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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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第一百六十四章
嫣然衝吳亮盈盈一拜,背起昏睡的鐵發,小步離去,竟能背得並不費力,想來也是習過些武藝。
林軒拉了老不死等人回到自己房裡,吳亮則邁步遠遠跟著淡嫣然到了店門口,目送她離去之後,仍凝立遠望,久久不動。
大約四更天的時候,吳亮返身進店,從櫃中取了酒,自斟自飲起來。喝了片刻,見樓上走下一人,正是林軒,吳亮看了一眼,也不言語,繼續飲酒。
林軒自顧自的下來,取了壇酒倒入碗中,道:“豈不聞舉杯消愁愁更愁麼!”說著話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跟著又給自己倒滿了。
吳亮頭也不抬,道:“既然更愁,兄臺為何也喝?”
林軒繼續喝了一碗,道:“吳公子是澆愁而飲,用的是杯,在下用的是碗,杯是消愁,碗則是得喜,我是高興才喝的酒,與你不同!”
吳亮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兄臺不知,在下並非只為那嫣然姑娘……”
林軒笑了笑:“在下知道,公子的性子不會為才認識一天的女子這般消沉,怕是另有其事!若我沒猜錯的話,當是家事……”林軒見吳亮年紀輕輕,口音似江南一帶,又無甚江湖經驗,想必在家中是個嬌生慣養的花花少,能讓這類人愁苦的事,也大約是被父親教訓甚至被趕出家門,所以才如此一猜。
老不死和完顏菜菜同住一屋,林軒獨自一人,也無心睡眠。下來想修習一下輕身功夫,不想正瞧見吳亮獨飲悶酒,心中微動,便坐下來陪他同飲。
吳亮抬眼看了看林軒,苦笑道:“你猜對了,可惜你也幫不了我,我想去金國做生意,你們有人敢去麼,哈哈……”
林軒一聽,有了計較。當下道:“好志氣,不過恰好在下也有此想法,而且比公子你先行了一步,在下的幾位生意上的夥伴已經去了上京,我們幾人合夥湊了些銀子,要在上京城開客棧、書院,酒樓……”
林軒故意將範圍一下說得很廣。因為他看得出吳亮此人胸無城府,有什麼說什麼,志向遠大,至於有沒有本事,暫時瞧不出來。所以他並沒有給這公子哥下了志大才疏地評論。若是有本事,那即為人便不低調,那也沒有任何影響。
吳亮聽他這麼一說,果然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道:“你是好了,有錢有人。可惜我只有些錢,卻無人能夠幫我,我又在爹爹面前誇下了海口。說若是不把家裡的生意做到金國,並且賺些銀子回來。那便絕不回去。”
林軒微微一笑道:“若是公子願意,可與在下合作。當然為避免欺詐,在下自然會和公子簽定契約。在下對生意也沒有什麼擅長,但在下的幾個朋友卻是做生意的好手,我多出錢財,他們出力氣,做哪些生意由我來定,細節問題由他們處理。
我這次南遊,也是想尋些更多的生意夥伴,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方才我說的那些,目前只能先開書院和客棧,其他生意還需要尋到內行方才能做。”
吳亮聽林軒侃侃而談,心中羨慕,不禁搖頭嘆道:“內行?我爹生意遍及江南,茶葉、酒樓、客棧、青樓、藥材無不企及,只可惜爹爹不會要他們來幫我,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我離家之後,沒有一人跟著我,只好獨自北上,越行越是擔心,怕自己不成。今日見到嫣然小姐,卻讓我有了一絲慰籍貫,她的言談才氣都讓我很是舒服,可我怎麼也想不到,好容易尋到一位如此優秀的女子,竟是個騙子,想我在蘇州之時,和才子們流連溫柔鄉中,今次卻第一回動了真情,不想卻受了打擊,又想到前路渺茫,便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借酒消愁了!”說著話,舉杯要飲,林軒攔下,給他用碗盛滿了酒,道:“公子要喝不如用碗,今日公子該高興才是,在下想邀請公子一起去金國做生意!”
