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9章 說親

第99章 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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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說親

第99章說親

唐小魚快糾結死了,那天晚上陳氏突然提出韓家有意要將她許配給韓渭,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她不想這麼早成親,這麼早跟男人養兒育女。她穿過來的時候二十五歲,雖然身體是個未成年,但心理上還是很成熟的。談情說愛她挺嚮往,但談婚論嫁恕她心裡發怵啊。

韓渭今年十五,比她大了半歲,但在唐小魚眼睛裡,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屁大小孩,而且是中二症晚期患者。

跟箇中二小孩子結婚神馬的,她心理負擔好重……

於是唐小魚極委婉地跟親孃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年紀大一些,思想成熟些,會疼人,有容人量,沒有那麼多規矩拘束,比我大個十幾歲都沒關係。”

大十歲就是二十四五,年長一些也沒問題,好歹心理年齡能匹配一點。

陳氏卻是聽呆了,她怔怔了半晌,才猶豫著小聲問道:“小魚,你對娘說實話,你該不會是……不會是看上了何主簿吧!”

唐小魚也傻了,我的神,她娘這腦洞是怎麼長的,這樣也能歪到何崇的身上去!

那是女兒心目中的後爸人選啊,娘您別這麼凶殘好不好!

唐小魚淚流滿面:“娘啊,何叔叔家的女兒比我年紀還大,您別這麼嚇我好嗎?”

陳氏戰戰兢兢地說:“可是你認識的人中,符合你這條件的,可不就只有何主簿嗎?”

那也不能把我跟他扯一塊去啊,我可是想喊他作爹來著。

當然,這句話只能爛在肚子裡頭不能對陳氏直說。

唐小魚默默扭頭:“何主簿是我的長輩,又是我的生意夥伴,我可是將他當父輩一樣敬重的。”

陳氏拍了拍心口,剛剛好懸沒被唐小魚嚇出個好歹來。

不是何崇就好。

咦,我為什麼要這樣想?便是何崇又怎麼了,我為什麼會這麼激烈地反對?

陳氏心下產生一絲疑惑,不過她很快搖著頭將它忽略掉了。

“小魚你也想想,哪有男子過了二十還沒成親的?像你說的,比你大個十來歲的,孩子都不止一個了。難不成你想嫁過去就當現成的娘?”陳氏正色說,“後孃難為,小魚你可得想仔細了,弄不好就是一輩子的孽障。”

陳氏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這年頭都興早婚早育,男子十六歲到十九歲之間,女子十四到十六歲之間結婚的居多。雖然男子二十及冠,女子十五及笄,但多的是冠禮,笄禮上抱著一個,懷裡揣著一個的來行禮的。

士族議親的程式尤為繁複,從議親到最後行禮洞房,其間一般要拖上兩年,講究些的更可能要花三四年的工夫。所以韓渭儘管才十五歲,此時方打算開始議親已經算是晚的了。

假設女子十五歲成親,十六歲當娘,生下的孩子又是十五歲成親,那麼這個時代的婦人有可能三十出頭就已經是奶奶輩兒的。

唐小魚想像了一下自己年過三十便有穿著肚兜的白胖小兒圍著自己叫奶奶的情景,瞬間被雷出一身的冷汗。

“我不要那麼早成親!”唐小魚斬釘截鐵對陳氏說,“早早嫁人,相夫教子那一套不適合我。與其被拘在大院子裡主持中饋,管理男人後院裡的鶯鶯燕燕,我寧願刨一輩子地。”

陳氏說:“韓家真的不錯,小魚你再考慮考慮。韓家有男子四十無子方許納妾的家風,且你外祖母和舅母都那麼喜歡你疼愛你,你嫁過去,一來不會有後宅的亂子,二來也不會上頭婆婆的留難。”

陳氏說的一點不假。

別說韓渭一表人才前程遠大,韓家的門風清正,從韓綸到韓誥兄弟都是品性端方正直的人,家裡也沒有那些後宅子裡烏七八糟的事兒。韓夫人慈心和氣,許氏端慧大度,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再難找到比韓家更讓人舒心安心的婆家。

只是,韓家再好,她也不想嫁給韓渭。

“我真的只把他當哥哥看啊。”當弟弟也差不多!

