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卷 誅殺陸凝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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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卷 誅殺陸凝冰
“即便天下人都瞎眼了,但天還有在看——”蘇琚嵐脣齒間溢位一聲薄笑,眼底的冷意,似乎夾雜著瘋狂,像是陰沉的天色,看不到一絲光明的顏色嵐郡主。愛睍蓴璩
誰造的孽,終究都要討回來!
“陸姑娘,”袖擺微晃,蘇琚嵐淡淡地睇著她,嘴角的笑意卻慢慢加深:“既然在場眾人大都願意相信陸姑娘的話,那就請陸凝冰先將那夜的事講述清楚吧?民間那些版本皆是漏洞百出,你就免去這些重複的情節吧。”
“蘇琚嵐,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陸凝冰終於意識到情況轉變得太快,快得出乎她意料,彷彿就像一個圈套將她套牢了。
蘇琚嵐意態閒閒的撥弄著手中的指甲,沒有再說下去,只平靜望著她,眸中波瀾不興。
那兩名修煉者頓時冷寒笑出聲了:“她先說?她能說什麼?說她假惺惺帶著隊伍入山後,我們還沒被那個人殺死,她倒殺了好幾十人用來驅劍逃走!”
原本兩個異常激動的人,此刻徹頭徹腦的冷靜了,或許說是心冷的再也激動不起來。他們開始講述入山後兵分三路,最後在東面匯聚時遇見那位神祕少年的事。陸凝冰的藍劍被毀,但她卻在危難關頭用了些血腥殘忍的手段逃離。
他們講得很詳細,諸多細節都講得清清楚楚,其中特別提到了陸凝冰的斷劍。接近無可挑剔的陳述,讓眾人篤定的信念有些搖搖欲墜了。
當然接近無可挑剔還是有得挑。
所以那份被挑剔的事登時被陸凝冰提出來,她知道自己怎樣掰也掰不出如此完整細緻的謊言,所以她只能抓捕其中這個漏洞來窮追猛打:“真好笑,既然連我都嚇得臨陣脫逃,那請問你們又有何能力逃出生天?”
“是呀……”
“對耶,我剛剛也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眾人紛紛狐疑道。陸凝冰可是九階級別,連她都要用些血腥殘忍的手段驅劍逃離,那麼這兩名修煉者一個五階,一個六階,連陸凝冰都打不過,還怎麼可能從那個惡魔手中有機會逃脫呢?
可兩名修煉者對他們自己逃生的事也是糊塗的很,他們只記得當時是被率領北面的那位護法死死攥住,但依舊被吸入漩渦中,恍惚中又有人飛至半空將他們就回地面。可他們墜地後便昏死過去,直到剛剛醒來時發覺自己已身在宮門外,一聽見宮中設宴為陸凝冰接風,登時勃然大怒,直闖皇宮才被侍衛們押送進來。
陸凝冰見他們未能講出如何逃離的事,登時冷笑道:“看來我無需再解釋了,能從那裡逃脫的人,除了跟那個血腥惡魔是同夥之外,還有其他原因嗎?再者除了你們,這裡還有哪一個人能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兩名修煉者怒斥她強詞奪理,可的確不清楚他們昏死的事情,所以也無從說起。
正當眾人見他倆實在無話可說,心中頓時悔恨自己剛剛怎麼動搖對陸凝冰和雲琉宗的支援了,然後趕緊迴歸支援陸凝冰這邊時——
“當然有。”有人忽然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氣,慢條斯理地說道。
陸凝冰眼神如刀地射向蘇琚嵐。
而蘇琚嵐慢慢抿著茶水,頗有心意可可之狀,含笑道:“還不僅一個人,是有好幾個人呢!”
陸凝冰厲聲喝道:“根本就沒有的事,誰能看見?”
蘇琚嵐從光影中站起來,福一福身,含笑道:“不才,其中一個便是本座。”
陸凝冰登時一怔,倏然站起身看著她:“你胡說什麼?你怎麼什麼時候在?”
蘇琚嵐一字一字清晰道:“不好意思,我從頭到尾都在。我想他們兩位說的還不夠清晰,不如剩下的就由我來補充,如何?”
