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49卷 她原是指給楚殤

049卷 她原是指給楚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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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卷 她原是指給楚殤

蘇王卻心情大好,揮手示意容厝到後院叫人來嵐郡主。愛夾答列

容厝立即應了聲“是”,然後朝耳室走去。可拐了個彎,就瞧見蘇琚嵐抱著黑狗崽站在面前,他攏手緩慢躬下身去,知曉自己無需再添說什麼了。

蘇琚嵐低頭檢查身上所著的裙衫,今早穿得是淺綠鈿花彩蝶的上衣,雲袖稍寬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半身是一襲孔雀紫色翎的長裙。簡單的流雲鬢,額前墜著朱華,紫發如緞柔軟,雖然素雅了點,但配合她的容貌氣度,即便是在奢華皇宮裡也能獨樹一幟。

她朝懷裡黑狗崽輕笑,“小蘇打,那我們就去皇宮溜溜吧。”然後嫋嫋婷婷地走出耳室,姿態嬌媚而不失端莊。容厝慶幸極了,前些日子四小姐學的宮閨禮儀全記準了,如今一舉一言,均能為蘇王府長臉!

廳內氣氛已然安靜了不少。

靠近耳室的人最先瞟見她,連忙拱手喚道:“郡主!”一出聲,那些目光凝聚在蘇王與傲楚殤兩人身上的,也先後挪移過來。

傲楚殤轉眼瞥見一道綠色身影走近,朝蘇王徐徐屈膝彎腰行禮,低頭道:“參見父王。”

蘇王微笑,伸手扶起她。

蘇琚嵐這才轉身望向表情冷漠的傲楚殤,鑑於兩人身份地位同等,她行禮便稍稍點頭,連膝蓋也不用屈一下。

傲楚殤目光冷冽地落在她身上,正欲拱手回禮,卻見蘇琚嵐已轉身去挽蘇王的臂彎,他眼底閃過寒光,知道她是刻意落他的面子。但蘇琚嵐已行禮,他這禮再尷尬也必須回,然後迅速挺直上半身。

蘇琚嵐平靜地挽著蘇王,撒嬌問道:“父王,那兒臣進宮,您就不陪兒臣嗎?”

蘇王諷笑地撇了傲楚殤一眼,對她笑道:“君上只召你一人入宮。若是父王隨同,只會讓有些人不好講全話,日後頻繁召你入宮,有得你麻煩了。”

“也是。”蘇琚嵐暗掩脣角一笑而過,麗色頓生。

旁人僵硬地扯嘴,蘇王爺,你這話也別說得太明顯呀?再看傲楚殤,嘴角已然泛著冷笑,他寒聲道:“郡主,馬車就在外面,可以走了!”真是客氣得很,森寒得很。

蘇琚嵐充耳不聞,依舊賴著蘇王撒嬌,直到蘇王拍著她的頭顱像哄著似的,她這才鬆手,抱著小蘇打徑直錯過傲楚殤。

傲楚殤極力壓下積鬱成胸的怒氣,轉身跟上,一身無形的憤怒,隨著旋身紛飛的衣袍霍然飛揚。

有人頓時湊到蘇王身邊,擔憂道:“王爺,您真得放心讓郡主一人進宮?”傲君上單獨召她入宮,目的何在,眾人心裡清明得很。

蘇王卻揮手笑笑。這丫頭做事,他如今放心得很。

出了王府大門,一輛極盡奢華的馬車穩然停靠在臺階邊,兩側靜立著八名宮婢,十名侍衛。傲楚殤作勢請,蘇琚嵐也不客氣,將小蘇打先放到車轅上,再由宮婢攙扶著登上車轅。

鑽入車廂後,她抱起四處亂竄的小蘇打,姿態端正地靠馬車一側,然後意態閒閒地撥弄著小蘇打的皮毛,即便傲楚殤掀簾進來,連頭也懶得抬。

車廂微微晃了下,啟動了。在車輪滾滾碾壓路面中,車廂內十分安靜。末了,終是傲楚殤諷笑出聲了,“我已經找過姜桓,但他們三緘其口,蘇琚嵐,你隱藏得可真多呀!”

“有嗎?”蘇琚嵐微笑,抬頭迎上一雙斜翹鳳眸。傲楚殤眼中盈著冷冽和探究,彷彿要在視線交會的剎那將她看穿。她含笑:“七皇子,你不覺得用這種目光打量女子,很無禮嗎?”