“是麼?”吳亮先是一喜,隨後又平靜道:“那在下只出力不出錢,我對青樓最為熟悉,一定能幫你管好……”
林軒聽他這般說,心知這小子還不是太過天真,還知道謹慎行事,防止錢財被騙,只是對漂亮女人不能免疫。
林軒笑了笑道:“行,咱們一言語為定!”他這麼一說,立即讓吳亮愣住了,他本是懷疑對方要騙自己地錢財,才說自己出力不出錢,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同意,他不知道為什麼只憑自己的一句話,對方就相信自己能做青樓的生意。
看著發愣的吳亮,林軒端起碗飲了一口,才道:“公子定然奇怪在下為什麼會選你。”
“嗯?!”吳亮重重點了點頭。
林軒接道:“公子穿著打扮以及言行舉止,家世定然顯赫……”
吳亮見林軒說得如此直接,又是一驚:“那是我爹的錢財,我雖有錢,但也不多,而且不是說好了,我只出力麼!”
林軒點頭道:“是的!正是出力,不過不只經營青樓,你方才說認識許多人家的公子,可有如你這般,想到金國遊走之人?”
吳亮搖頭道:“若是有,我也不必孤身一人了。”
“嗯,在下問地是窮苦的秀才,了無牽掛之人,勸說他們一道去了上京,將我大宋詩文傳於金賊的官宦子弟,也好賺他金人的錢財,這就是在下要開書院的本意!”
吳亮本就對林軒說開書院有著疑惑,一直沒問,這會聽他如此說,當即明白,道:“有是有,不過在下與他們相交不熟……”
林軒笑道:“既然有,那便悄悄回去,不熟就讓他變熟。你爹瞧不上你,認為你不行。那你靠不了富家公子,靠不了你爹爹地手下,便要靠自己重新結交朋友,想你爹爹才做生意之時,那些個鋪面的掌櫃哪個不是白手起家,只有窮了,才會更有志氣去做事,瞧瞧你平日玩耍地富家公子們,哪一個有你這般志氣,你便是富家少爺中與眾不同之人。往往成事者就在與你這樣的。那
們,通常見識短,但卻肯努力,由你在一旁帶領,那你爹爹!”
一番話說下來,吳亮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已經熱血沸騰,激動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道:“你好似已經知道我爹是誰,你是不是另有所圖?!”
林軒點頭道:“你如此謹慎,卻是好的,今後做生意。要遇上許多難事,這般小心,才能持久。”這頂高帽給吳亮戴完之後,林軒解釋道:“你自己說家在蘇州,家業頗大,蘇州吳有,江南第一富商。你也姓吳,我便猜到你是他的兒子,這有何奇怪。若是以後想隱瞞身份。說話也當謹慎行事,尤其到了金國。更是如此,咱們做生意去金國,是敢於冒險。但具體細節之上,務必小心謹慎,方能成事!”
“嗯!”吳亮至此,已經對林軒心服口服,當下道:“在下這就回蘇州召集那些窮酸秀才們,再回此與兄臺相聚。”
林軒點頭道:“一些善開酒樓、藥鋪之人若是遇見,也一併招了來,不過人品第一,若是不行,即便本事再高,也不要請來。”
“這個明白!”吳亮點了點頭。
林軒又道:“一切準備停當,讓大夥分批而行,在西夏和大宋地邊界會合,扮做商隊從西夏入金。九月前,我回去蘇州一趟,到時你務必在那等我,有事交代給你!若在九月十日前不見你人,當你不願合夥,那我自會離開。”
“好,放心!”吳亮信心滿滿:“不見不散!”
兩人聊得投機,說到天亮。等老不死、完顏菜菜下來,卻是見到昨天還爭得不休的兩人,今晨竟如兄弟一般,都覺得林軒太過神奇。
吳亮心中興奮,也不停留,收拾了包袱,向眾人別過,當即出城趕回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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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偕了二女,城中閒逛,不見有何新鮮,忽想起昨天還綁了三個漢子,便將他們放了,這三人直嘆自己在無生路,不知作些什麼好。林軒叫住他們,塞了些銀兩,足夠他們用上幾年的,接著道:“你三人若是有心,便去南邊地臨安,用錢加拳頭收服一些當地的潑皮,之後……”林軒把斜眼牛春在汝州帶小弟收保護費,到做生意地那套法子說了出來,末了又道:“你們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拿了這些銀子,愛去哪去哪。在下在臘月會去臨安,若是你們已經在那……”
“放心,大哥,你來了,就是我們的老大,我們定會去臨安……”那大漢率先說道,另兩個瘦子也隨聲附和,他們面色雖帶著敬畏,但卻是語出真心,沒有人會揍了他們一頓,還給他們銀子,教他們如何生存,他們對林軒確是存著感激。
一切安排妥當,林軒和二女回了客棧,用過午飯,店老闆拉了林軒到後院,還沒開口,林軒就道:“是不是答應了,去上京!”
