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卷85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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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卷85心灰意冷
第二卷 85心灰意冷
第二卷85心灰意冷
冰心裡嘆氣,看來是走不成了,只得認命的繼續在那受著煎熬,看出己方計程車兵對久攻不下的南安城痛恨極大,竟像是想將城牆炸平似的,蹙眉道:“這樣炮轟城牆有什麼用,費力又不討好,再說城牆炸燬了以後還要修,直接炸開城門殺進皇官抓住瀾皇不就行了嗎?瀾國計程車兵也是人啊!”
“冰兒,此舉意在震懾,你瞧,已經沒有人再敢站上城樓,這樣大軍攻入城中的時候才能不用顧忌遭到上方暗箭所傷,便可一心拼殺了。”曹瀚緩言道。
重現戰場的火炮以其不可抵擋的威力確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當朝堂上聽著轟隆隆的炮鳴聲面色如土、冷汗直冒的蔚封嶸得知城牆已經開始崩毀的訊息之後知道大勢已去,一旦景國三十萬大軍殺入城中,自己必然再無活路,為今之計也只有破釜沉舟冒死殺出城去,或許還可殺出一條血路逃到他城再謀下一步打算……
冰以為一切盡在曹瀚掌控之中,景軍勝券在握,於是當看到正前方的南安城東大門緩緩開啟,殺出一隊數百人的瀾國騎兵的時候,心裡還對他們以卵擊石的勇氣與捨身為國的悲壯報以同情和哀嘆,但是當那夥人於萬軍之中衝出一條血路,眼看著就要脫離景軍的包圍圈,又被林焰領軍逼的後退回來之際,為首之人回頭向他們這邊射來的夾雜著怨毒與噴恨的目光讓她為之一驚。
那人的裝束與其他瀾國兵士並無不同,只是他**的馬較之其他人的要高大神駿的多,讓他衝殺於萬軍之中顯得遊刃有餘,不自覺的失聲問道:“那人是誰?”
曹瀚沉吟不語,看看從洞開的東門衝殺進南安城的大軍,只看看被逼的節節後退重只陷入重兵包圍中的那夥衝出城來的瀾軍騎兵,心裡頓時有數,冷笑道:“蔚封嶸倒是有些膽識,可惜實在有些自不量力……來人啊!傳朕口諭!”
傳令兵領了皇帝口諭退下,冰奇怪道:“他就是瀾皇蔚封嶸?”輕搖了下頭,嘆息一聲,“他或許是有些膽識,可惜沒什麼頭腦。”
不過是片刻之後,四周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吼聲,把冰嚇了一跳,望了眼鎮定自若的曹瀚,便去細聽那些雜亂無章的吼聲,好從中分析出這些士兵在吼什麼,很快圍繞在南安城周圍的震天吼聲融合到了一處,原來是四句口號,“瀾皇已死,瀾國已亡,吾皇仁慈,投降不殺!”
此時蔚封嶸和隨同殺出城的兵馬已被景軍分離開來,百般突圍不出的蔚封嶸早已殺的心浮氣躁,此時聽到全體景軍同時喊出這麼一聲口號,心神一亂,手中的長槍差點被挑脫手,定睛一看,出手之人臉上一道猙獰刀疤,便知此人必是景國大將林焰了,他堪堪穩住浮躁的氣息,虎吼一聲,“朕尚在此,休得胡言亂語!”
