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並蒂 第一六零章 朕知,你卻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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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並蒂 第一六零章 朕知,你卻不曉
可是繁素到底做了什麼?才讓月容如此忌憚,甚至只能用生命才能進行對她的恐懼與報復?
繁錦被自己這個突然萌生的念頭驚得手腳冰涼,她拼命搖頭,想用自己的意志逼退這樣可怕的想法。 可是那個僅存於一瞬的念頭卻像是突然生根,越是想要擺拖,越是深深牢固。 不可諱言,若是不情非得已,月容不可能採用這樣的方式寫下這個“素”字,繁素,必定是與她有了什麼關係!
想到深處,她的心便越來越涼,不知不覺,竟連身後有人走近都不知道,“繁錦……”那聲熟悉的低沉輸入耳朵,景杞如往常那般將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卻見她猛地一顫,像是受到了驚訝一般,倏然回頭。
眼睛瞪的大大的,甚至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景杞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繁錦這才像是驚醒一般連連搖頭,“沒什麼,”見他擔憂的樣子又擠出笑意,“只是想起月容,覺得有些感傷罷了。 ”
聽聞他這話,景杞卻像是不以為意,自然的坐在她旁邊,“死在行軍的路上,也可以說是死的其所,而且是為景陌去的。 朕倒覺得,這是她最希望的離去方式。 ”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朕覺得,朕的意思你是明白的。 ”景杞突然看她輕笑,“繁錦。 朕想說的是,你知道地,朕也知道。 但是朕知道的,你卻未必知曉。 ”
她定定的看著他,呼吸像是自喉間便被堵住一般,竟有些喘不開氣。 而他笑意卻更加分明,黑色眸中突然掠過寒冽光輝。“朕是說,為有情人去死。 是不是也算死得其所?”
“你……”
“是,朕早就知道,景陌與月容有情。 ”他微微抿脣,眸中掠過再寒不過的銳色,“早在那一場宴會時,朕便知道,景陌和月容不會那麼簡單。 ”
“後來你又那麼不遺餘力的幫月容。 更證實了朕的猜測,若不是為了景陌,你會如此竭力為一個嬪妃說話?而且這個嬪妃,還是你當時最不喜歡的人。 ”
“所以繁錦,朕沒有你想象中地那麼單純好蒙。 朕只是一直不願意cha手而已。 ”他輕輕一笑,笑容似輕若無,卻如利刃一般劃入她的眼睛,“說地更簡單些。 朕只是想要看一場戲。 ”
話盡,他便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般,在**閤眼假寐。 繁錦卻覺得原本便脆弱的心更加飄搖,良久,她才自喉中擠出一句話,“這場戲。 看的痛快嗎?”
聲音是輕揚的,可偏偏喉嚨裡卻如鯁在喉,連笑的時候,都覺得牽強無力。
閉著眼睛的男人依然不變換姿勢,“還好。 ”
“看到想要的結果了嗎?”她繼續問他,“是不是覺得很滿意?景陌依然是你忠心不二地臣子,月嬪也沒有背叛您的心,而我,雖然一直試圖隱瞞,也沒有作出出格的事兒吧?”
他的眼睛倏然睜開。 冷睿的眸色定定的向她看來。 而脣角已無笑意蔓延,“繁錦。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 ”繁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與他如此,只覺的自己心裡突然騰起巨大悶氣,竟連聲音也不由刻薄起來,“我只是想說,這一場戲,是不是印證了你的心中所想要看到地所有結果?”
“繁錦。 ”他起身正色的看著她,“朕可以忘記你今日的這些話,只是朕想要告訴你,以後別再提起這樣的事情,否則……”
“否則什麼?”她嗤的一聲輕笑,“否則如月嬪一般,被你定成私通的名聲,然後再賜死?”
“繁錦!”
“我說錯了麼?”繁錦短哼一笑,“你心裡必定知道此事是誰做地……但是偏偏冷眼相看,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眼睜睜的看著月容赴死,眼睜睜的看著我傻子似的在你面前演出盡力隱瞞你的戲……這樣的戲文,多麼的精彩!”
景杞看著繁錦,她墨玉般的瞳眸散發出灼灼光芒,像是蹙起了火焰,熱烈卻又迫切。 很長時間,他都沒有見過她眸中綻出如此光色,彷彿又回到了他們很久之前的相處,每對視一次,都像是要將對方印入心裡,那樣地用力,刻骨噬心。
面對這樣地她,他竟然慢慢平復了剛才的激動,微微揚起眉角,“繁錦,朕一直覺得是你最瞭解朕,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
“是,朕早就察覺了有人要借月嬪一事大做文章,也知道若不阻止,月嬪必會發展到今日。 一切地一切,都在朕的思量之中。 ”
“朕承認剛才你說的話確實是朕的想法,但是安繁錦,普通人猜忌或許是性格大忌,但是為君王者,卻不得不存幾分多疑。 此外,這次事情面對的力量太大,尤其是現在討玉大戰的關鍵時刻,牽一髮而動全身。 ”
“那麼,是誰主導的?”繁錦呼了一口氣,“如果月容的私通與死亡都是一場局,我想問,是誰主使的?目的又是誰?”
