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49卷 自作孽遠嫁殷悅國

049卷 自作孽遠嫁殷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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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卷 自作孽遠嫁殷悅國

有!

確實還有人想打蘇琚嵐主意!

只是此時還敢出頭的不是有勇無謀的男人,而是一群無勇無謀卻妒忌已久的女人!有些閨閣千金巴不得蘇琚嵐走得遠遠地,因為自從蘇琚嵐半年前在軒轅考核中脫穎而出併名冠王城後,無數男子芳心暗許,使得她佔盡諸事風頭,所以這些千金小姐們早就懷恨在心。

眼見讓蘇琚嵐遠嫁殷悅國老君主的事要掠過不談時,她們佔著自己是女子身份決定推波助瀾,舊事重提:“君上,兩國聯誼事關社稷安危,如今殷悅國催得急,倘若擱置不理之會累及邊界百姓啊!”

“是呀!君上,雖說遠嫁他國坎坷難料,卻是委屈了蘇家妹妹,但是為了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蘇王為國為民,琚嵐郡主身為蘇王子女自然深受蘇王影響也會以百姓為重。”

不少千金小姐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為國為民的擔憂模樣,有些義憤填膺,有些更是說得潸然淚下,還有人偏頭扭向蘇琚嵐,想用道德綁架蘇琚嵐逼迫她下不來臺:“琚嵐郡主,邊境百姓的安慰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求您為他們著想吧,否則到時生靈塗炭,您於心何忍呢?”

……

叨叨唸念各種話聽得蘇王煩了,蘇王不滿道:“殷悅國君上請求聯誼,可並沒有指名道姓要小女去聯誼!”

有位閨閣千金攝於蘇王氣勢,硬著頭皮說道:“雖說當初殷悅國使者前來並沒有指明讓郡主聯誼,可是幾國都流傳那老君主最鐘意就是嵐郡主了……”

“幾國流傳?流傳的話也能當真!”消停不久的贏駟再度出聲笑道,“當初王城都流傳嵐妹妹囂張跋扈陷害南宮雪,可真相大白後卻是賊喊捉賊,將嵐妹妹冤得可慘了。現在幾國都在流傳殷悅國君主鐘意嵐妹妹?本少爺想問問這位姐姐,身居王城的你怎麼知道四國都在流傳?”

“我……”那位被質問的閨閣千金張口卻無話可說,只能弱弱爭辯道:“我也是聽王城內其他人說的。”

贏駟看似單純的追問道:“姐姐,你是聽王城內哪個人說的?這人可真厲害呀,居然對幾國行情都瞭如指掌,非同一般,好適合拿來做眼線呀!”

“小尊王,沒涉及到眼線那麼嚴重的身份,都是大家傳傳而已。”那位閨閣千金悲催地發現贏駟認真起來卻是要將事情嚴重化了。

贏駟狀若不耐煩了,“大家傳傳?都是誰跟誰呀?哎,這位姐姐你就直說名字,然後我們一個一個挨著問嘛,問到最後總能知道是謠傳還是眼線嘛。”

有贏駟保駕護航,蘇琚嵐頓時好整以暇地喝茶,一副悠閒的模樣。蘇挽瀾見狀忍不住笑了聲:“差點忘了有贏駟這混世小魔王在!”

閨閣千金急忙朝四周望了望,被她望著的人急忙縮起身子防止被贏駟逮住變成所謂的“眼線”。掛上“眼線”這身份,後果可大可小!其實這個閨閣千金自己也犯暈了,都是四周傳來傳去,哪能確定是誰在傳?望到最後,這名閨閣千金只能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傳的……”

“啊!你都不知道是誰傳的,就直接把嵐妹妹推去殷悅國聯誼?”贏駟誇張地叫喊出聲,激動的站起身,憤憤道:“萬一嵐妹妹為國為民的嫁過去,而殷悅國老君主看中的不是嵐妹妹,惱怒之下與我們傲鳳國為敵豈不更慘了?”

“小尊王,琚嵐郡主才貌雙全,是男人都會喜歡,那老君主又怎麼會不鐘意呢?”有些閨閣千金忍不住幫襯。

贏駟驚愕的掩嘴道:“我的天呀,本少爺跟你們討論國家大事,你們居然反倒明目張膽的罵起楚殤不是男人來了?”

傲楚殤聞言登時抬頭瞪向贏駟,眾人也是何出此言的模樣。

那些女子滿眼驚恐的看著傲君主,又滿眼愛慕的看著傲楚殤,最後是滿眼痛哭流涕的望回贏駟:“小尊王,我哪裡罵七皇子不是男人了?七皇子在我心目中是最具男人氣概,求求你別……”

“我什麼我呀!誰都知道楚殤和嵐妹妹從小指腹為婚,可是楚殤當初竭力要解除婚約,是你自己說男人都會喜歡嵐妹妹,可楚殤就不喜歡嵐妹妹了,你說你不是罵楚殤不是男人是什麼意思?”贏駟一拳篤定,甭管傲楚殤面色怎樣鐵青,徑自叉腰怒指這位被他說到欲哭已無淚的閨閣千金,“你不僅想破壞兩國聯誼,居然還敢侮辱我家楚殤,真是太壞了!君主叔叔,這個女人好壞呀,應該收監處置呀!”

