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8卷 異象的徵兆

078卷 異象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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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卷 異象的徵兆

圍牆上,一個是魚躍翻身而瀟灑躍落的公孫錦幣嵐郡主。愛叀頙殩邵樂則高高興興地從樹後鑽出來,手裡還領著只撥淨皮毛的山雞,朝她可愛道:“琚嵐,加菜加菜。”

庭院篝火頓時燃燒得非常旺。公孫錦幣笑嘻嘻地抱走蘇琚嵐手裡的酒罈子,卻被蘇琚嵐翻了記白眼:“公孫,你太摳門了。邵樂都知道禮尚往來的加菜,你敢兩手空空?”

公孫錦幣義憤填膺地拍著肚皮道:“酒跟菜都準備齊了,我不是準備吃嗎?”說完,在蘇琚嵐的笑怒嗔怨中,眼疾手快地搶酒落跑,好不得意。

蘇琚嵐嘆了口氣,伏在鞦韆繩索上,隨風蕩起。晚風微微吹過,像一隻手攪亂了纏繞在繩索上的繁密碎花,那些輕薄小小花瓣點點地飄落到她身上。突然抬頭望向屋簷頂上,驀然燃起的一股幽幽藍焰。

玉崔嵬不請自在,單手支頜,意態閒閒地俯瞰著庭院中忙碌的人,疑道:“這些都是什麼東西?能吃嗎?”他似乎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毫不在乎,所以導致總不知情。

“你想吃也沒得吃,有必要告訴你嗎?”公孫錦幣拽著六七根鱔魚肉串,閒空鄙視道。可話剛出口,就感覺自己背後一寒,來自玉崔嵬的凌厲殺氣就緊緊的鎖住了自己!公孫錦幣趕緊將身子藏在不知情的邵樂後面。

玉崔嵬足不點地的飄到蘇琚嵐身邊。

蘇琚嵐道:“玉崔嵬,你沒吃過鱔魚?螃蟹?花甲?”

玉崔嵬看著公孫錦幣跟邵樂拿著細竹竿串著肉在火上翻滾,抱臂道:“沒吃過。”以他的性子跟修為,幾乎是把整個生命都用在了追求修煉之上,所以從來連想都沒想過口腹之慾。再加上常年生活在西北區,貧瘠荒涼,遠離海岸,哪裡有這些東西?就算是些雞鴨鵝肉等,餐餐吃起來都是同種味道,味如嚼蠟,又哪裡有什麼美味可言?

不過玉崔嵬聞到鱔魚肉烤熟後散發出來的香氣,居然是生平從未見識過的誘人,登時有些好奇地坐起身子,眼神瞟了過去。

蘇琚嵐看在眼裡。原本想趁機取笑他,可是看著眼前的玉崔嵬一臉茫然,心中不由得對他忽然產生一絲憐憫來。倘若別人知道對玉崔嵬這等高手也能產生憐憫,必定道是荒唐,玉崔嵬的實力不知道遠遠超出同齡者多少倍。哪裡需要憐憫?

蘇琚嵐默默笑道:越是要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付出的代價就越大。玉崔嵬恐怕從未享受過人生中各種吃穿住用的樂趣吧?

邵樂烤熟了六串鱔魚,跑過來遞過蘇琚嵐四串。

四串鱔魚肉串在她手裡轉了一轉,她遞給玉崔嵬兩支,笑道:“試試看?”

玉崔嵬嗅著味道噴香,可看見鱔魚肉串烤得焦黑,皺眉道:“這種燒得跟炭一樣的東西,能吃嗎?”

蘇琚嵐支頜道:“玉崔嵬,你覺不覺得其實你骨子裡是婆婆媽媽的?”然後兩根鱔魚肉串就迅速插入玉崔嵬的嘴。

玉崔嵬皺眉地想吐出來,不經意間嚼了下,詫異地挑眉道:“好像味道沒那麼糟糕?!”他慢慢吃著,不一會兒就將兩串鱔魚肉吃了個精光,意猶未盡道:“挺好吃的。我還要!”說著就準備搶蘇琚嵐手裡剩下的兩根。

