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二 波瀾洶湧花盛國 第四十三章 初次診斷

卷二 波瀾洶湧花盛國 第四十三章 初次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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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波瀾洶湧花盛國 第四十三章 初次診斷

花允熾在宮中正值批改奏章,諸多朝政大事,也使他疲累不堪。

年節將至,各地的文書奏章堆滿了一桌子。 東南雷澤又逢了水災,地方官員只知道抱怨,卻沒人拿出好的治水方法。 那些饑民的糧食問題,肯定需要京師裡派發糧食去救助,必須要找可kao的人押運去賑災。

正自邊想邊煩惱著,忽然,牆面上想起篤篤的敲打聲,一架書櫃戛然而開,夜梟閃身走了出來。

他依舊是一身黑衣,用黑巾蒙著面容。 輕輕跪下,在花允熾身前低低說了幾句。

花允熾lou出一絲驚喜,原來烈已經幫他尋訪到了名醫,要請他移駕去王府一次。

手一揮,夜梟早已從原路退出,書房裡恢復了常態,一如他從未出現過。

桌上的紅燭,也只是因著那細微的風動而“嗶博”跳躍了一下。

“劉安!”

劉安永遠忠心耿耿站在他的書房外,靜靜等著他的傳喚。

“老奴在。 ”

“找一頂小轎,送我出宮,不要驚動他人。 ”

吩咐剛剛出口,劉安早就去辦了。

不過是半個時辰不到,花允熾的素布小轎已經直接抬進了花允烈的書房之中。

雖說是便裝駕臨,可眾人還是以君臣之禮叩見了花允熾。

花允熾敬風清是清修之人,又是來幫他看病的。 忙阻止了不讓行禮。 又是如是客套了一番,這才各自坐下。

方淺晴見了他來,總是有些微不自在。 俏目看去,見他有幾分疲累地樣子,而那目光卻灼灼看著她,依舊那麼溫暖如春,澄清若水。

“王妃。 有勞你為我延請道長師徒前來,受累了。 ”

方淺晴臉一紅。 輕聲道:“能為萬歲效勞,淺晴之幸也。 皇上有何不妥儘管對我師父直言,淺晴告退。 ”

她在這裡也確實是不太方便,畢竟皇上的生育問題,她這個弟媳婦在場有些話都不是很好說。

花允烈道聲:“王妃請便,道長師徒我已經叫下人安排了住處了,你儘管放心就是。 ”

轉身走了出來。 只覺得背上有灼熱的溫度,那是誰的目光在追隨著?抑或是皇上的,抑或是小師哥的?

風清帶著瞭然一切的笑容,看著女弟子翩然走出,隨即道:“貧道要向皇上請脈,大體地情形已經聽王爺說過了,看看脈象再作計較。 ”

花允熾伸出手來,洛玄在急忙在桌上墊了一個繡花的軟墊。 讓花允熾把手擱在上面。

書房內鴉雀無聲,只有壓抑地呼吸聲在靜謐中顯得分外清晰。 大家都把目光投注在風清道長的身上,看他的手指靜靜搭上花允熾的寸關尺,捻鬚不語。

一隻手切畢,又換了另外一隻繼續,始終不發一語。 花允熾心中也忐忑了起來。 不知道最終會是怎樣的說法。

風清道長切脈已畢,又仔細看了花允熾的面色,甚至還翻看了他的眼底。 沉思了許久,花允烈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問道:“道長,你看我皇兄地身體,到底可有疾患?”

“貧道斗膽,不知可否去陛下起居之處察看一番?”

“道長有話儘可直言,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妥?至於進宮察看,只要等我稍作安排就可。 ”

“貧道曾聽王爺所言。 陛下的貴妃曾經有過身孕。 那就可以說明陛下本來無病。 如果是宮中娘娘或者不利生育,那也只會是個別現象。 不會全部都是這樣。 ”

說實話,講到這些後宮生育的事情,真的是很難措辭。 雖然這個皇帝極其和善,但風清道長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貧道就怕是一些外在的影響,導致了這個結果。 後宮娘娘們眾多,只怕那個手腳是動在了陛下的身上。 剛才切脈,總覺得陛下的腎臟功能有些受損,但又不像是內部的病變,倒像是某些藥物所阻礙。 具體地,是何種藥物,貧道如果不是親見,現在不能擅自作出決斷。 ”

“難道是皇兄的飲食?”

