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2卷 蘇琚嵐的懷疑與被懷疑

032卷 蘇琚嵐的懷疑與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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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卷 蘇琚嵐的懷疑與被懷疑

詹立陽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就要跪拜,卻被蘇琚嵐攔住:“詹將軍,這些客套就免了吧。況且這裡是永固國,我的郡主頭銜用處並不大!”

“郡主名聲在外,道行高深,已是四國楷模。卑職跪拜不僅僅是敬您的郡主身份!”詹立陽欽佩道,口氣裡是滿滿的真誠。

蘇琚嵐依舊微微一笑,無大喜大悲。

她轉身走到城牆頭望著曲慶城內的街道,眉頭微微一皺。

詹立陽和尉遲翁他們見狀趕緊過來瞧,只見街道里是亂成一團了。許多難民因為飢餓難耐肆意亂闖民居,跟民居里躲藏的百姓搶糧食搶水。

那些曾勸告詹立陽的長輩在街道上被奔跑的難民推搡著,指著站在城牆頭上的詹立陽怨道:“將軍你看!就因為你猶豫不決才讓這些人強闖進來,他們簡直就是強盜呀!非君子所為!”

詹立陽愧不敢對,看著城內的人仰馬翻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蘇琚嵐臉一沉,不緊不慢地說道,聲音透過風朝整座曲慶城傳開:“他們原本就是清陵城外環的子民,長期遭受尊卑凌虐,三餐不能按時果腹所以活命都是問題!倘若餓死了、沒命了,他們還怎麼去顧忌所謂的‘非君子所為‘?”

那些難民聽聞蘇琚嵐如此體諒的話,一邊表示感嘆贊同,一邊又口氣狂漲的對曲慶城百姓吼道:“聽見沒有?命快餓死了,誰還要跟你們討論什麼君子所為?”

被搶的百姓苦不堪言,暗地不滿怨恨起來,卻又聽見蘇琚嵐續聲道:“但是曲慶城百姓的糧草也不能白白給你們!這果腹是暫借,接下來你們必須自己載種糧食回饋曲慶城。本座會在城池周圍設立防禦結界,並派金龍防守,有借有還,違令者——殺、無、赦!”

隨著她拂袖擲出的字眼,盤旋在高空中的金龍附和地發出一聲咆哮,讓難民們的氣勢迅速收斂,曲慶城的百姓也自得平衡。

蘇琚嵐回望向身後的詹立陽和尉遲翁,淡淡道:“接下來你們該怎麼安排就迅速安排。”

兩邊人士皆能穩住,讓詹立陽和尉遲翁打從心裡佩服蘇琚嵐的處事態度,這兩人連忙抱拳道:“卑職遵命!”

蘇琚嵐再度回頭,視線順著街道緩緩往上移,沉默地望著空無一物的天空,嘴脣牽起一絲隱晦的微笑。她從來就不喜歡做一個處事圓滑的聖人,就想愛憎分明、喜怒形色,可惜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她就不得不習慣了充當一種安撫的領導角色!

尉遲翁和詹立陽趕緊各司其職。

既然外面有蘇琚嵐的防禦結界自然不用操心再有魔獸入侵,所以尉遲翁便重整軍隊日夜巡邏,防止難民強搶糧食,專心維護兩邊和平。而詹立陽則給難民安排落腳處,其中包括將蘇琚嵐等人迎接到自家府邸上休息。

在眾人因為今日疲乏戰亂而迫不及待休息時,玉崔嵬、邵樂、公孫錦幣三人卻因為蘇琚嵐上回無故失蹤而堅持不眠不休地呆在蘇琚嵐身邊,讓蘇琚嵐哭笑不得的同時也頗為感動,勸說他們去休息無果時,就答應讓他們輪流陪在自己身邊。

子時。

這曲慶城的夜終於靜了下來,涼風徐徐,吹得房內簾幕輕拂。

輪到公孫錦幣陪在蘇琚嵐身邊。

當他想起蘇琚嵐說她是從魔宮逃離出身,一身衣衫還都是血時,不免有些後怕,因為他之前見到的魔宮也只是從唐驪辭的夢境裡管窺一豹而已。

公孫錦幣看著臥榻上的蘇琚嵐正要閉雙眸睡,心底漫生出一聲嘆息,卻讓她閉了的眼又再度睜開,“你在唉聲嘆氣什麼?”

