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 並蒂 第一五六章 姐妹劫

卷四 並蒂 第一五六章 姐妹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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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並蒂 第一五六章 姐妹劫

他眨眨眼,眸中泛出痛楚酸澀的光,灰暗的讓人心疼。 慢慢的,他低下頭,“是我害了她。 ”

聲音很低很低,但繁錦卻聽了個清楚。 她不想介入他們之間什麼事情,若不是景陌,她連月容的事情都懶得cha手。

可是這樣的景陌,卻讓她嘆息。 她亦是低聲,輕的像是嘆氣,“你既然放不下她,就該相信她。 ”

“沐嬪所說的事情,擺明了是有人要害她。 可是害她還不是目的,背後人的直接物件是你。 ”她看看四周,用最低的語氣和他分析清楚,“你和月容的一切,有人必定是早就知道而且恰巧看到你與她在御花園的爭吵,所以隔了幾日才造出假象說月容私通。 景陌,如此居心,你不得不防。 ”

“扳倒月容看似只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可是這深層的原因你應該知曉。 ”她抬頭看他,“所以,景陌,她已經為你犧牲了這麼多,而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別在她現在的困境中火上澆油。 以現在的情況看,你不能為她做些什麼,可是,也不要為她再多做些無用事情,反倒讓她更加痛苦。 ”

“我不能為她做些什麼?”聽完她的話,良久,景陌才慢慢抬頭,眼神悽楚茫然,竟透出那麼明顯的挫敗和無助。

“對,你不能為她做些什麼。 ”繁錦看著他,“你現在最好作出你新婚王爺該有的樣子,別地事情。 不該你管的,千萬不要cha手進去。 ”

聽聞此話,景陌慢慢起身,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焦躁煩怒,可是現在的沉靜漠然卻似乎更讓繁錦感覺到緊張。 她看著他在她前面離開,在行至高高的門檻處倏然停住腳步,頭雖然未轉。 可低低的聲音卻滲著堅定與執拗,“如果我偏要為她做些什麼呢?”

一句話落定。 未等繁錦反應過來,景陌已經自她地眼前離開。

她覺得他最後的這句話似乎隱藏著什麼動機,可是卻無從知曉。 心煩意亂中,忽然想到這幾日因為繁錦肚子越來越大,景杞便免了她來到中宮地見禮,她因此也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姐姐。

想到這裡,她便吩咐四下。 換好衣服準備去玻顏閣。

雖然現在與繁素的關係不再如以前那般單純,但畢竟她是她唯一的姐姐,所以在這宮中,她理應是她最親的人。 不管如何,她都要對她好,這才對得住孃親臨走時冒死救出他們的痛苦與殷切。

不到繁錦這裡,她還不知道繁素的肚子已經大到如此程度。 僅僅比她多過兩個月,她的小腹已經飽滿地顯示出孕婦的體態。 再看看周圍。 靜雅無比,空氣清新,倒是很適合養胎。 看到她來,繁素不由得一怔,繼而要自榻上起身行禮。

“姐姐還好嗎?”繁錦微微一笑,找了個空坐下。 隨即擺手讓四下離開,“看這肚子,倒是不小了,可有什麼不適?”

繁素臉上lou出恬然安靜的笑容,玉白的臉色在陽光的籠罩下竟有一種母性柔和的光輝,她的聲音似是浸著光芒,柔和的不可思議,“沒……這孩子乖地很,沒讓我多麼難過。 ”

繁錦愣愣的看著她,嘴角最終抿出一彎苦笑。 原以為還能像以前那般暢所欲言。 可是卻沒料到,身份變了。 她們之間能說的話也是越來越少。

她訕訕一笑,“看這乖巧的樣子,難道是個公主?”

沒想到繁素倏然抬眸,柔媚的眼角微微一挑,語氣似嗔若怨,“王子也有可能是乖巧的……當時咱們地娘要誕下你的時候,爹爹還以為是個男孩兒,因為當時你皮實的讓娘都睡不安穩。 ”

“哦,是這樣啊。 ”繁素小飲一下茶水,心裡突然湧現出很微妙的異樣情愫,“王子也好,那就是皇長子了。 ”

聽聞“皇長子”三個字,繁素抬頭看了看她再也沒說話。 那瞬間眸中深意頓顯,如同刻意隱忍了什麼心事,只是一剎那的工夫便四散不見。 繁錦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似是塞住了喉嚨,話題已經難以進行下去,便起身輕笑幾聲,欲要離開。

剛走出兩步,身後便傳出繁素聲音,“錦兒!”

這兩個字讓她驀然頓住,那麼心酸的感覺漾於眸中,猶如回到了小時候。 繁錦眨眨眼睛,拼命止住眸中即將衝出的異樣情愫,脣角微勾,笑容燦爛的轉身,“姐姐,還有事?”

