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46卷 輿論是把利劍

046卷 輿論是把利劍


好色相公是我的 婚不可測 庶女無毒:冷夫乖乖就範 首席老公不要鬧 盤龍後傳1 聽月樓 湘王無情 絕世風雲 我是腰王

046卷 輿論是把利劍

蘇琚嵐無奈一笑:“雖然我習慣頤指氣使的,但還不至於要將你當丫鬟使喚嵐郡主。愛睍蓴璩”

秦衛霜道:“我也沒將自己當做丫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蘇琚嵐便隨她了,“為什麼你們會把贏駟也帶來?”

“因為瞞不過他那雙眼睛。小尊王死活要跟來,理由是什麼,郡主應該比我們誰都要清楚。”秦衛霜答道。

蘇琚嵐嘆道:“日以繼夜的趕路,你們可能習慣這種艱辛,但他不一樣,他像是糖罐子養大的。”

秦衛霜默默點頭:“所以當初你被雲琉宗擄走時,他找你不著就鬧脾氣大哭了。”

蘇琚嵐哭笑不得:“男人不總老生常談‘流血不流淚’嗎?他淚腺可真發達……”

秦衛霜淡淡道:“小尊王向來喜怒形色,紈絝嬉鬧。”

蘇琚嵐聽出她話裡的漠意,“你很厭惡贏駟,也對很多人的初次印象都非常差。”

“但我就覺得郡主挺好。”秦衛霜不甘回道。

“我很榮幸得到你的誇獎——”蘇琚嵐微微揚眉,一笑:“但我糾正用詞重新說,只要對方是個男的,你基本上都沒好感?”

秦衛霜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她生性冷酷,也是生長環境導致的,所以有因必有果,所以——“我很看不起像那種不知道什麼叫餓、什麼叫苦的少爺小姐,即使有些小聰明又如何呢?我只遵循強者為尊。”

過了一會兒,“郡主,水冷了,需要重新加熱嗎?”

“不用了,我已經泡得差不多了。”

蘇琚嵐穿回裡衣,端起食盤走到圓桌前吃。

等她吃完了,秦衛霜又幫忙端起殘羹剩飯朝廚房走去,剛巧碰上贏駟和公孫錦幣送舊衣物來。

公孫錦幣知道秦衛霜看誰都不順眼,所以只瞟了一眼就趕緊移開,免得被冷酷的她凍傷小心肝。但不知為何正撅嘴的贏駟,卻猛地抬頭朝她揮了揮手,笑靨璀璨,笑得那叫一個寶光璀璨。

秦衛霜面無表情地錯身走開。公孫錦幣朝贏駟低聲直笑:“哈哈,你自找死路。”

“你管我!只要是嵐妹妹身邊的人,我必須打好關係。”贏駟斜上一眼,見公孫錦幣雙眼驟然亮得實屬詭異,他嗤聲瞄眼道:“你,除外!”

公孫錦幣頓時叫屈:“這太不公平了吧,我可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幫手,憑什麼我被排除在外呀?而且我這麼容易討好的,只要給我座金山銀山,我二話不說誓死倒向你這邊。”

贏駟聞若未聞地整理衣衫,然後眼角彎彎的,疾步衝進房間,朝正坐在塌前的蘇琚嵐斜拋一個媚眼,“嵐妹妹,我來了。”

蘇琚嵐正在察看水龍珠,才剛聽見聲音,就發現贏駟撲到身邊坐下,扯著身上那件半新不舊的黃色斷褂,開口就是哀怨的說:“錦幣買的衣服好難看呀。”

“噗!”公孫錦幣險些嘔血,“我們這是要易裝,你想穿那麼騷引人眼目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跑路呀!”

“但是太難看也不行呀,這種短褂顯然就是耕田播種用的——”贏駟舉起短褂包不住的雙手,十根手指白玉無瑕,“別光看我,你們誰的手掌像佃農呢?再說了,種田的人還長途跋涉的坐馬車,那地裡的田呢,這豈不是更奇怪?!”

公孫錦幣被贏駟這樣說,撫著下頜喃喃道:“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不是好像,而是非常有道理。”贏駟有點兒促狹的笑道:“你向來都不動腦筋的,哪像本少爺我,時刻都在發揮聰明的智慧啊?”