蘇琚嵐拽著鞦韆往後蕩去,看著玉崔嵬笑了笑:“想要吃?東西都在那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玉崔嵬扭頭看著公孫錦幣跟邵樂那慢悠悠的耗時動作,搖頭道:“不行,這東西是生的,等它們熟了要等好久。我分分秒秒都要修煉,吃飯對我來說也是爭分奪秒的事,只要有東西塞進肚子裡填飽就好了,哪裡有多餘時間來慢慢烤肉?把東西給我吃,你們再重新烤。”

蘇琚嵐聽得啞口無言。良久,淡淡地道:“不給,不過我允許你動手搶。”

玉崔嵬聽到不給卻能搶,頓時目光炯炯地盯住她手裡那兩串烤鱔魚。卻不料,蘇琚嵐做了個脣形,悄悄地,無聲地道:“除了搶我的。”

玉崔嵬的眼中登時閃過一道精光——立即掉頭朝公孫錦幣跟邵樂飛過去。

助紂為虐的蘇琚嵐斜歪在鞦韆上,看著那兩人頓時被玉崔嵬追得滿院子上逃下竄,笑得很是歡樂。

忽覺有人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她的鞦韆,她雙手握緊鞦韆索,轉過頭去,卻見贏駟正站在自己身後,薄脣微抿,漆黑的眼珠子裡帶了一些頑皮的神色,衝她眨了兩下。“捕捉鱔魚我也有份,但你居然沒叫我?

“不叫你,你不也照來?”蘇琚嵐回道。

“……那嵐妹妹不趕我走了?”贏駟問道。

蘇琚嵐微笑道:“要真趕,早讓隱衛攔住你了。”她並非那種囂張刁橫的脾性,然後眼高於頂仗勢凌人。

贏駟聞言,驀然豎起兩根長指分開,比了一個可愛的勝利姿勢。然後雙臂一舉,笑盈盈道:“我也想玩鞦韆。”蘇飛玉命人打造的鞦韆架非常結實,鞦韆座也略長,兩個人擠一擠不成問題。

贏駟旋身坐到她身側,略緊挨著,伸手握緊繩索兩端道:“抓緊了。”話音剛落,鞦韆頓時向前高高地拋起來,撲面而來的風驟然漲勢,鼓起兩人衣發迎風翩飛,獵獵作響。鞦韆晃到最高點後,又急速往後蕩去,贏駟伸腳踢開繩索掉落的細碎花瓣,玩心頓起,扭頭偷偷咬走蘇琚嵐手中的鱔魚烤串兩串之一。

蘇琚嵐兩隻手,就剩孤零零的一支。她問道:“玉崔嵬剛剛說他連鱔魚是什麼都沒見過,我今天也沒能從泥裡跑來跑去的東西分辨出是鱔魚還是水蛇,你的眼力倒不錯,出手那麼快,手一提就能抓到?”

“熟能生巧。”贏駟揚起眼睫毛看著她,笑盈盈地說道。蘇琚嵐將花俏錦繡的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接下來卻不說話。

“你不信?”贏駟眨眨眼睛,他的下巴很嬌柔,膚色凝白如玉脂,總是精緻玲瓏的好看,“以前抓鱔魚,捅馬蜂窩,玩彈珠,玩泥巴,爬樹抓鳥,養小狗養小貓,偷看爹的奏摺,偷走公孫藏在床底的私房錢……”

他越說越多,越說越高興,絲毫沒注意到公孫錦幣已被玉崔嵬追得栽倒在旁邊,無意聽見他的話而目泛凶光,“元宵節時把整條花街的燈謎都猜光,然後被老闆追殺。有時候沒錢上酒樓,就把楚殤、公孫、蕭宸、林煜青、陸鴻兮,哦,好像還有你三哥他們的腰帶當場拍賣。”

蘇琚嵐微微皺眉道:“你拍賣他們的腰帶幹什麼?”

贏駟掰著手指笑道:“換錢付賬咯!你可以問問迎春樓的老闆,他說他開業數十年從未見過酒樓這麼多人,人往酒樓裡都站不下統統擠到街道上,各個爭著要我手裡的腰帶,還差點打起來。前些日子我去買醉鴨給你吃,老闆還問我什麼時候繼續拍賣腰帶呢?”

蘇琚嵐很同情地望向凶狠撲來的公孫錦幣。

贏駟咬著從蘇琚嵐手中拿來的熟鱔魚肉,好看的睫毛跟眼神一併揚了起來,然後蹭蹭蹭地跑開。公孫錦幣在其後怒追怒吼:“啊啊啊,還我私房錢呀!”