“韓渭人品才學樣貌哪樣不是出挑的?”陳氏勸她,“自古婚姻大事都由長輩做主,大半女子出嫁前都沒有見過丈夫是什麼樣兒的,盲婚啞嫁的不知多少,你這樣還不知足,真不知將來能自己挑個什麼樣兒的。”

唐小魚自己也知道,如果放任不管,自己慢慢去挑,有可能最終的結果就是誰也嫁不了。

“娘,讓我再想想吧。”

陳氏知道這事事關一生,唐小魚這樣慎重她也是樂意見到的,當下點了點頭說:“那你好好想著,左右離明年大考還有一段日子,急也不是很急。”

唐小魚打發母親回屋歇息,自己坐在**發了半天的愣神。

碧桃鬼鬼祟祟蹩過來,把桌上的燈芯挑了挑,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小魚說:“姑娘,您當真要應了韓家大少爺?”

唐小魚瞥了她一眼:“你最近越發的喜歡聽牆角了哈。”

碧桃厚著臉皮,索性坐到她對面去,急切地說:“姑娘您可千萬別應了啊。”

“為什麼?難不成你想嫁給他?”唐小魚坐了那麼會子,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也有餘心開碧桃玩笑了。

碧桃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我一個簽了死契的奴婢,才不

會想著人家貴門裡的少爺。”

“我把身契還給你們了,怎麼還說這種話。”唐小魚白了她一眼。

“我爹孃說了,您能把金寶的身契給放了已是我家的大恩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的把全家都脫了籍。”碧桃噘嘴說,“反正我爹孃跟我都是一輩子要跟著姑娘的,您打也打不走。”

“怕什麼,讓你們脫籍又不是不要你們。”唐小魚自認懂她的心思,說,“你們若願意在我家做工,我高興還來不及了,不會因為你們要脫籍就不請你們。”

“我不是那個意思。”碧桃連忙搖手,“能跟著您是我們的福份,只是金寶還小,又喜歡讀書,我想著他若能有出息,也是我們李家的造化。”

“行了,你別解釋了。”唐小魚抱著碧桃一隻手,“你跟了我這幾年,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頭清楚得很。在外頭咱們是主僕,可是在家裡,我是拿你當姐妹看的。你若不願意脫籍也隨你,不過等將來你出嫁了,可一定是要脫了奴籍的,到時候我再給你陪送厚厚的一份嫁妝。”

碧桃眼圈發紅看著她。

“你總不想將來你的孩子生下來就要給人家當奴婢吧。”

碧桃哽咽起來。

被自家姑娘感動得哭了幾鼻子之後,碧桃突然發覺不對,怎麼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歪到她自己身上了呢?

反應一向很快的碧桃姑娘立刻不哭了,抓起唐小魚的手,認真看著她的眼睛說:“姑娘,我覺得只有李放公子才配得上您!”

唐小魚幸好沒在喝茶,不然這一下非要全噴在碧桃臉上不可。

“你們可饒了我吧!”唐小魚向後一倒,仰面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哀哀地叫道,“我真的不想嫁人啊現在!”

“對對,不能嫁給韓家大少爺,他身上一股酸氣,又傲氣得很,完全沒有李放公子身上的貴氣!”碧桃握著拳頭,兩隻眼睛噌噌放著光。

唐小魚:“……”

韓渭好歹也是個風姿翩翩的佳公子,打小就是出了名的神童,不知有多少妙齡女子暗地裡仰慕著他。也不知道碧桃這鼻子是如何生的,竟能在人家身上嗅出酸氣兒來。

“李公子人長得多俊俏啊,也和善,遠遠兒見了咱們就會打招呼,逢年過節成車地拉禮物來,又派了康大叔他們幫我們守莊子。”碧桃兩手交握放在下巴上,臉上滿是崇拜敬慕,“他看您的眼神兒都跟旁人不一樣,那渾身就像能冒出光來似的,好像那九天的仙子下了凡塵,這世間再無比他還要美好的人了。”

唐小魚想了想李放蹲在她身邊,看著她做飯時擦口水的樣子,覺得這貨跟碧桃口中的那位神仙公子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李公子對您痴心一片的,您可不能負了他。”碧桃雙目灼灼地看著她,“將來您說不定就能當上榮王妃呢。”

呵呵,腦殘粉真可怕!

