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愣頭青(上)

第11章 愣頭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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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愣頭青(上)

第六部 吏部外郎 第十一章 愣頭青(上)

半響後,,★勘檢報告出來了。

因為還沒有正式列為凶殺案,當然只是簡單的勘驗,找不出明顯的他殺的痕跡,司法參軍狄波又參照了幾個目擊證人的說法,認為此案只能列為特殊死亡對待,不應歸為謀殺。

丁晉聽了,點點頭,慎重地道:“狄大人,此案關係軍中壯士,一定要查仔細了。”

狄波恭聲道:“使君大人說得是,下官不敢有絲毫懈怠,不僅某親自上陣,還請了衙署最有經驗的仵作劉老先生勘驗。死者致命傷在腦部,乃巨力擊打,瞬間致命,造成這樣的傷害,原因可以是用一尖錐型巨物近身攻擊,但是當時在場的幾位證人都證實並沒有旁人在死者跟前。封鎖現場後,經過解大人的搜尋檢查,也沒有發現有類似凶器。”

“另一個造成這傷害的可能,是拋石機、機弩之類重型軍械遠端發射的石矢,但同樣,在事發後,解大人沒有發現任何可器械,而這些重傢伙的拆卸和搬運,需要一個不短的時間,不過也不排除對方隱蔽在民居中。但是讓下官最終排除這種可能的關鍵是—傷口的的檢驗。死者之傷為右後腦上部有一不規則圓形窟窿,然後前腦小半部爆裂飛出,依下官多年辦案的經驗看,這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傷害,表明死者被一種強猛的力量從後腦打擊,造成窟窿形狀傷口,然後這股力量進入人腦後,竟然還會繼續爆裂並擴充套件,力度不減反增至將前半腦徹底撕裂,並擊飛出去。”

說到這裡,狄波似乎是有口乾舌燥,頓了頓,眾人只聽得來了興趣,有蔡建德之流性子急躁的,便催促道:“這又如何奇怪何不可思議了?快快講來。”

丁晉笑道:“諸位讓狄大人歇口氣,再不遲。來人,給狄大人遞杯茶。”

狄波忙謝了丁晉過茶水口喝盡,在這些上官面前,他可不敢像“司戶參軍”李壽泉一樣大模大樣坐著談笑,自己的身份、地位、實力,自然也不能和人家相比於是不敢怠慢,接著說道:“奇怪之處是在這股力量進入人體後的不減反增上,如果是飛石弓矢雖然力量強猛,打到人身上,破肉穿骨造成撕裂然也有個減緩力度的過程,其傷口也應該是進入處稍大萬不會像這樣的前小後巨的古怪樣子,所以下官認為很不可思議一能夠解釋的,恐怕就是像幾位證人言稱的那樣,死者是被雷火擊死。而且,現場也沒有發現矢石之物,按照死者的創口來說,它們即便穿透人體,也定會遺落在附近。”

難道真是老天爺地懲罰?

眾人聽了狄波地分析。再看守仁那具慘不忍睹地屍體。心裡都有些發毛。偶爾看向丁晉地目光中。也不知覺地帶了一種敬畏地神色。他們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丁晉先前對守仁說過地那句話:人做事。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剛說完。今日得罪了丁刺史地守仁便被天降神雷。轟成了一塌糊塗。死無全屍。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眾人又怎能不覺得太巧合。太不可思議了呢?

不說眾人暗:嘀咕。即便是丁晉自己。心裡都有些七上八下。大張旗鼓地檢查一番。卻不得結果。看來軍官守仁地死只能歸於天意。可是這世上真有那種神通廣大地“存在”嗎?

遠處。麻六一巴掌打一個流著兩筒鼻涕地小孩頭上。罵道:“給老子把手張開。拿著什麼呢。小鬼。”

小屁孩被凶神惡煞地麻六險些嚇哭。不過哭也不敢哭。眼眶裡盪漾著兩旺清水。委屈地伸出原本緊捂地手掌。張開。黑乎乎地手掌上。躺著一枚黑乎乎地事物。這東西大概成人食指長短粗細。圓柱形。前段為尖。表面沾了些髒乎乎地汙垢。看著很噁心。

麻六皺眉不已。他敏銳地大鼻子似乎還聞到一股從那物事上散發出來地不知名地臭味……喝道:“小鬼。這東西哪兒來地?”

