互介紹已畢,張昭忍不住問道:“怎麼沒有見到子仲先生。”
虞翻笑著說道:“子仲正忙著招待從你們徐州過來的另一位貴客,,笮融笮大人。”
張紘聞言大驚失色,連聲問道:“虞大人說的可是彭城太守笮融。”
虞翻笑道:“正是彭城太守笮大人。”
張昭也焦急起來,說道:“我等離開廣陵之時,聽說笮融在廣陵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子仲怎可收容這樣的小人。”
虞翻沉吟道:“笮大人這次來江南,有十多萬彭城百姓跟隨著,應該不會做出這等事來,想必傳言有誤,不可盡信。”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道理張昭、張紘都懂,既然笮融能夠攜帶十多萬百姓一起逃難,應該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不禁都遲疑起來,
虞翻呵呵笑道:“子仲在大帳中擺下酒宴,為來自彭城的一眾官吏士紳接風洗塵,二位先生如果不信,一看便知。”
眾人直奔糜竺設宴的那座大帳,就連張昭他們為了抵禦江面上的霧氣而穿的斗笠和蓑衣都沒有來得及脫下,
一進大帳,張昭便覺察出有些不對,在座的既然都是彭城的官吏士紳,即使自己不能夠全部認識,那也至少應該認識一大半,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大帳裡和笮融坐在一起的這些人,自己居然連一個都不認識,
張昭本就足智多謀,又如何不能發現這裡面的問題,趕緊附在虞翻耳邊小聲說道:“虞大人,小心有詐。”
虞翻久聞張昭之名,對他的提醒又怎能不予重視,當即停直腳步與張昭耳語一番,剛才在江邊的時候,聽說笮融在廣陵大肆殘害百姓,他還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如果張昭沒有看錯的話,笮融找來一幫不相干的人冒充彭城的官吏士紳,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虞翻和糜竺一樣,都提倡仁德治國,對於殘害百姓的人都是深惡痛絕,於是當場喝問起笮融來,
笮融得知跟隨虞翻進來的竟然是彭城名士張昭,曉得瞞不過去,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向糜竺直接提出借道的事,何必貪圖這些糧食布匹呢,
但是,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笮融面對著虞翻咄咄逼人的目光,突然惡向膽邊生,將左手的酒盞狠狠地摔在地上,身形一縱,便向虞翻撲了過去,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尖刀,
摔杯是笮融事先約定好的訊號,隨著這一摔,樊能他們紛紛掀翻几案,抽出隨身攜帶的利刃衝向糜竺等人,
笮融手中的尖刀離著虞翻只有一步之遙,忽聽的耳邊風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腦袋便“嗡”的一聲,捱了重重一擊,原來,笮融此時正好走到甘寧的前面,甘寧雖然喝了不少酒,反應卻依然迅速,一腳將面前的几案踢飛出去,正砸在笮融的頭上,
甘寧踢飛几案的同時,整個身體人也從席上一躍而起,正落在笮融面前,左手一拳重重地打在笮融的小腹上,右手順勢奪過笮融手中的尖刀,頂著笮融的咽喉,大喝一聲道:“都給我住手。”
笮融被几案砸了一下,本來就渾渾噩噩的,又捱了甘寧一記重拳,疼得眼冒金星,可是脖子上頂著鋒利的刀尖,他哪敢亂動,只得偷眼觀察大帳內的動靜,希望自己的那些心腹軍士能夠僥倖得手,好來一次交換人質,結果自然是令他大失所望,
大帳內,除了他和樊能,還有另外二十四名假扮成官吏士紳的心腹軍士,人數反比糜竺他們要多,這二十四名假扮官吏士紳的軍士,倒有一半是撲向了糜竺,但是,糜竺身後那四名飛虎親衛,個個以一當十,轉眼間便砍翻了五六個軍士,而糜竺毫髮未傷,至於他的周圍,甘寧如狼似虎不說,黃蓋、周泰、蔣欽沒一個是好惹的,就連隨著虞翻一起進來的人當中,也跳出兩個人來大打出手,
