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奪宮 第一七七章 罪責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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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奪宮 第一七七章 罪責落定
話說到這裡,陳凝度已經眼圈發紅,晶瑩淚滴溢於眼眶,彷彿隨時都可流出。 她緊緊咬脣,努力憋住自己的淚跡,再次說道,“可是沒想到,他不碰我,卻帶來有孕的女人。 ”
“娘娘,您說,那人出身風塵,我不濟那個他心中駐留的女人便罷,難道連這個風塵女子也比不上嗎?”
繁錦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勸慰眼前這個女人,夫妻之事,就算是別人再怎麼疏通,也彷彿是隔牆瘙癢,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但是此事關切皇家體面,又不能不說,繁錦想了想,深吸了口氣道,“宸王妃,你說到這裡,我還是有一言,若我是你,就順了宸王心意,娶了這個女子。 ”
“不是我空頭說教,亦不是隻為了皇家體面。 我只是覺得,這事兒鬧下去,看你那性子只會魚死網破,並沒有好處。 ”
“若是你同意這個女子進門,好處起碼有若干,其一,自古女人以大度賢淑為本,女子從夫,若是你允了這個女人進門,還可顯示你女子的體面。 其二,據我看來,宸王景略能體諒你的意見,已是將你安排至重要位置,所以,你何不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其實他現在已經是覺得對你不起,若不是如此,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納個妾,豈是 你能阻擋的了的?”
“其三,此事已經在皇族中人中傳開,若是你就此允下。 眾人多會站在你的層面上考慮,覺得你善良質樸,那那個風塵女人便成為惡意奪夫,在人心上,便已經勝過一籌。 最後一點,你應該還對那個女人有敵意吧?”看到陳凝度點頭,繁錦眯眼一笑。 “若想控制她,最好辦法就是將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男人都覺得看不到地東西是好的。 你難道想一輩子讓宸王心裡還惦記著別的女人?”
聽聞她話,陳凝度眼睛倏然半眯,顯然是在思考。 繁錦心中微微一鬆,知道她已經把她的話聽了進去。
“至於石女不石女的,反正此女註定不能納入皇籍,正好可以為你贏得美譽。 ”說完這些,繁錦站起身。 “好了,我就有這些話要說的,至於如何抉擇,你自己看著辦。 ”
話出口不久,便聽到身後一聲細細的女聲,“臣妾謝皇后娘娘開導,臣妾允諾便是。 ”
此事終於告一段落,景杞聽聞繁錦所述大致過程。 笑贊繁錦有主意。 可繁錦面上淡淡一笑,心裡卻微微泛出酸澀感覺。 不知道她有沒有多想,總覺得這件事情別有深意,一個女人愛上丈夫如此,原本是怎麼也不肯同意丈夫納妾地人,怎麼就會被她的三言兩語說通。 回家就辦了納妾禮地?
事情太過容易了,便顯得蹊蹺。
她將這樣的擔心告訴景杞,卻遭他一頓嗤笑,“你也真是的,事情辦的跌宕起伏才算好?要按朕的說法,你的這幾點,處處說中了她的要害。 ”
“宸王肯問詢她地意見,其實已經是給足了她的面子,因為此事宸王有錯再先。 但若她執意妄為,那就是她恃寵而驕了。 男人最討厭的。 就是女人的酸氣。 ”
“所以,到時鬧得大了。 宸王同樣可以以這個理由將她廢掉。 天下女人多的是,以此為由,別人亦無說法。 ”
繁錦心微微落定一些,扭頭看向景杞笑道,“天下女人多的是嗎?”
看著她久未lou出的歡顏,景杞不由痴了一下,隨即輕笑,“是啊,女人多的是。 可是,”他愛暱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朕的安繁錦只一個。 ”
紛紛揚揚的沐嬪一案並未因繁素的突發惡疾而就此告結,景杞原本想因為此事揪出繁素罪過,因此也懷著靜觀事態發展的心理去看待此事,但繁素有驚無險,尋找凶手便又重新成為議題。
在景杞看來,此事必是衝著與月容有著深仇恨意地人而來,打得不應該是他的主意,命令刑部嚴加偵查兩天,仍無重要線索。 可是第六日的工夫,寶親王景陌再立新功,逮捕幾名主導案子的人前來領罪。
那時景杞剛剛下朝,據說剛剛去過晨所看了看廖世,聽聞景陌帶人前來,看晨所距離玉鸞殿較近,便命景陌將人帶至玉鸞殿。 所以,他前腳剛剛踏進了玉鸞殿院子,還沒顧得上與繁錦說幾句話,身後便響起太監的傳報聲:寶親王駕到。
命人在院中佈置下凳子,景杞大體與繁錦說了些情況,便命人將那幾名罪犯帶到前面來。 景陌極快的看了繁錦一眼,隨即向景杞介紹這幾人的情況,“皇兄,這幾人是在京都的一個茶館中逮到的,個個武藝高強,對傷害沐嬪等人的事情供認不諱。 ”
“哦,是嗎?”景杞微微側頭,看著被旁邊武士踹了兩腳也不願意下跪地幾名男子,“說,沐嬪和幾個宮女地事兒是你們做的?”
