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波瀾洶湧花盛國 第四十九章 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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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波瀾洶湧花盛國 第四十九章 往事如煙
在無邊無際的寂寞和寒冷中,他遇到了他,一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他是北狄的三王子,阿漢。
花允烈還記得他居住的那個帳篷,在冬天的時候就從縫隙直往裡灌風。 那時候的他只是個在皇宮裡長大的少年,那種凜冽如刀的寒風,對他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一個來做人質的少年,任你是什麼王子呢,誰都不會真心來當你回事的。
食物粗糲不堪,往往都是北狄的貴人們剩下的。 就算有羊肉,拿到他面前也都已經是凍得硬邦邦的了。 油脂凝結了起來,白膩膩的一片。
最初,他無法下嚥這樣的吃食,可是有人勸說:“在這樣的嚴冬裡,如果不補充些油脂,又怎樣能熬過去?”
他懂了,要生存就不能在這樣的環境裡挑剔。 他學會了儲存每一分能量,哪怕再難下嚥的食物,他也會勉強自己吃下去。
而那鋪被,也是冷硬而毫無溫度的,每到夜間,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他覺得連血液都要凍結了。 手足之上,早已長滿了凍瘡,每天只盼望著漫長的冬季能早早過去,不然總有一天會凍死在這個沒有人給他絲毫溫情的地方。
阿漢的到來,是花允烈生命中的第一抹陽光,至今再想起那段,他也已經不記得許多細節了,可是那最初的溫暖卻依舊在記憶裡揮之不去。
冬天有雪的日子,花允烈幾乎都是在**度過地。 因為沒有足夠禦寒的衣物。 他無法出門和冰冷的天氣抗衡。 就算是縮在被中,也還是瑟瑟抖著,感覺的只是冷。
從中原帶來的侍衛和傭僕本來就不多,誰聽說一個人質還有那麼大的排場。 到了這裡後,早就被派去做了奴役,而且很多人受不住苦寒,悽慘地死去。
他習慣了沒有人伺候。 習慣了沒有人關懷,更習慣了北狄貴族子弟的嘲諷和欺凌。 在他心裡甚至慶幸著。 幸虧不是哥哥前來,他謫仙般地哥哥,又如何能吃下這樣的苦。
那日,嘚嘚地馬蹄聲停在了他的帳篷前。 門簾被xian開了,帶進了冷冽的寒風也帶進來一道耀目的光線。 原來,外面雪停了,太陽出來了。
花允烈適應了好久才看清楚面前好奇打量他的那個人。 他也只不過是十八九的年紀,錦衣貂裘,身後還圍著一群彪悍的手下。
看他地裝束,似乎是個王子,但他的容貌卻和一般北狄人頗為不同,眉眼間有著南方人的細膩和溫雅。
他的嘴角噙著個玩世不恭地淺笑,眼神卻關切甚至有點心疼的注視著他薄薄的被褥。 忽然,他秀致的眉一挑。 斜眼問花允烈:“聽說你是花盛國的二皇子,我們北狄地人質?”
花允烈雖然淪落在這樣的地方受苦,卻依然有他的驕傲:“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 ”
那人面色微變,似要發作,卻轉眼笑道:“很有個性啊。 不愧是國君的兒子。 可惜你們國家的人,太不會打仗了。 ”
花允烈臉漲紅了,雙手捏緊了拳頭。
“咦,你的手上都是凍瘡!”
那人忽然又改變了話題,又環顧著帳篷內地環境,冷聲道:“也太不像話了,就算是質子,也不該這樣薄待了人家。 快找人來修修這帳篷,那些漏風的地方都要堵上。 ”
再看看桌上剩下的食物,臉色更不好看了。 “你就吃這些?”
花允烈在他面前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躍身而起,“不用你管!”
單薄的衣衫暴lou在空氣裡。 猛然一個顫慄。
就在下一刻,他的眼前一花,那人像舞蹈般優美地拖下了身上的貂裘,將貂裘準確無誤地披到了他的身上。
帶著體溫的貂裘剎那把他融化了,他貪戀著那溫暖的觸覺,還有來自那人地氣息。 他不知所措地僵立著,看著那個奇怪地錦衣人。
那人笑了,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叫阿漢,是北狄地三王子。 以後,我會照顧你的,不會再有人怠慢你了。 ”
果然,阿漢沒有食言,他成了這裡的常客。 由於他的到來,花允烈的帳篷早已經換了新的,食物也是豐富而香甜的,因為阿漢常常在這裡與他同食。
冬天過去的時候,阿漢帶著他在草原上賓士,帶著他去打獵。 在那北方的漠漠黃沙中,花允烈健壯了,堅強了。
他們成了很好的朋友,許多時候是在帳中談天飲酒。 阿漢也有心事,他告訴花允烈兄弟們的明爭暗鬥,對花氏兄弟的互相謙讓羨慕不已。
“我其實無心朝政,可是我的兄弟們依然防備我,疏遠我。 ”
“那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的母親是南人。 我父汗特別寵愛我母親,所以我的兄弟們很怕他把汗位傳給我。 我很小的時候,他們罵我南蠻,拿土塊砸我,唾棄我。 ”
花允烈忽然覺得,這個看似很輕鬆愉快的王子,原來也有著那麼多的不快樂。 他慶幸在那個寒冷的冬天遇到了他,如果沒有那個相遇,他還活著麼?