笮融這一邊的人,包括樊能在內,已經躺下了七七八八,即使甘寧沒有制住笮融,剩下的那幾個也不敢繼續動手,一個個丟掉手中的利刃,乖乖就擒了,他們可能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樣做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劉欣向來強調軍紀,不得屠殺、虐待俘虜,只要他們主動放下武器,姓命暫時是沒有危險了,
這樣一來,好端端的一場接風宴也就戛然而止了,這座大帳改頭換面,倒變成了審問笮融的公堂,事實非常清楚,幾乎與張昭、張紘在廣陵聽說的情況一模一樣,而且,笮融前來赴宴竟然暗藏利刃,也進一步說明了他居心不良,
在虞翻、糜竺審問笮融的同時,甘寧、黃蓋等人已經調集水軍船隻將停泊在江邊的那五百多艘商船、漁船盡數包圍了起來,那些船上尚有萬餘追隨笮融而來計程車兵,不僅因為這些士兵是笮融的手下,更因為,根據張昭他們帶來的資訊,這些士兵在廣陵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理應受到懲罰,所以,即使生姓仁厚的虞翻、糜竺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為了防止這些士兵逃跑,除了甘寧的水軍將士以外,糜竺還從難民營的百姓當中挑選了三千多名青壯協助他們進行這次抓捕行動,
總攻在三更時分發起,當守候了一夜的水軍將士們悄悄摸上那些商船和漁船的時候,根本沒有遭到絲毫抵抗,船上的彭城士兵幾乎都是一絲不掛地摟著女人沉睡不醒,水軍的將士也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場景,也難免有些燥熱,不少人的身體都起了反應,但是,卻沒有一個水軍士兵敢做出任何違反軍紀的舉動,這不僅事關姓命,更關係到一名大漢軍人的榮譽,
戰鬥異常順利,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部結束了,一隊隊的俘虜被赤身露體地押上了江岸,除了十多個負隅頑抗計程車兵被當場格殺以外,其餘無一漏網,因為在戰前進行了動員,水軍將士們早就知道這些人犯下的罪行,個個義憤填膺,對這些從彭城過來計程車兵自然也就沒有好感,雖然知道外面天寒地凍,卻不讓他們穿上衣服,任他們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不過,這也算不上虐待俘虜,因為這些士兵們被俘的時候本就一絲不掛,甘寧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們胡鬧了,
至於被他們從廣陵擄掠過來的那些年輕婦女,自然得到了水軍士兵們不同的對待,水軍將士們對這些女子都十分同情,不僅找來衣物讓她們遮羞,還將自己的軍營騰出來供她們休息居住,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喧鬧了一夜的江岸慢慢寧靜了下來,糜竺、虞翻看著岸邊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突然多了這麼多財物,對於急需資金的難民營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們卻不難想像得出來,廣陵有多少百姓因此而家破人亡,
看到糜竺、虞翻一臉的沉重,甘寧拱手說道:“二位大人,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應該趕緊將這裡的情況報告主公,請示一下主公,要不要出兵廣陵才是。”
吃一塹,長一智,若是放在以前,得知有這樣的機會,甘寧一定會毫不猶豫帶兵渡過長江,先佔了廣陵再說,但是現在他可不敢再這樣做了,不過,明知道廣陵現在無人管轄,甘寧也不想放過嘴邊的這塊肥肉,於是連聲催促起來,
糜竺點點頭,說道:“甘將軍所慮甚是,糜某這就修書一封,差快馬送往襄陽,請主公早作決斷,解救被笮融丟棄在廣陵的那十萬百姓才是。”
虞翻也嘆了口氣,說道:“還有廣陵當地那些飽受摧殘的百姓,也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耽擱不得啊。”
眾人正唏噓不已,忽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的騎士來大聲說道:“報,啟稟大人,襄陽送來急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