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九章 兆河之聚(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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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九章 兆河之聚(六)
門一開,眾人立刻投了目光去,就看見王公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此刻,他有些難堪地站在密室的門口,用他那好看的一雙眼掃視著眾人,絲毫不見先前那一直存在的不屑神色。 而在他身後卻見流顏的背影站在密室中央。
“我,輸了。 ”他的話語裡好似不甘,但卻邁步離開了門口:“輸了,王某隻有看各位有哪個有此本事了。 ”
王公子說著有些失魂般的坐到了席間,自己撈著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穆廖見他如此,便湊過去相勸,而此時那魚歌看了王公子一眼,便一撩他墨綠色的衣袍到了密室門口。
“流公子,我……”他才說了幾字,景浩卻開了口大聲的cha言到:“誒,能不能讓在下做第二個?”
蟬衣不明白大王在想什麼,不明白他幹嘛要急急地做第二個,她覺得多看看,多等等,做最後一個或許希望還大些。
魚歌轉身看了景灝一眼,向後退了一步:“早晚都一樣,照公子請。 ”
景灝抬手做了一個多謝的手勢便大步走到密室前說到:“我做這第二個。 ”說著也往花姑捧著的托盤裡丟來兩錠金元寶。
“可以。 ”流顏的背影輕點了頭:“不知道你要比什麼?”
“我亦比書畫。 ”景灝的聲音才落,密室的門就合上了。
蟬衣的手一捏,眉頭就皺到了一起。 心中一嘆:他比書畫?他不是善琴地嗎?大王他難道還擅長書畫?不過,流顏的畫功自己是見識過的,只怕大王他……
她想著眼隨意的轉,結果就看到王公子一臉陰霾之色,手中酒盞裡的酒都在他輕微的晃動下,流濺出了一些。
他為何如此生氣?為何如此激動?蟬衣心念著,忽然就明白大王為什麼要做第二人。 又為什麼也比書畫了。 看來大王是想在書畫上贏了流顏,這樣也就等於壓了這位王公子。 大王是打的這個注意。 可是……大王贏地了流顏嗎?再說,一個王公子至於他如此嗎?
蟬衣還在心中猜度,那花姑卻到來她身邊小聲地說著:“這位夫人可否跟我過來一下?”
蟬衣眉眼一抬:“做什麼?”
花姑一笑:“您來就是了。 ”說著就往船的下層走,蟬衣看了下週圍地人,心想那花姑雖然神祕兮兮的,但料想她也不敢胡來,也就跟著下了船樓。
花姑來到船艙角上。 和先前流顏的動作一樣轉動了一個花瓶子,結果在同樣的位置出現了密室。
“這……”蟬衣才驚訝的發出一聲,可那花姑便一個轉身點了她的穴道令她無法出聲,緊跟著又伸手一推,她就站立不穩被推進了密室。
蟬衣心中大驚,連忙扶住身邊艙板,穩住身子,轉身想要跑。 可是密室的門已經落下。
天!我不會是被搶了吧!蟬衣心中大喊,而此時卻聽見身後又動靜,嚇地連忙回頭就看見流顏竟然站在那裡,臉上還帶著一點點若菊般淡雅的笑容。
蟬衣驚訝地睜大了眼。 而流顏此時走近她抬手扯掉了蟬衣臉上的帕子,而後笑著抬指輕碰了自己的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在蟬衣身上一點:“你可以說話了。 但未防意外,還是小聲輕聲的好。 ”流顏幾乎是貼著蟬衣的耳朵說著。
蟬衣退後一步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到:“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在那密室……在這上面嗎?”她說著還眼珠看向四周,十分的戒備。 她覺得一切都太突然了。
流顏一笑,又上前一步貼上她地耳說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蟬衣聞言,眉頭一皺,向後又退一步。 輕聲說到:“流公子這麼問什麼意思?我和我夫君遊玩到此,夫君前來,妾身自然相隨。 ”
流顏聽到蟬衣這麼說,身子一頓。 然後笑容放大。 輕聲說到:“看來你疑心我是假的,如此警惕甚好。 不過,那日為你在身上畫下……”
“流公子!”蟬衣急忙輕喝,她心底毛毛的,她不敢讓他說,她怕此處有人會聽到:“你這會應該在上面吧?”
“對啊,別人都以為我在上面,包括你那位夫君。 ”流顏說著伏低了身子在蟬衣耳邊說到:“我已經讓他暫時失去意識了。 ”
“那他……”蟬衣心中一緊,拖口便問,不過只問兩字,她便壓了自己的心慌,換做有些冷漠的聲音說到:“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會,事後他定是毫無察覺的。 ”流顏一笑,退開了些許坐在了房內地椅子上。
“把我弄到這裡要做什麼?”蟬衣故意拉著臉問到。
流顏抬頭看了蟬衣一眼,伸手還她帕子輕言到:“影舞之事大王已經知曉,他很意外你竟能換此身份並爬上這等位置,他希望你小心,並經過思考後告訴你,影舞的事,你就把自己當做瀾國的人,盡心盡力讓人看不出你的一絲保留,而其他的……叫你不要操心,他自有安排。 ”
蟬衣一愣輕言到:“你什麼時候成棋子了?”