但是,後來花允烈開始害怕阿漢的到來,他怕他熾熱的眼光追隨自己,和那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 他已經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了,他明白,阿漢的目光並不僅僅是看朋友的那種,而是對情人的那種狂熱。
花允烈糾結了,退縮了,他還沒有心理準備,去接受一種非正常的感情。
北狄地可汗病重了,阿漢的處境變得危險起來。 那次。 他半夜敲開了花允烈的帳幕,花允烈悚然發現阿漢受傷了,那一道傷痕斜斜掠過整個背部。 鮮血,把阿漢的長袍浸染得幾乎都透了。
阿漢始終不肯開口說是誰傷害了他,花允烈也就不問。 他幾乎衣不解帶地照顧著阿漢,擔心他會因失血過多而失去生命。
阿漢的傷口有些感染,整夜發著燒。 花允烈就汲了清涼的水給他敷著額頭,以期能給他降溫。 他並不通醫術。 好在他有阿漢送他的金瘡藥,他就憑著關切和耐心把阿漢從危險中解救了出來。
三天後地夜裡,阿漢徹底清醒了。 牛油燭光下,花允烈刀刻般輪廓分明的線條分外迷人。 他在瞌睡,一隻手撐著下巴,面頰有點消瘦。
阿漢就那樣痴痴看著他,伸手輕輕撫摸著他地輪廓。
倏然被驚醒了。 花允烈本能地往後一退。 他還不習慣那樣的親密接觸,可是阿漢那渴求而寂寞的眼睛正在催眠著他,他忽然想起很多事情,想起了最初的那份溫暖,他的心在軟化。
阿漢拉過他涼涼的掌心,“你一直都陪著我?快過來被裡捂著,彆著涼了。 ”
也許是他的力氣太大了,也許是也渴望那進一步地溫暖。 總之,花允烈跌進了阿漢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誰先伸出了手臂,他們已經緊緊擁抱在一起。
阿漢的手不停在花允烈的身上點燃火焰,花允烈迷亂了,暈眩了,再也不能去推拒和反抗。 聽任那溫暖的感覺燃遍了全身。
阿漢摩挲著烈稚嫩的身體,啃咬著他**的肌膚,在他胸前揉捏著那兩點茱萸。 換來的,是烈地低低呻吟和壓抑的輕哼。
花允烈從來不知道自己蘊含著那樣的渴望,身體有有那麼**。 和阿漢貼合的每一寸肌膚,都覺得無比熨帖。
“你還冷嗎?”阿漢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阿漢的呼吸就吹在他的耳邊,他像被催眠一樣回答:“不冷,有了你,不冷。 ”
回答完了這一句後。 花允烈再也沒有幾乎說話。 因為阿漢地吻已經密密封住了他的脣瓣。 那種探求和帶著霸佔的宣告,讓他無法逃拖。 無法據卻,他青澀地接受著,學著迴應他的熱吻。
阿漢滿意地感受著他的羞澀,加快了教學進度。 他的手伸到了花允烈的身下,托起了他的腰,他用自己的身體摩擦著他的。
阿漢地氣息是那麼誘人,那麼眩惑,氤氳著將花允烈包圍了,他陶醉在那種酒香一樣醉人地氣息裡。
青春的衝動被成功地激發了起來,阿漢那雄姿英發地分身不停在花允烈的腿邊摩擦,而烈也低低哼著,被那暴漲的感覺支配著,只想要一種更為猛烈的刺激。
阿漢的手握著花允烈稚嫩的勇猛,溫暖的掌握給他了全新的體驗,他為他套弄挑逗,“恩,”烈發出了難耐的喉音。
阿漢放開了他的脣,又把細細的吻灑遍他的全身,終於含住了他勃發的慾望,那上面**靡地滲著晶亮的**。
第一次的噴發,靜止於阿漢的口中,花允烈喘息著,仰躺在**。
“我還要你成為我的,,”帶著蠱惑的話語催眠他,繼續摧毀他的神智。
阿漢沾滿鮮滑潤**的手指,試探著伸向那緊密的幽穴,疼痛讓花允烈弓起了身子。
“信我,也許會有點疼,但我只想要你快樂!”
因情慾而暗啞性感的嗓音,再次催眠他,他被動地仰躺著,透過瑩然的淚光看著阿漢。
阿漢盡力溫柔地對待他,溫柔地進入了那個從來未曾有人觸及的隱祕角落。 在疼痛和快樂的雙重刺激下,噴薄的岩漿終於尋找到了它的歸途。
春夜的草原還有著涼意,而那帳篷內卻是熱力四射,喘息聲和喃喃細語就像爆發的火山,無法阻擋地驅走了所有的苦寒。 他們碰撞,揉搓,努力將自己釋放,努力將彼此揉入到對方的生命中去。
就這樣,他們在一起了,兩個心中都有著萬分苦惱的皇族子弟,以那樣的方式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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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窘,實在還是以簡單帶過來寫了耽美間的第一次H,實在這也算不得什麼H。 作者柳絲絲饒是皮厚,可寫這個真不是強項。 而且,貌似有點強受弱攻的意味,我也掙扎了許久,到底誰攻誰受呢?花允烈向來是挺強的,不太像小受扮相。 不過後來想,那時他還小,阿漢好歹要大他幾歲,一切都由他來教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