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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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
正籌劃著要儘快離開這兩山夾一溝的危險地帶,淳熙乍聽到鄭先生這話就是一愣。
鄭先生平時給人的印象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以前相爺都病成那樣他還說無礙來著,何以今日要出言提醒?看來相爺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他知道這位爺很愛惜自己的性命,怎麼會把自己折騰的越來越弱。
這位走路都會邁著碎步,熱衷官場,努力追求奢華享受卻又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活的這麼辛苦還真是個矛盾的人。
淳熙冷靜的看一眼鄭先生,回了句:“先生多費心了,後面的行程會放慢腳程。”
鄭先生面露憂煩的嘟囔了句:“總是這麼不聽勸,非把自己弄成這樣才後悔。”
淳熙怪異的看著鄭先生,這位也有受不了發牢騷的時候?
梅相爺卻在車裡嘴硬道:“爺沒後悔。淳熙一會快些走,不要被大雪困在山裡了。”
鄭先生已然惱了,冷哼一聲道:“爺還要不要命了?若是不要命早些說。”
梅香儒不服道:“暈個車,何至於要命。”
鄭申君道:“哼,那就試試!”
淳熙笑了笑說:“無礙,我們就帶著大人慢慢走吧,說不定等張將軍迴轉時正好碰上。”他這話是對鄭先生說的,也在告訴梅宰相他現在說了不算,一切得聽鄭郎中的。
車中的梅大人一下沒了聲息。
兩人對看一眼,亦是無語。梅相爺說的沒錯要被大雪封在這山裡麻煩就大了。
“我騎馬帶著他,將軍負責保護吧!”說完不再理會淳熙,只回身上車,一會把個捆得像是棕子般的梅大人攜上了馬,自己駕馬揚鞭向前狂奔而去,讓驚愕的淳熙只來得及喊一聲:“大夥快些跟上,趕在下雪前出山。”
被這麼裹著,在馬上行不多大會梅香儒竟然睡著了。
一行人走著走著天上竟然顠起了大朵大朵的雪霰,不過越往前行,天氣越暖,那雪落到地上片刻間就化成了水,弄的山路上泥濘難行。
淳熙已衝到最前面去開路,回頭正見鄭先生把蠶蛹一樣裹在皮裘中的梅大人用繩子捆在自己肩上,只在頂上露出一條細縫。那個但凡有些精神就不肯老實聽話的梅大人這次總算乖乖聽鄭先生的話了。
大畚看著自家相爺被鄭執事纏成這樣,眼中冒著賊光,神情安然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看來惡人還要惡人磨,先前讓梅大人乘轎,他不肯,結果坐了馬車,後來又要自個騎馬被鄭執事斷然拒絕後他就沒消停過,一路催著快行。這下好了,連天都看不見看他還說什麼!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沒事天天折騰著,從鹽城回來才好了些又跟個薛先生每晚談天到二半夜,他要不把自己熬虛了,這次怎麼會這麼嚴重。
這人從前還很愛惜自己的,現在怎麼沒一點輕重呢!
三天後他們終於到達滾雷溝前,那溝裡已聽不到雷聲,只在兩側高山上偶爾有“噼叭”的閃電響起。
這裡的氣候已暖的穿不住夾衣,梅大人身上的厚皮裘也被扒了去。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閃著兩隻星子般黑亮的眼,稚童樣眨著,俊美不可方物,看著就招人憐愛。
不過不能聽他說話,因為他一開口就是極嚴厲的聲音問道:“都過來了嗎?留下二百人在這裡駐守,自己的人接過來,外人一律不得從這裡到大興,來者殺無赦。”這條路只能做為大興的祕密通道,當然不能被別人探去了。
張正彪沉聲回道:“押運物資的車都過來了,留守的人亦分配妥當,還有個人相爺當見見。”說罷喊了聲:“杜先生?”
梅香儒正在眺望遠處拉運物資的長長的車隊,那一直蜿蜒到遠處的黑影和沉重的車轍印讓梅香儒輕抿起脣,眼裡盡是歡喜。
聽到張正彪的話,梅大人扭頭看向近前,面前一個穿著藏青色錦衣的年青男子正欲上前給他見禮。
男子一頭濃墨般的黑髮束在嵌著青玉的髮帶下,一張清秀的臉頰,白晰的臉上明亮的黑眸閃動著瀲灩的光,秀挺的鼻讓原本溫潤的臉顯得個性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