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 卷48

第二 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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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卷48

第二卷 48

第二卷48

翌日一早,厚謝了楊家人,又在村裡買了只產奶的羊,三人朝五陵城進發。

途中三人換了裝扮,行到一座小城,在飯館吃飯時,聽旁邊一桌商隊模樣的人在說,玥皇下旨封了秀嵐江,江道上除了官船以外,其他任何船隻不得往來江面,也不知是為了什麼緣故。

曹瀚面色凝重,悄聲道:“玥皇此舉會不會是聲東擊西?他調軍去西北邊關難道疑兵之計?莫非他是要向秀嵐江進兵?”

曹澈緩緩搖頭,沉聲道:“不大可能,依我看,是玥皇得到了遠澤他們的行蹤,在那守株待兔。”

“我一直想不通玥皇的寵妃不在宮裡受寵,為何要甘冒風險跟著沐神醫出逃?”曹瀚皺眉,據說玥皇對那個冰妃寵的無以復加,她怎會還要逃呢?這世上果真有將榮華富貴視為糞土的女人?

“因為愛吧。”冰放下筷子,淡淡說道。水愛著焰這是無需懷疑的,只是她的愛太自私,最終泯滅了本性,毀了她,毀了焰,也毀了她自己,現在她也不知道是該恨她,該可憐她,算了,既然大家都已再世為人,前生的往事又何必再帶到今生?還是祝福他們能幸福吧……

“你一定想不到這位冰妃是何許人也。”曹澈笑瞥了曹瀚一眼。

“哦?她是何人?”曹瀚疑惑的望著曹澈。

“是個熟人,你不妨好好想想。”曹澈接受到冰的眼色,收住了話尾。

曹瀚看在眼裡,並未點明也沒再繼續追問。

吃完了飯,三人繼續上路,濃情醒了,曹澈忙擠了羊奶喂她,冰笑稱他“奶媽”,氣的曹澈直接將小濃情塞到她懷裡,說道:“是你非要留下濃情的,你自己不照顧,還有臉來笑話我?我不管了!”

“嘿嘿……你捨得嗎?”冰笑的奸詐,料準了他絕對捨不得將小濃情交給她這個連尿布都不會換的人來照顧,按照他的說法,那對濃情來說簡直是“酷刑”。

“若娉怎會成為玥皇的寵妃,他可知若娉的身份?”一直不作聲只顧駕車的曹瀚突然回頭說了一句。

冰一怔,瞪了曹澈一眼,怪他方才吃飯時多嘴。她心裡其實並不想讓瀚知曉這件事,可以肯定齊若娉已經成了水的化身,對於焰和水在一起,她已決定抱著祝福的態度,身份的揭穿無疑會為兩人的未來新增無可預知的變數,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不錯,她確實是齊若娉,至於她是怎麼到玥國的具體情形無人知曉,不過她並不認得我們,我看大概是失憶吧!”曹澈無所謂的斜了冰一眼。不管她是若娉還是水,有了她就可制約玥皇,這是毋庸置疑的,是對大景有力的,他怎會隱瞞皇兄呢!

“失憶……”曹瀚若有所思的望了冰一眼。她並非若妍,為何要幾次三番示意澈不說此事?

“玥皇對齊若娉寵愛無比,只要我們先一步找到她……這場仗怕是打不起來嘍!”

“好有能耐的瑾王啊!”冰陰陽怪氣的嘆息著,不齒的斜視曹澈。兩國之戰為什麼要牽扯到一個女人身上,他是想將她送給玥皇好平息戰爭嗎?如果若娉的意識還在,作為被祖國犧牲的人,就算她的內心再偉大崇高,也會傷心難過吧!

曹澈微微皺眉,正色道:“你可知一旦打起仗來,多少百姓要流離失所,多少人家要妻離子散?犧牲她一個,安定千萬家,有什麼不對?而且她算不上犧牲,玥皇對她用情已深,總不致虧待了她。”他不怪她看輕他,他只氣她既已身為大景的皇后,既已決心與皇兄相守百年,卻不知事事為大景考慮,仍舊與過去的人和事糾纏不清,而不顧大局。

“澈說的不錯,我們一定要在玥皇之前找到若娉。”曹瀚言道,反手握在冰起伏不定的肩膀上,輕聲道:“你並非若妍,為何對若娉的事如此緊張?”