傲楚殤聲音冷冷帶笑:“怎麼?你也知道羞恥無禮是何物了?”

……傲楚殤以前也講過:死皮賴臉?羞恥之心?蘇琚嵐,你不覺得這樣的字眼更適合用在你身上?

蘇琚嵐眼底閃過一抹殘忍的意味,慢吞吞笑道:“當然。愛夾答列本座還知道罔顧數年情分而見死不救的人,還是個垃圾。”

垃圾?傲楚殤眼底閃過犀冷的光芒,右手頓時朝她抓去。蘇琚嵐頭一偏,錯開他的手掌,蹙眉道:“好端端的,七皇子怎麼動起手來了?”

“你說呢?”傲楚殤冷笑,翻掌間便已浸出烈焰。說話間,兩股熾熱便在蘇琚嵐臉頰邊流轉。

蘇琚嵐豎指一扣,悉數散去

。她笑道:“原來是惱羞成怒呀?”然後話音一落,四指迎擊傲楚殤推來的火焰掌,又如蛇般繞過快速纏上他的右臂,翻腕,直直祭向傲楚殤的右側肩胛骨。

傲楚殤整條右臂頓時麻了,使不上勁,也無法捏訣。蘇琚嵐於是抬腳,毫不留情地將他踹到馬車角落,又抽出絲帕趕緊擦淨右手,嘖嘖嫌惡:“自己對號入座承認是垃圾了,就別靠人太近,很髒。”

傲楚殤怒上眉頭,但馬車還在繁華街道行駛,到處都是人,他再惱怒還記得分寸,決計不會咆哮出聲而自丟臉面。所以即便心裡怒不可解,他已然撫撫胸口,暫時將憤怒壓抑下去,嘴上道:“嫌棄本皇子是垃圾,那當初死追垃圾不放的,豈非比垃圾還不如?”

蘇琚嵐“喲”了一聲,尖酸笑道:“七皇子居然自認是垃圾,呵呵,真是誠實。您也說是‘當初’,誰年少不犯錯?本座有眼無珠,但懸崖勒馬勒得早,反倒是七皇子如今與本座毫無關係,卻還記掛著陳年舊事不放,這又是何用意?”

傲楚殤邊等待右臂麻痛散去,邊掬起寒笑:“本皇子提及陳年舊事,不就是發現郡主性情大變,是從當初將郡主遺棄在大街上後開始的?倘若郡主真因為本皇子而變成這樣,本皇子也算是罪過了……”

蘇琚嵐眉稜骨一動,聽傲楚殤這話,是他覺得自己對他仍有餘情?蒼天呀,大地呀,她無奈搖頭逗弄著自憐舔爪的小蘇打,巧笑嫣然道:“七皇子不用急著往自己臉上貼金。本座眼力好得很,現在又沒犯眼疾,所以是不會將些垃圾當寶而放到心上的。”

傲楚殤咬牙切齒地盯住低頭顱逗弄醜狗崽的蘇琚嵐,對比當初那一個如影隨形傾心情長的少女,有種不適感滋然衍生。那種感覺,就像他常年習慣了的東西,無論有多喜歡還是深深厭惡的,可突然間真的消失無跡了,就會產生的一種悵然和失落……

馬車內頓時壓抑起來。

馬車終於進了皇宮,徑直穿過整潔的宮道,最後停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傲楚殤立即掀簾跳下去,蘇琚嵐也抱著小蘇打盈然落地,綠翎群下襬徐徐鋪散開。

傲楚殤沉默地走在前面領路,在進殿堂時,突然轉身盯著她懷裡的黑狗崽,招手喚了個宮婢近來,道:“進殿面聖,這隻狗不能進去。”

蘇琚嵐聳肩道:“七皇子連只小畜生都要計較,真是……也罷也罷,”見傲楚殤面色鐵青地拂袖踏門入,她便將胖成肉球的小蘇打轉移到婢女懷中,那沉重的小身體,頓時壓得婢女吃力地鼓圓眼。

她徐步踏進去,有股醒神檀香撲面而來。

從擺設看,這是間書房。傲楚殤靜立在一側,堆放奏章的沉香長桌後,坐著的是鷹眸微眯的傲君主。傲君上穿著赤色金袍,看著威嚴。在他不遠處擱著個紐耳銅爐,淡白若無的輕煙嫋娜升起沒入空氣中。

蘇琚嵐上前躬身行禮:“參見君上。”

傲君主“嗯”了一聲,並不叫“起來”,也不說話,只是翻弄著面前那些已查閱過的奏摺。蘇琚嵐心中冷哼:將她單獨召進宮中,一來就給如此大的下馬威?是想壓制她,還是想逼她以下犯上?

