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卷 武尊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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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卷 武尊風宗
“撲通嵐郡主!”司馬孚重重摔倒在地。愛蒲璩奀
七百二十度的騰空兩度旋轉!林煜青彷彿被重錘狠狠擂了一下,整個人驚呆住了。
蘇琚嵐旋身落地,單足點地後,腳下的鬥檯面驀然變形凹陷,彌散在她身周的銀芒宛如煙火瞬間釋放到最大最耀眼。她緩緩收回左掌,這股銀芒頓時溢向四周,緊接著,又從她的體表溢位另外一股淡黃色的光芒,猶如初生日暉時的柔和溫暖。
這是跨入四階的武尊鬥氣!稍有底細立即知道:看來這小郡主是個武尊無需置疑了,還在此番激戰中因禍得福,一舉跨入中階武尊的行列。
待監考人揚手宣佈“獲勝者是蘇琚嵐”時,秦衛霜跟邵樂迅速奔上鬥臺伸手扶住她,看著蘇琚嵐微微喘氣的蒼白麵色,就知道她的右腿也傷得不輕。
邵樂緊張道:“琚嵐,還能走嗎?”
蘇琚嵐輕輕點頭,由他們簡單攙扶著走下鬥臺。
途經休息區時,那些學子仍沸沸揚揚的討論著,他們親眼見到學院的醫師將昏迷不醒的司馬孚抬下去,其中有幾人恨恨地看著迎面走來的他們。
直到臉色嚴峻的秦衛霜投射去冰冷的眼光,這群人才心生怯意地扭開頭。
回到竹亭坐下後,蘇琚嵐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指著右腿道:“骨折了。”
“我看看。”秦衛霜蹲在地上,伸手拖起她右小腿細細摸索。
蘇琚嵐死死攥著拳頭,忍著痛不吭聲。
秦衛霜摸到接近腳脖子處,忽道:“認真點!”
蘇琚嵐點頭,立即歪頭咬住驀然搭在肩上的手。
隨著骨頭咯吱細響,一聲慘叫應聲而起,“啊!”這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把幾個剛要回竹亭休息的學子嚇得屁滾尿流的跑遠了。
“接回去了。”秦衛霜若無其事地拍手站直身,然後平靜望著橫空出現的一個穿著麻灰衣衫的少年。
公孫錦幣呲牙咧嘴地指著死咬住自己的蘇琚嵐,叫道:“哇,你還不鬆口!”
良久良久,蘇琚嵐感覺到右腿痛楚漸去了,才張嘴放過他的鹹豬手,然後整了整衣衫,綰了綰頭髮,享受地深吸口氣,淡淡笑道:“不錯呀,居然連這裡也敢溜得進來?”
公孫錦幣心疼地看著手背上兩排整齊的牙印,無力地翻了白眼。
秦衛霜意外看見邵樂如此天性單純的人,居然盯著公孫錦幣的手背,露出委屈、羨慕、妒忌的意味。
公孫錦幣使勁吹著手掌,然後一屁股挨近蘇琚嵐坐下,大言不慚的哼哼道:“天底下還真沒有我想去卻進不去的地方!”
他從兜裡扯出一份捲成筒狀油墨未乾的紙,然後敲在哀怨的邵樂頭上,也瞪眼:“這輪比賽總共二十五人,賀棲輪空,剩下的二十四人兩兩對戰也已經分出勝負。按照積分跟計時排列,晉級的十三人中,目前是你居榜首,然後是龍潛、贏駟、耿瓷、秦衛霜、宋靜嬰、納蘭若、邵樂,以及實力尚可的穆景、朱千萍、元亙山、丁雁峰,最後才是少比一場的賀棲。”
“十三個人——”公孫錦幣想了想,半晌才說:“估計這次你們都得再打一場附加賽,決出最終前十!”
秦衛霜蹙眉。
邵樂眉頭擰得打結了,“還要打?”
“今年的積分排名只能是給外面那些人看的,你還看不出來呀?”公孫錦幣斜睨了他一眼,“說到底這些附加賽,也是因為你們三個才特地搞出來的。要是像往年那樣,超過限額的,直接按照積分刷下去了。”
蘇琚嵐道:“像龍潛贏駟這些人,都是名聲在外有口皆碑的少年高手,所以我、衛霜、邵樂的勝利完全出乎意料,再加上他們還未看透我們三人的實力——尤其是我,所以需要多加一場附加賽做試探?”