店老闆一驚,隨即問道:“你如何得知?”
“今兒凌晨,我和吳公子喝酒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在偷聽麼,想是那些話也說動了你,若是不然,你大可不再找我,既然單獨拉了我來,便是想明白了!”
店老闆點了點頭道:“正是,林公子,還有什麼叮囑,若是沒有,我收拾收拾,後天就關了店,向北而行。”
林軒想了片刻道:“不如你去蘇州吧,尋到吳亮,就說你也要一同北上。否則你單人去金國,危險太大!”
店老闆點了點頭道:“好!”
“尚未請教你姓名?!”
店老闆忙道:“在下姓秦名強!”
“秦強,此去金國之後,定是萬分艱難,日後我林軒定十倍報答!”
秦強搖手道:“既能賺錢,又能助我大宋,也是在下地心願,何來報答之說……”兩人又談了一會,林軒起身告辭,問了西南方向路途的遠近。便帶著二女,牽馬出城,一路朝西南而行。
這般走走停停,遊覽宋時人文風情,林軒最感興趣,完顏菜菜因從小在金國長大,也是興趣昂然,只有老不死見識最多,反倒她成了陪同。
……
“不死,菜菜。這一路行來,各城卻是越來越繁華,瞧這成都,遠離戰亂,倒似這天下,都是太平盛世!”林軒看著成都南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由感慨道。
完顏菜菜連連點頭:“早聽說宋人地州縣繁華無比。可惜北方戰亂,即使是京師也都顯得冷清,這成都城裡定有不少好玩地玩意吧,姐夫!”
一路行來,她和林軒的關係也逐漸好了起來。雖然鬥嘴依舊,但卻多是玩笑,對林軒的稱呼,也變成了姐夫,蓋因她叫老不死姐姐之故。
“老公,咱們這便進去吧,瞧菜菜妹妹多興奮呢!”老不死輕聲笑道。
林軒點頭道:“馬上要見著生父了。自然高興!”
豈料這話一出,完顏菜菜的笑容卻是微微凝滯,再緩緩收了。口中徐徐說著:“姐夫,要是尋不到父親。該怎麼辦,若是尋到他,他不認我呢?”
林軒哈哈笑道:“還沒見呢。哪有那麼多想法,這可不象你啊!走吧!”說完話,信步向前,老不死和完顏菜菜停了,便即跟上,三人悠悠然向成都城內而去。
清晨的陽光灑在成都城頭。
林軒地前後左右,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擁著站在城門的之外。
行腳商人,拉琴的老漢帶著唱曲地小姑娘,販馬的,賣糖人的,挑擔買茶地,各色人等,都找著相熟或者不熟的,一邊閒聊一邊等著城門開啟。
這卻是林軒第一見到如此情景,就如宋朝人文的一副水墨畫一般,讓他忽感覺自己也成了這畫中地一分。
時辰一到,守門地軍士得到命令,吱吱呀呀地推開城門,人群開始向著城中湧動,各自行向要去的地方。
林軒偕同二女,一路行走,見四處角落的早點鋪上已經坐滿了短衫地勞力們,而帶著門面地茶鋪,麵館則坐著些商人、或是秀才,更好的早點鋪裡則有些華
,看樣子是膩歪了下人的服飾,大早跑出來溜達的公
林軒他們選了家麵館坐了下來,向夥計要了三碗甩面,吃了起來。剛一端上來,林軒就覺麵湯顏色不對,一入口只覺鹹而不辣,忽然想起似乎四川人此時尚未喜辣,本想吃吃川味,看來也只能算了,當下也不在意,大口吃了起來。
老不死、完顏菜菜也是吃得挺香,林軒覺得有些餓,又要了三個鍋魁,老不死吃了半個也自飽了,完顏菜菜似是很喜歡吃,吃了自己那個還將老不死那半個也自吃下。完了意猶未盡的道:“真是好吃,和北方的麵食卻是不同!”