“是。 ”那幾個人倔強地仰頭,繁錦一眼看去,便捉摸到了她眸子中奇異的紫色。 在那一瞬間,記憶猛地回到了那年,那時候,嗒穆爾的紫色眸瞳是那麼清晰。 誰也料不到會有今日,天人兩隔。
景杞突然一聲冷笑,“倒是和你們以前的主子一樣,骨子裡透著硬勁兒。 朕問你們,如何就與我夏唐作對?如何敢做出這樣的滔天大案來?又是受誰指使?”
“我等承認是繁素娘娘的事兒是我等做下,可你那沐嬪與宮女的事情,卻是不知。 ”彷彿怕景杞等人不相信一般,那幾名玉蕃人恨恨擲聲,“我玉蕃人最討厭夏唐虛禮虛繁儀,夏唐皇帝若不信此言,儘可以查去!”
接下來又問了幾個細節,繁錦原以為這幾人會支支唔唔,但是一反常態,這些人竟出奇的順暢。 個個細節,說的均是滴水不漏,血腥,仇恨,酸楚,怨懣同時在上面上演十足。 景陌亦一臉不甘之色,緊抿的脣角,恰如其分的表現出應有的憤怒。
景杞面無表情,只是抓著椅背的手不自覺緊了些,“那麼,既然那兩起事件不是你做的,又為什麼對朕的素妃娘娘下手?”
“我家月容公主臨走時說了個‘素’字,單憑此,繁素jian賊必與我家公主的死有所關聯。 ”那玉蕃人又說道,“恰值宮中傳聞是我月容公主來索魂,分明就是你夏唐jian詐之人利用我主子作出的陰謀鉤心鬥角的jian計!生前我主子便在你們這裡受盡了苦頭,死後還要背這些惡名,我們替主子不值,替玉蕃不值,而這一切,必是那繁素jian賊下的手!”
話說到這裡,看那幾個人咬牙切齒的對繁素表示恨意,繁錦心裡五味雜陳。 她悄悄別過頭去,不願意再聽這些言語。 大體審問過後,景杞又問了景陌一些話,最後留下一個字的處理,“殺!”
那幾個人聽聞此言,非但沒有畏懼,反倒爽聲大笑起來,還真有那麼一股壯士的氣度。 隨即便被侍衛給押了下去,而景陌也要隨之下去的時候,卻被景杞召回,“寶親王留下。 ”
三人一同回到正殿,景杞一邊端著茶盞淺飲一邊看向景陌,“對於這幾個人,有什麼看法?”
“所說事實確鑿,臣弟認為,此事可以結案。 ”
“那沐嬪與翠庭,春萍一事呢?”
“另有其人。 ”
景杞略一抬頭,犀利的目光直逼景陌眸中,“誰?”
景陌卻微微一笑,“並無確鑿證據,臣弟不敢妄言。 只不過,玉蕃族人所言未必為虛。 ”
這是三人第一次將冒頭直指繁素,縱然繁錦心中苦澀難言,想起那日繁素模樣,還是力爭作出平然樣子。 好歹這個話題並沒有進行多久,寥寥幾語後,景陌便回了去。 只剩下景杞與他在東暖閣休息。
“朕覺得你今日與往常不一樣了……”把玩著她的髮絲,景杞幽幽嘆道,“怎麼,與你姐姐……”
“沒什麼不一樣的。 ”繁錦微微側身,妄圖用手遮擋自己的黯然情緒,卻被景杞一手扯下,迫使她迎上他的眸瞳,“繁錦,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說繁素半言惡語,你都會怒而反擊。 可是今天,平靜的似乎是過火了。 ”
“所以,朕覺得,你與你姐姐必定是有了什麼芥蒂。 ”
繁錦嘆氣一聲,有些不甘的迎上他的眸瞳。 終究是太過了解她的心事,竟連這小小的情緒變化都能洞曉個清楚,“沒什麼,”她苦澀一笑,“只是我的所有良言,到她的心裡,全都變成了預謀和算計。 ”
他沒用什麼軟語細細安慰她,卻將攬著她的胳膊更加用力了些,“知道朕為什麼前段時間按照宮制來寵幸安繁素嗎?”
“既已生子,不得不顧及體制。 ”繁錦澀言,“我一切都懂。 ”
“對。 ”他點頭,又悠悠嘆氣,“有些事情,做的人知道,可是到外人眼裡可能又是一番別的文章。 朕就是想讓人看到朕對的起安繁素,一來是為了麻痺她的意志,看看她背後是不是就是朕想象的那般有後臺倚kao。 另一方面,就是想讓她以後用恃寵而驕四個字來定性你的罪名,都是妄想。 ”
“所以,這些事情,不必要這麼憋屈。 ”景杞恍而一笑,“朕若不是為了你和廖世,斷不會容她,可是廖世這孩子真的可愛的很,朕看了不得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