那名閨秀千金好像辯駁什麼,楚楚可憐望著贏駟求饒,但贏駟看似琉璃剔透的眼陡然間遍佈殺意,嚇得她一口氣頓時喘不上來,直接翻眼暈死過去。這名閨閣千金的父母急忙出來求饒,痛哭流涕地尋求開恩。

傲君主嫌煩地揮手道:“吵死了,把他們都給我押出去!好好的壽宴,都被這些人給搞砸了。”

其他閨秀千金見狀急忙灰溜溜地想要藏回人群中,但是有幾人同時捏訣攔路,疾風、暴雨、閃電等異常現象猛然間爆起,將這群退縮的女人刮回宴會正中央。

蘇王立即望向蘇琚嵐,蘇琚嵐維持著一手端杯一手掀蓋的閒散姿態,回道:“父王,我可沒動手。”

蘇王眼斜上頓時瞟見邵樂藏起的手,而那端的贏尊王也恰巧拂袖掩住贏駟捏訣的手,公孫夫人亦暗中拍散公孫錦幣併攏的指掌。她的幫手很多!既然無事找茬來惹她,那麼也別想抽身而退了!

贏駟咳了幾聲,突然變得極正經,定定地看著傲君主,認真道:“君主叔叔,既然這幾位姐姐都說了殷悅國催婚的事事不宜遲,而這幾位姐姐勸嵐妹妹時體現出如此為國為民令人敬仰的高尚情操,不如就讓她們代表我們傲鳳國聯誼吧?一個姐姐看不上,幾個姐姐同時去,湊個數量總有看對眼的是不是?”

“好主意呀!分散投注,這買賣準贏!”公孫錦幣拍桌應道,然後趕緊偏頭避過自家老孃狂掃過來的巴掌。誰讓公孫夫人最恨兒子提到賭的事!

蘇琚嵐看著那些嚇得花容失色的閨秀千金,平靜笑道:“君上,小尊王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只會舞刀弄槍,一不懂琴棋書畫二不會女工針線,心胸抱負也小,暫時侷限在白赤城和高師璽嵐間,自愧不如這些姐姐們,如果她們能遠嫁殷悅國想必會更懂得討殷悅君主歡心,贏得兩國社稷和諧吧?”

“君上,我……我們不要嫁到殷悅國去!”這些人哭鬧著紛紛跪在地上求饒,就連她們的家人也急忙離座請命。

贏駟笑地彎了眼角:“為什麼不能遠嫁?你們剛剛勸嵐妹妹要作表率和自我犧牲,怎麼到你們這裡就不行了?莫非這也不是真話,你們剛剛只是想欺君犯上害嵐妹妹?”

傲楚殤忍不住望向贏駟,因為他覺得素來嬉鬧好玩的贏駟突然間陌生起來,那雙琉璃微笑的瞳仁竟浸滿了陰蟄的殺氣?!是因為蘇琚嵐嗎?

贏駟依舊笑吟吟地望著那些面色蒼白如紙的人,若無其事的笑,絲毫不覺得自己隨口說的話即將要把這群人送進地獄。“遠嫁聯姻還是欺君犯上,你們二者挑其一吧。”

“君上開恩呀!我們不要遠嫁聯誼,我們也沒有欺君犯上呀!”那些人急忙求饒起來。

傲君主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突然間變成這樣,趕緊朝陳夫昂使了眼神,陳夫昂絞盡腦汁正打算如何圓場時,卻見蘇琚嵐身後突然躥出一個碩大無比的蛇頭,嚇得他驚叫連連再度亂了章法:“蛇呀!好大的一條蛇呀!”

所有人驚恐地朝蘇琚嵐望去,但蘇琚嵐身後是空無一物,她淡淡笑了一聲,道:“陳大人,才剛誇完你不久就突然老眼昏花了?”

誰人不知道蘇琚嵐有一條萬獸之王的騰蛇?!傲君主惱怒地瞪向蘇琚嵐,尤其是這條騰蛇還是從他手中四位結印師搶走的!蘇琚嵐毫不怯弱地對上傲君主這凶神惡煞的眼神,直接表明態度:最好別包庇這些人!誰敬我一尺,我敬誰一丈。這就是她的態度。

傲君主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受蘇琚嵐要挾?可是白赤城、高師璽嵐、騰蛇等等加重了蘇琚嵐的分量,讓他無法撼動,蘇琚嵐真鬧起來,整座王城加起來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傲君主強憋著一口悶氣,道:“贏駟言之有理,既然你們也清楚遠嫁殷悅是為江山社稷著想,那孤王就命你們聯姻,誰在哆嗦直接以欺君犯上處置!”