傲楚殤看著蘇琚嵐屈膝那麼長時間也夠了,遂道:“父王,嵐郡主到了。”

傲君主這才作忽然響起什麼的樣子,抬頭對她說:“朕只顧著看奏章,忘了你還拘著禮,起來吧。”後又笑著補充一句,“朕的書房向來也沒什麼人,一時倒忘了,是朕將你們兩個叫來的,都入座吧。”

傲楚殤便在最近的那張花梨木交椅上坐下。蘇琚嵐起身後,卻走到另一側坐下。傲君主看在眼底,捧茶笑道:“這裡沒什麼外人,琚嵐,你不用如此拘禮。”

沒外人?喊她“琚嵐”?蘇琚嵐暗自好笑,緩緩道:“父王出門前曾囑咐說君臣有別,要克己復禮。琚嵐不敢造次,不知君上召琚嵐前來,有何吩咐?”她客氣地駁回傲君主這招套交情,直接劃清介面。

傲郡主含笑道:“蘇愛卿教子有方呀,膝下子女都是不逞相讓的人才,真是令朕羨慕。”

蘇琚嵐聽他讚許,答道:“後宮嬪妃豔麗,皇子公主更是人中龍鳳,普天之下當真令人羨慕的,該是君上才對。”

傲楚殤冷眼睨向她,說得可真好聽,剛剛誰還在馬車上侮辱堂堂七皇子是垃圾的?

蘇琚嵐雖是朝傲君主講話,但仍能感到傲楚殤凜冽的目光在打量她。

nbsp;好話自然是人人愛聽,傲君主笑道:“既然朕的皇子公主這麼好,琚嵐,你當初怎麼就捨得跟楚殤解除婚約?莫非,你剛剛是在欺騙朕的?”

欺君之罪,罪行可不小呀。蘇琚嵐從容笑道:“琚嵐哪敢欺騙君上。”她轉臉對望傲楚殤那森冷無情的目光,笑道,“世人皆知七皇子無意於我,所以我提出解除婚約,對七皇子也是好的。像七皇子此等身份地位,琚嵐自知配不上。”

傲楚殤聞言勾脣冷哼了一聲,他不會蠢到聽不出蘇琚嵐是在諷刺是他配不上她。

傲君主含笑道:“若連琚嵐都說配不上朕的楚殤,那放眼整個盜迤城,又有人能配得上楚殤?琚嵐,你們原本就有婚約,何必因為一時之氣鬧得如此僵?”

蘇琚嵐淡淡笑:“並非一時之氣,而是三思後行。更何況還有君上當初擬下的聖旨,金口一開,那還是一時之氣嗎?”

傲君主笑意漸漸加狠,橫豎來說,蘇沐那老不死的與他對著幹,就連這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正襟危坐,直接將剛剛那句“不用拘禮”的話拋之腦後,威嚴道:“芸橋那夜躁亂,可是你所為?”

“不是。”蘇琚嵐直接道。

傲君主微眯起眼:“蘇琚嵐,你好大的膽子呀!玉崔嵬已經承認是他所為,你居然還敢欺騙朕?”

蘇琚嵐離座,躬身答道:“君上,那玉崔嵬承認的是他所為,但他沒說過我也是。將我納入芸橋那戰裡,全是民間揣測,有何證據?”即便玉崔嵬指名道姓說還有她,就憑玉崔嵬如今這種犯亂的行為,她拒不承認,能奈她何?

她微微笑著搖頭:“莫非君上……也是要琚嵐拿出證據證明並非我所為?”

傲君主暗道:你若能拿出自然最好!但他冷眼微眯,律法是要求證據證明別人有罪,倘若真像宮宴上南宮雪所言,需要拿出證據證明別人無罪,那麼他這一國之君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傲君主盯著蘇琚嵐,見她巧笑嫣然的眸,真有種想要挖掉她眼睛的衝動!想到這,他卻想最先挖掉的更是錦妃的眼睛!

