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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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身不由己
78。身不由己
78。身不由己
兀自得意大笑的華太妃突然面色一僵,笑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瞠大了雙眼驚望著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她面前之人。
“瑾王……”喉中發出一聲只餘氣息的聲響,已面容扭曲的倒在慘死的杜蘭身旁,身子抽搐數下便再無動靜,面色如常卻已氣絕身亡。
清陽宮
灰白的臉色,微弱的呼吸都在預示著她的生命正隨著那不斷流出的熱血而消逝,曹瀚緊握著她軟弱無力的手,神魂彷彿也跟著她而逐漸潰散,新生兒的啼哭聲也像是知曉生母性命垂危後發出的悲鳴。
御醫們束手無策,先前並無先兆,皇后娘娘怎會突然血崩?皇后若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焉有命在?
頎長的身影如一陣急風掠過清陽宮前院,不顧奴才們驚詫的眼神,徑自推門而入,如入無人之境般疾步穿過前殿,掀起珠簾閃身進了寢殿。
撲鼻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氣,一副百子戲燈的錦簾隔擋在前,御醫們冷汗浸衣,面如土色。見了闖入之人,齊齊道了聲“王爺”。
曹澈面沉如水,嗯了一聲,即刻掀簾而入。
“王爺……”曹澈從未有過的冷峻臉色讓靈兒打心眼裡發顫。
錦紅惶急中也突現詫色,王爺怎麼竟像是來尋仇一般,臉色如此駭人……
“皇兄。”曹澈輕輕的喚瞭如老僧如定般僵立不動的曹瀚一聲,語氣中的冷意與眼中的憤然焦急絕不相稱。
曹瀚猛一回頭,臉上帶著難掩的傷痛與疲憊,一言不發的看著昂首立於面前的曹澈。
“皇兄可想救她性命?”曹澈不急不慢的彷彿是在問今天的天氣如何。
曹瀚脣角抽搐了一下,澈如此發問是有救命的辦法嗎?他願意用所有的一切換得她的安康,無論任何代價,澈想要什麼就給他吧!什麼都給他,他只要她……
“都下去吧!把熠兒輝兒也帶走。”曹瀚望了襁褓中的兩個孩子一眼,皺皺的小臉通紅,只知閉眼張嘴的哇哇大哭,她還沒看到他們的模樣呢……
嬰兒的啼哭漸遠,寢殿內恢復了寂靜,靜的能聽到冰微弱的呼吸。
曹澈幾步上前,從袖中取出的紫玉水晶瓶裡傾倒出一粒雪白的丸藥,在曹瀚還未有所反應時猛地出手一捏冰的下顎,一鬆一抬間,喉間滾動,藥丸已被她吞入腹中。
“你給她吃的什麼?”曹瀚一驚,倏的反手扣住曹澈欲收回的手。
“保命的藥。”曹澈面色不改,只要服下了這雪參玉露丸性命便可暫保,“不過也只可暫保她性命無虞,此刻天底下能真正保住她性命之人非沐遠莫屬,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不待曹瀚說話,他接著說道:“太妃與安小媛合謀,在給她飲下的生舉大補湯裡下了會致使產後血崩之藥,你一時的仁慈卻差點害死她……”
“什麼?”太妃和安小媛?太妃因太后的緣故對她心懷憤恨還可理解,她真心以待的安小媛又怎會如此對她?
“不信嗎?”曹澈冷哼一聲,“我已處置了太妃,至於安小媛便留給皇兄了。”
“你……”他怎能不經他同意便擅作主張……
“她該死!早就該死!要不是她,冰又怎會幾次三番的陷入危險之中?太妃若是主謀,你便是幫凶,前次在避暑山莊,若不是我恰好遇上沐遠澤央他前往,你以為她還能活到今天?你在攬月亭意欲臨幸安小媛的時候,雖是神志不清,你可曾想到她也會為此傷心落淚?你一心想要皇嗣,又可曾想到她要為此冒多大的風險?如今她落得如此地步,你難辭其咎!”