蘇琚嵐聘婷地走向陸凝冰。
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面對面站著,原是可以鬥煞滿園芬芳,但此時因是殺氣暗自湧起,驚得庭院偶爾歇息的鳥禽頓時四散。
蘇琚嵐勾脣笑道:“還未進山前,那把藍劍就將血煞鴉引了過來,當場共有六十三名四階以下的修煉者化作白骨。到了山腰,你們分東南北三條路走,雖然南路朝上按理說是最危險的路,但你自己也清楚危險是在東面吧?所以你故意選擇南面走,我估計你還特地吩咐了帶路往東面走的那位護法,一有狀
況就拋棄所有人,立即回來稟告你。”
“啊對了,我似乎記得你們是跟著其中一名護法往北面走的吧?”蘇琚嵐忽然想起了某事,扭頭問向那兩個表情悲痛的修煉者。
那兩人趕緊點頭,又急巴巴想問蘇琚嵐怎麼知道的,在旁的公孫錦幣終於有了插畫的機會,隨即指著鼻尖笑嘻嘻道:“當時你們不是都被藍焰控制了嗎?就在那時,我頂替了那個護法將你們帶回去了。”
為了證明他所說屬實,公孫錦幣招了招手,阿福登時從人群裡揣著個包裹衝過來。
公孫錦幣將包裹拆開,把裡面的白袍蕩了蕩,然後在身上匆忙圍了圈,腹語模仿了那位護法的語氣講道:“什麼人竟敢在我雲琉宗面前做神弄鬼?”
兩名修煉者聽著熟悉語氣和臺詞,登時驚叫出聲:“原來是你!”
公孫錦幣得意笑著扭頭轉向面色早已鐵青的陸凝冰,又咬字清晰地模仿道:“回稟聖女,我們是追著偷襲者到這裡。”這句話,就是那夜公孫錦幣冒充護法時對陸凝冰說的唯一一句話。
陸凝冰面色越發難看。
“我們幾人也是好奇想要看看這山有何詭異之處,沒想到居然撞見了聖女這番好伎倆呀?”蘇琚嵐脣角揚起一抹恍惚的笑,淡淡掃視著那些前刻還力挺陸凝冰的人,此刻都識相地緘默不語了。
陸凝冰愣在原地,如泥胎木塑一般,她有一瞬間的心緒,很快回過神來,目光靜靜望向在座人的面頰,目光之凌厲,讓其他人為之一震。她的目光最後落在蘇琚嵐身上,寒聲道:“原來是你帶著這兩人處心積慮的陷害我?”
蘇琚嵐回視她,淡淡笑道:“怎麼你老說是被人陷害?我還沒講完了,怎麼,你聽不下去了?”
“蘇琚嵐,朕命令你繼續講下去!”傲君主突然厲聲喝道。當初擁護雲琉宗的那些修煉者,大部分都是敖鳳國的高手,一百多條命就這樣平白無故死的,如今事情變得模糊詭異,傲君主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呢?
“蘇琚嵐遵旨!”她的脣划起一道平緩的弧度,裙裾華麗如彩雲拂過地面,“朝東面走的護法遲遲沒有回來稟告你,你覺得憑藉他的身法不會輕易被困,所以誤以為東面暫且安全就想掉頭匯聚。但很不幸的告訴你,他將那些人帶到東面受到襲擊,他確實按照你的吩咐拋棄所有人離開,可惜被我們攔在半路中,強行帶回東面。”
陸凝冰咬牙狠道:“你是刻意要將我引到東面的?”
蘇琚嵐笑道:“沒錯。不過,你有一點我倒是挺佩服的。”
陸凝冰諷刺笑道:“你居然會佩服我?”
蘇琚嵐點頭道:“屍骨未寒還能睜眼——說、瞎、話!”
“你——”陸凝冰雙目有血紅的凶光,死命盯住蘇琚嵐怒喝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早就什麼都清楚了,就等著看我中了你的圈套?”
蘇琚嵐脣角微微牽動:“是你自己捨不得我拋下的誘餌。”
陸凝冰眼底閃過寒光:“誘餌?難道說城裡那些傳言都是你搞得鬼?”
