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奪宮 第一八三章 風不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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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奪宮 第一八三章 風不止(3)
大概沒料到繁錦會如此回答問題,不光是陸長河與景略驚訝,就連景杞也略帶驚詫的看向繁錦。 陸長河又問了幾個問題,該回答的時候,繁錦均都應承了下來,言辭乾爽利落,絲毫沒有遮掩之意。
“謝娘娘配合。 ”陸長河退下身去,“娘娘回答乾淨利落,不愧為我夏唐百姓之表。 臣問完了,不知道寶親王還有什麼話要問嗎?”
“臣當然有。 ”景陌起身,“但是並不是問娘娘的,臣有幾言,想問問臣的哥哥,宸親王景略,希望皇上恩准。 ”
景杞沒料到景陌會是如此,怔愣一下才點頭,卻聽景陌說道,“臣弟也是與皇嫂在宮外相處過一陣子的,而且在很早之前,臣弟便一直跟皇嫂同行。 不是臣弟為皇嫂開拖,自出宮起,皇嫂打的便是直接去往當時的災情重縣尚洲的主意,若是要只以陷害王家的心來猜忌皇嫂出宮的緣由,就算是皇嫂不覺得冤,臣弟也是替她感到冤枉的。 ”
“臣認為寶親王說話須得注意,臣只是問了娘娘一些細節問題,並沒有說娘娘出宮就是為了去陷害王家一族。 ”陸長河cha嘴,“寶親王說這話,是不是有些偏頗?”
“本王還沒說完呢,陸大人急躁些什麼?沒有偏頗更好。 ”看到景杞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景陌絲毫不懼,反而語氣更加輕忽,“那麼,我也問一下宸親王景略幾個問題。 當然,如陸大人所說,也是幾個細節,還希望兩位大人不要多想。 ”
“哥哥,弟弟冒犯了。 ”景陌微微俯身,拱了拱手示意尊敬,“當初娘娘出宮的時候。 是和您說過了吧?”
景略一愣,眼睛迅速看向繁錦。 後又答道,“是。 ”
“那宸王如何不與皇兄說?明知道皇兄當時心急如焚,恨不得將整個京城都翻過來。 ”
“當時為兄以為皇嫂只是耍些脾氣,並沒有想離開皇宮那麼久,而且皇嫂三番五次叮囑不得告與皇兄。 再言之,等待我發現地時候,皇嫂已經離去。 當時我還要兼顧懲治王家之責。 無暇顧及。 ”
“哥哥這意思是當時皇嫂是任性而為,走了以後才告訴了您她的策略,所以您即便是知道,也無從追尋是不是?”
“對。 ”景略聲音漸低,“但是我在盡力打聽皇嫂的動向,而且還派了人跟隨保護。 ”
“我剛才問了一下皇兄,中間皇嫂其實是來過幾次信的,皇兄也曾問過。 那時您為什麼不如實說?還是,”景陌一頓,笑容越發加深,“您當時存了些私心,是故意不將此事告訴皇兄的?”
這明明是個套兒,引得景略想要往下跳。 眾人都聽出了景陌的意思。 更看到了景略倏然瞪大的眼睛。 繁錦也是大驚,按照以前地佈置,她並不想在此處讓景略下不來臺。 不管怎麼說,景略在那時確實是幫了她的,而今天景陌又逼著她演出忘恩負義地一齣戲,繁錦簡直無回身餘力。
記憶中曾經眷戀的那雙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向了自己,繁錦抬頭,進退兩難。 景陌問出這句話,不僅是在逼景略,更是在逼她自己。 良久的靜謐之後。 景略才吐出兩字。 “是。 ”
這個字剛說完,陸長河便忍不住低呼。 “臣不同意此種問法。 寶親王顯然有威逼嫌疑!是在讓宸王走進一個怪圈兒!”
“那您剛才問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什麼呢?”景陌微微眯起眼睛,“難道是——利誘?”
“……”陸長河一時語塞,只能看向景杞不語。
“臣弟的意思並不是要兄長下不來臺,只是陸大人您的審問策略,是不是也該改改了……”景陌重新坐回座位,“按照本王的說法,這王氏一族這頁原本就該翻去。 可是是您又翻了出來,大肆編排有關於皇后娘娘不利地訊息……於是,本王不得不懷疑您的居心。 ”
“那王子華……”
“對,本王知道那王子華到您府邸上滋事,可是,他早已是落魄之族,本王見過他,現在哪兒像是京城的大少,簡直就是乞丐。 若不是您執意追究,本王認為,這百姓大多會把這人當作瘋子罷了。 而瘋子說的話只是瘋語,自然無人可信。 ”
“寶親王……”景杞終於開口,“依照你的意思……”
“將此事翻過去,處死王子華,再無後患。 ”
“寶親王不覺得這樣有隱瞞真相的嫌疑嗎?”陸長河冷笑,“即便王家族人罪該萬死,可是此案牽連了不少下人傭僕,他們可是無辜的。 ”
“天下人皆知王家與陸家不和,倒沒想到陸大人您還有如此溫善之心。 ”景陌看了一眼繁錦,方才說道,“那麼,陸大人是決心將此案進行到底咯?”
“臣……”
“皇兄,請容臣弟一稟!”正在兩人僵持難下之時,一直沉默的景略突然開口,“事情已成過去,臣弟認為,此事再究無益,所以,臣弟希望此事到此為止。 別再徒生波折。 ”
聞言,景陌脣角浮起淡淡笑意,景杞仍是面無表情,只有陸長河,閃爍地仍是不敢置信的光。
“聽說,陸大人手裡還有什麼證據?恰是素貴人所給?”景杞不去直接回答問題,反而擰眉問道,“是當初的藥丸?那麼,是專門證明朕的皇后有罪的?”
