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秋風(上)

第五章 秋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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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秋風(上)

一個宮女走進來:“娘娘,李總管在門口求見。”

紀心心急忙站起來:“水瑤,我去門口接李大人,你速去沏一壺上好的碧螺春。”

看著紀心心的背影,那名為水瑤的宮女不屑地撇撇嘴,說了一句易闌珊不太懂的話:“秋風都打到燕子樓了,那位大人可真是一個也不放過。”

早先就在屋裡的那位宮女急忙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易闌珊在繡架背後探出頭來:“秋風怎麼打啊?”水瑤笑笑:“我先泡茶去了。”

便跑了出去。

“水瑤不說,那水珏你說。”

水珏乾笑著:“晚上再告訴你。

我先去看看茶。”

易闌珊哪裡肯放過她,“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好不好”,一起跟著追了過去。

等她跟著奉茶的水瑤回到繡房的時候,便看見李明輝正撫摸著繡架上的刺繡:“瞧瞧這花色,瞧瞧這針腳,寶妃娘娘真是好手藝,若是得了這樣一副刺繡……”紀心心介面道:“我再趕兩日便能繡好了,到時候一定親自給總管送去。”

李明輝笑得眼睛全消失在肥肉裡:“不急,不急,娘娘慢慢繡,慢慢繡才繡得好。”

轉頭看見易闌珊,急忙跪下給她請安,易闌珊不耐煩地擺擺手: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傢伙,以前的總管張津河還會陪她踢踢毽子什麼的,李明輝卻是痴肥得連走路都吃力,壓根沒辦法陪她玩。

“聽太傅說,長公主最近一心向學,這活到老學到老,學海無涯,唯苦作舟,奴才便不打擾長公主的正事了。”

李明輝也明白易闌珊對他沒什麼好感,他留戀地摸了摸那匹刺繡,退了下去。

李明輝離開之後,易闌珊立馬追著水瑤和水珏問什麼叫打秋風,紀心心詫異地看著她們:“你們怎麼說起這個了?”過了一會兒,她明白了過來,狠狠瞪了這兩個丫頭一眼,說:“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啊!”易闌珊見水瑤水珏不敢說,立馬黏住了紀心心:“寶娘娘,寶娘娘,你告訴我吧……”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父皇,!”“皇上那麼忙,你怎麼可以拿這些小事去煩他呢?”這可難不倒易闌珊:“那我去告訴李明輝!他一定還沒走遠……”紀心心苦笑了下:“算了,我不管了,你們兩個自己和長公主說,我要繡瑞獸圖去了。”

水瑤水珏哪裡敢放易闌珊去追李明輝,相互使了個眼色,一唱一和地說起來。

“水瑤啊,據說你能用草葉編出一朵綠牡丹來呢。”

“哎呀呀,那都是小時候學的,過了這麼多年了,早忘了三四成了,再過些日子,恐怕就只記得一二成了。”

易闌珊急忙把一大把草葉全遞給她:“現在就編,我要學。

寶娘娘,我們不打擾你刺繡了,我們去向廂房裡玩。”

編完了牡丹,易闌珊笑眯眯地看著水瑤水珏:“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吧。”

水瑤水珏苦著臉說:“哎喲,你怎麼還記得這個啊。”

“說吧說吧,我不會告訴李明輝的。

那個死胖子,討厭死了。”

水瑤水珏只好原原本本地對她解釋了一遍何為“打秋風”,聽完之後,易闌珊不言語了:這個李明輝這麼可惡,連最窮的寶娘娘都要打劫,父皇為什麼讓他當總管呢?不過,好像不能拿這個事兒去問父皇,要不然水瑤水珏就要倒黴了。

趁著易闌珊發呆的當兒,水瑤水珏輕手輕腳地溜掉了,剩下一個小女孩無語望蒼天。

西窗明月如鉤,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易闌珊把草葉全丟在地上:“不管了,吃點心去!大不了我去替寶娘娘打父皇的秋風!”吃著綠豆糕,易闌珊宣佈了一個重大決定:“從明天開始,我要照常去玩。”

紀心心水瑤水珏詫異地看著她:“你不送百草園給皇上了?”“送,當然送。”

易闌珊得意地說,“我決定了,我要打你們的秋風!”一雙雙不解的眼睛頂著易闌珊,她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從明天開始,你們每人每天給我編三隻蝴蝶,三隻蜻蜓,三隻蚱蜢,三朵牡丹花……到了父皇生日的時候,我就能送他一個百草園了,又不耽誤我玩!”三人面面相覷:“這樣也行?”“怎麼不行了?對了,我要把小路子小春子也叫上,人多力量大啊!”易闌珊興致越來越高昂,開始現編兒歌來唱:“打,打,打秋風,打呀麼打秋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易闌珊的心中種下了一粒商業細胞:人生,就是不等價交換。

育德殿中,易元真不耐煩地看著上官師道:“北冥王深夜進宮,可有什麼要事啟奏?”“皇上……”易元真心不在焉地聽著他的長篇大論,畢竟,這老東西要說什麼,他可清楚得很,無非是自己是廉頗老矣,依舊能飯,就算自己不行了,還要三個正當盛年的兒子,大兒子在戶部做了很多年,統籌排程的功夫都不一般,二兒子熟讀兵書,武藝超群,在驃騎將軍的位子上當了很多年了,完全可以升一升,三兒子渾身是膽,勇猛非凡,一片忠心願意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最近幾天,在朝堂上,易元真聽到的都是這樣的話語:有夸人的,有自誇的,有先夸人然後自誇的,來來去去的都是那幾個形容詞,不同的只是主語。

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朝堂上多了許多人才,這些人才還個個都適合做兵部尚書!易元真扛不住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上官師道愣住了,他很想指責皇帝的無禮、荒唐、竟然如此對待三朝元老,然而他才急速地打好一篇檄文的腹稿,易元真就已經擺擺手說:“明日還要上朝,我先歇息去了,北冥王也早些回去吧。”

望著易元真的背影,上官師道陷入了沉思:是從何日起,皇上不再畢恭畢敬地對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