“沒事就不能嘆氣呀?”

蘇琚嵐瞟了他一個白眼:“無聊。”

“誒——你個沒良心的,”公孫錦幣拿著小算盤坐在她床邊噼裡啪啦地敲敲打打,“這些天我跟著你東奔西走可是賠了時間跟金錢呀!這算上利息,你捫心自問你該還給我多少銀兩才夠回血本呢?”

“你一個爺們老找我一個女人伸手討錢,你好意思嗎?”蘇琚嵐笑道。

公孫錦幣抱臂哼道:“親兄弟明算賬,我怎麼不好意思啦?況且你這筆賬姑且不算,贏駟那臭小子偷了我十幾年的私房錢我——”

話戛然而止。他低頭看著蘇琚嵐驀然垂下的眼瞼,亡羊補牢道:“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大不了不要你這筆賬了。”

“公孫,你有算我們多長時間沒見到贏駟了?”蘇琚嵐有些苦澀的笑道,她算了算:“五十七天……”

“五十七天!”公孫錦幣出乎意料的與她異口同聲道一聲。

“是呀,都已經五十七天了。”雖然相比起她沉睡的三百年來說是九牛一毛的時間,但是她卻覺得過得好漫長。“公孫,我想贏駟了,你想他嗎?”

公孫錦幣看著蘇琚嵐的臉色無線鄙夷說:“你想他就好了,幹嘛問我?”

“問問不行嗎?既然你不答,那你就陪我說說話吧……我想找人說話解悶。”蘇琚嵐舉起右手,張了張她五指纖細單薄的手掌,腕上還掛著一串發舊有裂縫的鈴鐺。

公孫錦幣看著這串鈴鐺,伸手撥了撥,鈴鐺聲聲脆響:“這是贏駟從小帶到大的鈴鐺,怎麼壞成這樣了?什麼時候壞的?”

“……什麼時候弄壞的?”蘇琚嵐慢慢回憶道,“我沒弄壞它,只是那次跟付珊珊交手後我就把鈴鐺弄丟了,後來它自動回來的時候,就有裂縫了。”

公孫錦幣瞄著這條裂縫說道:“好歹

贏駟拿它制敵無數,這鈴鐺質量不至於這麼差吧?”

蘇琚嵐玩笑了一陣,正要說什麼時,忽然有種可怖的念頭襲上心頭,是她以前沒想到或者是不敢想的念頭!

她驟然想起了一件陳年舊事:當初她和玉崔嵬被困在郝師璇的結界裡無法逃脫時,是有什麼東西鳴叫著離開她身體,然後郝師璇結界中破開縫隙的。那東西在結界裡幻化成黑色網狀的東西,最後又與被唐驪辭追趕而來的那隻紅色的一頭一尾孔雀合併成了一隻完整的大明孔雀。

完整的大明孔雀是兩頭三尾,分身後則是一隻銀色的一頭兩尾、一隻紅色的一頭一尾。

那麼這層網狀物的東西其實就是剩下的這隻一頭雙尾的銀色孔雀幻化而成?!

從她身體飛出,這隻孔雀是何時藏在她體內的?為什麼她從未感覺到?難道是它潛藏已久,所以自己習以為常才沒發現?

那麼當它沒潛藏離開的時候,自己還是沒感覺任何異常,除了——她後來丟失了這個鈴鐺!

“琚嵐,你還不快點睡覺呀?”公孫錦幣打著哈欠在蘇琚嵐面前晃,但發現她瞳孔凝聚顯然是陷入了認真的思考中,遂伸手在她眼前搖晃的道:“喂?”

蘇琚嵐眼珠緩緩轉向公孫錦幣,沒有搭理,確實因著公孫錦幣的臉聯想到他剛剛無意間問住自己的一件事:那就是鈴鐺什麼時候弄壞的?