花允烈一下子變了臉色,如果是御廚房裡出了問題,那皇兄的生命都是捏在了人家手裡,不是生育問題那麼簡單了。

花允熾擺了擺手,“這倒還不至於,御廚房的人選,都是由劉安親自安排的,那麼久了,都沒有換過人。 以前昭貴妃懷孕時,也是那些人在操持飲食的。 ”

“那會是哪裡動了手腳呢?”

花允熾陷入沉思,忽然道:“我倒有些懷疑,我宮中地龍涎香。 以前用的香料是從江南運來的,後來是換了供貨的商號,那件事是左相推薦的,說那家商號的香料是從絲路那邊過來,特別精美。 ”

“左相?”

花允烈也沉默了,事關皇后和左相一黨,那麼問題出在此處的可能已經極大了。

“明日上殿,你上奏力薦風清道長師徒,說是為花盛國祈福。 近來雷澤鬧水,地方官員治理不力,藉著此事請有道之人祈福,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到時候立即准奏,你就可以安排道長師徒進宮了。 ”

“皇兄,臣弟明天一早就奏請皇上應允。 只是,如果查出來確實是香中的問題,皇兄打算如何?”

風清初步作了診斷,聽到皇帝兄弟的話語漸漸涉及朝政,覺得多聽沒什麼好處。 於是請求告退,與洛玄同去休息。 只等著皇上宣召,進宮再作勘察。

花氏兄弟也明白,這位道士是個明白之人,斷斷不會多言多聽。 花允烈吩咐手下立刻安排他們去休息,趕路一天,他們也很辛苦了。

回過頭來看著皇兄那懊惱的神色,心裡一疼。 為一國之君,實在是比他這個閒王辛苦了許多。 而且禍起蕭牆,也實在是讓人痛心不已了。

“他們地腳步更快了,,我再觀望是不是會束手待斃?”

花允熾地臉上掠過一絲陰影,那溫暖的眼神剎那變得冷冽。 他看向自己地兄弟,沉聲問道。

“皇兄,一切待等道長察看了詳情再說。 臣弟已經下了決心,再也不會袖手旁觀,只要是皇兄用得著臣弟的,一定萬死不辭。 ”

“我打算給你封地,你帶著家人離開京城為好,就算是幫我保留著一份根據地吧。 ”

“皇兄一定要三思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豈能調我遠離?如果那邊有什麼舉動,那你,,”

花允烈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雖然是秋涼天氣,卻起了一身的冷汗。

“一切從長計議吧,我也該回去了,明天上殿的時候,你記得怎樣做就好。 ”

見著花允烈那擔心的表情,花允熾也覺得心裡很是溫暖。 許久以來,烈都不肯管理朝政,現在風雲即起,反而能讓他潛心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那種兄弟同心的感覺,才是最最彌足珍貴的。

花允熾雙手握著花允烈的手,不語,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此時,他們就如尋常人家的兄弟,同仇敵愾,而沒有地位皇臣的區別。

花允烈只覺得眼眶裡有什麼東西要奔流而出,竭力忍耐,卻依舊擋不住那滾滾的熱流。

兄弟二人擁抱在一起,那種默契和依戀,一如當初花允烈代替哥哥去鄰國時的心情。 很多東西,都彷彿在一瞬間回來了,時光雖然不能倒流,可是心情卻是可以重拾的。

目送著皇兄依舊是簡樸的一頂小轎隱沒在茫茫夜色中,花允烈只覺得鼻酸不已。

自己真的是太不願意為他分憂了,那麼久以來,只是陪伴著柳兒,過著自以為安樂的生活,卻不想自己的親哥哥一直生活在危險算計之中。

或者,柳兒暫時離去也好,也能讓他有心思為哥哥去做些重要的事情。 雖然這樣說,對柳飛真的很不公平。

這真是個難眠的夜晚,彷彿被陷入到此事中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能好好睡著過。 不論是宮裡人和宮外人,都在那聲聲更漏中等來了黎明的第一線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