公孫錦幣滿意地點頭,“是的是的,非常需要。”
蘇琚嵐又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待會應該是跟你說的那四個實力尚可的打?”
公孫錦幣**地點頭:“沒錯沒錯,必須打的。”
蘇琚嵐頓時睜眼瞪著公孫錦幣道:“可我不想打了,他們能耐我何
?”
“不能不能——”公孫錦幣習慣性地點頭附和道,又於頃刻間聽清了內容,頓時揚聲吼道:“你敢不打?”
她微弱地在脣邊揚起一抹沒有任何溫度的笑。
驀地,竹亭外傳來喧鬧聲,遠遠走來之前那位已來過一次通報的負責人。
公孫錦幣只能趕緊躲起來,蘇琚嵐抬眼看了那人一下。
四目相接,只一眼就讓他知道這雙不笑亦含情的美眸實質虛無冰冷,心就不由得一陣寒涼。
“還請三位到廣場集中,抽籤決定附加賽的名單。”此人說完便走。
秦衛霜扶著蘇琚嵐緩緩起身,垂目遮住眼中火光,低聲冷笑:“如此看來,這抽籤也是過場了。”
“我比較好奇的是——”蘇琚嵐頓了下,笑道:“待會是我們三個先內戰,還是跟那四人對戰。”
“有區別嗎?”
“當然有。”外面傳聞傲君主與百年軒轅素來不合,但近日改考頻頻傾向政權。倘若傲君主佔據此次考核的主導地位,依他疑心與謹慎,絕對會先要他們三個內戰。
若是軒轅學院佔據主導地位,則想保全他們三個到最後。因為蘇琚嵐是蘇王之女,秦衛霜低調深藏,邵樂身份特殊,但目前嶄露的實力卻不遜於其他名聲響亮的人,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三人都不像歸屬傲君主的人物。至少憑藉如今政局分析,蘇琚嵐與皇族之間的怨恨還不淺。
大紅榜正面對著高臺上。其他晉級的人都已站到檯面,蘇琚嵐由秦衛霜攙扶著,與邵樂共同站到臺側。紅榜上亮出十三個如今耳熟能詳的名字,其中七個名字自動堆疊在紅榜兩側,剩下六個則緩緩靠攏,由漸漸浮起的金線連成一副熟悉的兩兩對戰圖。
蘇琚嵐對丁雁峰。
秦衛霜對穆景。
邵樂對朱千萍。
而原先各自由十二座鬥臺三三分成的三座鬥臺,如今又無人自移地聚攏,成了堪比廣場面積約半有餘的大斗臺。
廣場內部的人全被清回看臺上了,如今所有看眾的目光都匯聚在這十三個少年身上,尤其是屢次驚豔的紫發少女。
蘇琚嵐右手垂在袖中,再度捏成調息的訣。
秦衛霜遂道:“反正都要打,不如我先上。”然後巨刀橫空在腳下,她踩了上去,隨刀緩緩上升,飄到半空,飛向臺上。頃刻間,臺下掌聲雷動,山呼海嘯。
穆景也不甘落後,左手捏訣:“起!”然後火光閃動,灼灼烈焰出現在他腳下,托起他向臺上飛去,才剛漸息的掌聲再度雷動。
“當!”決戰的鐘鼎聲終於響過。
穆景看著面色冰寒的秦衛霜,雙手捏訣,擂臺之上方超周圍四丈之遠,檯面上方全是狠辣熾熱的火焰,靠得近的如監考人都感覺到這股焰火精妙得很。
但踩著巨刀漂浮在半空的秦衛霜卻似乎無動於衷,只是冷冷地看著穆景。四周火焰狂舞,卻彷彿抵不過她生性冷漠,目光冰寒,令人直寒到心裡的感覺。
穆景的心中稍稍有些急躁,口中喊道:“秦姑娘,得罪了!”當前火焰頓時以吞天滅地之勢向秦衛霜席捲而去,卻不見她怎麼動作,腳下巨刀載著她向後退去,但火焰的速度確實更快,眨眼間便已追上,看臺上的驚呼聲頓時響起。
在這間不容髮之際,秦衛霜忽然翻掌一握,腳下的巨刀瞬息間就已握在她掌中。秦衛霜降落地面,將刀背往前一推,“錚!”那股強烈的黃光噴薄而出,竟生生阻攔下火焰。
臺下譁然。坐在看臺內的耿逐風臉色頗為震驚,道:“嘖嘖,偏近於金色的鬥氣?想不到秦奎家居然有這麼一個六階中峰的練武天才!”
