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卷 回盜迤,舞獅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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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卷 回盜迤,舞獅採青
雲琉宗——自從那一役後就元氣大傷了!
死的死,傷的傷,走的走,所以留在雲琉宗的人早不多已,各個都是滿面愁雲地望著將近變成廢墟的浮山廢墟。儘管右曲峰和老怪物等人竭力修補被破壞的浮山,但浮山結界被蘇琚嵐毀了,他們極盡全力也只能挽救六座浮山,其餘的山則浮力日漸消失而緩緩墜入深淵中。
兩人站在浮山上,右曲峰望著滿目蒼夷的雲琉宗,那雙眼都是悲愴的,淒涼的,盈滿了一世蒼茫。
他喃喃道:“難道雲琉宗真的要毀在我們手中了嗎?”
老怪物道:“我們已經盡力了,就當是向那些死去的人謝罪吧。這一切結束了,也好……”
“不對!”右曲峰忽地回頭道:“雲琉宗的衰落只是個開始。難道你沒聽見那些妖獸群所說的嗎?郝師旋跟人魔族早就定了盟約!歷史傳聞聖族後裔與人魔族同歸於盡,現在證明這些傳聞全是假的,唐酈辭他們復活了,人魔族也沒有消失,還藏在我們眼皮底下數百年!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它們如今躲在暗處蓄勢待發了……四國大陸即將大亂……”
老怪物望著遠方,神情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即使四國大亂,那又能怎麼辦?”
右曲峰茫然地嘆了口氣,“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都是蜉蝣而已。”
“啊!右遷使,你們天空上飛的是什麼?”某座浮山突然傳來人群的叫喊聲。
右曲峰和老怪物連忙抬頭望,一條蜿蜒雲間的巨蛇從頭頂穿過。他們二人身後頓時傳來白犀牛的叫喊聲,穆圖贈送的這些白犀牛非常忠誠,主人不見了,它們就留在原地寸步不離地等著。眼見螣蛇最後縮小降落到漂浮在最上空的那座黑殿上,每隻白犀牛登時踏著風朝它追去。
“蘇琚嵐他們回來了!”老怪物驚喜道,兩人急忙御風而起飛向那座浮山。
白犀牛簇擁到黑殿前嗡嗡嗡地叫喊著,唐酈辭騎著欽闢蹋離螣蛇落地,其他人頓時翻身躍坐到白犀牛上,蘇琚嵐騎著白犀牛掉轉頭,螣蛇“嗖”地變細鑽到她手腕上,最後落地的便是騎著水龍雛的贏駟。每人一騎,紛紛散散卻傲然立在那座被毀了大半卻無人修建的黑殿前。如今黑殿上空全部削掉,一眼就能看清裡面結構,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破瓦瓷磚。
唐酈辭騎著欽闢走到那面畫壁現世的位置點上,一股暗氣從他身體鼓脹噴向四方然後又即將靈性地收攏回來,他幽幽冷冷的說道:“看來這裡……只是人魔族藏身處的出口之一而已。”
水龍雛頗具危機感:“恐怕再過不久,人魔族的出口都會陸續開啟。郝師旋怎麼可以跟人魔族作這樣的交易?”
“水龍雛,你應該懷疑的是——”蘇琚嵐慢條斯理地切斷它的話,“郝師旋怎麼肯答應跟人魔族作五五分成的交易!”
“賤丫頭,臭小子,小公雞,小冰塊,你們終於回來了!”狂奔而來的老怪物看見這群朝思暮想的孩子後,一時未來得及改口就脫口亂喊了。
除了唐酈辭和蘇琚嵐,其他人看見右曲峰和老怪物自是高興得很,連忙回聲應,而贏駟更是蹭蹭蹭地跑過去,老怪物跟他有仇所以當然猜到贏駟是向右曲峰討擁抱,而右曲峰也是這樣認為就自然而言地伸開雙臂,哪知道贏駟從旁溜過卻是將毫無預備的老怪物抱住,原地亂蹦了幾下,藉機狂敲他的後背喊道:“老怪物,三天不見,本少爺居然有點想你了!”
“咳咳咳……”老怪物差點被贏駟捶得內出血,急忙將他推開,“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沒安好心,找死呀!”
原本尷尬的右曲峰急忙僥倖起來,但嬉笑不過短短瞬間,他下意識地望向站在那裡的其餘人,面色頓時肅穆起來。老怪物身為璽族後人,望著面無表情的蘇琚嵐和冷酷的唐酈辭,情不自禁屈膝敬道:“璽左旭拜見璽嵐少主,參見聖少主!”
