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卷 殷悅國終於提出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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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卷 殷悅國終於提出聯姻
章節名:012卷殷悅國終於提出聯姻
他嘴脣微翹,似笑非笑,眼睛愜意地眯著,聲音裡尤帶著熟睡未醒的沙啞。房內明明四個青銅炭爐堆滿了寸長的黑炭,暖意融融,贏駟嘴裡說冷,其實一點也不覺得。
蘇琚嵐走到床沿邊坐下,拿著榻前銅爐上的火鉗子撥著炭。炭火跳了一下,火焰頓時更加旺盛起來。
贏駟頓時從後面隔著被子抱住了她的腰,將臉頰貼在她背上,蹭著,黑色的長髮恍如灑了濃墨,淌在她肩上,他的聲音柔軟的似像漣漪的春水,綿綿潺潺:“你怎麼去那麼久?人家剛剛被哭聲吵醒了,幸好不是你哭,不然我也要哭!”
贏駟摟著她還待開口,就被那名哭天搶地地俏婢打斷,她哭哭啼啼地爬過來抱住蘇琚嵐的腿,哭喊道:“郡主、小王爺,是奴婢鬼迷心竅企圖魅主,求您開開恩,放過奴婢吧,奴婢的臉好痛呀!”
蘇琚嵐伸手鉗住她的下巴,這張臉緊緊捂住淚流滿面的臉,頓時完整地被她看在眼底。姣好的臉,幾乎全被滾燙的薑湯全燙熟了,以至於整張臉還在滋滋往外冒白煙,有肉燒焦的味道傳開。
贏駟眨了眨他好看的眼,歪著頭看著這名匍匐跪地的俏婢,疑惑道:“嵐妹妹,這個醜八怪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呀?”
胡砂跟秦衛霜均怔了怔。尤其是胡砂將目光從這名毀容的俏婢移到若無其事的贏駟身上時,當下暗道:毀了別人的皮相還能裝作若無其事,這人心狠的恐怕與顏弘皙不相伯仲!
心狠倒不曉得誰更何況,但蘇琚嵐知道贏駟跟顏弘皙可不僅僅是對弈的旗鼓相當!
蘇琚嵐轉過頭,看著贏駟盈盈眉眼,波光迴轉。“既然她是衝你來,那你想怎麼處理?”
贏駟無辜地揉眼道:“人家才剛睡醒,腦子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嵐妹妹幹嘛問人家怎麼處理嘛?!”
蘇琚嵐知道他懶得處理。她把院落守衛喊了進來,吩咐他們將婢女拖到穆圖面前,人一清,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蘇琚嵐揉著眼角,“好了,你們也回房歇息吧。包括你,贏駟!”指名道姓!
贏駟還戀戀不捨地膩回被窩中,使勁搖頭:“不要!我向來認床,現在已經睡習慣這床了。”
蘇琚嵐眼睛漸次褪去了笑意,形成兩譚半闔的深黑,望著贏駟道:“有人想色誘你,你直接把熱湯燒滾潑她臉。可你現在思想不純,是不是我也可以拿熱湯潑你臉呢?”
贏駟頓時捧著臉頰委屈道:“嵐妹妹欺負人!”見她蹙緊的眉頭,他趕緊挪開被單,光腳就朝地面踩去。
蘇琚嵐提醒道:“地上還有瓷渣。”
“我知道,可我就想故意踩得腳流血,這樣你就不會趕我了嘛。”贏駟一副算盤砸了的嘟囔樣,然後趕在蘇琚嵐變臉時飛速套好鞋襪穿好衣服飛奔出去,末了,還回頭拉開臉皮吐舌頭做鬼臉,這才消失。
蘇琚嵐好氣又好笑。胡砂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突然問:“琚嵐……你是真的喜歡上他吧?”
蘇琚嵐呆呆地看著胡砂的臉,半晌苦苦地微笑,“我也不想啊,但是真的喜歡上就沒有辦法了。”
“可是顏弘皙那邊”胡砂看看蘇琚嵐,再看看空蕩蕩的房門外,壓低聲音問道:“顏弘皙知道你跟贏駟的事嗎?”
蘇琚嵐墨色玉似的眼睛漾起一層晦暗難辨的火,“這事跟他無關,他知不知道又能作啥?”
