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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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危機
第二十五章 危機
?單成敬聽後,不屑一顧的說道:“信口開河,怎麼會有危機,我怎麼沒發現。”
單秉鑑聽了高鴻信的話,對他所說的話有些感興趣,也對自己兒子的語氣有些不滿,便說道:“成敬,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聽高將軍把話說完。”
單成敬聽了單秉鑑的話,還想再說什麼,只是看到單秉鑑的眼神,便止住了。
高鴻信對這單秉鑑施了一禮,便接著說道:“沒想到單先生家教如此之嚴,怪不得成敬兄能有如此風姿。”
單秉鑑不置可否的說道:“高將軍過獎了,與你相比他還差得遠呢。”
單成敬聽了單秉鑑的話,臉色不由一暗,但是並沒有反駁自己的父親。
高鴻信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說道:“剛才成敬兄說沒有發現這個國家有什麼問題,那我便把我發現與想到的與成敬兄分享一下,希望成敬兄不吝賜教。”
單成敬聽了高鴻信的話,不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敢,不敢,我洗耳恭聽。”
高鴻信便不再客氣,立即直奔主題,說道:“首先是人口問題,國家經過一百多年的修養生息,在加上拓墾荒地和高產作物的普及,並且整個國家的氣溫比明末時也有所轉暖,目前整個大清的人口可能已經達到了三萬萬人以上。”
高鴻信看了看單成敬,發覺他臉上有些迷惑,便接著對他解釋道:“成敬兄可能覺得人口多是好事,這可能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單成敬知道自己被高鴻信看穿了心事,便直接說道:“難道不是嗎,俗話說盛世以滋養人口,人口眾多國家就強大,自古都是如此。”
高鴻信笑著說道:“人口多了是可以徵召到更多計程車兵,人口眾多是一種優勢,但是如果長期以來耕地面積無所增加,人都卻迅猛增加,那便會成為禍亂之源。”
單成敬聽了高鴻信的話後,臉色也有了一絲難看,顯然他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而一旁的單秉鑑則更是有些震驚,他為這個論斷震驚,也為這個說法是出自以為十幾歲的少年之口而震驚。
“如果朝廷能開放柳條邊,讓無地少地的人可以自由進出東北,也就是滿洲,估計數十年內朝廷不會有缺少耕地的煩惱,也會很大程度上降低農民起義的發生,不過我估計這個可能微乎其微。”高鴻信笑著說道。
單成敬張了張嘴,但是有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知道高鴻信說的是實情,朝廷是不會輕易讓如此多的漢人湧入自己的龍興之地的,滿洲之地是滿人最後的退路。
高鴻信接著說道:“剛才也說道土地缺少的問題了,那我接著就說說土地兼併的問題。土地兼併幾乎是所有王朝滅亡的根源,當然少數例外。”
單成敬對土地兼併的危害還是有清醒的認識的,他只是對高鴻信最後說的“少數例外”感興趣,於是便問道:“請問有哪些例外?”
高鴻信聽了他的問話,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便說道:“比較明顯的就是宋朝,宋朝雖然土地兼併也非常嚴重,但是宋朝本身商業手工業異常發達,雖然也有部分農民起義發生,但是宋朝滅亡的主因還是蒙古南下。其他大部分王朝基本都是因為土地兼併而爆發農民起義,最後才在平叛中耗盡了自己的元氣,最終轟然倒塌的,比方說,東漢末年的黃巾軍、唐朝末年的王仙芝與黃巢、明末的李自成等人。明朝如果不是因為農民起義前後十餘年的牽制,耗盡了元氣,滿清要想入關可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大清可供開墾的荒地基本已經沒有,而土地兼併卻愈加嚴重,現在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只要某地有一兩場災害,可定就會有大規模的起義爆發。就說現在這次白蓮教的起義潮,清廷就算要平定也必得耗費十年左右的時間,耗費海量的白銀,可能對達到數億兩之多。”
這次單成敬沒有在提出異議,他還在思考,顯然他也有所收穫。
“高將軍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不止高將軍還有什麼高見沒有?”單秉鑑問道。
高鴻信也沒有謙虛,說道:“當然有,比如說朝廷的吏治敗壞,自乾隆中後期開始,朝廷的吏治就有所敗壞,後來乾隆有任用和珅秉政,貪腐瀆職之風大熾,知道現在和珅仍高職顯爵,我估計可能得等到乾隆駕崩以後和珅才會倒臺。可是就算是和珅倒臺,吏治腐敗已經積重難返,據我對嘉慶帝的瞭解,他基本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吏治是一個國家的根本,俗話說‘治國先治吏’,可見吏治的重要性。如今有恰逢各地義軍紛紛起義,想要整頓吏治更是難上加難。清廷最大的問題還是軍備的廢弛,如今各地的義軍攻城拔寨,但是八旗與綠營兵根本不堪一用。整個大清的軍隊經過長時間的承平戰鬥力已經嚴重下滑,再加上如今吏治敗壞也波及到軍隊,各級將領貪墨之人多餘清廉之輩,更有甚者企圖養匪自重,早晚有一天整個湖北會糜爛,進而波及到全國。”
單成敬回過神後,此時臉色已經非常難看,顯然是為朝廷的前途擔憂,但還是對著高鴻信鞠了一躬,說道:“我如今方才明白孔子所‘三人行,必有我師’的真正含義,以後還請多多賜教。”
單成敬這樣到搞的高鴻信有些不好意思了,高鴻信只得說道:“成敬兄客氣了,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相互切磋學習。”
單秉鑑這時開口說道:“照高將軍說大清就無可救藥了,註定要滅亡了?”
