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奪宮 第一七二章 信半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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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奪宮 第一七二章 信半疑半
看到景杞依然緊抿脣不語的模樣,景陌突然躬身跪下,“皇兄,臣弟並不是單純為皇嫂說情。 亦不是宮中傳言那些男女之間說不清的關係,只是臣弟看不下去皇嫂如此。 在宮中,不爭可以,但是要有足夠狠的心。 皇嫂一心寄希望於清者自清,一切有定論的愚鈍原則,一心用消極來抵抗別人的誹謗,早晚有一日,會被別人中傷。 ”
話說到這裡,景杞只發出一聲嘆息。 那雙平日裡散發出霸氣的眸子中,竟透出有些無奈的消極。
景陌走後不久,景杞便看向繁錦,“對於陌弟的話,你是怎麼認為的?”
繁錦搖著容燁搖床的手一停,繼而便有恬然笑容自脣角蔓延而出,在景杞的眼裡,卻更像是無力的駁辯,“我覺得,您是有心數的。 ”
“宮裡連死三個人,您卻只是下令讓刑部去查,輕描淡寫的就拂卻了眾人的恐懼與焦慮,應該是有了心數。 所以此時寶親王的話,您必是信半分,疑半分。 ”
話落,他卻看著她良久,良久才凝成一句嘆息,“繁錦,你不該這麼瞭解朕。 ”
君王心思自古高深莫測,身高位寒,因為手執權柄,所以就連再親近人的瞭解都成為最不祥的猜疑與芥蒂。 尤其是安繁錦,每次看到她都是淡然寧和的站在一邊,像是世事皆不存於自己心中,那種任別人急躁如此。 我卻安然平和的態度,在很多時候,卻成了對他地禁錮。
景杞從來不知道,在乎一個人,竟然能在乎到她的處世態度。 安繁錦每次如此,他都想問,是真的對事情胸有成竹。 確定自己可以很好的把控事情的進展,誠如那次面對王芸楚流產事件的陷害。 還是真的相信事情自有論斷,不管如何,他都會給她一個說法?
這樣地擔心與煩躁結合,逐漸讓他的心感到不安。 景杞抬頭,忽然將繁錦地身子板正讓她面對自己,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看進心裡。 “安繁錦,你告訴朕,對於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繁錦脣角淺勾,一抹笑容嫣然流淌,曈眸澄澈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那要是犯了你呢?”景杞深吸一口氣。 “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 ”
“若有可能,我必會以十倍還擊。 ”這幾個字似是從她的脣齒間擠出,用力而緩慢。 可她眸底裡的笑容卻依然是如水透徹的,如同在對他說下最重地賭注。 在他的注視下,她莞爾一笑。 慢慢的降低聲音,“我珍惜的血緣親情,她已經完全負了我;我看重的往日情意,她已經感覺不值一提。 所以,再原諒下去無異於自縛手腳。 景杞,面對如此形勢,我選擇回擊。 ”
她這次又叫的是“景杞”,再也不是用那個冷漠而尊貴的“皇帝”尊號,彷彿是想用最親切的身份向他說明心底地心事,證明她心底所鬱結的所有苦衷。 他看著她。 脣角依然是清淺笑意。 可眸中卻是無奈糾結的。 不知道何時與他相握的手心,冰涼如雪。
刻意隱忍的無助心酸。 自相握的手指夾縫中,一點點流lou出來。
面對這樣地她,他想用所有的力氣來勸慰她。 可是微微張脣,卻無從說起。 最終化成一句毫無用處的客套,“你要事事小心,走一步,思三步。 ”
對於聰明的安繁錦來說,他相信這樣已經足夠。 果真,見她頷首微笑,“前提是你要信我。 ”
景杞嘆過一聲氣,突然長臂一攬,將她束於懷中,輕輕耳語道,“有些戲,不得不做。 朕心中有數,但是表面卻必須維持公平。 因為,小不忍,則亂大謀。 ”
他曾經告訴她先帝景越的事情,太過偏頗陸氏家族,遇事也毫不猶豫的站在陸家上考慮,最後的局面便是與他們這以王家為背景的一方公然成為朝廷對敵。 以至於直到王家覆滅,陸家與王家的明爭暗鬥,都還未終止。
親眼目睹過先帝釀造的悲劇,雖說後來也知他地父親這麼做或許只是想要刺激母親,證明自己心中一直有著那個女子,所以才不顧一切地寵幸與段睢絡相貌相似的女人。 可是,這樣地頑劣與毫無理性,最終釀成了夏唐權臣獨霸朝廷的惡果。
習慣一旦養成,想要去除這個弊病,反而需要太長時間。
所以,這次面對陸家日益張狂的權欲,面對陸家妄想與素妃一手遮天,內外勾結的惡毒心理。 只要沒有一點把握攥於手裡,他不能輕舉妄動。
為帝者,看似權傾天下。 其實受到的牽制卻是最多。 在對付王家的時候,他承認自己魯莽為先,可是思來想去,畢竟還有陸氏做後路。 除掉王家,陸家便成為最大受益者。 這一點,在他初為帝君,面對鬱嬪一事時便已分曉。 可是今日,景陌雖初掌兵部,但畢竟地位不穩,一旦與陸家公開為敵,必會動搖朝廷根基。
所以,他的策略只能是隱忍,等到陸氏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又碑拓捉到了把柄,或者等到景陌羽翼豐滿的時候,那時候對陸家的一擊,便會是致命痛處。
這個過程,必定是最煎熬的過程。 牽扯陸氏,牽扯繁素,牽扯景略,每一點,都是他們這一派的軟肋。
可他這個帝君,這個丈夫,只能作出一副公派的樣子,放鬆他們警惕也罷,迫使他們信任自己的寵信也罷,唯有如此,這條路才能走下去。
正值逢五的日子,景杞在玉鸞殿休寢。 兩人哄過容燁,早早的在東暖閣休下。 繁錦臥在他的胸口,突然側頭,“繁素侍寢的時候,你們都在做什麼?”