“但外面如今都在傳你跟顏弘皙要聯姻的事,我都搞不清楚是真是假了。”胡砂心思一轉,擔憂地看著蘇琚嵐,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突然間傳起來,還傳得有鼻有眼的,實在是很奇怪。”
蘇琚嵐的眉端深深地皺了起來,負手站在她們面前,緩緩道:“聯姻的事,現在誰都說不清楚。”她目光一凝,突然低聲喃喃的笑了聲:“以前我跟傲楚殤聯姻,是順應局面維繫君臣的關係。現在我若跟顏弘皙聯姻,那該有多少人要急得團團轉,滾也要滾出來阻止了!”
敖鳳國王城內,朝政突然間躁動了起來,原因正是因為殷悅國派人送來的聯姻請求!
正如謠傳所說,殷悅國物色的聯姻物件希望是蘇家四女蘇琚嵐,可意料之外的是與她聯姻的物件卻不是那位歲數相當的皇太子,而是殷悅國當今君主,那位在位五十六年,歲數堪任她爺爺的殷老君主,也是顏弘皙的親爺爺!
一時間,盜迤城內頓時炸開了鍋。聯姻之事,古今常有。但這種歲數差距卻出乎眾人預料!
蘇琚嵐可謂是珍寶,若是與殷悅國皇太子匹配,倒是璧人,人們會嘖嘖稱讚。但怎麼卻是與那老君主扯一塊去了?說句冒犯的話,那老君主顯然都一腳踏棺材了,還想跨國聯姻娶這位歲數剛過二八的小郡主?!
再說了,坊間早前就傳皇太子傾心郡主,還贈玉以表心意。既然皇太子是下任儲君,聯姻,就讓他與郡主聯姻不行嗎?郎才女貌,文武雙全,怎麼看就怎麼好,為什麼那老君主還橫插這腳?
怪,實在是怪。
蘇王接收到蘇挽瀾從福良城傳來的飛信,驚喜蘇琚嵐平安的同時,頓時滿面愁容的將殷悅國聯姻的事回傳過去。
蘇挽瀾接收到蘇皖的書信,半晌回不過神來,顯然預料不到聯姻之事確實存在,只是開口要小妹的居然是殷悅國那位垂暮老矣的君主!蘇挽瀾想來想去,在青岡山來回踱步想許久,果斷派連峰城出海到水月城,通知蘇琚嵐火速趕回來。
才剛過兩三天,蘇琚嵐好不容易看見新兵新將有有了長進,就莫名地看到連峰城迎面走來。她不禁皺了皺眉,知道是蘇挽瀾催了,便正想著要應付過去時,隨手開啟連峰城遞來的書信,看了幾眼,頓時大笑出聲。
“挽瀾大姐寫了什麼?有那麼好笑嗎?”贏駟問道,偷偷伸爪將她手裡那一張因為笑岔而抖動的紙張抽走。
蘇琚嵐樂不可支的說道:“我是當笑話看而已,但你若看了,恐怕你是笑不出來。”
眾人聽著她這話,轉目望著贏駟從書信中抬起頭,果然!只見他眉頭死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這張薄紙,看似在忍,雖然怒極卻更美貌。
“老牛吃嫩草!為老不尊,還要不要臉了!”
難得見贏駟發怒,眼見他怒得要將這書信撕扯爛,公孫錦幣迅速衝上去奪了來,看了半天,情不自禁彎起手指,輕輕搓著眉心,又再看了半天,頓時“哈哈”大笑:“太離譜了吧?!”話一說完,他也磨牙恨恨道:“我靠!殷悅國那老君主要納你做小老婆,我怎麼半點風聲都收不到!”
眾人面色頓變。這封書信,頓時在每人手中快速傳開。
每個看過的人,也就除了蘇琚嵐能夠笑出來,其他都是面色鐵青,沉默不語。
胡砂更是驚得花容失色,樂師這族跟王室淵源很深,王室有何風吹草動,他們樂師總能迅速知曉,可老君主想跨國娶蘇琚嵐做聯姻,這事還真沒聽說過!
穆圖也是呆了呆。原先他是以為顏弘皙相中蘇琚嵐,兩人聯姻才是正事,所以才睜隻眼閉隻眼預設那些狐媚俏婢去伺候他們,企圖引開那位小尊王的注意,可是沒想到是老君主相中了蘇琚嵐?!這可就滑稽了!
蘇琚嵐將他們驚愕困惑的表情看在眼底,拍著心口緩緩笑停時,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冷芒。顏弘皙想讓世人順理成章誤會的事是她與他似有似無的瓜葛,可如今直接表明要有“瓜葛”的卻是那位老君主?怎麼說,她也是顏弘皙圖謀的女人呀,這身為爺爺的老君主不幫忙倒也罷,卻直接要搶孫子相中的人,呵呵……
蘇琚嵐默默地無聲在笑。她聽說過這位老君主,皇位坐了五十六年,卻越過親生兒子,在顏弘皙垂髫時便直接命定他為下任君主,對他寵愛到極致,讓旁人既羨慕、又妒忌、且恨著!