蘇琚嵐點頭笑道:“對呀,還真怕我瞎編的不夠精彩呢,不過看來你似乎很滿意我為你編的故事情節呀?”
陸凝冰雙手緊握成拳,臉色一時青一時白,驚愕且憤怒,半晌方道:“蘇琚嵐,這次算我栽到你手上了!”然後邁開步徑直朝宮門的方向走去,但數十名侍衛在傲君主憤怒的指示下,登時將她團團圍在中央。
“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陸凝冰嗤聲笑道,轉身望著站在臺階上的蘇琚嵐,神色又復清冷:“你毀了我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名聲,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蘇琚嵐冷然笑道:“你此前想強行將我帶到雲琉宗,已經沒想過放了我。禮尚往來,我這份替你接風的禮,是否讓你印象深刻了?”
陸凝冰咬一咬牙,冷笑道:“畢生難忘!終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蘇琚嵐微微冷笑:“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覺得逃得離這裡嗎?”
“你想殺了我?”陸凝冰忽然笑得花枝招展,但這副婀娜美貌的模樣落在眾人眼中,因了這些殘酷的真相而變得妖魅許多。她望著蘇琚嵐,笑容變得嫣然而森冷:“即便我殺了再多人又怎樣?天底下能制裁我的只有雲琉宗,即便我做
得再不對,你們敢違背四國建立之初的規則,越過雲琉宗來處置我?”
雲琉宗和四國建立之初有什麼關係?蘇琚嵐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聽見蘇王說道:“琚嵐,先回到為父身邊。”
她扭頭望向蘇王,發現他面色凝重似有顧忌,頓了頓,明白自己似乎漏了什麼的蘇琚嵐便回到蘇王身邊。
傲君主冷道:“雲琉宗可謂是古老神聖的門派,想不到培養出的傳人竟是心思如此歹毒之人!陸凝冰,你害死諸多高手,朕必定連同其他三國君主要雲琉宗給個公道,如果雲琉宗公私不分藏汙納垢,那也休怪四國不客氣了!”
“哼!”陸凝冰眼神閃了閃,但冷冷瞅了蘇琚嵐最後一眼,一雙美眸因怒氣而顯得更為晶亮。那個眼神是意欲吞肉噬血的憤恨,她殘酷笑道:“蘇琚嵐,你給我等著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王見她如此表情,犀利地回道:“若非四國建立之初有云琉宗相助,眾人尊敬雲琉宗的那條規定,本王一定會當場殺了你,以絕後患!”
“我是九階修煉者,如果說單對單,這裡有誰能勝過我?”陸凝冰也已經被怒氣衝得心思狂亂,向來語調中的溫文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狂躁無力的傲慢。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蘇琚嵐想追,卻被蘇王緊緊攥緊了手。
蘇王捏拳嘆道:“不能動!雲琉宗那條規定擺在那,四國無權制裁雲琉宗的任何弟子!”
蘇琚嵐沉默了一會兒,秀顏綻出淺笑:“原來你們顧忌的就是這破規矩……”她望著陸凝冰遠去的方向,巧笑嫣然地掩起眼底的殺意。
眾人顧忌,她可沒放在眼底!
一場偃旗息鼓的宮宴。
闊而遠的天際裡霧靄沉沉,陸凝冰離開盜迤城後,越想越狼狽,忽然從半空中翻身降落到一片叢林中,發狂地毀了大片樹林,心中怒火洶湧。
“蘇琚嵐,你居然敢設計我!我一定要殺了你!”向來都是她掌控全域性,從沒有像今天敗得這麼徹底,敗得身敗名裂!
外形柔美聖潔的她,此刻做著各種瘋狂的洩憤舉動,毀林燒山,像個陷入癲狂的瘋子那樣!
她入世前可是世人眼中的仙子化身,如今身敗名裂,要狼狽的回到雲琉宗聖壇,說不定雲琉宗為了挽留名譽什麼的會怎樣懲罰她,這讓陸凝冰怎麼甘心接受?
