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一章 簾後佳人,煙籠芍藥。

第五十一章 簾後佳人,煙籠芍藥。


今妃昔比:罷免冷情王 代嫁:狂妃嫁到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王子中間的女孩 首席大人不好惹 不死災星 出神入畫 婚後相愛2甜心,抱一下! 鐵器時代 陪玩主播瞭解一下電競

第五十一章 簾後佳人,煙籠芍藥。

“太尉隨咱家到勤政殿,楊將軍且在此候著!”小黃門宣旨罷,帶著岳飛進去了。

經御道進和寧門,直入大內垂拱殿,岳飛皆面沉如水,想來這一趟入覲,是岳飛一生中最為傷痛的一次,中興之機,稍縱即逝,十年之功,廢於一旦,怎麼會甘心在這裡來“奏事”?

楊峻初入大內,哪有這麼多心事,一路上岳飛也只囑咐了一句“莫提蓋天大王”!便暈頭暈腦地進了大殿,一路上所見,無不新奇華美,饒是在後世看過海量的清宮戲,也被這風格迥異的南宋皇城所震撼。本以為殿內會文武百官齊集,眾星拱月般迎接嶽帥,誰知偌大的垂拱殿裡竟然只有幾名小黃門在等著。

一個多月來,身上穿的都是裹滿泥漿血肉的戰袍,營中小校偶爾拿去漿洗一下,也脫不了那股血腥味,現在才第一次穿上了綠緞官袍,加上在嶽府中細細洗浴一番,府上侍婢給自己仔細梳妝後,倒也神清氣爽。雖然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是什麼品級,但看諸黃門和宮門禁衛對著紫袍的岳飛那般恭敬,對自己卻視若無睹,不問可知,這官服的品級高不到哪裡去。

大殿內眼下只有兩名小黃門守在御座前,對楊峻愛理不理的,楊峻也樂得舒坦,放心地瀏覽這座主殿的陳設,逍遙自在。

勤政殿內的岳飛,就沒有這般好的心情了。

“卿之忠直,瀝膽披肝,朕豈不知,開封一戰,若非戰報來遲,朕必令克復故都,不致令卿退軍淮南。大軍既退,朕不得已,寧忍嶽卿孤軍陷於賊手?南北大略,非一戰可決,朕亦常人矣,若忍一時之機,可迎還二聖及母后,江山社稷,實非朕所慮!便與母后遜位為民,承歡膝下,實遂平生大願。”

“江南民生凋敝,至今歲方有一線轉機,若大軍稍退,賊不敢便進,和議一成,民可稍得生息,卿可贊畫軍機,操練諸軍,異日整軍北上,故土一舉可復,必不令岳卿效廉頗空老!”

“楊沂中此刻須在毫、宿間,嶽卿若有戰策,可直言無妨,朕必參議籌劃,對賊展卿長計!”

岳飛跪伏在地,聽到趙構解釋退兵的苦衷,心下悲苦,不覺泣下。

“陛下,臣愚鈍,惟知軍,不能識國家大略,自五月以來,陛下連頒手詔,臣多有違誤,此番並非陳報軍機,實在是向陛下請罪而來,望陛下治臣忤旨之罪!”

趙構臉上稍稍轉陰,卻緩緩平和,好言撫慰。

“兵者,國之利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諸軍既發,不惟重勝敗,亦須聽取朝庭大方略,嶽卿是我朝無敵統帥,上京賊酋,聞卿之名,也須蹇額不快,哪裡有罪來!此番戰機難得,卿得詔即返,且祭掃諸陵,安撫百姓,有大功於國家,也知尊進退之機,朕雖昏昧,豈肯降罪於大功之臣?不日便有大用,另加封賞,嶽卿不要多慮!”

岳飛卻不多置一辭,惟叩頭謝罪而已。

趙構怏怏揮退,不再與岳飛多說。

岳飛沒有再回垂拱殿,小黃門直接就帶他出了和寧門。

“楊將軍!”另一名小黃門悄悄出現,這一次卻笑得如同春風般溫暖:“請隨咱家到福寧殿!”