傲君主親口之說,哪裡還有迴旋的餘地?這些人各個懊悔的場子都青了,只能認命地退下去。

贏駟頓時帶頭嘩啦啦地鼓掌,歡笑道:“君主叔叔真聰明!各位姐姐真是為國為民的表率呀!”其他人也連忙鼓掌附和,莫名其妙的將宴會氣氛重新炒熱回來,然後他此刻再度望向蘇琚嵐,這雙琉璃眼又變得清澈無比!

贏駟……傲楚殤滿眼複雜地盯著他與蘇琚嵐。

歌舞彷彿不受剛剛陰霾的影響,靡靡之音繼續維持到宴會才結束。待君主嬪妃等散去後,百官及其家眷這才按照尊卑離座。蘇王、贏尊王、賀親王、公孫丞相畢竟是四大權貴,所以客套地並列走在最前端,其他人就參差不齊地隨後。

贏駟悄悄穿插到她右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蘇琚嵐笑了下。贏駟也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蘇飛玉見狀就要喝止贏駟這“授受不親”的行為,卻被蘇挽瀾攔下,蘇飛玉不解,蘇挽瀾笑而不語,因為在她心裡已經預設贏駟對自家妹妹的好。邵樂有些驚愕地盯住兩人相牽的手,只能低頭亂掰自己手指,又時不時地酸溜溜瞟去幾眼。

公孫夫人看著兩人感情升溫至此,樂得掩嘴呵呵直笑,心裡開始盤算著怎麼解決蘇王和贏尊王這兩個固執的老傢伙來撮合這對小情人。

看似四位權貴和諧而走,但出了宮門,贏尊王和蘇王頓時拂袖反道而行,贏尊王回頭盯著贏駟道:“駟兒,還不給我回府?!”

“父王,稍等下下嘛——”贏駟咕噥道,晃著蘇琚嵐的手就是捨不得放開。

蘇王雖對贏駟已有改觀,但他與贏尊王終究是水火難容,所以低吼道:“贏駟,馬上將你的手挪開!”然後右手擒住蘇琚嵐的肩,揮起左手就切向兩人相牽處。

“我的兒子豈是你能吼的?該給本王放手的是你女兒!”贏尊王也迅速從後鉗住贏駟,更快一步揮手斬斷兩人相牽的手。贏駟不死心地再度伸手,蘇王早已攫著么女後退,冷笑道:“信口雌黃!看到沒有,明明是你家兒子總想佔我女兒便宜!”

贏尊王瞪了贏駟一眼,轉頭同樣冷笑連連:“怎麼不說是你女兒勾引我兒子?”

“你說什麼?”蘇王臉上雖平靜如常,眼底卻掩藏著異樣的惱怒。

兩尊王爺頓時言語冷嘲起來,燃起無聲的硝煙,讓年老一輩的賀親王和公孫丞相慌張起來,卻也讓年輕的一輩忍俊不禁。可怎麼說都是當朝顯赫的王爺,蘇挽瀾連忙上前打圓場,蘇王看在自家大女兒的份上冷哼不語,而贏尊王就事論事的欣賞蘇挽瀾這種巾幗女將,便難得賣她一個面子,揪著贏駟拂袖而去。

蘇挽瀾鬆了口氣,朝自家四妹妹使了個眼色,聰明的蘇琚嵐哪能不懂?她頓時邁步上前,挽住蘇王胳膊撒嬌回家,這才讓蘇王面色稍緩。

王宮到蘇府的路上,眾人談天說話,偶爾掌不住笑出聲來。正當蘇琚嵐也忍不住笑出聲,抬手輕輕攏過髮髻時,“篤”,一聲敲木魚的脆響驟然間從馬車外傳入她的耳中,緊接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聚集而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一聲吶喊:“迦葉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贊《大磐涅經》……’”從四面八方隨風而來,聽著祥和,蘊含著強大的清聖之氣。

蘇琚嵐假裝被馬車外的熱鬧吸引住,伸手挑開了簾幔朝外望去,一個穿著素色衣袍的僧人恰巧從馬車外踱步走過,長髮及腰,右手捻著佛珠,左手捧著木魚。只見他捻著手中的佛珠一顆又一顆,敲著木魚一聲又一聲,然後旁若無人走在街道上。

蘇琚嵐立即想起來曾在酒樓避雨時見過這八個來自永固國的僧人。他們當時誰都不看,偏偏找上她唸了一段聽著就不是好話的話,讓她印象想不深刻都難。她正準備放下窗簾,這名往前走的僧人猛然間停住回頭,目光非常精準的投向車廂內的她,然後嘴型上下闔動喃喃唸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眼神意味深長,即便馬車咕嚕嚕地走遠,他盯著蘇琚嵐的炯炯目光卻絕不轉挪。

蘇琚嵐估計自己遲早要跟他們打交道了。她回笑了聲,然後甩下窗簾,那眼色蒼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