“我……”冰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面對瑾王的義正嚴詞,大義凜然,面對瀚的疑問,她還能說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對齊若娉不公平……你們有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

“她若是從前的若娉自然會同意我們的決定,只可惜她失憶了……”曹澈一語雙關,若娉是肯定不會反對的,麻煩的是如今若娉不再是若娉而是水,從冰的性格便可見一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水也絕不會是任人擺佈的人,只怕璧她更難對付,那個附身在遠澤身上的焰也絕不是個凡俗的角色,而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他也不甚明瞭,想要事情按照他安排的來發展恐怕難處不小。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說不定她已經落在玥皇手裡了呢!”冰知道這個可能性幾乎不存在,憑焰和水的手段,那些拿著長槍、大刀計程車兵又怎麼可能抓得住他們呢?想想心也放寬了,同理,瀚若想找到他們也很難,除非他們願意見他,可瑾王就很難說了,畢竟他與焰的交情不淺,若是由他來出面……

“那更好,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討要若娉,她敵國大將之女的身份足以讓玥皇頭疼了,說不定軍心都要不穩,我們正好趁機先發制人,攻他個措手不及。”曹澈說的輕巧。

“剛剛還一副悲天憫人,憂國憂民的樣子,怎麼現在又要去先發制人了?”冰忍不住拿話刺他,其實心裡也明白以他的立場,這麼做是合情合理的。

曹澈不理她,反倒對著曹瀚笑道:“大哥,我說不過她,你別不吭聲,好歹也說句話管管她吧!”

“叫大哥也沒用,你大哥也管不到我!”冰笑著將扁嘴像是又要哭的小濃情捧向他,“小濃情像是沒吃飽,你還是繼續當你的奶媽吧!”未來的事沒有人能預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焰和水的將來會怎樣,能決定的人不是她,她又何必杞人憂天呢!

“駕——”曹瀚一笑揚鞭,馬蹄飛踏,驕陽下塵土喧囂,聽著身後無傷大雅的玩笑之聲,心情竟是難得的放鬆,如果他們只是一家平凡的百姓,兄友弟恭,嬌妻幼兒,沒有國仇家恨,不必心懷天下,那該是多好……

可惜他們不是,身在皇家就註定了他們過不了平凡百姓的日子,讓國家繁榮昌盛,保百姓安居樂業,是父皇未竟的巨集志,也是他身為帝王不可推卸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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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澈的精神越來越差,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因為戴著人皮面具看不到他真實的面色,卻也讓他那雙無神的眼睛顯得尤為醒目,看的人心驚不已,可面對冰和曹瀚的關切,他卻只是安撫的微笑,說自己沒事,不必擔心。

每日到了正午時依然拖著日漸沉重的步伐消失一段時間,然後端著盛滿鮮紅**的魚龍缽回來,微笑著讓冰喝藥……

這一日也不例外,快到正午時,五陵城已遙遙在望,曹澈叫了聲停車,就將小濃情放到冰懷裡,搖晃著要下車。

冰拉住了他的衣襬,“你別去了,那藥我不會吃了。”他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會昏倒,現在的他讓她幾乎快要聯想不起他曾經的意氣風發……

現在曹澈在她眼裡是痴的,是傻的,為了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將心放在他身上的女人,甘願耗盡了自己,他這是何苦呢?

曹澈扯了扯衣襬,想要擺脫她的拉扯,但軟弱的力道並未讓他如願,怒聲道:“放手!”

“不放!”看他這副模樣,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想象成吸血鬼,靠吸取他的鮮血來延續自己的生命。

“冰,放開吧!讓澈去。”曹瀚發話了,拂開冰的手,扶曹澈下車,擔憂的看著他虛軟的身子,“澈,你還好吧?”

“沒事,只剩十二天了,我還撐得住。”曹澈眯著眼看了看日頭,突然驚道:“來不及了……”

“怎麼了?”曹瀚驚問。

“取血不可超過正午,絕不能錯了時辰!”曹澈焦急道。被她耽誤了一會,此時日正中天,想要再去找個無人處取血已是來不及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拿了魚龍缽遞給曹瀚,“拿著!”

