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53卷 語無倫次的宋明瑤

053卷 語無倫次的宋明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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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卷 語無倫次的宋明瑤

陸凝冰不是已經被自己殺了嗎?就算她復活了,但秦衛霜是認得陸凝冰的,怎麼還用“好像”這兩個字眼?嵐郡主!再者,前半夜見到的那個新娘身影,她覺得熟悉,但也並非陸凝冰的身型!

“義父!義父!”金允庭也瞬間衝到栽倒金財神身邊,扶住他的身子,在他鼻尖小心試探了會兒,發現呼吸全無,看著他流血的七孔,有些難以置信的低吼道:“怎麼可能,義父怎麼可能會中毒?!”

“既然這麼自信你們金家有百毒不侵的體制,那麼很明顯他這七孔就不是因為中毒所流的血的!”

有人恰巧進門的人,眼角餘光飛速地瀏覽過房內各種蛛絲馬跡後,然後疾步走到蘇琚嵐身邊抓住她,道:“你沒受傷吧?”

蘇琚嵐搖了搖頭,“我只比你早來幾步而已,但沒見到公孫跟玉崔嵬。愛睍蓴璩”

贏駟歪頭笑道:“我找遍金府也沒找到那個臭老頭!”

“那你還笑?”蘇琚嵐頓時皺眉。

贏駟頓時砸脣委屈道:“我若哭了,你豈不是更氣?好了,我不鬧你了,他們三人都不在,肯定出問題了。”

蘇琚嵐道:“你的引路蜂呢?”

贏駟抬起手,突然輕呵一口氣,幾隻嗡嗡嗡顫動的小型蜜蜂頓時從窗外飛進來,準確無誤地停留在他的手心上。只見蜜蜂群在他攤開手掌上來回爬動,漸漸浮現有蜂蜜凝成的兩個力透紙背的字:璽嵐。

“璽、嵐?!”贏駟皺了皺眉,“好像是個人的名字。只是這是‘嵐’字最後一撇,怎麼反倒往下捺呢?錦幣寫字的風格不是這樣,這不是他留的字。”

一隻同樣白玉無瑕卻更瘦弱的手頓時擱置他手掌中,小心翼翼地撫摸這兩個字。

贏駟低頭凝視著她,發覺她眼神有了異樣。“怎麼了?”引路蜂是他給公孫錦幣做聯絡工具用的,能夠篡改字跡內容的絕對是高手!

“‘嵐’字末尾的那一捺,是因為教字的那位師傅喜歡特立獨行,所以大家都跟著師傅把最後一撇往下捺去。”蘇琚嵐回了神,神志繃緊了,喃喃道:“難道是酈辭寫的?”說完急忙往外走。

酈、辭?!

難道是公孫錦幣形容的那個血山魔鬼,唐酈辭?!

情敵兼敵人。

贏駟面色凝重,迅速追上蘇琚嵐。

金允庭紅著眼睛看著懷裡的義父,雙手狠狠緊握成拳,卻很輕柔地將金財神放回地上,然後跟陣風似的衝飛出去,緊緊追上前面兩道飛掠如風的身影。

夜色中,三道身影,一前兩後,幾乎是踏風而行的朝前走去。

水龍珠驟然從她胸前衣衫跳出,那種芒光是此前未曾見過的強度,盤旋在蘇琚嵐身邊轉了一圈後,立即朝左拐去。

蘇琚嵐毫不猶豫地跟上去,追到拂曉,終於在霧氣繚繞的森林盡頭,看見一抹緩緩走來的身影。

老怪物、公孫錦幣、玉崔嵬已經被包裹成蠶蛹似的漂浮在半空,只露出張臉,見了蘇琚嵐他們找來,公孫錦幣急忙吸氣大吼:“蘇琚嵐,快救我下來呀!”

“剛剛怕得要死,現在又求女人救你,你還像個男人嘛?”同樣被困成蠶蛹的玉崔嵬登時嗤聲哼道。

公孫錦幣咂咂嘴斜睨了他一眼,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只要自己小命還在就好。他就覺得蘇琚嵐的出現,就相當於吃下一顆定心丸,結局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向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怪物,此時卻是失態地盯住朝蘇琚嵐他們走去的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念叨道:“怎麼可能過來幾十年,這個女人的面貌一點都沒變?”

