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三章 真假帝情(四)

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三章 真假帝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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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三章 真假帝情(四)

蟬衣聽了景灝的言語,內心有些小小的悸動,她目掃江上遠帆,看著此間的山河美色不由得笑了:“大王說的是……”

“恩?忘了嗎?”耳邊的輕聲帶著一絲不滿。

“哦,是,白大哥說的是。 ”蟬衣回眸對著景灝一笑。

景灝抬手撫摸了下蟬衣鬢角的耳發,便伸手去拉韁繩:“走,我帶你看這一路風景去,這些風景若不離開我們的家是根本看不到的,好好欣賞!”

馬蹄聲聲,起伏有致,蟬衣kao在景灝的懷中目掃一路的山色,漸漸地,她將疑慮和緊張都拋卻只沉浸在身後胸膛給的那份依kao裡,有些眷戀般的享受著。

於是歡聲笑語在賓士中飛揚,還有耳邊的親暱的呢喃也在這樣的奔行中上演。 當兩人進入都城後,才下了馬,牽著手,似一對情侶一般在城中轉悠。 即便惹來路人紛紛側目,兩人卻也絲毫不在意,只在各個小攤前流連。

天色暗暮,蟬衣正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景灝就已經帶她到了一家客棧前。

“小二,來一間上房!”景灝大聲交待著,將自己手裡的韁繩甩給了店前攬客的小二:“我這馬可是好馬,餵你們最好的草料,可別給我怠慢了!”

“好嘞!爺您放心,我們昇平客棧可緊挨著驛站的,那裡什麼好料都有,只要爺出的起價錢。 咱們就能給爺地馬送上最好的料!”小二笑嘻嘻地說著,伸手指了下不遠處的柵欄圈子。 蟬衣這才注意到那裡的確是驛站。

“錢,爺有的是。 ”景灝說著甩手一丟,一錠金子就扔到了小二的手裡:“去弄吧,還有給我弄間窗臨街的上房,爺還想看看這裡熱鬧呢!”

小二拿著金錠咬了一下,笑容燦爛地點頭哈腰應著。 立刻吩咐人牽了馬去,還交代著雜役去驛站里弄草料。 然後便引著兩人上了閣樓,到了三樓上地一間臨街上房。 推窗,擦桌做著樣子,問著還需要什麼。

景灝交待那小二送上幾個精緻的菜食到房裡來,便又甩了塊碎銀給他。 那小二感謝著退去後,蟬衣笑對著景灝搖了頭:“要是那小二天天都遇上白大哥這樣地客主,那恐怕過不了些日子。 都可以自己開家小酒樓了。 您太大方了,難道您還真信他們能弄到驛站的馬料來喂?”

“怎麼弄不到?驛站裡有些人還巴不得把草料賣出來些,換置些銀兩補貼家用。 ”景灝輕聲說著走到窗前,看著黃昏天色裡的街道。

蟬衣聽到景灝這麼說,微微皺眉湊到他的身後:“既然如此也算是汙了國財,難不成大,恩,白大哥是想借此……”

景灝搖搖頭:“雖說貪汙是我所厭惡。 尤其是觸碰這國財,但是對於他們我卻並不想如此,畢竟他們也是日子難過,我寧願去懲治那些貪官汙吏,也是不想多問此事。 ”

蟬衣默默地聽著,不再言語。 她心中清楚身為大王的他自然是知道,貪便以小始大。 但是此間他卻不願懲治,究竟是他的心太過善良還是說他只是此時不願管呢?蟬衣想到昔日他那份冷漠,不由得有些迷糊起來,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此時街道上突然鳴響起銅鑼,蟬衣也湊到窗前去看,就看見好些兵勇從驛站出來。 推推搡搡的開道,很快就將街道清出來,將街上地百姓紛紛攔至兩邊。

街頭漸漸出現了數騎馬匹。 而後是幾輛大馬車。 蟬衣一見是王行車隊。 便看了景灝一眼,景灝卻伸手將她的腰圈上。

街道上的百姓紛紛下跪。 不敢言語。 那為首騎在馬上的侍衛統領則眼掃四周,待看到臨街窗口出現的藍白之色,便轉頭看向了他處。 蟬衣脣角勾起一絲笑,眼皮一垂,退離了視窗,出了景灝的懷抱。

“怎麼了?”景灝問著,到了蟬衣的身後。

“沒什麼,我本以為是白大哥興趣所致才帶蓉兒出來行走,原來是一切早有安排。 ”蟬衣有些不快地說著。

她心裡明白他身為大王,如此迷幻自己的行蹤是正確地,但是她卻必須做出不懂的樣子,發些小脾氣,因為這才像一個愛慕與迷戀大王的深宮女子才有的反應,只是此刻她也感覺到自己是真的有些不快,有些失望的。

“蓉兒想多了,今日帶你出來本就是我一時興致,至於這等安排也不過是安總管地善後,再加上我常出來,他們也早已習慣如此。 ”景灝說著拍了下蟬衣的肩,又回到了窗前,他看著那數十馬車行過,心中暗語:若不是我昔日外出,又怎會得見與你,還令你這般入了我的宮,成了我的人。

