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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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皇帝
在鍾嘉的揣測中,皇帝不外乎兩種長相,一是沉迷酒色腦滿腸肥的痴呆樣,一是縱慾過度面黃肌瘦的虛脫樣,然而,轉過身來的易江城卻並非他想得那個樣子。
如果說易闌珊放到娛樂圈可以做玉女掌門人的話,易江城放到娛樂圈也絕對是一個能引發無數尖叫的優質偶像。
只不過,這真的是一個人嗎?面板瓷一樣的白,透著隱隱的青氣,神情恬淡,眼神空靈,易江城絕對似一幅畫多過似一個人。
在戴平口中聽說易江城在洛陽求仙問道,看來八九不離十。
這人的樣子,絕對是仙丹嗑多了,礦物質中毒。
易江城放下手中的書卷:“仙人現身大胤,朕卻不曾親自迎接,實在是失敬。”
“皇后娘娘對我的款待十分周到。”
鍾嘉有意提起易闌珊,想看看易江城的反應。
易江城微微一笑:“大胤山水秀美,仙人想不想去民間走一走?”轉移話題,還想把我攆出皇宮。
“實不相瞞,我從天而降,來到大胤,一是有感於此處的清明和樂,二是看到了靜水深流下的凶禍。”
“凶禍嗎?”易江城坐到龍椅上,手敲打著扶手,“仙人覺得凶禍凶在何方,又會應在何人身上呢?”“唔……實不相瞞,這凶禍是應在皇上之身。”
聽到這句話,易江城沒什麼反應,月西環的脣角蕩起一個嘲諷的微笑:又是一個危言聳聽的術士呢,接下來就會向皇上敬獻一個珍貴絕倫、世間僅有的家傳祕藥吧?她的手縮回寬大的衣袖裡,輕輕撫摸著別在手腕上的匕首,刀鋒抵在她的指腹上,冰冷,一如她的心情。
已經信口開河了,鍾嘉便心安理得地繼續滿嘴跑馬:“大難將至,皇上恐有性命之憂。”
“如何破解呢?”易江城問道。
“這個嘛,前因已經種下,後果不得而知,命運的輪盤一旦開始轉動,誰也無法阻止。”
鍾嘉努力回憶先知常說的話語,用悲憫而沉痛的口吻完美地詮釋仙人的角色。
聞言,月西環的瞳孔收縮,眼神空前冷銳起來,鍾嘉都可以感覺到她對他起了殺意:為什麼?我說皇帝要死,她的反應怎麼這麼大?看她對皇帝生硬的態度,我還以為她是皇帝身邊的一個女官,如此看來,她多半也是皇帝的女人呢。
鍾嘉仔細打量著月西環,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面白如霜,脣紅勝血,眉目如漆,他很詫異:古代有流行過哥特式化妝麼?瞧這小臉塗的。
不過這易江城的品味也忒詭異了些吧,居然喜歡這種女人。
也難怪他對易闌珊不好,易闌珊的確完全不符合他的審美。
“仙人也無力阻止嗎?”易江城淡淡地問道。
鍾嘉有點恐懼,皇帝不會一怒之下把我砍了吧?然而話已出口,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不能。”
“這樣啊……”易江城點點頭,“朕就不打擾仙人清修了,來人啊,送仙人回去。”
“我送。”
月西環快步走到鍾嘉身邊。
“如此也好。
你帶他來的,也由你帶他回去。”
這女人想做什麼?鍾嘉跟在月西環身後,心就像十五桶水七上八下。
在這個女人周圍,圍繞著一種讓人不快的氣息,黑暗,蒼涼,冷寂,無奈。
“皇帝還能活多久?”“呃?”“皇帝還能活多久?”月西環不耐煩地重複道。
這個女人好像很不願意和人說話的樣子。
鍾嘉雖然不喜歡她,卻也不敢得罪她,老老實實地答道:“轉瞬之間。”
“轉瞬之間?”“轉瞬之間。”
鍾嘉堅定地點點頭:“一眨眼,一朵花開了,一眨眼,一朵花謝了,如果你不睜開眼,花開還是謝?”趁著月西環沒聽懂,鍾嘉兩步並作一步向待月樓衝去:不確定即是真。
模糊即是美。
神喻的關鍵就是誰也聽不懂,別再來盤問我啊。
還好,月西環並沒有追上來。
鍾嘉衝進待月樓的門才敢回頭,月西環還呆呆地立在原地,風鼓起她的衣袖,一把匕首握在她手中,鍾嘉打了個寒戰,關上了門。
“他要死了啊?”月西環喃喃低語道,“誰?”她突然轉身,低聲喝道。
沒有人回答,只有風,吹動樹葉婆娑。
一點寒光從月西環手中飛出,直直地向一棵大樹飛去,一個人影同時落地,匕首打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回到了月西環手中。
“你是什麼人?”“在下翟欽,是宮中的一名侍衛。
月西環月國師不認識我了麼?”翟欽?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吧?這張臉也有見過的感覺。
也能說出我的名字,應該是皇宮中人。
月西環什麼都沒說,冷冷地轉身,向育德殿走去。
真是難以接近、讓人不快的女人,和第一次見面時沒什麼區別。
不過,原來她會武功,而且是個高手。
我還以為她就是一煉丹的呢,竟是小覷了她。
翟欽不再上樹,跟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
月西環不悅地停住腳步:“跟著我做什麼?”“我只是往育德殿去而已。”
翟欽誠實地答道。
風無聲,花不動,月西環繼續走著,翟欽繼續跟著,一路再無言。
“皇后娘娘說。
對於皇上願意住進育德殿,她十分感謝。”
翟欽機械地重複著易闌珊的話語。
“告訴皇后娘娘,請她多保重身體。”
翟欽心中十分不悅:你們兩個不想碰面,為什麼要我做傳聲筒?我堂堂校尉,居然成了一個信使!然而帝后二人,絕不是他能得罪的。
他訕訕地走出育德殿,一眼便看到了月西環:要不要繞開呢?她好像很討厭我啊。
已經來不及了。
月西環看到了翟欽:“你剛才為什麼要上樹?”“那個……”翟欽誠實地答道:“習慣動作。”
她笑了。
翟欽恐懼地看到,月西環竟然笑了!更令人恐懼的是,她一笑,臉上的粉便簌簌地落下來,翟欽極力壓制面部抽搐的衝動:大姐,不要把臉當牆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