“我為魚肉,為求自保唯有如此。 ”流顏說著臉上的那一絲淡淡地笑也不存在了。
蟬衣抿抿脣:“這麼說今日相見也是你們安排的?可你們怎麼知道我們……”
“不,只是巧合,我本來是於他人下套,卻不想會見到你們,想到我離開時聽到大王交代聯絡你的人這些,今日我們又遇上了,乾脆來囑咐你一聲。 另外,我還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流顏說著站起身來朝蟬衣kao近。
“等等,你先告訴我,那次你出現在郡王府是怎麼回事?”蟬衣一直不明白他的出現,這次自然是要問個明白。
“賀蘭容盛名天下,大王十分感興趣,又怕她真的是才華驚天會助瀾王,便與我約定,若我能將賀蘭容誘也好,抓也好,只要能弄到大王地手裡,我便從此可以拖離……賤籍,不再受約束。 ”流顏說著嘆來口氣不:“結果等我過去,打算抓了她走,卻不想是你。 當時情況危急,顯然我是中了埋伏地,自然只有……”
“好了剩下的我知道了。 ”蟬衣輕聲說著心中感嘆著陰錯陽差,要不是遇他一時失憶,只怕這會她在大王地面前都是個卑賤的奴。 蟬衣抬了頭,她幾乎要貼上流顏的臉,鼻翼裡是那淡淡地草香味,依舊和那夜迷糊中的味道一樣。
“你剛才說要我幫你做什麼?”蟬衣看著那雙晶瑩剔透的眼問到。
“幫我查查真的賀蘭容在哪?又是什麼模樣?”流顏輕聲拜託著。
“好,我知道了,我只能盡力,但是我若真的知道訊息了,又該怎麼告訴你?”
“你會知道怎麼告訴我的。 ”流顏說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你的獵物嗎?”
“獵物?那是對獵人而言,我哪裡敢是獵人?我們不過同在棋局罷了,只是我若是黑,他便是白,我註定與他相對。 ”蟬衣微微笑著,臉上有些淡淡地失落之色。
“學我無心吧,無心不會痛,不會難過,不會猶豫,一切對我而言都是過眼煙雲。 ”流顏說著,輕輕碰了下蟬衣鬢角的發縷。
“說什麼呢?我若無心,怎能效力於大王?再說,他不過是我的……”蟬衣連忙否定。
“不用辯解,我只是念著你曾舞出的美提醒你罷了,你若要深陷,我也無法。 不過,我提醒你。 帝王的心都是猜不透看不清的,千萬不要太計較也不要太當真,不然無論你是不是棋,是不是清醒無比,也終是會落進後宮女子的悲情中。 ”流顏說著退開來,然後不等蟬衣再說話,就指了密室的門口:“時間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
“你對他做了什麼?還有那比試……”蟬衣還想問,但是流顏卻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輕聲說到:“不過是讓他入了夢。 你快上去吧!”
“可是你怎麼能做到,你……”蟬衣並不想出去,她還想問。
“你忘了,我在你們的眼中本就是謫仙啊。 神仙總是有些法力的。 ”流顏說著,將門一把拉開,門外嬉笑的聲音響起,蟬衣就被推出密室,那門也掩上了。
周圍是嘈雜的嬉笑聲,不少人都對著蟬衣說話,大體的意思都是一樣,似是要爭著在她面前彈曲,讓她猜。
“姐姐,你好生厲害,我彈了兩曲你都知道。 來來,我再彈一個!”一個姑娘拉著她胳膊說話,此時花姑走到她跟前,幫蟬衣解圍:“好了,快讓夫人上去吧,我估摸著照公子該出來了。 ”
蟬衣一聽這話,心裡明白原來她在裡面與流顏說話,而她們則故意彈曲嬉笑混淆視聽,讓船樓上的人只會以為自己是在下面聽了曲子。
蟬衣笑著將帕子遮了臉頰,便上了船樓,才一上樓與眾人點頭,密室的門便開了。
蟬衣連忙湊上前去,眼看景灝的眼。 景灝臉色平平的站在門口並不說話,只平靜的眼掃眾人。
“輸還是贏?”穆廖湊過來問著。 可景灝並沒說話,而是看向那王公子。
王公子撇了下脣:“照公子,輸就輸了吧,來,喝酒!”
景灝搖了頭,微微笑言到:“怎麼辦?我們分不出勝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