三人吃飽了出來,見面館外蹲了不少短衣幫,他們肩上抗著扁擔,手中拿著胡餅,大口嚼著。
卻聽有人議論道:“聽說宗澤在京師破了金賊七萬大軍,之前汝州又一眾號稱山賊軍的千人兵馬竟趕走了金賊五萬軍隊,那個領頭地好似姓林……”
老不死聽到這話,卻是頗為高興,完顏菜菜則衝林軒做了個鬼臉。林軒則是心中一動,暗道自己的名聲竟傳到了這裡,說不得今後得虛報姓名了。
“嗯,那個英雄叫林軒,是靈寶山的山賊!這年頭,山賊都比官兵要強上許多……”
“呸!”一個胖子趕忙道:“休要胡說,咱們天子官家也是坐鎮揚州,說是再打幾場勝仗,他便親自帥兵北伐……”
“別吵吵嚷嚷地了,還是想想今天去哪接活不,碼頭的陳老闆說他地貨要明天才到,咱們晚飯可怎麼著落!”
林軒也不在聽他們閒扯,拉了老不死和完顏菜菜,找了個客棧,這客棧也只剩了兩間上房,卻是比北方的那些州城要熱鬧許多。
到了房裡,林軒正色道:“城中人多口雜,菜菜你現在起就隨你生父姓李,完顏二字休要再提。我的名字也得改改,就叫穆木。”
完顏菜菜聽了,連連點頭,進了客棧之後。她地神色愈發沉悶。
老不死卻問道:“那獅子樓老闆王京的夥計說菜菜父親叫李明,可是成都如此之大,咱們該從何處尋起!”
林軒回道:“先從大地上鋪酒樓開始打聽,若仍是沒有,我自有其他法子,只要李明在這城中,定能尋得他出來!”
完顏菜菜忽道:“咱們先玩幾天,再去找尋好嗎?”
老不死笑道:“妹妹,你是不是擔心尋不到,會失望?不用如此。有姐姐和姐夫,你的生父定能尋到。”
完顏菜菜看著老不死,神色有些憂疑,道:“謝謝姐姐……”
林軒覺她神色有異,但卻不知道她想些什麼,只大概猜似乎並非因為要見父親或是擔心尋不到父親而露出這樣的神情。
完顏菜菜不只是怕見到生父,更是怕見到之後。自己該如何,是留下,還是回到母親身邊,兩國交戰,要想帶父親去金國躲過養父見上母親一面。難於上青天。更讓她猶豫的是,她不想結束與老不死、林軒一同遊山玩水的日子,在她心中,除了小時候和完顏釗一同捉鳥獵獸之外,人生中最快樂的就是現在這段日子。
三人又聊了片刻,便一同離了客棧,開始四處打聽。一天下來累得夠,卻是無人認識李明。老不死大為失望,完顏菜菜反倒有些高興。她安慰起老不死來:“姐姐,今日不成。明日再找,或者父親並不在成都,也有可能。大不了再換個地方找尋罷了!”
老不死見完顏菜菜如此,心下也寬了些,道:“妹妹,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姐姐怕你失落,才自著急!”
林軒卻隱約感覺完顏菜菜似乎不想找到父親,當下直說道:“菜菜,我怎麼覺得你似乎不想尋到父親,是不是他根本不是你的父親,你到此尋找這人,另有目的?”
完顏菜菜聽了,心中慌亂,忙道:“哪有!我就是來尋父的,可是……”
“可是什麼!”林軒故意這般,就是想知道這個金國的公主到底想些什麼。
“老公,別這樣,你怎麼能這般懷疑菜菜!”老不死見林軒如此,有些詫異,忙提高地聲音。
林軒卻似沒聽見老不死的話語,繼續道:“菜菜,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吞吞吐吐,若只是擔心尋到李明而他又不是你的父親,並不會如你現在這般!”
完顏菜菜被林軒說得急了,眼淚一下子盈滿了眼眶:“我,我……”
“你幹什麼!”老不死急道。
完顏菜菜忽然哭了出來:“我想找到我爹,可是我更不想離開你們,我怕找到了他,就不能和你們一起遊玩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回金國,還是留在爹爹這裡。若是爹爹要我留下,我又該怎麼拒絕……”一口氣說了許多,完顏菜菜鬱悶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
老不死聽了,將她攬在懷中,道:“菜菜妹妹,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姐姐答應你,只要你願意跟著我們,姐姐當然也願意跟你一同,咱們走完了成都,還要去江南,在到南邊,將大宋的江山都玩上一遍……”
林軒則在一旁,哈哈大笑。老不死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笑什麼,菜菜妹妹對咱們如此重情,你有什麼好笑的!”