……鈴鐺是在跟付珊珊交手時弄丟的,但當這鈴鐺回來時就莫名其妙多了裂縫!

沒人會特意攻擊鈴鐺吧?

再往前想,她當時是在做什麼?正和傲楚殤在殷悅國看煙花、剛剛離開草原、和付珊珊交手……假如再加上大明孔雀這個關鍵字眼,那麼就是在付珊珊正因為恐懼毀容而意欲全盤托出時,是這隻銀色的雙尾孔雀準到不能準的出現攪了局。

雖然還是被大明孔雀逃離了,但它當時是被自己擊中了。

如果說這有靈性的鈴鐺就是——

“喂什麼,睹物思人,你有意見嗎?”蘇琚嵐思緒驟然停滯,生恐想太多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就若無其事地回頭瞪了公孫錦幣一眼,然後又有些悲涼道:“……公孫,其實憑心而論,我確實有些怕。我怕人魔族力量過度壯大難敵,我更怕贏駟落在人魔族手中會遭受各種非人類的折磨!我怕贏駟受傷,就像他總是擔心我受傷一樣。”

公孫錦幣也怕,但他可不敢輕易曝露出來以免讓蘇琚嵐更加擔心,遂拍著她瘦弱的肩膀安穩道:“放心吧,我相信贏駟會沒事的。”

“是的,我相信他不會有事。”蘇琚嵐抬眼,語氣有些艱澀,讓公孫錦幣更是於心不忍了,“其實以前有贏駟陪著的日子,我有些會覺得好矛盾。有他陪著固然是歡樂的,可是看著他因為我漸漸褪去那一層單純善良而變得有些成熟時,我就覺得自己好殘忍……我看著他變成熟了,不再是那個一哭一笑一念間的小尊王,我就越來越怕,可我也越來越離不開他了。公孫,我害怕見到贏駟變得殘忍的那一天。”

公孫錦幣愣了下,咬著下脣陷入沉思中,期期艾艾道:“其實這個我還真有點怕。有些事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現幻覺,但我又覺得不大像是贏駟的風格,可是又明明是他……”

蘇琚嵐眼底立即閃過一道芒光,面色卻依舊平靜泛著薄薄的酸楚:“什麼事?”

“琚嵐,其實我一直在懷疑連慧到底是怎麼死的!”

蘇琚嵐回憶起當初圍攻雲琉宗,連慧被重創後倒在地上,他們就只顧著去追殺朱顏就顧不上她了,後續知道連慧灰飛煙滅,便以為是重創難愈導致,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公孫錦幣決定將壓在心頭的這件事說出來:“當時我趕到山頂恰巧看見連慧渾身毒發身亡的一幕。她是死於斯影的蠱毒,可是斯影早死已久且遠在海外距離雲琉宗十萬八千里,普天之下擁有這種毒的除了贏駟我實在是猜不到是誰了!可是連慧當時已經半死不活了,贏駟沒理由殺她呀,而且贏駟從小到大都未殺生過,我實在是……”

蘇琚嵐的手情不自禁抖了下,因為公孫錦幣這番話,但她卻溫柔的勸道:“如果真是贏駟動手,就有他不得不動手的理由。公孫,你要相信贏駟。”

公孫錦幣點頭,長嘆一聲:“只是這人魔相爭得何時才能結束?”然後催促著蘇琚嵐閉眼,自己則伏趴在榻邊昏昏欲睡。

蘇琚嵐眼角餘光若無其事的瞟過腕上的鈴鐺,然後笑著道聲晚安便閉上了眼,可有晶瑩的淚滴險些溢位眼眶。

公孫,你要相信贏駟。

可我卻知道了某些不該相信的事……

贏駟……你說你永遠不會欺騙我的,永遠……

翌日。詹立陽和尉遲翁早早來向蘇琚嵐報告城內一切安好的訊息,緊接著顏弘皙的飛信也馬不停蹄的傳來:“四國惶惶,急需聯手。”可見四國如今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逼得顏弘皙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二字:聯手!