陸長河低頭,“是。 ”
“其實朕手裡也有個條子,說是證據也罷,不是證據也罷,恰巧也能證明一些東西。 ”景杞突然勾脣冷笑。 示意宮女將東西呈送上來,“當初這是朕自宸王手裡拿到的東西,是皇后與宸王地通訊,可證明其無憂的唯一方法。 當時朕不知皇后所蹤,甚是著急。 可宸王手中執此,卻沒有及時通報朕,朕後來自他人口中得知。 自從到了雲洲,皇后便一直和宸王保持關聯。 ”
“那麼。 朕就想問,你們一心質疑皇后的居心,覺得皇后居心叵測陰險至極,可是對於宸王的做法有如何看法?明知道皇后所蹤卻不彙報,誰人能證明是與皇后事先做好的謀局,按照現在某些人的看法,是不是更像故意讓皇后不得所蹤。 故意使皇后與朕不能和好嗎?”
“宸王所述一直暗中派人保護皇后,那麼,是誰能證明這是一種保護,而不是小人口裡的追殺?此外,若是聽了皇后地話才故意隱瞞朕,朕今天倒是想問問,在你們心裡,到底是君威至上。 還是還有其他可以凌駕於朕之上的東西!”
“還有,你們若是忘了,可朕卻沒有忘記!”景杞深深吸氣,“先帝早有遺訓,若宸王娶安女,可為帝王!而且。 數年前宸王府未成地大婚,宸王當時地心思,朕也沒忘了!”
說到此處,景杞眸中已現凌厲之光,陸長河、景略與景陌三人更是素顏凝目,不敢作出大地聲響。 唯有繁錦仍是面色若水的坐在一旁,這次戰役,她沒想到會糾葛地如此順利,勝的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快,但是心裡。 卻遠遠感到煎熬。
尤其是景杞最後安上地罪名。 欺君加上謀逆,足以讓所有人感到驚慌。
原本就是逆君意而行。 事到如此,更需要忌憚君威,陸長河久久無語,到了最後只能低沉的應了句“是”作為迴應。 半月後,王子華罪名落定,一場看似激烈的鬥爭最後以此種結果落幕,未免讓人感到唏噓。
“你太大膽了,”繁錦微蹙眉頭看向正在逗弄容燁的景陌,“王子華真正死了,我這才放了些心,唯恐再出些差錯。 你倒好,也不和我說說,就用宸王的事兒把此事倒了過來……景陌,你這一招,贏得順利,卻也風險太大。 ”
“殺雞焉用牛刀?”景陌微笑,眸中滿是決然戲謔之氣,“我原本倒是打算他們有氣節,那麼大可和我周旋到底,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識時務,這麼一來,贏得太容易,我倒感覺沒意思了。 ”
“你不該用那一點要挾住他們……”想起那日,繁錦驚魂未定,“這是好運氣,讓他們無話可說。 若是一味追究到底,麻煩的怕還是我們。 ”
“皇嫂,你現在如此指責,是因為我沒和您商量還是因為宸王景略?是因為我拿您和景略的那些事兒威脅,所以才不甘不願的?”景陌突揚語氣,譏嘲道,“景略對您如此,已經走到了我們地對立面,時至今日,您竟然還在護著他?左一句我們不該右一句我們不該的思忖我們原本就該握到手的勝利?”
被他一通搶白,繁錦有些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才悶悶答道,“對,你說的對。 ”
“他當初是幫了我,而我也不想揹負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她微微嘆氣,“以當日之恩要挾,總覺得此舉不是太君子。 ”
“那麼他們呢?連傷數命,便是君子了?”景陌冷嗤,“皇嫂,如果您覺得他們動用您的姐姐三番五次來用‘天理’之名來陷害您地舉動也為天理的話,我真是無話可說,一時捱打處處捱打,上次若不是您攔住皇兄沒有對您姐姐下手,我們今日哪兒會有這麼受制於人的局面?”
景陌的話雖然狠厲,但也的確如此。
“我想的,只是讓容燁儘快登上儲君之位,趁此工夫,也省的夜長夢多。 ”景陌抿脣,“但是,初捷之後,這下一步棋,您想沒想過該怎麼走下去?”
繁錦不由攥拳,想起那些時日宮中紛傳繁素涕淚橫流的揭發自己的流言,漸漸的恨從心生。 姐妹情誼,她早就顧及到周全,如今這一步,是盡頭還是生路,都是她安繁素自作孽不可活地後路。
她抬眸看他,眼中綻放出利劍一般鋒銳地光芒,竟有些森幽,“我想,你的殺手鐗,該上場了。 ”
景陌眸光微爍,繼而脣角微勾,“他倒是一直在期待為咱們效力。 ”
“想好事情該如何做。 ”繁錦皺眉,“繁素多次針對我們不成,到了今日,我們非但絲毫無損,反而賺盡了被陷害地名頭。 所以景陌,我們要下手,便要是狠厲決然。 不可像他們那樣,雷聲大卻不到力度,白白讓自己丟人現眼。 ”
“您的意思是……”
“擒賊先擒王……”繁錦看著他,慢慢將手指上的玳瑁指甲拖落,“至於這幾次的事件都是誰興起,你要有個主意。 我要的,是最大力度的回擊,而不是僅僅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