林軒止了笑道:“我當什麼大事呢,這麼點事情說出來就是,我越來越發現菜菜你的內在性子和外露的有很大的不同,表面上似乎很凶很厲害,其實內心和小女兒一般,十分柔弱地……”
完顏菜菜抬起帶著淚珠的臉蛋,瞪眼嚷道:“姐夫你真可惡,非逼著菜菜把心事說出來,你還笑!”
林軒立即換上一臉嚴肅道:“不笑了!若是公主妹妹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去用我那獨特的法子找出李明來了!”
完顏菜菜抿了抿脣,點頭道:“好吧,什麼獨特的法子!”她心理產生一絲好奇,這一路上林軒總能有些鬼主意,不動聲色間化解了許多路見不平之事。
林軒笑了笑
開口,老不死搶道:“妹妹,問他也是白問,他定會結果,咱們自會知道。”
“不死,你真瞭解我……”林軒笑嘻嘻的盯著老不死:“你猜,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老不死一聽。見林軒如此神情,知道他要親吻自己,忙閃到一旁,:“妹妹在這裡,你可別胡來,羞是不羞!”
完顏菜菜見老不死如此,當下明白,紅了臉道:“姐夫總是這般無恥……”
話沒說完,就聽林軒哈哈一笑:“兩位怕是想得歪了,在下接下來要開門而出。去做正事,不知道兩位想到哪裡去了。”說罷,轉身離了屋子。
老不死一臉通紅,完顏菜菜也是一般,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都是小聲數落著林軒。林軒出了客棧,尋了個版刻的印刷作坊。讓他們快速印出了多張尋人啟示,大意是說京師獅子樓王京尋訪老友李明,若見到,速來城南幸逸客棧見面。
印好之後,他又僱了幾個沒活幹地腳伕。四處張貼,自己則到衙門口也貼了一張。隨後便回到客棧,一夜休息之後,第二日一早,林軒便坐到了客棧廳堂之中,等著李明前來。
完顏菜菜,老不死依他叮囑。分別坐在不同的桌旁,裝做互不相識。
等了一上午,並沒有人。林軒出了客棧,四下一看。一隊衙役正四處尋著自己貼的那啟示,統統撕下。
怎麼宋代也這般注意環保,林軒挺是納悶。忽然心中一動,暗道:“難道這李明做了成都府地官員,怕老友拖累了他,不想和王京相認?不對,若是做了官,不可能四處打聽,卻沒人認識李明這個人。
難道是他更名換姓,徹底將自己換了個身份,謀取了功名?”心中想著,大踏步的回了客棧,打算再等半天,若下午還不來,那便夜裡直入官府,查個究竟。
時至下午酉時,客棧地客人陸續多了起來,都是來吃飯的。林軒注意到西面一張桌子上,一位儒雅的長衫中年人一邊吃著,一邊四處張望,似是在尋找什麼人。
見此情況,林軒不再遲疑,上前拍了拍那人肩膀,輕聲道:“李明,你地朋友王京就在樓上,速跟我來!”
本以為這人不會痛快承認,不料他面色立即一喜,跟著道:“快帶我去,王京這傢伙,可想死我了!”
林軒微微詫異,隨即向老不死和完顏菜菜使了個顏色,她們二人同時上樓回到房間,林軒拉著李明閒扯了一番,再帶他上樓,進房。
一到房裡,李明見到老不死和完顏菜菜兩名女子,心中疑惑,扭頭看向林軒道:“王京呢?!”
林軒搖頭道:“在下也不知道,不過我要問問你,為何讓你屬下將那些尋你的啟示都撕了,自己卻又悄悄地來見朋友,是不是你做了虧心事,改了名字,怕你的上司發現?!”
李明越聽越驚,但當林軒說完,他反而鎮靜下來,道:“你找我何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的事情,請讓開,我這就離開!”
完顏菜菜此刻已是淚眼朦朧,她再也忍不住,叫道:“爹爹,是我,娘讓我來尋你!”