可惜他竭力吼出的言語完全被景軍的齊吼所掩蓋,林焰見一擊不中當下也沒有冒進,揮手令包圍在蔚封嶸周圍的兵士便停止了刺殺,林焰提劍在手與他對峙,斜刺裡卻殺進一人,一劍挑去蔚封嶸的頭盔,橫起一掌斬向他的後頸。
蔚封嶸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正與他對峙的林焰身上,再加上四周吼聲震天,所以不曾察覺背後有人來襲,直到頭盔被除這才心覺不妙,與此同時頸上已捱了一記手刀,腦中一昏摔下馬來。
再睜眼時,手中兵刃已去,數道利劍橫與眼前,反射著刺目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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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大雪一夜間將大地染成雪白,到處都是一派銀妝素裹的景象,瑞雪兆豐年本是好事,但因阻礙了銳鋒軍與羽林軍回京的腳步,皇帝心中難免有些無奈。
南安城破,瀾皇被俘之後,戰局已定,曹瀚便先行帶領中軍押解瀾皇回京,餘下事宜全權交給林焰和蘇綻處置,半月前軍報傳來,瀾國剩餘城池皆已攻破,大軍稍事整頓之後便啟程回京,一時間朝堂振奮,群情激昂,無數為皇帝歌功頌德的奏摺如雪片般飛到了御案之上,大多通篇溢美之詞,無實際意義,內容無外乎是些吾皇英明神武乃千古明君什麼的,更有甚者秦請修築一座天帝殿不供神不供佛只供奉當今帝王,言辭阿諛至極,直到曹瀚當堂斥責了這名秦請修築天帝殿的臣子,並將其撤官留用之後,此風才得以遏制。
一路踏雪行來,路三見皇帝眉目不展,似是心有所慮,很是不解,如今天下一統,太子處理政事也深得皇上讚賞,儲君英明,臣子忠心,可皇上為何還是時常愁眉不展呢?雖說兩位將軍所率之軍因雪延遲了回京的日子,但是一定能趕回來過年的,皇上又何須為此發愁呢?
“道上有冰,溼滑的很,皇上還是上車吧!”路三小心翼翼的說道,回京之後皇上變得更加難以捉摸,就連服侍了皇上幾十年的他平日裡說話行事也不得不加倍小心。
“不礙事,朕想隨意走走。”曹瀚腳步未停的往前走。
路三了敢再多話,更不敢問皇上要去哪裡,只得膈著兩步的距離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
曹瀚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每年在這樣的日子裡,他總會想起那年的大雪和在雪地裡笑容洋溢的她,那是他還不知她已不是若妍……
忽然一陣女子銀鈴般的愉悅笑聲打斷了他的回憶,不悅道:“是誰在笑?”
路三愉覷著皇帝的臉色,躬身道:“回皇上,像是太子妃和憫蝶那主的聲音……”
曹瀚舉目一望,原來不知不覺走到了東宮,聽聲音確是醉墨與濃情,皺眉道:“醉墨不是有孕在身嗎?不在殿裡好好養著,怎麼跑到外面雪地裡吹冷風?”
路三不敢答話,見皇帝跨步朝東宮走去,趕緊跟上,口內高喊:“皇上駕到!”
悅耳笑聲頓止,剛進了宮門,醉墨和濃情已迎了上來,半月前醉墨經查已有兩月身孕,一襲孔雀翎織就的大氅流光溢彩,益發襯的她眉目如畫,冰肌雪膚,淑麗照人,被濃情扶著走上近前,剛要屈膝行禮便被曹瀚給攔下。
“醉墨有孕在身,不必多禮。”如利劍般的目光掠過濃情,定定落在站在數十步外一動不動的人身上,“冰兒也在……”
“是。”原本再見到他的欣喜在他冷淡的語氣下瞬間凍結成冰。見到她讓他這麼不高興嗎?回京之後便一直躲著她,也讓她明白如果他不想見她,她就根本不可能見到他,橫在他們之間有一道巨大的鴻溝,而她卻找不到一條能夠跨過去的橋樑……
受不了他避而不見的態度,也受不了自己內心的煎熬,也許她根本不該再奢望什麼,告訴他一切或許才是結束這一切的唯一途徑,不管她是不是會輸的很慘,也不管未來會怎樣,等待的過程已經太過漫長,她不好受,他也一定備受煎熬,不管他愛的是若妍的容顏也好,愛的是她的靈魂也罷,亦或是她們倆的綜合體也沒關係,總之現在她只想要一個結果,不管這個結果公開的那一天,她是否會為此心碎……
即使心碎也好過等待中日日累積的忐忑不安。
冰心思百轉,但礙於醉墨與濃情在場,也不好多說什麼,等到曹瀚囑咐一番醉墨注意養身又吩咐御醫院每日早晚都要悉心為太子妃診脈以確保皇孫穩妥終於起身離開之後不久,她找了個藉口便追了出來。
雪色中明黃色的龍袍尤其耀眼,冰疾步追上前去,卻被路三給攔住了,焦急道:“路公公,你別攔著我,我有話要和皇上說!皇上!”