這場小型篝火烤鱔魚螃蟹水榭花甲大會,竟拖拖拉拉地持續到凌晨三更才結束。

驛站內,等到黃欽思終於醒過來時,迅速夥同三位使臣站在走廊最裡面的房內。房外看似尋常無要,但暗處侍衛森嚴把守。房內門窗緊閉,卻是到處佈滿守衛陣法,層層堆疊,只為緊密看管房內中央那個兩人高的方形牢籠。

黃欽思由正使臣攙扶著站穩,渾身氣得顫慄。旁邊兩個副使臣則表示出驚慌與恐懼,每次靠近這個牢籠,就總會被那股血腥暴戾的力量影響。

牢籠四面遮掛著幾層厚厚的灰色布。裡面傳來粗重的喘息聲,連帶著那些厚重的灰色布也晃動起來。

黃欽思怒道:“還不快替我弄些血出來!”那名正使臣扶著他連忙應聲時,望著兩名顫慄的副使臣喊道,“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從裡面弄點血出來?!”

“我、我們……”這兩個人滿眼恐懼地搖頭,渾身發毛發顫,怎麼都不敢挪開腳步。

黃欽思聽見他們卻步不止,伸手狂抓逮住其中一個,揮拳帶踹地踹撞上牢籠,怒吼道:“趕緊給我弄出他的血!否則我就放光你全身的血,滅你全家。”

那名被推上炮口的副使臣哭饒著求情,頭髮發毛,吞著口水撩開灰布一腳,猛然撞見裡面那雙暴戾狂怒的眼神,心一咯噔,翻眼就嚇暈過去。

正使臣見狀,罵道:“真是沒用的東西!”尚有膽量的他走過去,一腳將昏厥的副使臣踢開,然後用力撩開布,與牢籠內青鏈密鎖的年輕男子打了照面。

這個年輕男子望著就像陣風,似乎是青色的風,給人感覺就像戲劇裡唱著那句——“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雲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他的容顏介於清俊與清秀之間。他很狼藉地摔坐在地上,那雙琥珀色的

眼珠泛著腥紅怒光,渾身都是慘不忍睹的傷痕。

正使臣攝於他的目裡盛怒,便低頭扯過他的手臂,見手腕上兩道血痕尚未結疤,便省去舉刀擱下的步驟,直接伸手撿了個碗,枯瘦的手指狠狠捏住傷口,捏出一股藍色的血後,再擠到碗裡去。

整個過程中,這名年輕男子紋絲未動,可並非麻木造成。永固國那名國師為了安心地將他放在黃欽思身邊,早已用盡諸多手段限制了他的行動,所以黃欽思才有恃無恐。

正使臣拿著盛滿血的碗回到黃欽思身邊,將黃欽思今日掐落的兩顆凹凸眼珠放到碗中。異彩流光的藍色血中,兩顆眼珠吸血膨脹回覆圓潤狀態,正使臣道:“世子,您的眼珠子已經準備好了。”然後抓起黃欽思的手,放在碗兩側。

黃欽思又激動又小心翼翼地捧起碗裡的兩顆眼珠,摸索著臉上那兩個凹進去的鮮血洞口,將眼珠子用力塞了進去。他揉了揉眼,又將這碗泡過眼珠的藍血咕嚕嚕地喝進肚子裡。

沒多久,他似是習慣地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感慨,雙眼皮微微動了,朝上下撐開。那雙眼珠子若無其事地轉動著,倒映出周圍的影像,除卻瞳仁中央略略發藍,便再也看不出與常人有異。

正使臣伸手在黃欽思面前晃了晃,急道:“世子,您可否看得見?”

黃欽思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向鐵籠內的年輕男子,他拭去嘴角的藍色血跡,臉上遍佈垂涎貪婪的惡狠神色。“當然看得見。我爹說了,這個人渾身血肉都是寶!”

正使臣鬆了口氣,想起狩獵時的異事,遂又問道:“世子,你為何會自毀雙目?”

“我什麼時候自毀雙目了?”黃欽思咬牙哼道:“還不都是蘇琚嵐搞得鬼?第一次我原本可以懾住她的神,可偏偏被那個贏駟打斷了。我施展第二次時,卻不知道為什麼,模模糊糊地失去神智,醒來時就發現兩隻眼睛沒了!”