“什麼!”李明回過身來,看著菜菜,一臉的驚詫:“你是誰,休要騙我!”
“我是菜菜!”完顏菜菜說著話,從懷中取了枚銅錢,那錢已經鏽跡班駁,但李明一見,登時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渾濁的淚水湧了出來,道:“你真是菜菜,我的女兒!”說著話,將完顏菜菜抱在了懷裡。
林軒悄悄拉了老不死離了房間。李明抱著菜菜哭了一會,扶住了菜菜的肩膀,凝視著她道:“爹爹對不起你們,當年沒帶你娘一起離開金國,你們現在還好麼,你娘怎樣了!”
完顏菜菜流著眼淚,連連點頭,道:“好,娘和我都好,我在金國成了公主,皇帝叔叔喜歡漢文詩詞,娘讓我自小就學了,所以我常去教皇帝叔叔,他便封我為公主。娘她被迫嫁給了我現在地爹爹,他對我們也不錯,只是常常在外打仗,很少回家!”李明聽著聽著,捏住完顏菜菜肩膀的雙手更加用力了,待到完顏菜菜說完,他沉聲道:“菜菜,是爹爹對不起你們,但是你記住,金賊沒有好人,他們屠殺我大宋子民。你要記住,你是宋人。你爹爹是宋人,你娘也不是女真人。咱們宋人和女真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可不能認賊做父,爹爹希望你能想法子殺了強迫你孃的金賊,還有金國地皇帝……”
完顏菜菜聽了這話,眼淚更是不停,她大聲道:“女真人裡也有好人,你丟下了我和娘,我現在地爹爹養我到大,你憑什麼說他是壞人。我才不要聽你的!”說著話拉開門就跑了出去,林軒正在廳上,一把將她來了回來。
李明追了出來,看見林軒拉了完顏菜菜,忙上前道:“女兒,是爹爹不對……”話沒說完,林軒就道:“菜菜。親生父女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好好和父親談談……”一邊說一邊把菜菜勸回了房裡,李明也一個勁的道歉,跟了進去。
林軒隨後退了出來,帶上了房門。
李明當即道:“爹爹知道。若是讓你現在回去,跟你娘一同不要了你現在的那個金……金人(現在的爹),怕會招來殺身之禍。是爹爹當初負了你娘,爹爹沒有資格要求你們什麼,只希望你能把自己當成宋人來看待,記住自己的根到底在哪!”
完顏菜菜此刻也冷靜了許多,她一直受完顏釗地影響。對兩國之間的征戰比較痛恨,這一路又和林軒見識了不少宋人地風土人情,對兩國之爭更始看得比一般人要清晰。她能理解父親李明對金人地仇恨,見父親口氣親和了許多。也當下道:“爹爹,女兒明白。釗哥哥一直在做這樣的事,他常說要在有生之年勸阻金國地貴族停止征戰侵宋。”
“釗哥哥?”
“嗯。他可是真正的女真人,可是他對宋人
,也靠著自己父親是金國大臣的關係,常常遊說皇帝
“是麼?”李明驚訝道:“想不到女真人中也有這般明理之人,難道我一直都錯了?”
“爹爹,不是你錯了,你見到地在戰場之上地女真戰士,卻是殘忍的屠殺了不少宋人,這一點釗哥哥也很憎惡!”
“嗯,乖女兒,先不說這些,爹爹……”李明話到一般,遲疑了起來。
完顏菜菜很是奇怪,道:“爹爹有什麼話,直說呀!”
李明深深吸了口氣道:“爹爹在這裡叫李岸,是成都知州王大人的親僚,爹爹接你去府上,你能不能只說是爹爹的侄女?”
完顏菜菜聽了,登時氣急道:“你是不是另娶了新歡,不要我和娘了!”