連峰城皺眉道:“四小姐,將軍說情況緊急,還請你們速速跟我回青岡吧。”其他人也紛紛望回蘇琚嵐,明顯是看她面色行事。
蘇琚嵐抿脣輕笑。那笑意蕩在初冬風中,也變得極冷。那封信輾轉著回到她手中,蘇琚嵐的甲,向來修飾得圓潤徑直,淡淡的丹寇反著日光,她輕輕使力,這封信頓時燒成灰燼。
所有人頓時頓了下,連峰城更是怔住!
蘇琚嵐將手裡的灰燼一口吹滅,然後拍了拍手,很平靜地說道:“我有事要忙,暫時不回。峰城哥哥,就麻煩你將我這話帶回給大姐吧。”說罷,挺直了腰離去。可邊走,她也邊暗自算了下,她來到水月城已有五天時間,而連峰城返回青岡需要兩天,那麼就是第七天,大姐知道她不回青岡後,當即會親自趕到水月城,那麼又是需要兩天。這也就是說蘇挽瀾會在第九天抵達水月城,她無論如何都得跟蘇挽瀾走,而蛇他們卻在翌日也就是第十天才趕到。這前後只差了一天?!
走遠的蘇琚嵐想到這相差的一天,想了想,忽地轉過身。
而連峰城也正舉步朝她追來,打算勸多幾句,就見蘇琚嵐轉過身,望著她那笑靨如花,他情不自禁失了神,卻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蘇琚嵐頃刻間站到跟前,細指就抵在他眉心處,甜甜喚道:“峰城哥哥,不好意思,要委屈你兩天了”說完,連峰城來不及反應,一股寒氣自眉間散落,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穆圖沒有想到蘇琚嵐去而又返且還瞬間將連峰城弄倒,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嵐郡主,您這是做什麼?”
蘇琚嵐默默地望了穆圖一眼,微笑道:“麻煩把他看好,估計拖個兩三天就行了。”這時間嘛,自然得靠點手段去爭取。
兩天後,連峰城捂著腦袋醒來,半闔眼皮,視線迷糊間望見頭頂床幔垂落的淡黃色流蘇,腦袋裡猛然晃過昏厥前的事,頓時僵著地坐直身來。他四下張望,已經是傍晚,房內無人,正準備下床找人時,贏駟就興沖沖地奔了進來,進門就說:“你終於醒了?嵐妹妹他們正忙著,我就自告奮勇來照顧你啦。”
連峰城半慍怒半無力地說道:“郡主在哪?將軍讓我帶她回去,可她怎麼將我打暈了?!”
“大家正忙得焦頭爛額,誰叫你們來個奪命連環催,不打暈你還能怎樣?”贏駟邊聽邊微笑:“我們最近好忙好忙的,挽瀾姐姐那麼急著要她回去,到底是什麼事呀?”
“什麼事?”連峰城怪叫,“你不是搶著看到那封信了嗎?殷悅國老君主居然指定四小姐了,這還不是急事?!”
“哦,你說這破事呀”贏駟手攥某物,若無其事地揮了揮。
連峰城看著那張單薄的信在他手中輕飄飄地甩著,眼睛登時瞪直了:“你、你不是喜歡四小姐嗎?怎麼你就這反應?難怪將軍說你不可靠,生恐以後真要將四小姐指給你!”
“本少爺哪裡不可靠了?”贏駟手中的扇狠狠敲在連峰城腦袋上,瞪圓了眼:“我告訴你,嵐妹妹她只會嫁給本少爺,要做也是做本少爺的王妃,什麼皇妃、太子妃,聰明點都知道當耳邊風吹了就散,有什麼好著急的?”
連峰城微微一震:“小尊王,您就如此有把握?”
贏駟抬起眼睛,眨了眨:“不是有把握,而是事實本就這樣。”
連峰城茫然的看著這雙琉璃的眼色,滿腦子的浮躁慍怒漸漸地都淡了,暗自嘆了口氣啞然失笑。
在他們眼中,贏駟、蘇琚嵐、公孫錦幣等等還是不知世間疾苦的娃兒,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才十六七歲而已,本就是孩子,而贏駟更是孩子裡的孩子,別的孩子會長大,他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總是一副和外面的世界全然不同的天真。他眼角舒服好看的褶皺微微向上張起,“我睡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