他走到鐵籠前,狠狠擊打籠上的鐵條,本想洩憤嚇唬這個年輕男子,卻發現年輕男子臉上明顯有絲嘲笑。他陰森森惡狠狠笑道:“你這個階下囚有什麼好笑的?”

年輕男子沉默不語,但嘲笑化為冷笑。

這嘲笑冷笑都讓黃欽思非常刺眼。黃欽思怒不可掀地吼道:“很好,那我就讓你在我身子下笑個夠!”

黃欽思不顧正使臣的阻攔,突然扯端腰帶,脫掉下半身的褻褲,邁著空蕩蕩的兩條黑毛橫長的雙腿,開啟鐵籠走了進去。手握權勢富貴的男人,各種享樂方式嚐盡了,又豈會不知道褻玩孌童的滋味?

年輕男子終於驚怒交集地看著黃欽思,雙眼漸漸腥紅如血。而黃欽思那尺長的性器高昂,更是血脈噴張。

黃欽思將他踢趴在地上,然後右腳踩在他雙腿上,踩在他舊創上,讓無法動彈的他,更是疼痛錐心,氣力頓消。黃欽思滿意地半跪下來,尺寸駭人的性器頂在他雙腿間,扯起他的頭髮,粗著氣道:“怎麼?以前在永固國礙著我爹在,所以才沒對你下手。現在……現在你落在我手中,最好順從點,我看著高興了說不定溫柔點,你也能**點……”

使臣們別開臉裝作視而不見,暗地則在努力過濾掉這種**的話。

年輕男子渾身僵硬,冰冷如冰,就在黃欽思即將徹底毀掉自己最後一絲尊嚴時,咆哮出一聲瀕臨死亡的嘶吼:“滾開!”那響徹耳畔的巨吼,硬生生將黃欽思震飛到牆壁上,滾了滾落地後,嘔出一灘鮮豔的紅血。

“世子!”使臣們急忙衝過去扶起黃欽思。黃欽思惱羞成怒地想要繼續對付他,卻被使臣們攔下來,幾番勸說此人危險近身不得,才不甘地拂袖離去。

所有人都走了。這個年輕男子維持著那個趴倒的姿勢,躺在鐵籠中,哭笑著,滿身是血是傷的他,如何看都有股烈豔絕味的悲愴。

“現在的我——”他的嗓子已經沙得像只破陋風箱,嘶啞難聽,“還能做什麼?”

“啪!”回房後,黃欽思惱怒地翻掌拍在茶几桌上,將正使臣為奴為婢似的捧上來的熱茶,伸手掀翻,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動不了蘇琚嵐,我居然連個階下囚都動不得!氣死我了!”

“世子請息怒。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使臣們急忙勸道。

黃欽思轉身怒道:“哪來機會?我現在根本無法懾住蘇琚嵐的神智,還有什麼機會?不過沒有機會,我也要製造機會。這麼人搶著要

她,我就更不可能放棄了,絕對要搞到手!蘇琚嵐,就先縱容你這陣子,當你落到本世子手中,就休想翻身了!”

“哈欠!”睡夢中的蘇琚嵐,不經意間受了涼,打了一聲噴嚏。她摸索著杯子,被房內窸窸窣窣的聲響吵到,遂揉著眼醒來,看著欽闢在窗沿邊爬來爬去。

蘇琚嵐顧不得光腳踩在地上有多冷,趕緊走過去抓住欽闢道:“你幹什麼?”

欽闢半蹲著,指著頭頂天空道:“你看天上!”

今夜頭頂的天空,那星星像寶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滿了遼闊無垠的夜空。從從西北天際,橫貫中天,斜斜地瀉向那東南大地。

蘇琚嵐回憶道:“前半夜烤黃鱔時,好似並沒有這麼多星星?”

欽闢點頭道:“是剛剛突然多起來的。天行有常,應該是想透過星象表現什麼。”在他們頭頂上空有顆黯淡的星星,它原本的光澤被身邊一群突然聚集的星星剝奪了,而它身邊的星星群,似乎又聚整合某種的形狀。

只是暫時揣測不出像什麼東西?蘇琚嵐若有所思地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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