……

夜風習習,景灝和蟬衣用過晚飯後,兩人又出去走了一圈,才回到了客房。 清洗之後,蟬衣看著客房中的大床,有些臉紅。 雖說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可到底入宮後也不過與他有那一夜承歡,而自落紅之後卻並無侍寢,忽然兩人這般親密在一間房內,即便是他的人蟬衣也還是羞紅了臉。

景灝此時半躺在**看著她,脣角掛著淡淡地笑:“還在那裡做什麼,散了發,歇了吧。 ”

蟬衣聽著他的吩咐,點點頭,便轉身到鏡前取下珠花與簪子,將一頭青絲長髮放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她輕輕走到窗前,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動手為他解去衣羅,他卻將她一抱上了床,然後對她輕言:“初次騎馬下來,渾身痠痛了吧,好好歇著。 ”說完便在她臉頰上輕輕一碰,然後抬手甩袖。 那紅燭竟熄滅了。

他將她環抱在臂彎中,他的呼吸帶來地溫熱感觸就散在蟬衣地脖間肌膚,令蟬衣有些心底地期待。 但是,在慢慢地等待裡,她沒有等到他帶著情感與暗示的任何動作,只等到了他均勻地呼吸聲。

他,大約也累了吧……

蟬衣在心中為他找著藉口。 畢竟這一天的縱馬與遊玩,也許在平凡的百姓生活中沒有什麼。 但作為一個安逸享受地大王,還是會覺得累的。

蟬衣在他地懷中蹭了蹭,也閉目休憩,慢慢地墜入了夢鄉。

夜已靜謐,告別了喧囂,本該漆黑的屋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些銀色,淡淡地朦朧。

“天乾物燥。 小心火燭!”有打更的敲著梆子從樓下路過,聲音驚的蟬衣在迷糊中翻了個身。 想要縮在那份溫暖中,卻突然感覺到身邊沒了依kao,迷糊的睜眼去看,枕邊已是空空。 蟬衣的迷糊頓時消散了一半,她抬手摸著身邊地床鋪,那裡根本沒有熱度。

他不在?人呢?

蟬衣驚訝的坐了起來,豎耳傾聽。 心想著他怎麼不在,這樣冷床的溫度,怕不是去方便。

此刻屋內靜靜地,只聽的到街邊樹葉摩挲的低語。 偏就在此時,臨街的窗上有黑影一閃,驚的蟬衣本能地問到:“誰!”

但是一切靜幽。 似乎閃過的就是一隻貓一般。 蟬衣心中惴惴,下床趿拉上鞋子,向視窗走去想要看看,可偏偏此時從窗中翻進一個黑影來。

蟬衣當即就嚇得愣在了那裡,而那黑影一個團身起來,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只穿著褻衣地女子也愣了一下。 兩人就這般在月色下,你看我,我看你了。

此時街道上有些喧譁之聲響起,那黑影立刻跳起將蟬衣的頸子一抓,一手封了蟬衣的嘴。 將她向後託了幾步。 離開了視窗。

“噓,別出聲。 我不會傷害你。 ”那是一個輕柔的聲音,帶著低低地男子中音。 蟬衣點點頭,沒有別的動作。 少頃,喧囂過去,那男子鬆了蟬衣的口,兩步走到窗前,小心地檢視。

“你,你是誰?”蟬衣努力的找著自己的聲音低聲問著,此刻她的心還在砰砰地跳著訴說著她的緊張。

窗前那黑影回了頭:“這位姑娘對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無路可走,便想從此借路。 如今他們已經讓過,在下這就告辭,為姑娘名節計,在下到過此處還請勿對他人講起。 ”那人說完就從窗前一翻消失不見。

蟬衣連忙上前兩步看去,就看到那黑影在街道上閃過,踩著別家的房簷飛縱而去。

蟬衣手捂心口,眼中浮現的是剛才看到的一雙眼,那雙眼在月色下清澈而明亮,甚至連那兩眼之中的一點她都看的清楚。

“硃砂記?”蟬衣口中喃喃,繼而輕搖了頭:“一定是我看錯,男人怎麼會點硃砂記呢?”她正說著就看見打驛站裡走出來一抹白影,在白影地身邊還有點頭哈腰地人,她立刻離開視窗,略一頓,便回到了**,翻身蓋被裝睡。

可當她終於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時,她又坐了起來,連忙去點了燭。

景灝剛到三樓就看到自己要地門房映出了燭光。 他微皺了下眉,走了過去。 推門才入,房內一個披著衣裳來回渡步的身影便凝目看他,而後撲了過來。

“您,您跑到哪去了?剛才蓉兒一見您不在了,可嚇壞了呢!”

景灝一笑,抬手將門關好,摟著蟬衣往床邊去,口中安撫:“有什麼好怕的呢,我不過離開一下。 ”

“您這是去了哪裡啊,大半夜的也不在屋裡睡著。 ”蟬衣嘟著嘴輕言,似有些埋怨一般。

景灝一笑說到:“剛才想著有些事還沒交代,就去了趟驛站,對了,我在樓下還看著屋裡黑黑的,以為你還睡著呢,可這一上樓怎麼屋裡就亮堂了,難道你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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