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章 心思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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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章 心思鬱結
事發突然,第二日正午,繁錦便聽到了姐姐高熱的訊息。
一直恪守景杞話的她再也顧不上那些規矩,帶著太醫就到玻顏閣奔去。繁素看她前來,硬撐著身子做了一個請安的姿勢,看著臉色蠟黃的姐姐,繁錦急的不停踱步,只差沒當場掉下淚來。
“怎麼樣了?”看到太醫診脈之後,繁錦問道。
“回娘娘的話,”太醫畢恭畢敬道,“夫人並無風寒症狀,但是脈搏不穩,倒像是心思鬱結,不過老臣開些藥飲下去,就應無礙。”
“哦。”聞言,繁錦這才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那你快些下去吧。”
話尚未說完,便聽到外面山呼萬歲的聲音響起,繁錦與繁素均是一愣,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景杞已經大踏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跟隨在身後的,竟然還有王芸楚。
看到景杞來,繁錦忙跪下行禮,身在**的繁素也驚慌的下床欲請安。景杞淡淡的應了聲起,便把繁錦拽到身邊,眼睛卻凌厲的看向太醫,“怎麼說?”
“夫人並無風寒症狀,但高熱不退,臣診斷應是心思鬱結。大概是因為剛剛搬入宮裡,不適應所致。”
“哦。”景杞淡淡的瞥了一眼繁素,像是不經意一般,卻又加了一句,“不會是恐懼所致吧?”
這個疑問看似平淡無波,但卻極顯突兀。不僅繁素猛地抬頭,就連繁錦也是一怔,倏然抬頭看向景杞,卻見景杞脣角微勾,雙目卻定定的看向繁素,“朕也只是推測,安園夫人不必放於心上。”
此話既出,繁素蠟黃的面頰突然褪色,生出一種蒼白。
繁錦看姐姐臉色突變,一時著急。剛要去床邊軟語安慰,沒想到只是邁出一小步,手就被景杞緊緊牽住,“皇后著急什麼?朕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安園夫人剛從安府搬入宮裡,難免有什麼不適之處,被嚇著也是情有可原,”景杞輕輕一嗤,“這宮裡不比外面熱鬧,晚上萬籟俱寂的,處處都是規矩和禁忌,再加之夫人剛經受喪夫之痛,也難免出現不適應的症狀。”
繁錦點頭,邁出去的腿也收了回來。卻見繁素緊緊垂頭,仍是緊張萬分的模樣。
大概是面君次數不多,所以見到景杞害怕,繁錦一想,仰頭看向景杞,暗示他們離開,景杞微微一笑,立即明白了什麼意思,卻也扯起繁錦的手,“安園夫人好好休息,朕與皇后不再打擾,孫德容!”他低頭看著太醫,“多開些安神的藥,不要顧及珍貴藥材,好好照顧安園夫人!”
原本繁錦還想要再陪會姐姐,硬被景杞扯了出去。
到了玻顏閣門前,王芸楚便恭敬行禮,與景杞繁錦告別。景杞跟著繁錦到了玉鸞殿,像是疲累無比一般,嘆過一聲氣便倒在了軟榻上。這幾日他們的關係日趨和暖,所以景杞慢慢的會表現出隨性的動作,她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大驚小怪。
這樣的關係,慢慢趨於平常的夫妻。
只不過,民間夫妻中的丈夫不會要去臨幸其他嬪妃,也沒那麼多人與妻子共享一個男人。而景杞,昨日正是在芸楚的瑾榕殿宿寢。
身為中宮皇后,原本就應該適應這樣的情況,何況繁素患病,僅有的一點不悅也被重重的擔心衝的無影無蹤。繁錦給景杞端過茶水,想了想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要說那麼奇怪的一句話?”
“哪一句?”景杞輕輕噓著茶葉,仍不抬頭,“朕說的多了,你說的哪一句?”
“恐懼所致那一句。”繁錦納悶,坐到他對面定定的看著他,“你又不是太醫,所以說那一句話很奇怪,太醫只說是心思鬱結。”
“哦。”他抬起頭,“很理所當然的推斷,你姐姐剛剛進宮,孤身一人難免害怕。”
“那你還把她遣到玻顏閣單獨住著?”繁錦站起身來,“不如趁這幾日,讓她回玉鸞殿與我做伴?”
她懇求時的眼睛熠熠發光,像是流淌著溪水一樣澄澈透明,黑亮的眸子毫不遮掩的看著他,一派專注的模樣。景杞看到繁錦如此,愛憐的扯過她的胳膊,猛地用力將她攬在腿上安坐。
雖然姿勢親暱,但是聲音卻是平淡和不容置疑的,“不準。”
繁錦不滿,轉頭看他,“得病了也不能有個例外?”脣線微揚,難得的有一種小女子撒嬌的模樣。
他感慨於在她身上發現了越來越多柔和的東西,與以前的安繁錦相比,雖然現在的她依然會有桀驁的時候,但已經lou出了點點女子的嬌柔。他喜歡這樣的她,時而柔順,時而不馴,很多時候,還會有女孩兒的單純與執拗流lou出來。
但是想到現在,他還是強壓下了那樣洶湧的喜歡,伸手撫平她因不滿而簇起的眉頭,聲音依然淡淡的,卻充滿了威懾力,“不能。”
很多理由,不想向她說的太明白。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彷彿唯有這樣才算安定。想到這裡,景杞慢慢擁緊了她的腰肢,其實聯想到今日繁素的表情,事情已然有了七成的把握,但是如若真的將此事水落石出,以繁錦一心護姐的心思,他們之間,還會有這樣的和睦嗎?
一向信奉雷厲風行行事風格的他,竟也會因為這種小事而躊躇不前,這倒真像是笑聞一場。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卻感到在自己胸前的腦袋又開始不安分的抬起,“又怎麼了?”
繁錦揚頭,那秀氣的眉毛又蹙了起來,“為什麼芸妃也會去玻顏閣?”
他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不由得覺得這個問題可笑,抑無可抑,終於輕笑出聲,“你是想問芸楚怎麼回去玻顏閣呢,還是想問她怎麼與朕一起去玻顏閣?”
毫無意外的,那張好強的臉紅了起來。
感受到他微含笑意打量的目光,繁錦一狠心,點頭,“好吧,那我都問。”
“朕今日去瑾榕殿轉了轉,恰巧聽到安園夫人生病,便趕過來一瞧,而芸楚也想探望,所以一併前來。”他微笑著,突然嘆了一口氣,“繁錦,芸楚也有自己的難處,很多事情,你可以歸咎於她的家族,歸咎於前輩恩怨,但總不能僅僅拿她做文章。”
繁錦聽了,脣角微彎,慢慢的扯出一絲苦笑。
他話語裡的公平不公平,總是以一個局外人的姿態考量。很多時候,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並不能確定傷害有多深。
芸楚是不是好人,其實她也拿不準。但她卻認準了一點,若只是想化解恩怨,那恐怕只有所有事情沒有來過。
那樣的仇恨刻骨,並不能僅僅說她不夠寬巨集大量。仇太深,怨太濃,不論她再怎麼努力,也還是安家的女人。
可是這一切,她今天卻不願意向他說起。
彷彿突然的,心裡便湧上了一種得過且過的辛酸。
她只能屈從於現在的幸福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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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