“可惜秦奎向來都是有眼無珠,”蘇王重重地哼了一聲。從秦奎厚此薄彼的態度看,這女孩生性冰冷估計是多年遭受欺凌導致的。倘若秦奎見到最備受冷目的女兒如此威風凜凜,恐怕滋味難陳了。
看臺上,秦衛霜忽地舉起巨刀凌厲劈落,那股強悍的鬥氣化作有形的刀,竟將火焰從中生劈成兩半。
她雙足一躍,頓時迅猛衝近穆景而去。
眼見璀璨鬥氣鋪天蓋地而
來,穆景心下吃驚時不敢絲毫怠慢,用手捏訣加緊催動火焰產生,轉眼間在身邊凝聚成三道火槍做防禦。
可秦衛霜的鬥氣猶如猛獸過境,在成千上萬的看眾目瞪口呆之中,將穆景凝結成的三道火牆當做豆腐般劈開。不及眨眼,她的刀隨即架在面色慘白的穆景脖頸上。
武尊,是對修煉鬥氣的武者一種尊稱。原本職業無分貴賤,可宗師獨尊的局面維持了數十年,逐漸造就宗師們自視甚高的局面。饒是一個最低階、甚至剛剛跨入門的宗師,都能揚眉嗤傲其他的職業。再加上宗師覺得自己勾勾手指捏訣的力量遠遠強過近身搏鬥的武尊,覺得武尊都是些靠拳腳力量的莽夫,所以便不屑稱他們為“武夫”。
如今這番年輕的秦衛霜,居然有六階中峰的武尊鬥氣?居然能全身以退地擊敗堪稱少年翹楚的四階宗師?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震驚於這位前所未見的少年武尊!
片刻驚歎過去之後,所有的目光又回到了擂臺之上。
邵樂也打算為蘇琚嵐爭取調息的時間,在秦衛霜下臺時,隨即握住長弓翻身飛躍到鬥臺上。
雖然他此番出場沒有前面兩人來得華麗,但邵樂面容淨白,長相乖巧卻也是極具討喜,所以眾人紛紛鼓掌稱好。
而邵樂的對手是朱千萍,來自將軍門第,性格與秦衛霜截然相反,大大咧咧,快人快語。秉承將軍世家的血脈,這朱千萍骨骼偏大,身高也比尋常女子高了許多,五官平淡無奇卻帶著一股血熱之氣。
朱千萍上下打量著邵樂,嘿了聲笑道:“喂,對面的小弟弟,你看起來好像比我矮呀?”
邵樂怒道:“誰是小弟弟?!”參賽的少男少女都是年紀相當的,可他長相乖巧便顯得稚嫩許多。
朱千萍笑容依在,環抱雙臂道:“小弟弟叫誰呢?”
“小……”邵樂正欲脫口而出,撞見朱千萍戲謔的目光登時醒悟,頓時吞字不語。他從鼻尖溢位一聲哼,表示不在意,然後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高臺那邊,綽綽靜立的某人身上。
朱千萍順著他的視線向那處看了一眼,忽地一笑,道:“發育還沒齊,就學人思春了?那位小妹妹好像叫蘇琚嵐吧——”
遙遠的高臺上,蘇琚嵐意識到朱千萍的目光攜帶戲謔之色,但並無惡意,便回了微微一笑。
朱千萍禁不住揚眉,轉臉看著邵樂爽聲道:“長得不錯,功夫也不錯,這性情尚算有度。算你有眼光,不像其他男人將些作死的賤人當珍寶哄著,耍得團團轉還自鳴得意。”朱千萍的話裡略帶酸怒,有感而發。
監考人揚手利落地敲響決戰的鐘鼎。邵樂與朱千萍同時報以拳禮。
先前玩笑歸玩笑,但一入戰,朱千萍瞬息肅色表情十分認真,她伸出雙手立即發動猛烈的火術攻擊。邵樂頓時將長弓豎立在前,三把白箭上弦,攜帶華麗芒光直直射向朱千萍。
朱千萍甩出數十個火球迎撞白箭。邵樂右掌頓時捏拳,那飛離出去的三支箭芒光越盛,三道芒光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重重疊疊的白芒箭影越來越多,如同空中的濃烈的雲層,壓了下來!