景杞一怔,脣角淺劃,說不清楚戲謔還是自嘲,“例行公事。 ”
他的表情在燭光搖曳下模糊不清,可那雙深幽的曈眸卻毫無掩飾的顯現出了無力與惆悵。 繁錦的心一緊,突然輕輕一笑,俯身在他的胸口上用頭髮劃下圈圈,溫熱的呼吸在親暱卻自然的動作中發酵成萌生的情慾。 看到景杞的眼睛生出她所熟悉的墨玉深邃,她有些調皮的傾身探去,在他的耳廓邊輕咬呼吸,“是這樣的例行公事嗎?”
身下男人的身體一僵,還不等繁錦迴應過來,便將其死死壓在身下。 他慣以寒洌的眸中升騰起情慾的氤氳,在暗紅的燭光下,漸漸蔓延出溫暖的人性氣息。 身體在他充滿掠奪與霸道的吻中慢慢升溫至滾燙,繁錦一反平日喜歡閉眼享受的習慣,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心愛的男人,像是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熾烈歡合,她的眸子中,竟漸漸有了決絕和悲憫的味道。
他在她耳邊低語,像是調情又像是賭氣,“安繁錦,讓朕來告訴你,情不自禁與例行公事的區別!”
看著他那樣子,繁錦又是一聲輕笑,手不自覺的攀到他的背上,眸內脈脈含情,彷彿是在邀請。 景杞悶哼一聲,終於不想再將這樣挑逗的遊戲進行下去,挺身一進,所有的力量都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來。
柔美與霸氣的完美結合,兩人間升騰起最和諧的王者之氣。 繁錦閉上眼睛,最終甘心在這樣的華麗奢靡中沉眠。
可是,陷於情海浪濤中的景杞卻不知道,有那麼晶瑩的一顆淚珠,自她的臉上劃了下來。 漸漸聚於她與他汗膩的肌膚中,調製成對未來的悲決。
自從容燁出世,景杞多顧及繁素身體,因此兩人一直未能歡好。 所以那一場類似於戰役的情動結束後,繁錦只覺得腰痠背痛。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身子只是一動,便覺得酸楚難言,還沒反應過來這樣的痛處具體在哪個部位,腰間便被一支胳膊緊緊壓住,繁錦抬頭,只見景杞依然閉著眼睛,可手和腿卻用力的欺壓上來。
她扭動身體,想要從他的禁錮下掙拖。 卻不料他更加加大氣力,呼吸卻是如往日般平穩。 那長密的睫毛自然垂搭,衍生出尊貴閒然的慵懶之氣。 繁錦悶哼一聲,暗自用力去掐他的腰,“別裝睡了,起來。 ”
男人終於睜開雙眸,半眯著眼睛看著臉色依然緋紅的她,又是一聲嗔笑漫過她的耳廓,“你這麼著急把朕喊起來,是還想要嗎?”
繁錦頰邊一熱,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急道,“起來,要去早朝的。 難道等喜貴兒進來三呼兩喚出去才好?”
聽她這麼一說,景杞這才不甘心起來,卻並不急於穿衣服,而是將手在她滑膩的背上愛撫遊移,嘆道,“朕準了你的作息的,說你身子不好,怎麼還趕著起床這麼早?”
“有了容燁,習慣了。 ”繁錦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微微側身,尋到裡衣去給景杞穿上。 等到衣服都穿好的時候,她突然歪頭看他,“叫來司寢局主監吧。 ”
“做什麼?”
“避孕。 ”繁錦微微低頭,“不都有這麼個程式嗎?與其那些太監拿藥給我喝下去彆扭,還不如我自己主動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