“地上撿的,嗚嗚。”

“滾吧,滾遠點,下一個。”麻六厭惡地揮揮手,指揮手下檢查下一個路人。

案件已定性,只剩下收尾的工作,這照樣是留給下面的小吏們處理的,丁晉等官員準備打道回府,這時,安國郡王府主薄王彥帶著一個錦衣中年人,來拜見丁晉。

“哦,王大人,原來這位是貴府海總管呀,哈哈,果然是名門執事,氣質不凡啊!”丁晉禮貌地笑道。

看得出來,這位海總管有點高傲,聽了丁晉的誇獎,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正容道:“丁使君好。這是保少爺給大人的請柬,俺家主子準備在後日臨鄙莊,使君一定要來。”

丁晉聞言,心中暗怒,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說話。

王彥忙笑著插口道:“使君過獎了,吾等實為粗俗愚夫,哪當得大人所誇的氣質不凡?哈哈,不知大人可肯賞臉赴宴?本府王保少爺乃王爺的二公子,素受寵愛,現王爺和世子常留長安,家中之事向來為保少爺主掌,保少爺喜愛結交俊彥雅士,在使君大人到任前,保少爺就在吾等面前唸叨,非要好好結識一下大人不可。”

丁晉歉然道:“承二公子抬愛,本官實為惶恐,可惜本官剛剛履任,諸事繁忙,最近幾日恐怕是抽不開身了。這樣吧,請王主薄代為轉告公子,本官一待諸事安妥,必會親自登門拜訪,到時,必為今日怠慢而向公子謝罪。”

王彥聞言,知道事不可為了,雖然他和丁晉不過今日才認識,但是透過酒席上的言談舉止,感覺這個丁刺史實是一位外柔內剛、綿裡藏針的厲害人物,如果自己等再糾纏,反而惹他更為反感,於是狠狠瞪了海管事一眼,對丁晉笑道:“使君既如此說,那是再好不過,政事要緊嘛,保少爺知悉實情,也萬萬不會埋怨大人。不過,大人可一定不要忘記今日之約,本府必預備佳餚美酒,以侯大人大駕光臨。”

“好,那王大人,咱後會有期。”丁晉說完,對王彥拱拱手,看都沒看那海總管一眼,徑直在眾官員及衙兵的擁護下,打道回署。

回到刺史府,丁晉等官員想開個小會,卻聽得後面小校場那邊傳來一陣陣呼叫喝彩聲,蔡建德召來留守的吏員一問,才知道是鄂州水師的軍士在和刺史府的衙兵較量技藝呢,聽說還有彩頭。

丁晉生了興趣,笑道:“走,咱們也去看,順便為本署兒郎鼓鼓勁。”

來到小校場,正好看到耿益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舉了起來,示威性地轉了兩圈後,作勢要扔,壯漢嚇得哇哇大叫,耿益哈哈大笑,然後一個掄圓,大漢直翻白眼以為自己就要被摔得骨肉分離,卻發現身體一頓之後,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心驚膽顫地睜開眼,原來已經被耿益橫放在了腳底。

壯漢羞得臉色通紅,一咕自耿益腳底爬起來,狼狽而走,耿益手下的兵士哈哈大笑,而另一邊,刺史府的衙兵公人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再沒有人敢上前挑戰。

這時,大家發:幾位上官走了過來,紛紛起身行禮,耿益大大咧咧地對丁晉抱抱拳,粗聲道:“丁大人,俺正找你呢,就是找不著。”

丁晉笑容滿面道:“哎,事繁忙,身不由己啊。耿隊正明日就要啟程,屆時本官一定設宴為隊正送別。”

耿益倒是沒有察覺丁晉是在躲自己,毫不在乎道:“吃飯就免了,俺是有事想和大人說。”

“哦,原來如此,本官一會處理完公務,便讓人去請耿隊正來相談,可否?不過明日的酒還是要吃的,這是本官的一片心意。”丁晉笑道。

耿益笑道:“那最好,大人可真不像個官兒,一點架子都沒有,俺的兄弟都誇獎大人呢。”

丁晉笑笑,轉身和諸官員離開,到了“二堂”,眾人分品級而坐,團練使解放不滿地嚷嚷道:“豈有此理,那些鄂州兵太也囂張,明日等俺手下的兩位壯士回來,定要他們好看。”

蔡建德故意道:“解大人莫非說的是侯力、解勇兩個小輩?嘿嘿,說句不好聽的話,剛才解大人也看到了,本署最具勇力的張大牛都被那耿小子一下撂倒,依本官看,餘子碌碌,不提也罷,那鄂州兵久經戰陣,都是百戰餘生的悍徒,豈是易與?”

“一愣頭而已,只知蠻力,不足為道。那侯力是八卦拳的高徒,必可勝之。”解放的城府要比蔡建德深得多,被他當面駁撞,似並不動怒,輕描淡寫地說道。

蔡建德還待再辯,丁晉皺眉道:“不要再說了,長了他人志氣,自家臉上不免失色,有什麼好?”

蔡建德頓時閉嘴,心中惶惶,先前丁晉在十錦樓說他的那句話,傻子都聽得出,是明為責備,暗裡誇讚,但現在這句話就不同了,於是蔡建德知道刺史大人是個愛面子的人,心中立馬提醒自己,以後可要注意這點,以免再犯他忌諱。

蘇易簡做老好人,笑道:“丁大人說得對,咱們還是談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