李岸忙揮手道:“爹爹只有你娘一個女人,爹爹一直單身,不信你可以去爹爹府上一看。只是你的身份,和你娘地身份,若是被知曉了,爹爹的職位怕是保不住了,雖然你們都不是金人,但現在兩國局勢如此。爹爹幫著王大人處理了不少事情,也得罪了不少人,若是這些人知道了,定會處處宣揚,致爹爹於死地。”
完顏菜菜聽了,愣在那裡,好半晌才點頭道:“爹爹,菜菜明白,那菜菜就不去爹爹府上了,菜菜這次來就是想見見親生的父親,知道父親還活著,好好的,菜菜會回去告訴母親的,告訴她爹爹一直沒有對不起她,一直想著她……”說到最後又自泣不成聲。
李岸心中憐惜,又是自責,抱了菜菜,連聲安慰。
父女倆又說了半個時辰,李岸要留完顏菜菜在成都逗留些日子,完顏菜菜只是不肯。李岸自知對不起她們母女,也不好再去要求,只能落寞的走出房間,說明日再來看她。
林軒見李岸出來,起身送他,老不死怕菜菜傷心,於是打了個招呼,進了房間去陪菜菜。
李岸一邊下樓一邊噓聲嘆氣,林軒知他苦悶,也不多問。到了樓下,李岸忽然抬起頭來看了看林軒道:“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大人,在下姓穆名木!”
“嗯?”李岸吃驚道:“你方才偷聽了我和菜菜的對話?你怎會叫我大人?”
林軒笑了笑,道:“沒有……”接著他將自己之前地分析說了出來,讓李岸刮目相看,心中更是喜悅,拉了林軒叫酒保帶進了雅座,上了酒菜,道:“穆公子,我看你年紀輕輕,卻如此聰明睿智,實在難得,不知道你和我女兒菜菜是什麼關係?”
林軒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忙道:“我們是朋友……”
李岸當即笑了笑道:“男女有別,豈能隨意做朋友,你是我宋人,自知這個禮節,菜菜自小在金國長大,我也不就怪她了。你看我們家菜菜如何,你能這一路護送她來,想必也對她頗有感情吧!”
林軒聽了,不由啞然失效,他剛才以為這李岸誤會自己和菜菜的關係,想提醒自己不要和菜菜太過親密,不想李岸非但不是此意,竟然還幫自己和完顏菜菜做起媒來,這個父親也真是有意思,才見自己一面,就如此喜歡自己,還要嫁起女兒來。
念及此,忙道:“大人,在下和菜菜確只是朋友,在下已經有了妻子,就是方才那美貌女子,菜菜叫她姐姐,叫我姐夫,若是非要說我和菜菜地關係,那我把她當妹妹來看。”
“嗯?”李岸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有了妻子也就有了吧,那隻好委屈菜菜做你的妾室了,希望你要對她好些……”
林軒聽了這話,險些大腦缺氧,先不論自己是不是喜歡菜菜,只論李岸,竟如此想把女兒嫁給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聰明”地猜出他的身份?也不考察自己的為人?再有,即使是嫁女兒,哪個父親不希望讓自己女兒做了正室,他可倒好,即使做妾,也願意嫁女,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見林軒以奇怪地眼神看著自己,李岸嘆了口氣道:“穆公子,非是我狠心,實在是我覺得你和菜菜卻是不錯,方才剛一進屋,菜菜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對你很有好感,加上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也是很好,才有了這個想法。最重要的是,菜菜似乎有個什麼釗哥哥,一個女真人,怕是那傢伙似乎對菜菜有什麼,怕他利用家勢強娶了菜菜,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林軒一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怕是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只好敷衍道:“嗯,大人,在下自由打算,還請放心!”
李岸以為他答應,舒了口氣,道:“多謝公子!”說完這話,又輕聲的嘆了口氣。
林軒奇怪,隨口問道:“大人莫非還有心事?”
李岸搖頭道:“這事,你是幫不上忙……”話到一半,忽然眼睛一亮道:“你這般聰明,或能想出法子也不一定!”
“嗯?”林軒點頭道:“什麼事情,還請大人明說!”
李岸又自嘆了口氣,徐徐道來:“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大人,只是知州王大人的親僚,這些日子陝西戰急,成都一路負責提供戰事錢糧,那路轉運判官趙開監管整個兼管整個川陝的茶馬專賣,他為了湊其戰事的銀錢,加大了茶馬鹽商的賦稅,這個月的經總制錢,又是要加。那些商人叫苦不迭,在他那裡沒了法子,都到王大人這來訴苦了。”
這些商人若是集體抵制,成都的稅收也就要完了,王大人日日為此發愁,但卻沒了法子,趙開大人雖善管財,但也不得不提高經總制錢,來滿足戰需!”
林軒知道,這戰爭打的就是錢糧,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不過李岸說的經總制錢,他卻從沒聽過,只大約知道是一種賦稅,於是便問了個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