寂靜無聲。

蘇琚嵐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緩緩走來的一抹身影,仔細望去,黑衣,斗篷,看身形是個女人。只是她周圍百尺之內都是集結纏繞的白霧,襯得此人的存在越發鮮明。

那女人步伐不疾不徐,以一種固有的頻率前行,一隻手垂在身側自然晃動,另一臂則微微彎起至於身前,儀態婀娜引人遐想,卻也尊貴非常,隱隱透著孤高的寂寥。徐徐走近了,也站定,然後緩緩抬起頭,那張被斗篷遮得漆黑難辨的臉龐,但不知道為何,總能感覺到那雙漆黑的

眼咄咄逼人。

水龍珠從蘇琚嵐身邊探測地飛向那個黑衣女人時,那黑衣女人眼神一黯,水龍珠頓時傳出噼啪的碎響。

蘇琚嵐連忙手腕一翻,水龍珠立即回到她手心中,吸收她的氣息,將身上的裂縫速度複合了。

贏駟追到她身邊,目光從半空中的公孫錦幣他們,情不自禁移向不遠處站著的那個女人時,突覺眼球一陣刺痛。

金允庭也終於趕上來,見此情形頓時明白今夜的事全是那個黑衣女人搞的鬼,登時怒指她喝道:“是你殺了我義父?”

蘇琚嵐在她前方站定,抓起贏駟的手,將那“璽嵐”二字朝那女人展開,“這是你寫的?你是誰?”

那女人似是輕笑,又似泫然,輕軟道:“我原本以為我們是一樣的,一起長大,一起練習宗法,一起逃課,一起被郝族背叛,可是我現在看見你,我才知道我想錯了。我跟你,從來都不是一樣的!”

蘇琚嵐頓住,不僅僅因為女人的話,更因為她說話的語言非常古老,古老到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能夠使用這種將近滅絕的語言,都是非同凡響的,例如蘇琚嵐!例如欽闢!例如血山那座主人!

蘇琚嵐有些錯愕地看著她,“你是誰?”

“璽嵐,唐酈辭將你保護得可真好呀。睡一睡,三百多年就過了,什麼痛苦折磨都不用經受,然後醒來就能以另外一個身份瀟灑生活,另結新歡,你可真是比我好多了!”女人突然掀開斗篷,那張猶如摔碎的鏡子般各種齒痕縱橫交錯的臉,措手不及的出現在每個人面前。

每條傷痕的血肉左右敞開,遠看近看都像一隻半睜半閉的眼,她臉上有多少傷痕,就有多少隻眼。那些眼透露的嗤笑、陰狠、暴戾,全是各種負面的情緒,熙熙攘攘的湊擁著,甚至有兩道傷痕逼近了,彷彿競技般擠得血肉模糊,又驟然間擠出第三隻眼,嚇得蘇琚嵐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贏駟急忙伸手去抓蘇琚嵐,可眼前景物頃刻間被拉遠了,他們下一秒已經站得遠遠地,距離蘇琚嵐有七八丈的距離了。

公孫錦幣頓覺不妙,因為他從未見過蘇琚嵐如此劇烈地顫抖過!

蘇琚嵐僵怔在原地,煞白著臉,臉上那種表情是驚喜、驚恐、驚愕、驚慌的複雜融合。

女人將瘦骨如柴的手指爬上她的臉,“蘇琚嵐的這張臉也跟以前漂亮嘛……”

蘇琚嵐顯然專注,片刻才被臉上的刺痛喚醒,然後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從臉頰邊流下來。因為臉被這她抓破了!

“明瑤?”蘇琚嵐試探性地問道,卻發現她的手指從臉頰劃過引起了又一道火辣辣的傷痛,這女人轉眼間陰狠俱全,猛地掐住蘇琚嵐的脖頸,“是我又怎樣?”

蘇琚嵐被她掐得喘不過氣,“明瑤,明瑤你不會這樣對我的?”