不管是處於四國維護自身利益還是其他原因,只要能聯手增強對抗人魔族的力量,按理來說蘇琚嵐應該會很高興才對!可是眾人卻明顯察覺到蘇琚嵐的臉色不對勁,因為蘇琚嵐不知道在想什麼,只皺眉思考不說話。

邵樂不由好奇,上前問:“琚嵐,皇太子、哦不,是殷悅國君主,他提議四國聯手對抗人魔族不是很好的事嗎?為什麼你好像看起來一副不大情願的樣子……”

眾人也是附和的點頭。而尕娃近來已因為蘇琚嵐那件紅衣衫而心思略有偏頗,聽邵樂這樣一說

,忍不住道:“琚嵐姑娘,四國聯手是當前大勢所趨,你為什麼不情願?是何理由,時間寶貴,煩請你直說明白!”

尕娃的口氣有些急迫跟生硬,這與他平日沉穩寂靜的性子大相庭徑。所有人都因為局勢緊迫而心急,便不在意他這微妙的情緒轉變,但就是因為局勢確實是迫在眉睫,尕娃按理說應該更沉靜而不是急躁時,所以還有一個狩乾冷靜的多看他幾眼。

蘇琚嵐蹙眉沉思道:“四國聯手的確是大勢所向,但是你們也不想想,永固國君主投奔人魔族求自保,傲鳳國君主剛愎自用,這兩國會答應聯手嗎?還有燕赤國經歷宋明瑤之事元氣大傷,如今雪上加霜,就連自保都有問題還怎麼可能調撥力量助攻人魔族?……你們能不能別想得那麼天真!”

這話雖合情合理,但口氣同尕娃一樣也是略顯激動與浮躁——與她平日情緒深藏的作法不一致。

同樣的,又是狩乾能夠辨別得出異常。

大家暫時無言可對而不得不思考下一步時候,尕娃又堅定道:“琚嵐姑娘,這只是你的猜想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四國必須聯手,否則人魔族無人可敵!殷悅國君主既然派人寄信過來就表明他想聯手的決心,那麼我們就該馬上試一試!”

蘇琚嵐終於意識到尕娃的情緒有些微妙的異常,蹙眉盯著尕娃,不過還是點頭道:“好,那我就先派人去覲見永固、傲風、燕赤三國君主姑且試一試。”

計劃暫時制定後,眾人陸續退出蘇琚嵐的房間。

狩乾並肩走在尕娃身邊,待到身邊人漸漸稀少時,終於低聲問道:“尕娃,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尕娃頓了下,耳朵微動確認四周再無第三人時,蹙眉沉思道:“狩乾,因為我覺得琚嵐姑娘有一件事欺騙了我們,我希望她是出於好心而並非另有所圖。畢竟,我們現在真的很需要她!”

狩乾訝異道:“她欺騙了我們什麼事?”

尕娃答:“有一個細節你們沒注意到,月昭說琚嵐姑娘失蹤歸來時穿的衣衫豔紅的像嫁衣,琚嵐姑娘解釋時是剛從魔宮逃出來被血染紅的。”

狩乾點頭道:“沒錯。我見她衣衫確實是鮮紅如火如血,怎麼?”

“我是看不見衣服的顏色,但我嗅得出來,她身上根本就沒有血腥味,相反是一種嶄新的染色氣味,跟她說的衣衫被血染紅的話完全不符!所以我很好奇,她為什麼撒謊?”

狩乾沉默片刻,微微倒吸一口涼氣道:“你說她失蹤於魔宮、逃出於魔宮都是假話,她為什麼說假話?”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只知道她剛剛一走,我們就遭受魔獸攻擊損傷慘重,這種巧合絕對是有陰謀的!就是不知道琚嵐姑娘是不是知情其中,而撒手不管另有目的。”尕娃略作思忖道,“但我還是願意相信琚嵐姑娘,只是我心有懷疑就必須去弄明白。走,我們去找月昭。”

正在整理蘇琚嵐房內床褥的月昭就這樣被個婢女請到了某個偏僻的小屋中,料想不到尕娃和狩乾為何特地摒棄眾人而叫她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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