他早就知道錦妃設計陷害蘇琚嵐的事,當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覺得與蘇家鬧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那時他豢養的高手跟軍權已夠與蘇王抗衡。可蘇琚嵐的迴歸打亂了這種抗衡,傲君主沒有想到自己隨手丟棄的白赤城竟能在她手中蓬勃壯大,更沒想到蘇琚嵐是可遇不可求的多多系宗師!即便蘇琚嵐否認與玉崔嵬在芸橋對戰,但他已認定蘇琚嵐就是芸橋那位水土宗師,再加上蘇琚嵐此前展示過的火術,三系宗師,七階修為,年齡稚嫩,但心思謀慮不遜成年人,這樣的蘇琚嵐,遠比蘇沐更有威脅!

傲君主越是憤恨,就越發懊悔,這個蘇琚嵐原本還能成為他皇家的人!

蘇琚嵐看著傲君主壓在桌邊的手緊握成拳,脣邊便泛起一絲冷笑。

傲楚殤也知曉父王此刻的悔恨,但論父子,論君臣,他是不能說什麼,只能望向蘇琚嵐,要怪就怪她以前太會隱藏,而如今鋒芒太露!

蘇琚嵐轉眸,對上傲楚殤冷冷的雙眸,便綻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無話可說,也只能這麼冷眼瞪著她。

傲君主變臉冷道:“如今玉崔嵬在城東叫囂,侮辱的是敖鳳國的名譽,相比蘇愛卿也教過你們,何為身先士卒?玉崔嵬指定要你應戰,今日便是最後期限,難道你不該為國家社稷著想?”

蘇琚嵐躬身答道:“君上說的是,即便琚嵐身為女子不因拋頭露面,但也該為君上擔憂。但琚嵐技不如人,即便迎戰也無用。君上手下能人眾多,更何況還有把軒轅學院的翹楚精英,以及聲名遠揚的四絕雙姝——”她眼風掃過傲楚殤,似笑非笑,“這六位少年高手,哪裡還需要琚嵐出面?”

傲楚殤冷笑了。四絕雙姝,其中一絕便是贏駟,贏駟首個挑戰如今落個重傷昏迷中,可想而知,玉崔嵬的八階修為不是蓋的。敖鳳國跨入八階大宗師的人,數量不多且多數年過半百,出面應戰玉崔嵬若無年紀相當,即便贏了也會貽笑大方,甚至會因此事令敖鳳國國威受辱,以老欺小,淪為四國之中的最大笑柄。

傲君主道:“朕聽玉崔嵬說,只要你迎戰,無論輸贏。”

蘇琚嵐正經道:“但琚嵐還小,怕受傷,不想吃苦。”

這是什麼爛理由?傲君主真想把面前的杯盞砸過去,堂堂一國之君,還從未有如此憋屈的時候,

更何況是面對個小女孩?

蘇琚嵐笑不出口。她脣角微翹,在無聲的譏笑著。

傲君主道:“你要怎樣才肯迎戰?”

蘇琚嵐道:“琚嵐不願也不能應戰。”

傲君主再也忍不住了,拍桌站起,才剛放下的茶杯砰然落地,碎成了幾片。

面對傲君主盛氣凌人的目光,蘇琚嵐緩緩屈膝跪地,然後看著那幾片碎片,嘴角浮起蔑笑。

傲楚殤見父王勃然大怒,也立即跪地,低頭時,眼角餘光瞟見蘇琚嵐嘴角的笑意,他頓了下。

傲君主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厲聲道:“蘇琚嵐,朕讓你出戰就出戰,無論輸贏都會重賞。倘若你還敢反駁,就休怪朕不客氣了。好了,楚殤,你立即將她帶去城東迎戰玉崔嵬,不得有誤。”

“兒臣遵命。”傲楚殤應道,站起身望著依舊跪地的蘇琚嵐,道:“郡主,走吧。”

蘇琚嵐抬頭側望著他,笑了聲,眼波橫拖秋水,她邊起身邊道:“謹遵君上命令。”然後站直身,平靜對視已然惱怒形外的傲君主,施施然轉身離去。

傲楚殤看著她單薄的身子,耳邊傳來父王夾雜慍怒遺憾的話,“楚殤,她原本是朕指了給你!可是你……”

傲楚殤沒有說什麼,只是作禮告辭,然後快步走出去。出了殿門,便看見原本氣焰囂狂的蘇琚嵐從宮婢懷中抱走黑色狗崽,低頭逗弄時,她眼角笑意是許久未見的溫柔。

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心裡翻起陣陣濤波,他似笑非笑地諷刺道,不就是個女人,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