“我以為你想要的是皇位,原來並非如此。”曹瀚面色沉鬱,“你使計除盡朝中舊臣,暗中安插人馬以為我不知曉嗎?”
曹澈毫不在乎的冷笑道:“皇位?我早已不稀罕了,我只要她!”之前將計就計的送她回宮,只是想讓她明白這牢籠一般的所在並不適合她嚮往自由的靈魂,事到如今不僅枉費了他一番深意,還累的她性命堪憂。
“你要她?那你可曾問過,她要你嗎?”曹瀚嘲弄他的自以為是。
“她要不要我與皇兄無關!皇兄若想她還能活著,就不得不將她交給我,因為如今能找到沐遠澤的除了我之外再無他人。”曹澈微眯了眼毫不示弱的對上曹瀚冷厲的雙眸,“皇兄若是不信不妨試試,我只怕她沒有命能撐到那個時候,你也不願看著她香消玉殞吧?她若有何不測,便都是你的錯!她愛你至深,你怎忍心如此對她?”
曹瀚面色益發的黝暗不明,澈眼中對她勢在必得的執念讓他心驚,他從未見過澈對誰有過這份執著,執著到對皇位也可以不屑一顧的地步……
望著冰依然沒有一絲血色的清顏,曹瀚默然了。他該怎麼辦?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但任何一個都是他不願去選擇的啊!
“時間不多了,雪參玉露丸需日服一粒,原本就只有十粒,現今只餘九粒,九天之內要尋到沐遠澤也不是易事,望皇兄慎重。”曹澈壓下心底的焦急緩緩說道。
曹瀚彷彿聽而未聞一般,那隻與冰緊握在一起的手始終未曾鬆開,眷戀的眼神緊緊盯在她蒼白的臉上,像是要將她的面容牢牢的記在腦海,烙在心上一般。
昏迷中的冰怎能想到,再次醒來她的世界再次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命運的轉折總是讓她猝不及防,讓她意識到自己就是艘熄了火的小船,只能身不由己在大海上隨波逐流,飄到哪是哪,半點做不得主……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不絕於耳,冰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否則怎會在宮內聽到馬蹄聲呢?但為什麼連床都是搖搖晃晃的?她身下睡的可不是水床而是真真正正的龍床啊!四平八穩的巨大龍床怎麼會亂晃?
“瀚……”這微弱的聲音是自己發出的嗎?就算她剛生完孩子也不至於虛弱至此吧?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虛弱的連這輕微的動作也變得有點困難,身體的感覺變得有些遲鈍麻木,好像已經不屬於她了似的。
聞不到那熟悉的龍涎香讓她很是不安,心裡漫上幽怨,瀚為什麼不陪在她身邊等她醒來?他想做個稱職的皇帝她很支援,但他難道不能為她暫時放下那些軍國大事一下嗎?她剛為他生下兩個孩子,要求他多陪她一會應該不算過份吧!
“你醒了?”
略帶喜悅的清亮男音讓她覺得好不可思議,她一定是在做夢,否則又怎會聽到瑾王的聲音?但這真的是在做夢嗎?這夢的感覺也未免太真實了吧?真實的馬啼聲,真實的顛簸,甚至真實的她都能感覺到那漫在臉側的熱息……
“你現在一定感覺周身乏力,這是正常的,不必擔心。”。
屬於瑾王的嗓音又一次在耳畔響起,證實了這絕不是她的夢境,她好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按此推測,她應該是在一輛馬車上,但她才剛生下孩子,又怎會在瑾王的馬車上呢?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瀚怎麼可能讓瑾王帶走她……
呼吸急促起來,費力的撐開酸澀的眼皮,所見果然如她所想,一看便知是馬車車廂,只是寬大華麗的有些過份,目測廂頂的長寬至少有兩米,頂上一顆夜明珠放著瑩白的光,晃得她眼前發花,也讓她想到此時一定已是晚上了。
她轉動眼珠向剛才發出聲音的一側望去,果見瑾王的臉近的離她不超過三寸,她潤了潤乾澀的脣,“說……發生了什麼事?你做了什麼?”