楊峻渾渾噩噩,緊隨在他身後,卻不知道此行是禍是福。若是岳飛在此,早已經失聲驚呼了,福寧殿雖然和勤政殿一樣也是寢殿,是皇帝接見親近臣子的地方,實際上只能算是御書房,偶爾樂趙構也會在那裡小憩,卻並非真正的寢宮,但福寧殿可是真正接近後宮的地方,應該說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寢殿”!當今朝中,能夠進福寧殿的,恐怕都是一些和秦檜走得極近的文臣,武將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楊峻雖然在偃城、穎昌屢立大功,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統制使,與朝庭一眾幹臣相比,地位還差得很遠,居然有資格進入福寧殿,是大宋南渡以來進入此殿的最低職官員,也算得一個異數了。

福寧殿比垂拱殿小了很多,簡直就只算得上普通百姓家的廳堂,大概只得百來平米大小,陳設也很簡單,看不到垂拱殿上的那些精美用具,一股清幽的麝香味卻滿溢殿中,略帶濃郁,卻恰到好處,粗樸中透著精潔華貴。

小黃門引到地頭以後,侍立一旁,一言不發,讓楊峻老大沒趣,這裡不比垂拱殿,連可以參觀的東西都沒有,趙構將這裡佈置得如此簡單,也有“國難當頭,共渡時艱”的意思。

“哈哈哈哈!讓朕看看咱們的‘大宋槍神’,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一陣豪爽的笑聲傳來,不問可知,應是趙構到了,門簾掀處,楊峻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下去,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是楊再興在跪,不是老子在跪!是楊再興在跪,不是老子在跪!”

從後世帶過來的一點點自尊,讓楊峻對於行跪叩禮有天生的抗拒,只是眼下自己這種低階武官,若到了御前還不跪下,那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了。

就這麼一跪,讓楊峻沒有看到趙構的模樣。

“楊統制乃是我朝英雄,看座!”趙構大大方方地優待一番,平日裡,連岳飛也沒有這等殊榮,站立奏事的時候居多。

楊峻口中遜讓:“末將豈敢!”,卻老實不客氣地坐下。

“楊愛卿此番戰偃城、戰穎昌,大殺兀朮氣焰,聞說那兀朮在楊愛卿槍下幾乎不能逃生,易服棄冠,狼狽不堪,可是真的?”趙構含笑問道。

楊峻這才有機會抬頭平視趙構,看上去這位“明君”並不怯弱啊!身材高大壯碩,孔武有力,賣相也還可以,夠得上“英俊”二字,哪裡像史書上說的,被兀朮連番追殺搞得“不舉”的那種膽小鬼?!眼下趙構滿面春風,不似一國之君的威嚴,倒像是一位慈和的兄長。

“回陛下,兀朮那廝,早不復當年之勇。也是天佑大宋,末將不過適逢其會,不敢居功!”這也是楊峻看多了後世的清宮戲,明白“低調”的含義,否則也不會這般逢迎。

趙構含笑點頭,對楊峻的回答頗為滿意:“當年兀朮南下,大宋幾無可用之將,若非嶽卿等輩,大宋社稷危矣,即便如此,自朕南渡以來,兀朮賊獠從未如此狼狽,楊愛卿此功,足以讓番賊驚懼!‘大宋槍神’之名,此前惟嶽卿可當之,但自偃城之戰後,便是天下眾口悠悠,楊愛卿也必當之無愧!”

“末將惶恐!”楊峻拱手謙遜。

趙構不再多說,招手叫過小黃門,附耳低聲幾句,小黃領旨而去。

過得片刻,珠簾後掛起一幅薄紗。

香風襲人,紗簾後環佩叮咚,一行人出現簾後,卻隔著珠簾輕紗,看不真切。

一把椅子輕輕放到簾後,一位女子緩緩入座。

楊峻心下大奇:趙構在做什麼?難道哪位嬪妃沒有見過帥哥。

心如撞鹿之下,楊峻一張老臉居然開始發紅。

“柔福兒,這位便是楊愛卿!”

趙構說完,居然起身離去,殿中小黃門也走得乾乾淨淨,剩下楊峻獨坐殿中,面對簾後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