高鴻信答道:“也不能就這麼說,滿清畢竟已經君臨天下這麼多年了,雖然根基有所鬆動,但是也不是頃刻之間就能滅亡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想徹底推翻一個剛過了頂峰的王朝不是意見容易的事。就好像唐朝,雖然經歷了安史之亂,但是唐王朝還是又存在了百餘年的時間,要想徹底推翻當今朝廷,據我估計最少也要話費十幾年的時間。”
單秉鑑聽後若有所思,說道:“高將軍真是大才。”
接著有轉頭問單成敬道:“成敬現在是否願意跟高將軍走了?”
單成敬不好意思的說道:“兒子,聽父親的便是了。”
單秉鑑接著對高鴻信說道:“高將軍,成敬你就帶走吧,我也希望他能跟著高將軍學習一些東西,也希望高將軍可以照顧一二,畢竟軍中不是家裡,萬一有個好歹,我單家可是一脈單傳。”
高鴻信的任務完成,此刻心情也很好,便說道:“單先生請放心,我一定儘量保證成敬兄不會出事的。”
單秉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明天再去拜訪高俊茂將軍,你回去幫我問候他。”
“好的。”高鴻信答道,接著便對著單成敬說道:“成敬兄,你還是回去跟家人告別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單成敬說完便匆匆往後院趕去。
高鴻信也告辭了單秉鑑,來到了大門口等候單成敬出來。
單成敬去後院,與母親妻子告別後,便來到了門口與高鴻信匯合了,高鴻信讓士兵先把單成敬領導新兵營地去,他還要去別的地方繼續拉壯丁。
此後的幾天單成敬再也沒有見過高鴻信,據說高鴻信這幾天一直帶著人到各處去來壯丁,就像去自己家那樣。這幾天又來了一些和他年齡相仿的人,他們都是襄陽的一些書香世家的子侄,平時單成敬與他們也是認識的,只是有些人不太熟悉。
他們這些人都是讀書人,本來就瞧不起當兵的,現在卻把他們抓來當兵,都是滿腹的怨言。
這一日單成敬等人被士兵們叫了出來,來到了他們所在的營地的廣場上。眾人站在廣場之上,不知道要讓他們幹什麼,便開始了交頭接耳。
單成敬的邊上是他平時的好友耿一誠,耿一誠與單成敬是鹿門書院的學生,其實這些人之中有很多都是鹿門書院的學生,知道義軍攻打襄陽開始後,鹿門書院便關閉了,學生們都各自回了自己家,就算是外地的學生,沒逃走的也躲到了各位同窗的家中。
耿一誠捅了一下邊上單成敬,問道:“你說他們讓我們出來幹什麼?”
單成敬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是他們的人,你可以上去問問。”
耿一誠打趣道:“你這時怎麼了,打雞血了一樣,我要是敢上去問還問你幹什麼。”
單成敬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都是階下囚,只能聽天由命了,不過我相信他們是不會傷害我們的。”
說完單成敬的目光看向了遠處高臺上的高鴻信,他雖然對義軍其他的人不瞭解,但是對這位將自己從家中帶來的人還是有信心的。那天在自己家中他侃侃而談,完全不像是一位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人,連自己父親都對他的見識佩服不已。像如此的一位人物,不可能幹出屠戮讀書士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