公孫錦幣直朝天翻了白眼,頓時朝蘇琚嵐瞟去求助的目光,贏駟頓時輕輕搖了下她的胳膊柔聲說:“嵐妹妹可是我這邊的。”

“我中立。”蘇琚嵐可謂不識抬舉了,談笑間,懸浮在屋頂上把風的玉崔嵬和廚房裡忙完的秦衛霜也先後進屋了。

這是分給蘇琚嵐的小房間,但眼下看來,似乎成了大本營了?

玉崔嵬早習慣贏駟粘蘇琚嵐的行為,所以大搖大擺地從視窗飄進來,他已穿上公孫錦幣買來的舊布衣,被老怪物弄傷的傷口已不復看見,略顯瀟灑。

 

;一進房間,他就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好笑?”

贏駟忽地動了腦筋,“沒呀,我們在玩智力測試,看看誰是聰明人誰是笨蛋。”

玉崔嵬茫然道:“智力測試?”

“哦哦,是呀,錦幣老說他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人,所以我跟嵐妹妹就想出題考他。”兩三句話,登時將公孫錦幣陷入不義之地。

蘇琚嵐默默拜服贏駟胡攪蠻纏的能力,笑了笑,神情怡然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我哪有——”可惜還未叫屈的公孫錦幣,登時被玉崔嵬揮手打斷,“那也順便考我,我就不信我會被他比下去。”

贏駟登時鼓掌叫好:“好!要是自己聰明絕世,卻沒有人知道,還真是難過,我就給你們有個表現的機會。”

玉崔嵬竟然口氣略微感激:“多謝。”然後用力點了個頭,看似差點要點斷他的脖子。

公孫錦幣無言道,玉崔嵬撞上贏駟的智商實在令人堪憂……但贏駟玩心頓起,就連蘇琚嵐也沒有開口阻止,顯然這趟旅途接下來會很乏味很危險,有贏駟調節氣氛會愉快很多。

贏駟有點兒促狹的笑道:“不客氣啦!聰明的人,人人都要幫助他的……”說著嘴角似笑非笑,眼睛謝謝,顯然是在動歪腦筋。

玉崔嵬和被栽贓的公孫錦幣趕緊睜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贏駟。

贏駟想了下,終於有題目了:“就來點生活常識吧,世上什麼東西相互猜拳,猜一輩子也分不出勝負?”

“這怎麼可能?!”怪異題目,除非點破,誰能立即知道答案?反正他們自是認為不可能。

贏駟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知不知道答案?不知道的話,那就——”言後之意,眾人明瞭。

他們便不得不動腦筋去想,公孫錦幣即使知道又被贏駟掰去局面,但也不能落下面子所以也在聚精會神的思考,一個個都是好奇又緊張的模樣。

蘇琚嵐沒有參與其中,所以就支頜旁觀,但心中想著若是人類猜拳,以機率來算斷是不可能的。

公孫錦幣皺眉道:“除非兩個人說好,出同樣的手勢。”

“怎能說好?一般總是猜得你死我活,武器都用上了,怎麼可能說好?”贏駟咂舌道。

公孫錦幣便有些迷糊了,自是無法想通,不禁想及這可能沒有答案。只不過是贏駟整蠱人自己自以為是的題目,便想放棄猜題。

贏駟見他不猜了,戲弄地噌了他一眼:“猜啊!不猜你就是蠢蛋了。”

公孫錦幣道:“換個題目行不行?這道題想不通。”

贏駟斥道:“當然不行,哪有說換就換。要是每次都換,我哪來這麼多題目考人?就是難猜,誰猜得出才算是聰明人呀!”

“那我還真猜不出。”公孫錦幣攤手道,就連玉崔嵬跟秦衛霜兩人也決定放棄了。

玉崔嵬朝蘇琚嵐問道:“蘇琚嵐,你也猜。”

蘇琚嵐答道:“懶得猜。”

玉崔嵬吼道:“不行,你必須猜!”如果他猜不出,那麼把蘇琚嵐拖下水興許心理能平衡些。

“你註定一輩子出剪刀,怎麼可能贏得了我的拳頭?”蘇琚嵐帶著五分笑意,五分得意,揚眉望向贏駟,“是蠍子和螃蟹吧。”

贏駟微微一怔,忽而大笑起來,笑聲是從未有過的清亮。

玉崔嵬追問道:“為什麼?”

蘇琚嵐回答如流:“因為它們老是出剪刀。”

玉崔嵬拍案叫絕:“對呀,這種事,我怎麼沒想到?”

蘇琚嵐詭異地瞄他一眼,估計玉崔嵬也早已把表現自己聰明的事忘了。

秦衛霜皺眉道:“蝦行不行?蝦子也是出剪刀的。”

這回,笑不可仰的贏駟急忙答道:“當然可以,不過蝦子的剪刀太小,猜久了要是被碰斷,那豈不是憑白輸得冤枉?”

