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 並蒂 第一五八章 必反

卷四 並蒂 第一五八章 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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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並蒂 第一五八章 必反

行至客廳,楚寇行了禮之後下去親自準備茶水,景陌看四周無人,徑直到她面前抱拳,垂眸道,“謝嫂子大恩。 ”

繁錦一愣,“怎麼謝我。 ”

“我知道我放走嗒穆爾的一事,是您為我開拖的罪名,否則也不可能處罰這麼輕。 ”景陌苦笑,“當初在宮外是我護你,沒想到到了今日,竟是你護我。 ”

“你行事太過魯莽。 ”想起那日驚險,繁錦不由的低斥,“什麼事情都要靜觀其變,你怎麼就記不住?這下好了,宮中人皆知你放走了嗒穆爾。 你以為那些人是傻子,真的相信我那些以國為重的假話。 我甚至想,現在已有多少人盼著那這件事狠做文章,景陌啊景陌,你終究是掉入了那些人的陷阱裡。 ”

“那能怎麼辦?讓她去死嗎?”他不像平日那般反駁,聲音反而是低弱無力,“我想說,我總能為她做一些事情。 ”

“你……”仍是這種看似痴情其實卻沒腦子的話,繁錦一時噎住,難以續言。

“其實現在也不一定是沒人知道我和她的事情的。 ”景陌抬頭,深邃的眸瞳中卻出一種空乏的廖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關於月容的事情,都是陸長河做的手腳。 ”

“陸長河?”

“對。 他是月容的舅舅,而月容身份又如此尷尬。 一般看來,利用自己的親人爭取利益是不可能地事情。 可是陸長河那個人我瞭解,此人居心險惡,絲毫不亞於王懷遠。 甚至,比他還要老謀深算的多。 ”

“你知道偏還如此……”

“我倒是情願景略沒cha手到這件事情。 ”景陌突然輕聲一嗤,“若是真的也對我下手,那就一點兄弟情誼也沒有了。 陸長河如此熱心於謀算,無非是怕我回來。 奪了他景略的寵,他陸家的寵。 至於那沐嬪。 頂多是個沒大腦的棋子罷了。 ”

“以女人勾起利益爭奪慾望,這種招數確實是他陸家所為。 ”景陌突然一笑,“可是天下就他會害人,我卻不會嗎?”

那瞬間他的眸瞳寒光一閃,脣角雖依然微勾,卻給人一種極其森冷地感覺,繁錦不由一凜。 不由得想起在宮外時兩人智鬥那個假太監時的一幕。 當時地他也是如此,脣角微揚含笑,可眸中卻散發的是再冽不過的陰冷,然後就那樣輕描淡寫的,讓那個前一刻還申冤痛訴的人,成了一個一輩子都說不出話的啞巴。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不由惶恐,追問道。

“不做什麼。 ”景陌看她,視線定凝沉斂。 可是她卻覺得他似乎是在透著她的眼睛在看別地東西,那種空茫與堅決矛盾並存的感覺,如此不掩的出現,“他逼我如此,我必然反之。 ”

繁錦覺得他的話讓她更加心驚,可是再想問的時候。 楚寇已經站走了進來。 像是知曉他們剛才談過什麼一樣,她微微抿脣,臉上卻是和然的笑意,“皇后娘娘,請用。 ”

繁錦微笑,總覺的這個雲淡風輕的女子讓她有著異樣地感覺。 但是仔細追究,卻又不知道是什麼。 和景陌又說了一會兒話,無非是讓他保重慎重之類的言語,然後,她便起身離開。

快要踏上轎子的時候。 與景陌一直並肩站著的楚寇突然上前一步。 體貼的將轎子裡的kao枕為她安置到一個舒服地位置,緊接著。 便是低微的甚至可以忽略的聲音,“還請娘娘多勸勸我家王爺。 ”

繁錦一愣,倏然看向她。

“他是聰明的,可是別人未必是傻子。 ”她裝作與她告別一般,脣角浸著的是淡然的笑容,可嘴裡卻吐出的是冷靜至極的話語,“有些事情,別人都是看的明白的。 ”

“恭送娘娘。 ”覺察到轎子快要前進,楚寇微微俯身,清亮地聲音融合在馬蹄濺起地塵土裡逐漸彌散。 繁錦忍不住拔開轎簾回身望去,那淺紫色身影依然停在那裡未動,過了很久,才在她的視線中模糊。

很快,繁錦便知曉了楚寇話裡地含義。

那個看起來淡雅淑雯的女子,竟一語成讖。 此事僅過了幾日,宮中便再現風波,處於風口浪尖的月容,竟有了孕事。

宮嬪有孕在皇宮中原本是不稀奇的,畢竟,皇上坐擁三宮六院,就是為了繁衍子嗣。 可是在這月容因玉蕃一事,已受冷遇已久,據司寢局記檔,上次侍寢還是在一月之前。 而此時月嬪懷有身孕剛剛月餘,雖然日子算起來沒錯,但是更大的事情是,景杞從未對月容從未說過“留”那個字。 司寢局也尚未記過。