“你不會不清楚。 ”景杞將所有人都遣散下去,看著她綻放清淺笑容,竟含有幾分無奈悽楚,“安繁錦,朕早就告訴過你,什麼事情都不可以想的過於簡單。 ”
她的太陽穴猛然跳了起來,“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
“不明白?”他輕哼一聲,“能與你一般,讓玉茶失效的有誰?能讓自己在禁孕的情況上懷上孩子,亦能讓別人懷上的孩子,這個宮中,能有誰?”
這番談話進行到此自然不歡而散。 若是平時景杞也許還可多遷就一些她有孕的身子,可是現在,他的心腦均被攻玉大計佔滿,原本就焦頭爛額,自然無暇顧及她看似無聊的小女兒心態。
可是她卻被他剛才的那一番話驚得一愣,顯然,景杞指的那個預謀也有繁素的角色,他雖不喜歡他的姐姐,可也不是個能妄斷別人的人。 所以,他如此說,必定是有理由了……
難道他也掌握了繁素什麼事情嗎?
如同月嬪以死相托的這個“字”一樣,繁素難道真的摻入了什麼事情?
她的這個姐姐,果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繁錦想起景杞在面對自己與姐姐在一起時的態度,每一次她去玻顏閣,他都會像是異常緊張似的看著她。 平日若是去必須得到他的首肯,若是私自去,回來必定需要軟語安慰半天。 她曾經以為他的這種心境只是在面對姐妹一夫情景時的彆扭心態作怪,可是今日看來,倒像是真的知道了姐姐有什麼事情,所以才害怕她也牽連進裡面……
想到這裡,她立時起身,“翠庭,給我拿來外衫,去玻顏閣一趟。 ”
等到了玻顏閣的時候,繁錦卻突然不知道面對繁素該說些什麼。 她扯起嘴角,在她請完安之後便下意識的找尋與月容有關的話題,“聽說月嬪的事情了嗎?”
繁素微微一怔,隨即抬頭看她,“這麼大的事兒,自然知道的。 ”
這樣淡如止水的表情分明還是繁素一直有的模樣,繁錦強迫自己安定下那些忐忑心思,將如往常一樣遣散四周宮人,“可是月嬪帶給了我一件東西。 ”
她認真的看她的反應,不肯將繁素的一絲情緒變化錯過,可是她熟悉了半輩子的姐姐卻仍像以前那般維持著淡然的笑容,眼簾一抬,柔柔的看向她,“什麼東西?”
“只是玉蕃的一件平常飾物而已。 ”她第一次在她面前說謊,話盡之後便垂眸,繁素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讓她猛然想起小的時候她們做遊戲,那時候她們倆人無處可去,看家裡傭僕待產,也學著她的樣子將南瓜藏在肚子裡扮起了孕婦。後來的結果便是,被娘段睢絡罰站了半日。 可是她們倆卻在經受太陽烤晒的時候,笑顏如花。
想著想著,便不由的將手觸到她肚子上輕柔撫摸,卻不料脣間剛漾出笑容,便聽到凳子與地摩擦出的尖利一聲後挪,只見繁素面色倏然煞白,看到她一臉關切之後良久才恢復常態,“我,我以為……”
繁錦一臉茫然,“你以為我做什麼?我想要摸摸你的肚子,看到今天這樣兒,忽然想起我們小時候那段時光。 ”
她訕訕的笑,眸中的波光卻仍是牽強無助的,“沒什麼沒什麼,剛才只是凳子一滑……”
只是說了一會兒話,繁錦的宮女翠庭便來到她身邊,說景杞有旨,速速讓她回去。 為體現對集長姐與嬪妃於一身的的繁素關懷,繁錦在臨走時特意召集玻顏閣上下宮人訓示了一通,大意便是好好伺候素妃娘娘之類的體面話。 話說盡之後,她這才轉身而走。
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身後那一雙素來平靜的眸瞳竟呈現出厲狠之色,脣角微揚,明明是微笑姿勢,卻讓人看了揪心和寒冷,“速去告訴陸大人,她已經有所察覺,讓他周密佈置,一切一切都從長計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