“誰說的?璽嵐,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你當真以為我現在還將你當做姐妹看來?”宋明瑤死死掐著蘇琚嵐,面色非常猙獰,看得嚇人。

兩條火焰驟然嘶吼著衝向這黑衣女人,她皺著眉拂袖衝開,可這瞬間功夫——贏駟突然從後出現將蘇琚嵐奪了過去。

金允庭也豎起手中的寬劍迎面劈落,卻被女人眼神一凜,他手掌頓時一輕,驚愕地低頭一看,手中這把沉重鋒利的寬劍瞬間變成了一灘黑色熔漿。

“不是吧?金允庭好歹是個六階武尊呀,怎麼這麼不堪一擊?!”被捆縛在半空中,公孫錦幣倒抽一口涼氣,失聲說道。

這回,卻是老怪物忽地大聲喝道:“蘇琚嵐,你這回怎麼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呀?!”

“你瘋了?她都把你的臉劃傷了,明顯不是站我們這邊,你怎麼還乖乖讓她掐著作死?!”贏駟右手鐵壁般將蘇琚嵐箍住,略微惱怒卻更多心疼地看著她臉頰兩道流血的傷痕。

蘇琚嵐後知後覺地撫摸著自己疼痛的臉頰,看著手掌沾到的血水,有些難以置信地轉向她,“明瑤,我是璽嵐呀,你知道我是璽嵐,為什麼還要傷我?”

乍聞此話,那女人好像聽見什麼好笑的話似的,仰天笑得流淚不止,最後遙遙指著蘇琚嵐哭笑道:“為什麼?!就為你現在可以活得像無事人那樣?你明明看見郝師旋那賤人還像個救世主的活得有滋有味,而我們呢?好不容易復生,殺死郝師旋,殺掉整個聖族,這才是我們現在活

著的目的!但你——呵呵,喻濤活生生受苦你都不去救,你算是什麼東西?”

喻濤的死,始終是蘇琚嵐心頭最痛的那根刺。她忍不住有些哽咽了,“明瑤,我當時不知道他就是喻濤……我真的不知道……”

宋明瑤冷冷看著蘇琚嵐,拊掌大笑:“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那他死得那麼慘,你為什麼沒有立即殺死那些人為喻濤報仇?”

蘇琚嵐愣愣地看著宋明瑤極盡諷刺的陰狠面容,腦海中忍不住回想起當時那幕場景,當她知道青衣人就是喻濤時,喻濤已經死不瞑目,無論她怎麼哭著喊著都挽留不住喻濤的灰飛煙滅。所以她當時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哭得聽不見任何人的話,直到有了意識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昏睡了很久。

宋明瑤見蘇琚嵐沉默不語,登時冷笑道:“怎麼?無話可說了?!是不是你如今用蘇家郡主的身份復活了,取代了原來的蘇琚嵐,變成所謂的郡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後就忘了你自己原本是什麼身份?!”

蘇琚嵐甘心地承受宋明瑤各種冷嘲熱諷,“明瑤,我求求你相信我,我無時無刻不都在想辦法報仇。你們有多恨,我就有多恨!如果說要我的命就能殺了郝師旋,那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跟她同歸於盡,可我現在——”她苦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可是我現在根本就無法找郝師旋報仇,就連雲琉宗的護法都能把我隨意拿捏,我拿什麼去找郝族報仇?”

宋明瑤冷冷道:“看得出你能力沒什麼長進,但話倒是越來越會說了。”

蘇琚嵐看著她嗤笑冷怒的眼神,和語氣裡的漠然諷刺,心頓時有了隱隱的抽痛,彷彿浸在冰冷的水中,連呼吸都帶著涼意,她抹去眼眶中蓄積起來的淚水,努力平靜道:“明瑤,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話?我們不是仇人。”

宋明瑤漠然道:“但也不是一派了。”

“為什麼不是?”蘇琚嵐疾聲問道。

宋明瑤伸手指向半空中的老怪物,口氣越發陰蟄,“你說得對,就這老東西在我手底都難撐幾招,你居然還能被他隨意拿捏,就憑你這能力怎麼復仇?誰都知道唐酈辭向來對你有私心,看來你只會拖後腿,還不如直接殺了你,少了後顧之憂,我們才能跟郝師旋做最後一搏!”