唐酈辭冷眼掃過老怪物和右曲峰,目光穿透皚皚白雲,看著四周墜落的浮山,嘴邊輕輕動了動,似是哼笑一聲:“雲琉宗毀了,所以就改口喊人了?”聽出他話裡的諷刺,兩人低頭不語,只知道再多的辯駁都是蒼白的。
“估計現在也沒人知道郝師旋到底藏在哪裡。”蘇琚嵐說道。狡兔三窟,郝師旋是何止三窟呀?!“就算掀翻大陸,也必須把她挖出來。”
“只能分頭找。”唐酈辭說道,調轉欽闢轉向某個方向,看著欲言又止的蘇琚嵐,口氣算是溫和了:“放心,我會沒事的。”
蘇琚嵐看著他,忽然招手喚了金允庭過來:“如果讓他跟著你,我就放心。”
唐酈辭皺起眉。
金允庭怔了怔,有些驚喜道:“可以嗎?”金家原本就源自唐氏,就算唐酈辭再嗜血再殘酷,金家依舊欠了唐酈辭,也與唐酈辭有割不斷的血緣歷史,所以他很想跟著唐酈辭,可自己先前又答應要侍奉蘇琚嵐,所以不好意思開口。
唐酈辭見蘇琚嵐有種談不攏就不讓他分頭行動的表情,勉為其難的點頭。
她在金允庭耳邊低聲說道:“金允庭,就算你敢開口說要跟著酈辭,他也不會讓你說跟就跟,他覺得任何人在他身邊都是個累贅。所以我開口了,他沒法拒絕而且會顧忌你安危不再做危險冒險的事,替我好好照顧他,他現在的血肉之軀,禁不起折騰。”
“我明白了。謝謝郡主!”金允庭朝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後驅使著白犀牛朝唐酈辭走去。
唐酈辭掃了他一眼,道:“那就走吧!”平地升起一團黑霧將他們兩人團團裹住,唐酈辭忽然補充了一句話,“再見到明瑤和喻濤,不能留情。”蘇琚嵐點了頭,黑霧聚而又散了,二人也就消失。
右曲峰聽著他們從頭到尾的談話只關郝師旋並無人魔族,急忙問道:“璽嵐,那人魔族怎麼辦?既然你們都知道人魔族入口都會陸續開啟,魔族重現人間,四國大陸到時必定會亂,除了你們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了!可是你們……打算不管嗎?”
“真亂起來,那些君主自然會管,輪不到我們管。”蘇琚嵐勾起嘴角似是嘲笑了,“再說了,你們各個標榜著仁義,天天念著大情大義,捨己為人,四國大亂不就剛好靠你們了?!所以何勞我們操心,走!”說完,騎著白犀牛從他們之間穿過。
右曲峰追上去擋在白犀牛前:“璽嵐,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幫忙?四國所有高手聯合都鬥不過一個神宗,更別說要斗的還有整個人魔族!”
璽嵐冷冷望著他:“那你們就光榮捐軀吧!”然後秀眉蹙起,一陣疾風就將右曲峰刮開。
白犀牛頓時踩著棉絮白雲,馱著他們朝雲琉宗出口飛去。
右曲峰見跟著離去的還有水龍雛,忍不住喊道:“水龍雛!難道連你都不管了嗎?”
水龍雛馱著贏駟回頭望了一眼,然後繼續朝前飛行,忽地聽見贏駟嗤笑了一聲,遂問道:“你笑什麼?”
贏駟把玩著它兩扇大耳,笑道:“我笑右曲峰笨唄。如果你不想管,你又豈會跟著我們走,虧他還想不明白?”
水龍雛道:“你小歸小,還挺聰明的。”
“當然,要不然怎麼有資格拿你做坐騎呢?”
“我只是順路載你而已,別妄想誆我當你的坐騎!才剛誇你聰明,居然敢打起神獸的主意?”
“喂,拿神獸當坐騎多威風!配合點,本少爺可是能幫你很多忙的。”贏駟拍了拍它的頭說道,然後沒多久,就追到與蘇琚嵐並肩的距離。通往盜迤城的方向,已經走了兩天。
兩天前,他們從雲琉宗退軍後,蘇挽瀾率領著青岡軍隊與穆圖的軍隊分道揚鑣。一路上,她都為蘇琚嵐他們擔心不已:“石蘭,你說他們到底去了哪裡?那座山瞬間就在我們面前消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得很難相信所謂的聖族後裔復活了!”