曹瀚接過,見曹澈已揭開了纏繞在腕上的紗布,露出那個傷口來,大概是他每日灑的藥有奇效,那傷口並未完全癒合,和數日前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紗布之下的面板簡直是慘白的可怕,用刀劃過,傷口處湧出鮮豔的紅色,一點一滴的匯入魚龍缽內,銀色緩緩染上殷紅……

冰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那藥的得來經過,慘白的膚色與鮮豔的血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並不是見不得血的弱女子,身為殺手的歲月裡,曾經目標死亡前痛哭震驚的表情能夠愉悅她的心情,曾經只有目標的熱血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可是,此時看著那道陽光下鮮紅的血流,看著表情焦急的曹澈,心臟卻傳來陣陣莫名的抽疼……

血緩緩漫過了魚龍缽內那道刻痕,“好了。”曹澈點了臂上穴道,正要為傷口上藥,卻被曹瀚奪過,啞聲道:“我來。”

曹澈笑笑,沒有說話。

“吃藥。”包紮完畢,曹澈將魚龍缽端至冰面前,還好沒有誤了時辰。

冰回神,滿眼的鮮紅,微微晃動的紅色水面上清晰的可以看見自己倒影,心裡一陣陣的發緊,抬頭看他,微弱的顫聲,“我說了不再吃了的……”

“是嗎?”曹澈也不勸她,將魚龍缽放下,上車抱過濃情,疲憊坐下,淡淡說道:“斷藥一天,前功盡棄,前頭三十六日算是白喝了,必須重頭來過,而我不認為我還能撐過四十九日,到時你必死無疑,是生是死你自己決定吧!”遠澤並沒說過斷藥會怎樣,他編這些話也不過是想讓她能將他的血乖乖喝下去而已。

冰怔怔的瞪著魚龍缽,瞪著那殷紅的顏色,眼前的一切彷彿都變成了紅色,眼睛酸澀起來,視線漸漸變的模糊,顫抖著手緩緩端起魚龍缽,抬頭向曹瀚看去,她知道他雖然一直沒說話,但也一定不願之前的三十六日都白費了……

曹瀚對她點了點頭。只要再堅持十二日,澈就不必再每日取血了,好好調養身子一定可以恢復的,在找到沐神醫設法為他拔去血中之毒,便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冰苦笑著將魚龍缽捧近,眼睫中滴落清澈透明的兩點,在殷紅的表面形成小小的漣漪,閉目屏息大口灌下,滋味竟比以前的鹹澀,是錯覺,還是因為他的血內混入了她的淚?

“這淚可是為我而流?”見她喝完,曹澈滿意的笑了,卻驚見於她臉頰上的淚痕,斂了笑輕聲嘆息一聲。

冰擦去淚,再看他時,見已昏然睡去,還將小濃情小心的護在臂彎裡,她輕輕靠上前去,輕手揭開他臉上的那層面皮,果見殘無人色的面色,手一抖,不忍再看,重新幫他戴好面具,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抽疼,出了車廂與曹瀚同坐車前,感覺他溫暖的大掌覆上她冰涼的小手,傳給她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眨去再次湧出的淚,聲音發顫,“瀚,看他的樣子,我擔心他對我們有所隱瞞……”

曹瀚微頓,將她的手握的更緊,“澈其實很驕傲,他的心事從不在面上表露,更不會說出口,但我相信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知道我為何一定要從秀嵐江走嗎?我猜測蝶谷就在秀嵐山裡,如無意外,沐神醫應該會和若娉回蝶谷,等我們到了大景境內,無論如何也要帶澈去一趟蝶谷。”

“瀚,你真的是個好哥哥。”冰笑了,原來他們那夜打的啞謎就是為了這個,可她卻沒有他的樂觀,瑾王當時的表情和語氣好像在告訴他根本沒這個必要的意思,他是真的沒事還是早已預料到自己沒救了,所以才放棄了希望?

“五陵城就快到了,我們先在城裡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去找船。”

“嗯。”

曹瀚揮了一鞭,儘量將馬車駛的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