她衝著他的背影大聲的喊,他卻頭也沒回,充耳不聞似的越走越遠,望著那抹漸行漸遠彷彿被孤獨與落寞籠罩其中的明黃色背影,心劇烈的疼,更多的卻是無奈,畢竟這並不全是他的錯,歸根結底大部分的責任還是在她身上,是她的膽怯,是她的彷徨,讓她遲遲不敢對他言明真相,也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而當她終於克服了心裡障礙想要對他說明一切的時候,他卻不肯再給她機會了……
“冰兒小姐,皇上龍顏不悅,您還是別去招惹的好,這天色烏沉沉的看樣子還要下大雪,天寒地凍的,要不今晚別回去了,就在宮裡歇息可好?”路三一邊賠笑一邊還對著旁邊的侍衛猛使眼色。心裡緊張的要命,雖然如今身體發福,比兩個冰兒小姐加起來還綽綽有餘,但只要一想到瀾國大將陶潛就是栽在她手上的,心裡就發怵,好在侍衛就在一旁,而她似乎也沒有要硬闖的意圖……
“不用麻煩,我這就回去了,請路公公告訴皇上,明日我會再來。”冰黯然轉身離去,魑魅那句話說錯了,鑽牛角尖害苦的人不僅僅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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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冰都窩在自己房中閉門不出,澈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看得出來,皇兄自回宮之後便一直躲著她,直到幾天前她還每日進宮求見皇兄,卻都被路三給擋了下來,若非皇兄授意,路三絕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幾日她不再入宮,整日將自己關在房內,這絕不是什麼好現象,他百般開解,可她卻總是神色黯然,似乎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說的多了,她會不耐煩的回一句,“他不肯見我,我有什麼辦法?”
皇兄不願見她,但是他可以去見皇兄啊!心裡這樣想著,於是,這日在被太子召進宮商議完國事之後,剛出殿門,曹輝的隨侍小房子便湊上前來,附耳小聲道:“皇上剛從清陽宮出來,說是要去東宮看望太子妃。”
“多謝,這些銀子算我請你吃酒的!”澈拍了拍小房子的肩,感激的望他一眼。
小房子連連擺手,說著不要不要,澈硬塞在他手裡,這才感激不盡的收下。
澈匆匆跑到從清陽宮去東宮的必經之路上等著,誰知還沒等到皇上,倒先來了一乘四人抬的粉色軟轎,心知一定是濃情來東宮探望太子妃,便側立在路旁,等到軟轎到了近前,還沒等他按禮欠身拜見,轎內倒先傳出低柔悅耳的嗓音,“快快免禮!”轎簾掀開,露出一張略顯憂鬱卻又不乏少女天真的俏顏來,笑望著他道:“這才幾月不見,怎麼就變得如此多禮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澈微微一笑道:“剛從南書房出來,正要出宮去。”濃情長的越來越像她母親,幸好蘇綻沒有見過她,否則又將是一場波瀾……
濃情忽而神情關切道:“冰兒是不是病了,怎麼這幾天都不見她來?醉墨姐姐昨天還說起她呢!我也有些想她了。”
“多謝關心,她只是前幾天略受了些風寒,不礙事的,再養兩天就好了。”
“那就好.我先去看望太子妃了,你回去告訴冰兒病好了就趕緊進宮陪我們說說話,她不在,好沒趣的!”
這一幕正好落在曹瀚眼裡,他若有所思的交代路三,“一會去打聽打聽他們說了些什麼。”
澈送走濃情,回過頭來便看到了皇帝的御輦,忙起步迎了上去,還沒等他行禮說話,曹瀚倒先發了話,“澈兒,朕有話要問你,上車,隨朕去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