說著,她的手高高揚起,雙手撮指成劍,不停揮動。她的身邊湧現出無數把漆黑的巨劍,不知道是什麼物質構成的,漆黑的劍身透出陣陣寒光,射向蘇琚嵐和贏駟。

蘇琚嵐呆呆地看著一把把飛來的黑劍,喃喃道:“明瑤,我就不信你為了這些破理由,就真得要對我出手?”說完用力推遠贏駟,沒有任何防禦反擊的狀態,就這樣打算獨立承受的神情,成功嚇住了所有人。

可這黑劍仗勢完全沒有停歇的趨勢,隨著宋明瑤眼神陰暗難定,順勢地越來越凶猛,就在黑劍即將碰觸到蘇琚嵐的身體時,空氣中忽然凝聚了大量的水滴,一粒粒的水底不斷結合在了一起,形成一把把水劍,水劍仿若實物一般,發成錚錚的響聲,扭曲地射向凶猛的黑劍,飛動間還發出嘩嘩的水聲,讓人陶醉。

兩道劍仗在蘇琚嵐咫尺前撞擊在了一起,竟然出現了無數金屬相互撞擊的火花,彷彿信念綻放的煙火,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蘇琚嵐卻扭頭面朝贏駟,幾欲發狂,“這是我跟她的事,你站遠點別插手,”

贏駟走過來將她一把拽住,恨恨道:“她都直接動手殺你,你發傻了,我能不插手?”

蘇琚嵐只覺得自己現在情緒跟思緒全亂套了,剛剛是幾欲發狂,現在則發作了,“那又怎樣?我死活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贏駟不相信地嘀咕重複,一字一句,更像是從齒縫間冷冷擠出的字眼。

毫無疑問,他的頭、胸口、心口,渾身上下都開始冒起氣,急於找到釋放渠道——“你居然敢說不關我的事?!你的臉,脖子,手,身,腳,就連你的頭髮統統都被我預定了,我沒動你,也休想讓別人動!”

二人僵持不下,宋明瑤卻沒時間跟著耗了,因為這些場景對她來說只會更加諷刺!

她的劍仗再次變化,雙手握在一起舉過頭頂,大喝道:“別再我面前裝樣子,都去死吧!”

身邊無數的黑劍再次在她的頭頂凝聚,形成了一把巨型黑劍,許多蜥蜴毒蠍從她身上鑽出來爬向劍柄,消融成黑血一點一點往上劍身

染去,當整把巨型黑劍被染成暗黑血色時,劍鋒直衝天際,發出呼呼的風聲,彷彿是劍的呼嘯。

宋明瑤更不是裝,也非各種試探,她現在明明白白就是要蘇琚嵐的命!

公孫錦幣越看越心驚,禁不住喊道:“蘇琚嵐,你還發什麼愣?她簡直就是個瘋子,咱們小命就那麼一條,掉了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玉崔嵬沒有多餘的話,他全神貫注地關注著宋明瑤和贏駟兩人捏訣的變化,那眼神和投入程度彷彿自己在爭鬥一樣,無愧他那爭鬥狂人的綽號!

而生氣歸生氣,贏駟看著宋明瑤的架勢,不敢怠慢,右手捏訣也迅速處於變化中。瞬間,為了響應他手指翻飛間的力量,宋明瑤的腳下不停抖動,似乎是地震的前兆般,一把把熾熱的烈焰劍從底下冒出,劍身中還充滿了美麗的星光在飄動著。

宋明瑤感覺腳下無匹的熾熱襲來,立即飛了起來,單手輕點身後,一聲輕嘯,冷道:“出鞘!”

一聲尖銳的呼嘯聲撕破寂靜,那把又黑又紅的巨劍發出血光,這股血光比酷夏的陽光還要耀眼,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雙眼,就連老怪物也忍不住眯起眼睛避開劍的血光。

只有蘇琚嵐仍然目不轉睛盯著,眼中閃動的紫睛透露著瀲灩的水光。

黑劍出鞘後環繞著宋明瑤一週,血光就像水中的波紋一般一圈一圈的緩緩盪漾開,美得陰邪,美得殘酷。

水紋血光擋開了地面所有攻起的熾熱焰劍,然後直勾勾地朝蘇琚嵐所站之地掃去。猶如狂風掃落葉的仗勢,吞天噬地的摧毀力量,即便蘇琚嵐他們出手防禦也不一定能抗住,更何況她無意反擊呢?不少人有些絕望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