按照宮規,皇帝只要說留才可以讓龍精存貯宮妃體內,妃子才有權利誕下龍子。 否則,只會飲下玉茶,儘快採取避孕措施。 可是月容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懷孕,便讓人不由多做遐想。

有兩種可能可以造成她的有喜,第一,玉茶並未起到功效。 侍寢之後功用全無,所以才得以受孕。 第二,這個孩子,並不是皇帝所有,也就是說,是與別人私通所得……

宮裡流言四起,連繁錦都不得不感覺此事有越來越重的懸疑,先前說月容與一男子私通,現在又不合時宜的有了孩子,簡直就是事件的嚴重化升級。 這一下連她都覺得事情變得棘手,甚至在景杞臉上,也看到了怒意勃發的意味。

她問他,“你相信月嬪嗎?”

“不信。 ”景杞思索一下之後,利索的給了她答案,“那個女人性子過傲,最近又受冷落,朕覺得,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

與嗒穆爾已經恩斷義絕,因此對月容也沒必要太留情面。 景杞輕笑,“若不是怕玉蕃依此為理由騙盡所有人眼睛,朕現在便想殺了她。 ”

“可是萬一是玉茶失效呢?”繁錦被他臉上的殺氣震動,不由辯道,“上次繁素亦是飲了玉茶,不還是有了身孕的?”

景杞看她,頓了一頓之後才溢位極清淺笑容,“你是覺得這後宮的女人皆有你們姐妹倆的醫術嗎?這配置的玉茶,都是太醫們傾心所致,沒有那麼多意外和疏忽情況發生。 ”

“相信朕,”他彷彿唯恐她不會信她,“繁素的那次意外,只有一次。 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

“我……”

“還是你覺得你姐姐繁素會大發善心,去給月嬪送藥讓她生孕。 亦或者是你為朕著想,故意讓玉茶沒有避孕功能?”

顯然,這兩種情況都會不是。 繁錦皺皺眉頭,在他的輕笑聲中不再發出聲響。

看似景杞分析的一切有道理,可是她卻不信那個女人真的會與別人私通。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景杞不是景陌。

也許,這僅僅是女人的直覺。

而這件事情在宮中如星火之勢迅速燎燃,在宮中,若無確鑿證據,很多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便會偏向禍事的那方拼命揣測。 只過了幾日,月容已經成為眾人心中養野男人的賤女人。 從一介妃嬪,到如今這樣的境地,其中的轉變簡直是匪夷所思。

最重要的是,景杞對月容的態度讓人捏了一把汗。 流言四起,繁錦苦尋解決之策,卻仍是沒有合適方法。 這時,自定乾殿卻傳來訊息,在選定討玉大將時,陌王景陌主動要求出徵,擔任此責,同時,要求並帶月嬪。

這個訊息一出,朝中所有人均感覺一驚。 而陌王所給出的理由有四:他自小善於武藝,在先皇景越的教導下熟識兵法,此乃其一。 其二,在宮外散遊中,曾經親自深入玉蕃境地多次,並與玉蕃多位鉅商有重要關聯,且知曉玉蕃語,地形熟悉,便於作戰。 其三,若帶了月嬪,以其曾經的身份地位,可作為人質,一旦兩方僵持,將起重要作用。 其四,景陌岳父楚連玉為兵部侍郎,掌管兵部多年,因此姻親關係,可與之配合的更加默契。

這四個理由面面俱到,說出來竟不讓人有絲毫辯駁餘地。 繁錦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覺得景陌彷彿是為此早就準備了多時。 她問在一旁飲茶的景杞,“會答應嗎?”

“會。 ”景杞深深吸氣,“憑心而論,陌弟有三點都說在了朕的心上,朕原本都預料到了這幾點,除了月嬪那一條理由。 ”

“朕想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想法。 ”景杞輕輕一笑,“這一點,在朝議中也是影響最大的地方。 ”

“那你的意思呢?”繁錦定定的看著他,“說動你了嗎?”

“說動了。 ”他看著她一笑,悠悠的嘆息,“事後朕與陌弟親談,陌弟說月嬪之事主要從兩點考慮,第一,宮中關於月嬪與人私通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以上次嗒穆爾在宮中得到資訊的速度來看,在朕眼皮底子下的哪個角落必然有玉蕃jian細,朕作為天子,遭此奇恥大辱不殺她已是開恩。 所以,此次帶著月嬪,最是可以向嗒穆爾表示夏唐誠意,爭取民心。 第二,天下人皆知嗒穆爾與月嬪關係最好,若是事情到了最不可收拾的地步,以月嬪一人之力,或許能牽制玉蕃的大部分精力,為夏唐制敵爭取時間。 ”

“此兩點,句句再真不過。 ”景杞看著她一笑,“而且月嬪對於朕而言,不過是一介女人,而且是基於利益不得不要的女人。 如今為了江山能拋捨出去,朕倒樂得做這筆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