“月嬪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她看著她,說道。

繁錦沒想到繁素會問起這些,可是想到景杞的話,她覺得這事如果少一個人知道地話會對大家都好。 尤其是繁素現在地樣子,別看已經晉為妃子,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並不受寵,所以她並不想讓唯一的姐姐捲入爭端。

於是她微微一笑,上前輕握姐姐地手,“姐,月嬪的事情皇上自有公道。 而您只要好好靜心養胎,不該管的不要管。 ”

她的話讓繁素一怔,脣角慢慢浮起清淺笑意,“我知道自己沒資格cha手。 只是怕您無故受到牽連。 ”

“姐姐說的是,我會照顧自己。 ”繁錦微微擰眉,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最近宮中怕是要出現風波,所以你務必要珍重。 ”

她不知道她這番話到底繁素能聽進去多少,可是她真的想讓她按照她的意思去在這宮裡生存。 最近,她一直有著隱隱的預感,感到這宮裡馬上就會有前所未有的大不平。

她想要兼顧景陌,想要兼顧月容,想要讓與自己有關的人都不受傷害。 自己地姐姐更是如此。

可是,恐怕這會很難。

玻顏閣內,看著繁錦走出去的背影,剛才還面若春水的安靜女子眸中卻湧起如此晦澀的暗淡。 看到繁錦如此,難道一切都是真的嗎?

她恍然一笑,不由自主的將手觸向那花瓶中剛剛採摘的新鮮花朵,像是毫無意識一般。 木然地將花瓣揪起捻在指尖,一下一下。 動作狠厲卻又執著。 很快,那指甲中便漫出如血一般的紅色痕跡,在近似透明地指肚前匯聚凝合,竟顯得觸目驚心。

耳邊忽然想起那個人的話,“你以為在入了這宮,姐妹還是姐妹嗎?”

“你以為真的成為皇妃,你就安然無虞。 可以安心的做你的娘娘了嗎?”

“你以為可以誕下皇子,你便就能母以子貴,成為這皇宮中顯耀的女人嗎?”

………………

“我告訴你,只要安繁錦在一天,你想要的一切,你都得不到!甚至連你地命,都牢牢的攥在了她的手裡!”

“她為什麼要冊妃,為什麼鼓動皇上冊你為妃?那是因為她想要用你樹立她的名聲。 為她樹立這母儀天下的美譽!而你還在這兒傻兮兮的覺得她為了你付出良多,真的是再傻不過的女子!”

“你地位份愈高,她便可以愈方便的將你掌於股間!”

“你知她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護著月嬪嗎?是因為她想要拉攏人心,為自己的以後清掃障礙!月嬪是皇上除了她之外最寵的女子,自然會有太大的分量,所以才不顧一切地拉攏月嬪。 為的就是排擠同時懷孕的你!”

“你現在懷的是夏唐第一龍子,可是依我看,有了她在,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是個問題!”

………………

曾經遠去的句句話語,現在竟像是在心中生了釘子,每想一次,心裡都會泛起如此劇烈的疼痛。

是,自從冊妃後那三日,那個男人便再也沒有來到自己這裡,這麼長時間。 她不曾聽到他的半分笑語。 不曾看到他習以為常維持的尊嚴,不曾觸碰僅僅碰過幾次的龍顏肌膚。 她擁有了與他並肩共宿的身份,看似榮耀至極,卻冰冷恍惚地只像夢境。

迴盪在她耳畔地永遠只是他如何與她在一起的笑語歡顏,他如何拋卻帝王之尊與她地妹妹親暱談著往故未來的事情,如何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對她的妹妹表示著自己霸氣攝人的關心憐惜,如何在天下人面前發出那個違背了祖宗祖制的誓言,說他,要賜給他們的孩子最高的身份,他要給他們的孩子他所愛極的這個天下。

所有對於女人的榮寵,都僅僅屬於宮裡的那個女人。

半分溫暖,也不屬於她。

“你以為皇上如何有那麼大的心魄,這麼早就下了立她的兒子為儲君的旨意,這只是她害怕以後為你所替,早就作出的謀算罷了。 ”那個人輕嗤,像是把她所有的猶豫和苦衷都看成最不爭氣和懦弱的東西,“苦了你還在這兒以為對不住她,白白的流下這麼多冤枉淚。 ”

可是現在她又流淚了嗎?她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頰,原來剛才所感覺到的涼意並不是淚水,而是窗外迎面拂來的涼風。 她看著手中被捻碎的花朵,想起冊妃那日羞辱的一幕。

她在他面前無畏綻放,可是那個男人卻面對她的一切,微微勾起脣角,那麼明顯的勾起一彎戲謔,然後就此離開。

從頭到尾,半分憐惜,半分依戀都沒有。

她努力忍住自己顫抖的心與他四目相對,正要為自己終於敢迎對他墨色如淵的瞳眸而慶幸歡樂,可是他給她的是什麼?是女人最大的羞辱,是身為他的女人卻最難企及的希望和幸福。

她原以為她辛苦一場,終於得以敲開那扇名為未來的希望之門。 可是沒想到,卻墮入了最深的古淵。

這一切一切,難道就是所謂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