公孫錦幣暗地翻了個白眼,聽他瞎掰?可就算贏駟瞎掰,依舊有人買賬,玉崔嵬似

懂非懂道:“有道理。有道理。自是蠍子跟螃蟹有點拼,真是個好問題!”

蘇琚嵐看著玉崔嵬破天荒地表現出這副“謙虛好學”的模樣,頓時忍俊不禁,而也不管他在場,贏駟跟公孫錦幣也哈哈大笑出來。

“你們笑什麼?”玉崔嵬直覺知道他們嘲笑的是自己。

“沒笑什麼,只是覺得你越發可愛了。”

蘇琚嵐說道,目注向窗外去。

房內嬉鬧玩笑,房外卻很平靜。

老怪物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面露不屑,但隨即想起這是因為年少不知愁,不免有些羨慕妒忌。也是——像這種年齡的孩子基本上無愁,更何況他們都是非富即貴的少爺小姐?

他低頭默默站著,心中有莫名的哀傷。

第二天開始,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一則驚爆眾人的訊息在盜迤城莫名傳開了,不過數日就傳遍整個敖鳳國,最後傳至諸國大陸,導致修煉界起了是非對錯的波瀾。

訊息內容是雲琉宗覬覦騰蛇的力量,暗地擄走蘇家郡主,用盡強硬手段企圖逼她就範,而小尊王等人潛入雲琉宗不甚被發現,這群少年難敵高手如雲的雲琉宗,最終被朱顏施法困在水潭中,生死未卜。

“難怪琚嵐如此厭惡雲琉宗,他們真是欺人太甚了!”蘇王一聽見這訊息,怫然大怒。

蘇飛玉有些驚慌失措了,“父王,空穴不來風來風必有因,現在外面都在傳妹妹他們生死未卜,我們是不是也該去雲琉宗一趟?可是傲君主那邊又虎視眈眈,巴不得抓到我們的蛛絲馬跡動手——”

蘇王搖頭嘆道:“飛玉,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舉兵就能讓雲琉宗放人的話,我早就做了,哪裡還需要顧及他?你想想,琚嵐他們昨日出事,今早就有訊息在盜迤城四處傳播,甚至傳到其他國家,顯然是有人背後安排,你覺得誰有這個能耐?”

蘇飛玉聞言驟然怔住,“父王,你的意思是——這是公孫錦幣故意佈置的訊息網?”

“除了他,還有誰能瞬間造勢推動輿論的?”蘇王反問道。

蘇飛玉失聲笑道:“對呀。公孫錦幣跟琚嵐向來交好,如果琚嵐或者他們中的誰出了事,他哪有心事造謠輿論,如此說來,他們都已平安脫險,準備反擊了?”

蘇王眼中帶著笑意回身,幽黑雙眸,黑沉沉的,難辨喜怒,“雖然我不確定事實是否如此,但如果按照琚嵐的做事風格,**不離十了。她讓公孫傳播這樣的訊息,一來是暗示我們她已平安,二來是給雲琉宗施加壓力,最重要的是第三點,我覺得她是在等待響應。”

“響應?什麼響應?”

“那就只有琚嵐自己才清楚了。”

殷悅國內。同樣的時間,傲鳳國是烈日炎炎,這裡卻是黑幕將近,冰冷徹骨。

顏弘皙聽來馮義稟告的訊息後,倒是臉色一如往常的漠然,只是眼底寒意閃爍,靜靜看著窗外雪景,道:“連蘇琚嵐都敢綁,雲琉宗的野心真是蓬勃滋長了。”

“這訊息引起各方什麼反應?”顏弘皙倏然轉身問道。

馮義恭敬道:“修煉界因為陸凝冰和郡主的事,都對雲琉宗發起聲討,如今雲琉宗的名聲在四國大陸是日落中下,可奇怪的是傲鳳國那邊並無動作。”

“是傲君主還是蘇王?”

“都有。但傲君主表面上有向雲琉宗發出聲討的君令,倒是蘇王府,任何動作都沒有。”

“難怪傲君主對蘇王如此忌憚。”顏弘皙沉吟著看了他一眼,笑道:“有句話叫‘知女莫若父’,看來蘇王也猜到這些全是她攪的稀泥。下去吧,將那四千死士準備好,即日派往那幾座城市,因為蘇琚嵐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