你是從哪裡看出李放對我痴心一片的?那小子估計連痴心倆字兒長啥樣的都還不知道呢。

“碧桃啊!”唐小魚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你也知道我是什麼出身吧。”

碧桃:“?”

唐小魚:“我雖然家裡有些地,手裡頭也有個跟人合夥開的鋪子,但我爹是給人家當贅婿的,我娘是和離了淨身出戶的,我小時候還是個傻子連話都不能說的……”

碧桃:“……”

唐小魚真誠地望著她:“你覺得榮王世子妃能接受這樣一個出身的女人當她兒媳婦?”

碧桃啞了半天,才說:“可是您是小仙女兒呢,還獻給朝廷玉薯,那是多大的功德啊,太皇太后也喜歡您。”

“沒有什麼遇仙,不過是我運氣好,跌破頭把傻病跌好了。”小魚失笑,“獻玉薯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官府在各地推廣玉薯種植的時候,可沒有提到過我的名字。我獻上玉薯,皇上給我賞賜,我們那就是買賣。我把玉薯賣給了朝廷,我得了地,得了銀子,我就跟朝廷兩清了,你懂?”

碧桃有些繞不過來,不過隱隱知道姑娘說的是對的。

“門第相差太大了。”唐小魚嘆著氣說,“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應下要與韓大郎親事的原因。韓家千好萬好,那也是世族高門。我跟韓渭自小受的教育不同,見識不同,交往圈子層次不同,喜好更不可能相同。年少時可能還沒有什麼,等年紀漸長,新鮮勁兒過了,能維繫著兩個人在一起的能是什麼?我的性子急又有點倔,韓渭孤高畫質傲,若是我們倆在一起,說不得過不了二三年就能吵掀了屋頂兒。你覺得到那時候,我外祖母和舅母是向著兒子還是向著我?”

碧桃想了想,似有恍然。

“現在她們寵我愛我,等真結成了至親姻緣,那點恩情感情親情就要在日日柴米油鹽中耗盡了。”唐小魚嘆了一口氣,“我不想日後跟現在會疼我的外祖母和舅母變得生份,甚至結下仇怨。”

碧桃振奮了精神說:“那正好,嫁到榮王府去。姑娘您和李公子不也常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我瞧你們之間像有說不完的話。”

唐小魚笑了起來:“敢情我剛剛說的那話你都沒聽到心裡頭去啊。我不能嫁給韓渭,李放就更加不可能了。那可是皇家,是宗室,李放將來還要接掌宗人府,承襲王爵,我跟他之間隔著這麼長一條鴻溝呢!”說著,唐小魚雙臂展開,比了個長長的距離。

“不,不是鴻溝,溝還能拿土填一填。”小魚說,“是天塹!”

碧桃垂頭喪氣地從唐小

魚的屋裡出來,站在空寂的庭院裡,覺得四周寂寥,心如一片荒漠。

天意不憐有情人啊!

她仰頭望天,含淚看著天上掛著的一輪圓月。

明月還能有時圓一圓,為什麼姑娘這麼好的人就不能尋到一門好姻緣呢?

然後她看見金黃的圓月一角有一個黑色的剪影,風從屋脊刮過,腰間的流蘇被風捲起……

碧桃嚇了一跳,捧著臉尖叫了一聲。

“噓!別叫,是我!”那剪影的男人從屋脊上躍下,一把捂住了碧桃的臉,“是我,你窮叫什麼?”

唐小魚的聲音從屋裡響起:“碧桃,怎麼了?”

碧桃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用力拍了拍還在嗵嗵亂跳的心口,狠狠白了他一眼,方揚聲道:“沒什麼,剛剛有隻貓突然竄過去,我被嚇了一跳。”

那隻亂竄的貓無語地看著她。

碧桃柳眉一豎,揪著他的衣襟就把他拖到了院牆一角的陰暗之處:“你來做什麼?姑娘的院子也是你可以隨便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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