“人死如燈滅,死了三百多年的人還能復活重生,那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厲害到可怖!”端石蘭道,轉臉忽然嗤笑了一聲,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冷笑:“現在郝師旋勾結人魔族的事水落石出,修煉界不想辦法滅除郝師旋,卻全都衝那唐酈辭和璽嵐去了?!更可笑的是我們也接到傲君主的命令,必須抓到唐酈辭或者璽嵐其中一人回去做研究?!”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那個唐酈辭,我也不會相信有人存活三百多年仍青春不老!凡是人都怕死,想找唐酈辭和璽嵐的人無非都是居心不軌,想要獲得那種長生不老的能力!雖說君王有令,但我不想執行就不執行,再說了這兩人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抓到的?”蘇挽瀾說道,“但是石蘭,那位璽嵐當時有出現嗎?你見過嗎?”
端石蘭也困惑道:“我也只看見郝師旋、唐酈辭,並沒有見到除了他們之外的陌生人物。”
“太奇怪了,那為什麼後來雲琉宗兩位遷使都說璽嵐也出現了?!”蘇挽瀾怪道,只可惜那兩人對璽嵐的事再三緘口。
騎著馬跟在她們二人身後的連峰城,無意間瞟見前方高空有條巨蛇蜿蜒的影像,立即高聲喊道:“將軍,郡主他們回來了!”
“在哪?”蘇挽瀾趕緊抬頭望,發現前方的螣蛇鑽入棉雲中,突然衝出幾個黑影,越變越大,待近了,就看見了朝她們揮手的蘇琚嵐等人。
她驚喜地喊道:“小嵐!大姐在這!”
水龍雛和犀牛群直勾勾地俯衝下來,落地後就加速跑到軍隊前停下。蘇琚嵐他們爬下坐騎,蘇挽瀾他們就迎面衝了過來,她才往前剛走了幾步,就被飛撲上來的蘇挽瀾和端石蘭兩人同時抱住,蘇挽瀾抱著她,激動道:“太好了,幸好你們都沒事!”
蘇琚嵐看著快喜極而泣的兩人,不免有些動容:“大姐,讓你擔心了。”
“只要平安什麼都好!”蘇挽瀾鬆手說道,望向其他幾位少年,望見贏駟身旁蹲坐的水龍雛猛地驚了一下,且驚得還不輕:“雲琉宗的鎮山靈獸怎麼跟你們一塊回來了?”
贏駟歪頭笑道:“挽瀾姐姐,水龍雛已經不再是雲琉宗的鎮山靈獸了。它呀,現在是我的坐騎了!”
端石蘭瞪大眼,她見水龍雛自己被贏駟稱作坐騎時居然毫無反應,登時不知這話有幾分真了。“小尊王,堂堂神獸怎麼可能給你當坐騎了?你切勿亂說,小心惹惱神獸了。”
贏駟笑哈哈地拍著水龍雛的身體答道:“石蘭姑姑,人家哪有胡說?不信你問水龍雛嘛。”
水龍雛終於沒好氣地開腔了,卻是扭頭瞪著笑得童叟無欺的贏駟,道:“剛剛我路上教你的召喚陣紋記牢沒?”
過目不忘的贏駟看一遍當然記住了,但他眼珠滴溜溜的轉道:“沒記牢。”
水龍雛知道他撒謊,前爪往地面一拍,一個水藍色的圓形陣紋出現在它腳下地面,陣紋像極古老文字拼湊而成但卻拼湊的複雜好看,陣紋由下往上飛速往上旋轉,水龍雛的身體也由下往上消失在陣紋中。最後陣紋化作一點星光,飛入贏駟右手鈴鐺中,響了一聲,“鐺……”它覺得再呆下去,贏駟絕對會再編出什麼子醜寅卯的事把素來淡定的自己氣出內傷。
“這——”蘇挽瀾沒想到贏駟居然懂得召喚水龍雛的陣紋。
贏駟抬起瘦長的手臂,晃著鈴鐺篤定道:“喏,這不就證明水龍雛是我的坐騎了嗎?”
蘇挽瀾依舊半信半疑,但關鍵的是他們都平安,這心頭的巨石也落下了。她吩咐道:“先趕路,有什麼事路上再說!”