面對邵樂這聲勢浩大的一招,朱千萍原先丟擲的火球頓時化為湮滅。她暗道了一聲“秒呀”,沒有采取躲避,而是將全身華光凝聚在身邊,宛如漩渦的火焰從她腳底呼嘯而起。
兩人同時迅速捏訣,白芒箭影與漩渦火焰形成生硬的對峙。眼見火焰氣勢逐漸勝過箭影,邵樂身形猛然一動,無視駭人的火焰,拽著長弓高高躍起。
朱千萍摔出兩道火鞭擊過去。邵樂揮著長弓掃開,翻身旋在半空中,又迅速捏了個訣,那些白芒箭影如同被磁鐵吸引一般,如同洪流迅速匯聚回到邵樂右掌上,無數白芒箭影漸漸凝聚成一把若隱若現的白箭,架在長弓上,以箭心為中心,四周空氣扭轉成旋風匯聚至這點,令箭心的芒光更加大盛,宛若太陽那般耀眼!
“他不僅是個箭神,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四階巔峰風宗!”人群頓時譁然,狂喜。雖說朱千萍是五階初峰的火宗,比邵樂多了一層修煉,但邵樂兼具箭神,他將風術與弓箭融合能大大增強宗法的威力。
果然,只見邵樂放出這一箭時,漫天芒光頓時收縮,宛如巨龍吸水一般都被吸到這根離弦之箭上。
鬥場例外,一片寂靜!
朱千萍面如寒霜,雙手竭力撐起最強的防盾。
當飛速的白箭進入這面厚厚的防盾時,速度略微滯了滯,但仍有勢如破竹的威力逐漸破開防盾,風捲殘雲的射向朱千萍的胸口。
火燒眉急間,朱千萍只能咬牙從鬥臺上翻落下去,這白箭頓時直衝向遠方的高牆,整支沒入,然後牆塌粉碎。
眾人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邵樂卻瞪圓了眼,趕緊跑到鬥臺邊緣上找朱千萍,著急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擋不住這箭……”缺乏實戰的他,出手不分輕重,根本就不知道這一箭射出去的威力竟然如此龐大。
心有餘悸的朱千萍正微微發顫,猛地聽見邵樂這話登時叉腰怒了,“箭是你放的,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秦衛霜將視線從那離弦之箭收回來,道:“邵樂這一箭,估計同齡人也沒幾個能夠擋下的。”
蘇琚嵐點頭,莫怪人稱:邵氏九族,百步穿楊,弓滿無空!
“當!”
最後一聲,鐘鼎齊鳴,迴盪在廣場裡外。四下裡又迅速安靜了下來。
蘇琚嵐緩緩睜開眼,挺直腰深深呼吸,然後正準備轉身走下高臺,一步步邁向鬥場時,站在列隊中的耿瓷忽然走到她身邊,低聲怒道:“蘇琚嵐,手都傷成了這樣,還想比什麼?”
蘇琚嵐略微吃驚地抬眸看著他。
耿瓷卻轉身望著一個面容冷峻的黑衣少年,“丁雁峰,你現在跟她比什麼?贏了也不光彩!”
那個黑衣少年便是丁雁峰,他瞅著蘇琚嵐右掌布條上滲出的血跡,遂道:“那你自己棄權,但我不喜歡不戰而勝!耿瓷,既然是你開口,那就換你跟我打。”
“行!”耿瓷隨即應道。
未及蘇琚嵐蹙眉正待說話,有人薄脣牽扯起淡淡弧度,一貫不常理的出牌了:“喂喂喂,這比賽又不是過家家,你們想換人比,得先問別人同不同意?本少爺,第一個舉手不同意。”
“贏駟,這關你何事?”耿瓷口氣不悅道,又見贏駟那把芳香四溢的扇子晃出了風,便蹙眉地偏頭避開了去。
最先開口的那位小尊王,眸子瑰麗,嘴角含笑,卻只翹一邊,抬起俏尖的下巴,笑吟吟道:“我跟嵐妹妹這麼熟,她的事當然就是我的事了。是不是,嵐妹妹?”
贏駟笑得很開心,蘇琚嵐跟貓爪撓心似的,渾身有點不自在,瞧他哪兒都不順眼。所以她面無表情地消化著贏駟的話語,並很有氣度地沒接話茬,然後轉身走下了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