“這麼快就想我了?”一道紫芒霍地自前方黑暗中閃現而出,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她跟前。紫芒內籠罩著一條朦朧的身影,讓陸凝冰諷刺的覺得蘇琚嵐被這股紫芒映襯的也像仙子那般。
陸凝冰臉色鐵青地看著她,嘴角噙起血腥的笑:“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她緊緊握起的拳,肌膚體表全是細細條條的青筋暴跳。
蘇琚嵐翩翩回禮,盈盈笑道:“有何不敢?你不用往我身後看,我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幫手,所以你想殺我的話,現在就是機會。”
陸凝冰堅決不相信她的話,暗地感應四周確實真沒生氣氣息後,眉稜骨抽了抽,伸手攏著耳鬢凌亂的發,再度回覆那一副聖潔柔和的模樣,冷酷一笑:“你居然還敢單獨來找我?蘇琚嵐,無論你現在還想計劃些什麼,我只要殺了你就不會再上當!”
蘇琚嵐抿一抿脣矜持笑道:“我可是敖鳳國的郡主,你敢殺碼?”
陸凝冰肆血一笑:“即便四國大陸都知道是我殺了你,你覺得哪國君主會為了具屍體跟雲琉宗對抗?”
“你又跟我想到一塊去的!”蘇琚嵐橫袖掩面的笑,寬廣的素袖薄薄的拂風而動,聲音漸漸冷如霜似雪,“我也想雲琉宗知道是我殺了你,是否會為了你這具屍體而跟白赤城對抗嗎?”
……
翌日,曙光剛露。
一群入山打獵的獵人們意外發現森林的大片樹木已被燒燬,還有一具美貌的女屍被吊在樹上,隨風擺動。經人查證,吊死的美貌女子竟是雲琉宗的第一傳人陸凝冰!
沒過多久,該事傳入盜迤城,全城修煉者又驚又愕,居然還有人罔顧雲琉宗那條規定誅殺陸凝冰?而且四國大陸,誰有這個能耐殺了這位九階的高手?!
眾人一時間猜測云云,少數人立即揣測到是否跟蘇琚嵐有關,畢竟她和她的召喚獸曾經重創陸凝冰一人,可世間藏頭藏尾的高手也
是有,光憑揣測是不能判斷到底是誰出的手,雖然有人惋惜陸凝冰如此美貌和高修,但想起她用意歹毒覺得死了也是活該。
雲琉宗百餘年來最優秀的第一傳人陸凝冰,傳聞她聖潔偉大,並且極有可能成為大陸第二位神宗,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死得聲名狼藉。
從生前風光到死後狼藉,絕對是一個跨越性的諷刺對比!
而此時,蘇王府所有的婢女、僮僕和管家,在府邸內為接待眾多貴客而忙碌的熱火朝天。
蘇王在宮宴上隨口敷衍說要替蘇琚嵐找一門婚事時,第二天不光是盜迤城內那些家有未婚少年的大家族,就連盜迤城外敖鳳國外那些名門望族,聽聞了此事也快馬加鞭地派人朝蘇王府送上一封提親請帖。
一時間,蘇琚嵐的婚事成了盜迤城內最沸騰的頭等大事!
蘇琚嵐也知道蘇王是隨口敷衍的,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解決完陸凝冰這事後好不容易擠出的閒暇時間,登時被那些上門求訪者打亂。即便她避而不見,也總有些人仗著與她熟稔,照舊不請自來,比如公孫錦幣,不過公孫錦幣是被丞相夫人挾持著押過來。
丞相夫人入府後,就朝容管家塞了一封霸氣十足的巨型喜帖,然後硬拖著公孫錦幣找到蘇琚嵐,二話不說就是各種哄和**,軟磨硬泡的想將她拐回家當媳婦。
丞相夫人講話直接,作風豪爽,不似尋常貴婦那般兩面三刀跟滿腹心機,所以即便中間撇去公孫錦幣,蘇琚嵐也能跟丞相夫人聊得很契機,對丞相夫人真心有好感。
此時丞相夫人眉頭一揚,“咯”地一笑,“嵐丫頭,還有什麼好想的?凡事有我罩著你,要是這傢伙不聽話,我就拿刀替你把他的腦袋先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