蘇琚嵐見蘇挽瀾面色嚴肅,整支軍隊又是那種緊急趕路的狀態,她示意大家回到犀牛背,然後跟著蘇挽瀾加入軍隊行走中。贏駟沒了水龍雛,就又去賴著與蘇琚嵐同騎一隻白犀牛。
“大姐,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蘇挽瀾皺著眉將他們不在的這幾日,修煉界和四國君主都派人想抓唐酈辭和璽嵐獲取長生不老的事統統說過來。最後,她恨聲道:“雖說君主有命,但我是絕不會去抓這兩個人!要抓,也是抓郝師旋那種瞞天過海的罪人才對!”
蘇琚嵐看著蘇挽瀾義憤填膺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聲,“大姐真好。”
“我不抓他們,跟好不好無關!”蘇挽瀾道,“我是就事論事!他們無錯且有冤,況且璽嵐還悉心栽培了你,我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傲君主要是因為我們沒抓而怪罪,那也得說出個是非黑白來,我們蘇家脊背骨向來都是直的!不過小嵐,大姐真的很好奇那個璽嵐,她當時真得在雲琉宗出現過?”
知道事情底細的人,則大眼瞪小眼地偷偷瞟向蘇琚嵐而去。蘇琚嵐微微一笑:“出現了,能見的人也基本上都見到了她。”
“長得什麼模樣?”
“我也說不清。不過公孫擅長畫丹青,不如就讓他畫在他的《名聞錄》裡?”
被點名,公孫錦幣聞言登時瞪過來:“我沒聽錯吧?你要我在《名聞錄》畫你……畫你那高師的模樣?”半年多來,他寸步不離的守著蘇琚嵐這棵最有含金量的搖錢樹,整座盜迤城的八卦百姓都認為他能挖出許多料來,哪知道公孫錦幣守著蘇琚嵐越久,《名聞錄》圍繞著蘇琚嵐的話題就越少,讓無數男女老少敗興而歸。沒辦法呀,公孫金幣知道越多的爆炸性訊息就越不想曝露,只是這回蘇琚嵐……?!
“怎麼?你的《名聞錄》不想要猛料了?”
公孫錦幣斜著眼瞟她,“允許我爆料幾成?”
蘇琚嵐默契地回了一個眼神:“五成。”
……五成?
……那就是半真半假咯?!
公孫錦幣明瞭,朝蘇琚嵐暗地豎起兩根比劃成“剪刀”的手指。
蘇挽瀾道:“我們加快腳步返回盜迤城,興許趕得上傲君主的壽辰,趁著他心情好能掠過所有的事!”
“明白。”蘇琚嵐應道。
所有人頓時加快速度。
盜迤城內,正是日照初起的時辰,宮裡宮外城裡城外盡是各種奢華張揚的裝飾。
盜迤城有四門,平日只開東南西三門,逢年君王過生辰,才開這北門,而這扇與其他三門截然不同的門敞開後,一條青石鋪就的宮道綿延向前,一路看不到路的邊際。在青石路盡頭是片空曠無比的廣場,廣場中央有座白石方地,方地三面邊緣全是玉階壘起的看臺,視線極佳,能將四周景物一覽無遺。
沒多久,後宮佳麗皇子王女文武百官等簇擁著傲君主來到這裡的玉階看臺上,而傲君主壽宴極盡奢侈的同時又打出“與民同樂”的旗號,所以方地沒有玉階看臺的那面則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頭戴赤金冕冠的傲君主,端坐王位上,看著四周祝賀的臣子,以及正對面熙熙攘攘的百姓們,心情自然大好。他將目光落在方地正中央的佈置上:許多高低不一的長木椿呈圓形規律散開,正中央是一根特別高特別粗的紅色木樁,這個木樁周圍全由同長同色的綠色竹竿圍著它拼接層疊,疊成一座穩固的高架臺,介面處又系滿紅色飄帶,而在粗木樁最高處也就是整座高架臺頂端,繫著一盞飄蕩著的紅色宮燈,宮燈內有紅光搖曳,燈下又吊著一棵精緻裝扮過的生菜,迎風擺動垂落的長長流蘇,整個佈置看著別有意味又極具喜慶。
傲君主指著它問道:“陳夫昂,今年又替孤王想了什麼新花樣?”