“不急,你先把這個喝了。”
身子被溫柔的扶起,甜香爽口的**緩緩流入口中,焦渴難耐的冰如飲甘霖般一口口吞嚥著。她不知道瑾王給她喝的是什麼,但直覺卻告訴她,處境雖然不明,但也不必太擔心,起碼她相信瑾王不是在害她。
“好了,你可以說了嗎?為什麼我會和你在馬車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喝完那不知名的**,冰感覺精神稍好了些,身體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虛弱無力。
“帶你去找沐遠澤救你的命。”曹澈答的簡單。若不是隻有沐遠澤能救她,他是絕不可能再讓他們見面的,兩個曾經深愛的靈魂一旦相見,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舊情復燃?
曹澈此刻清俊的面容,含了柔光的澄澈眸子,讓冰恍然想起初見他時的模樣,就是這般白玉般的無暇,但她也深知他的表裡不一,他的心靈陰暗扭曲的常人根本難以猜測。
“救我的命?你不來害我已是萬幸。”她不是好好的嗎?就算她真的命在旦夕,那麼帶她去找沐遠澤的人也應該是瀚而不是瑾王啊!
“太妃與安小媛合謀在你的催產藥裡做了手腳,致使你產後血崩,若不是我在你有了身孕之初便費心煉製了雪參玉露丸以防萬一,否則產後恐怕不到半個時辰你便會鮮血流盡而亡。”他萬分慶幸自己當初煉製了十粒雪參玉露丸,否則即使將太妃和小媛碎屍萬段也將於事無補了……
冰自嘲的苦笑,瑾王當然不會無聊到去陷害微不足道的安小媛,所以他的話是可信的,她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就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能將她害的差點命喪黃泉……
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看看她難得好心一次換來了什麼?這叫什麼?善有惡報嗎?
“那我是不是該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冰假笑,長睫垂落掩住了被刺傷的神情。
“本王卻之不恭。”曹澈亦笑,想要揮灑去她眼中的黯然神傷,卻是力不從心,換來的只是一記白眼。
“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就不必說了,請講重點。”冰瞥了他一眼,“皇上怎麼可能讓你帶我走?”在冰看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能不答應。”
“為什麼?你用什麼威脅他了?”心疼的快要碎裂,她想要知道是什麼讓瀚最終選擇棄她而去?她以為自己對他很重要,原來她在他心裡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也是可以隨時放棄的……
“你低估了自己在皇兄心中的份量……”曹澈聽她有此一問便知她想岔了,那心碎的表情讓他不忍去欺騙她,“如果真要說我威脅了他的話,那麼我用的也只是你的命罷了,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對你有多在乎,只要你能活著,就算我當時要他的命大概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吧……”
“我要回宮!”
“不行,雪參玉露丸煉製不易,我好不容易才煉出十粒,九日之內若是找不到沐遠澤,誰也救不了你,我雖在蝶谷和醫仙學過一段時日,但太妃的藥我解不了,如今只有沐遠澤才能救你的命,等他醫好了你,一切隨你自由。”他頓了頓又道,“我是知曉你與沐遠澤之事的,但想必你不希望皇兄也知道吧?”這便是他執意要獨身帶她去找沐遠澤的緣由,這個祕密他會永遠為她守著。
是啊!過去那個陰暗、凶殘,視生命如草芥的自己是絕不能呈現在瀚的面前的……
“我不懂……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冰更加迷惑了,瑾王如此大費周章為的又是什麼?她的心裡除了瀚已容不下別人的位置,焰……也不行!她甚至決定不與他相認,治好了她就會回到瀚身邊,到那時瑾王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懂就算了,你只要記著我不會害你便可。”曹澈笑的黯然,“好好養著,我讓人進來服侍。”
兩名綠衣侍女無聲無息的進了車廂,行禮之後便行動有素的為她擦身換衣,一切妥當之後才又無聲無息的行禮退下,而瑾王卻再沒進來,冰細細回想他說過的話,總覺得其中哪裡不對,另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到底是哪裡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