陳夫昂恭恭敬敬地拱手,奉承道:“回稟君上,這是永固國慶典所必不可少的助慶節目,舞獅採青。臣曾親眼見過覺得非常有趣,所以就搬到君上壽宴,為宴會助慶祝。”
“哦,舞獅採青?”傲君主體態微斜,抬手略微掀起垂在面前的十二旒白玉珠,饒有興趣道:“聽著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看著有沒有趣?”
陳夫昂道:“君上往下看便知是否有趣。”
傲君主笑道:“看你賣盡關子胸有成竹的樣子,吊足孤王胃口,行,倘若有趣,孤王重重有賞,就連採青勝出的人也賞。若是無趣,孤王也不怪罪,只是你這號稱‘智慧囊’的名譽就要毀了。”
陳夫昂自通道:“臣定不會讓君上失望。”
他轉身走到看臺前,朝看臺角落擱著銅鐘的位置望去。那裡站著一個壯年人,等到陳夫昂的示意,拿起銅棒狠狠敲在銅鐘上,“鐺”的清脆聲響立即傳開。
“喝!”突然應聲而起的高吼聲,方地三面玉階看臺的邊緣不知何時出現了穿著紅衣戴著喜慶面具的男人,他們各自搬著一面白皮紅面的打鼓,整整齊齊地排列成行,然後又同時拿起鼓槌敲鑼下去,發出“咚咚咚”極具振奮的鼓聲。
數十隻顏色各異的獅子從玉階看臺下整齊出場,全都是兩人前後配合,前面的人雙手執道具戴上獅頭,後面俯身雙手抓住前者腰部,披上用牛毛綴成的獅皮飾蓋扮演獅身,合作扮成一隻大獅子。剛出場,他們舞著獅子繞著梅花椿排列好,然後突然間整齊利落地翻身躍飛到梅花椿穩穩站住,引起了所有人的掌聲與叫好。
陳夫昂高聲喊道:“今日是君上壽宴,官民同樂的大喜日子。君上有令,爾等助宴而來,成功攀上高臺採到青者,重重有賞!”說完,擂鼓聲更加咚咚咚的有力敲擊起來。
那幾十隻獅子們也頓時興奮起來,模模擬獅子的看、站、走、跑、跳、滾、睡、抖毛等動作,在梅花椿上利落的跳樁,同時每隻獅子都使出渾身解數與其他獅子纏鬥,爭相攀爬那座竹竿堆壘的高臺去採青。
它們爭鬥的越是激烈,十八般武藝全上了就越是精彩,雖然不斷有爭鬥失敗的獅子從高架上跌落下來,但絲毫不影響眾人看戲的熱鬧,掌聲、叫好聲從未斷絕過。爭鬥久了,孰優孰劣漸漸浮現,其中三頭攀爬到中間高度的獅子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
一支靛藍色的南獅造型的隊伍,一隻璀璨金色的北獅造型的隊伍,還有一支黑白相間的陽獅造型的隊伍。三隻獅子一路過關斬將,退敵無數卻毫髮無傷,幾乎引爆了整場舞獅採青的**。很明顯,勝利者會從中產生。
傲君主拊掌笑道:“陳夫昂,這三隻獅子都是由誰操作?”
陳夫昂轉過頭笑道:“請君上允許臣再賣關子。”
傲君主尋思笑了會兒,道:“那隻靛藍色的南獅是楚殤吧?”
陳夫昂立即作出佩服的神情:“君上真是英明!”
傲君主滿意道:“孤王剛剛望了下,發現楚殤不在坐席上,他素來又喜愛靛藍之色,所以那隻靛藍色的南獅應該是他操縱無疑。這孩子的修為,近日來是精進許多啊!”
陪坐在傲君主左側的錦妃聞言,喜上眉梢,她柔聲附和的笑道:“君上,楚殤這孩子雖然天資不錯,但修煉從未落下過,有時候太過努力,看得臣妾都心疼了。君上,您得好好說說他,還只是個孩子,偶爾像三皇子四皇子那樣玩樂下才對呀。”
“說他什麼?楚殤要真學老三跟老四那樣玩樂,孤王這才要說他。”傲君主有些厭煩地掃了左側歪坐的三皇子和四皇子。
錦妃掩嘴笑著不說話,得意的瞟向傲君主右側的端皇后一眼,那眼神明顯是說:“我生的楚殤多給人長臉,你呢?不僅生不出孩子,就連掛名撫養的幾名皇子全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端皇后看著錦妃這得意神態,暗怒滋生,但又得做表面功夫配合陳夫昂誇讚楚殤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