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 非常死亡

第9章 非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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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非常死亡

第六部 吏部外郎 第九章 非常死亡

九章非常死亡

心有不甘下,最後,丁晉沉聲道:“守仁校尉,本官有一言,希望你謹記在心,某和孫都尉雖有怨,但不希望牽扯他人,你先前肆意妄為,本官看在今日乃段司馬、蘇長史等同僚,為某接宴歡喜的情面上,不欲深究,望自珍重,如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守仁也是在軍營橫行慣了的爺,但此刻,他只能漲紅著臉,老老實實地聽著丁晉的訓斥,心下卻是大怒,發誓以後一定要尋找機會,以殘酷的手段來報復對方。

丁晉看看著對方遊移不定的眼神,知道其心中必是恨極,故意又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輕蔑地問了一句:“汝可聽懂?汝可明白?”

守仁幾乎氣炸肺,險些控制不住脾氣而爆發,但丁晉越是故意蔑視,他知道自己越不能衝動,忍了又忍,咬著牙齒低聲道:“謝大人不責之恩,下,官,明,白。”

丁晉親切地拍守仁的肩,又加了一句:“回去請轉告孫都尉,本官曾聽人說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人做事,天在看,要是那亂七八糟的事情做多了,小心會被老天爺懲罰的,到時候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守仁幾乎是羞紅著臉,狼而逃,有那會來事之人,比如解放、蔡建德等人,立馬哈哈大笑,以助長官之勢,守仁更是羞憤,下樓梯的時候,險些摔了一個大跟頭。

外面正在下,雨勢很小,按當地的方言就是“麻雨子”,守仁剛剛邁出十錦樓不久上丁晉等人笑談幾句,正要重新入座,忽然聽得外面一聲霹靂聲響,片刻後下便傳來一陣驚懼的呼叫:不好了人遭雷火了一位軍爺被雷劈了。

眾人聞言,面面相視,作得,一種古怪的氣氛在大堂裡升起。有那靠近窗戶和護欄的,頓時向外望去見濛濛細雨間一層如煙如幻的水霧繚繞,再望下看樓下泥濘中,果然躺著一個魁梧的身軀,從其身形和衣著顏色判斷,似乎正是那剛剛狼狽而逃的校尉官守仁。

丁率先走向杆欄,身後,段秀實等人急忙跟上他們走到跟前,先前圍觀的眾人恭敬地讓開一大片地方丁晉向下望去,雖然樓層太高看得不是太清楚無疑,下面那個躺著的人是守仁,這個時候,已經有幾個路人圍上去察看究竟。

咚咚咚。樓梯聲響。下面氣喘籲地跑上來一位衙司。是刺史府皁班地頭兒龔天雄。今日。他奉命當值。任務是維持宴會地安全。所以。一旦發生特別地事情。他立即上來向長官們報告。

“稟。告使君及各位大人。有人被……被雷打傷了。情況很不妙。”

“傷勢如何?速讓本署醫官急救。”丁晉條理分明。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話。

天雄臉色有點蒼白。似乎受了一些不小地驚懼。先前。他正好和領班麻六在一層門口閒聊。所以差不多是全程目睹了守仁被雷擊地過程。當時。他只聽得“砰”。又或者是“轟”地一聲巨響(因為麻六堅持說是“轟”)。就見得眼前有一道白光在昏暗地空氣中閃過。垂直落下。就見那軍漢地半個腦袋血肉模糊地飛了出去。邁著地步伐也便遲滯了一下。然後推金山倒玉柱地倒在了地上。

天雄不敢再回憶當時那殘酷地景象。驚悸地答道:“啟稟大人。那人。那人已死了。”

“哦?”丁晉一挑眉毛。凌厲地目光看向天雄。天雄不敢直視。急忙補充道:“那人……腦袋被雷劈開一半。確實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說完。他還怕大家不相信。忍著噁心將過程仔仔細細地描述了一番。

“哎呀……”大廳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眾人只覺後背都有些涼颼颼地發冷,丁晉和段秀實、蘇易簡、蔡建德、解放等官員交流了幾個眼神,點點頭,當下大踏步向樓下走去,眾人雖多有驚疑,卻也忍不住心中巨大的好奇心,也紛紛跟隨而下。

到了樓下,守仁屍體周圍已被衙兵圍了個圈子,禁止好奇的路人破壞現場,不過顯然,有關部門的負責人反應不夠迅速,措施也不夠完善,屍體旁已被好奇的人們踩得一塌糊塗,甚至是守仁的身體上,都摔滿了泥漿和汙物。

大致看了一眼,很多人已不敢再把目光盯著屍體,守仁死得確實很慘,他的腦袋,猶如被一把巨錘從後面重重擊打,不僅顱骨粉碎,腦漿迸裂,左面的小半個腦袋還和身體鬧了”,整整飛出去有五六米遠,在這個距離上,地上~漿,紅的血液,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頭兒,怎麼不保護好現場?”蔡建德皺眉責問。

天雄哭喪著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此時的他,哪還有平日被稱為“公虎”的凶神惡煞的嘴臉,龔天雄急中生智,推卸責任道:“蔡主司,剛才小人急著上樓稟告各位大人,所以將下面的事情交給了麻六處置……”

旁邊,早已淋成落湯雞的麻六聞言怒火攻心,但他還不敢頂撞龔天雄,於是叫屈道:“小的也是沒奈何啊,那些草民都瘋了,小的指揮本班十幾個兄弟都攔不住,後來動了鞭子棍棒才驅散了他們,要是……要是當時二班的兄弟幫一把,也就沒事了。”

這幾個傢伙在互相推卸責任,蔡建德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那邊,幾位主官可沒耐心聽小人物們瞎叨叨,段秀實請示丁晉後,開始發號施令,首先他讓“司兵參軍”鐵保帶領一部衙兵,封鎖以屍體為中心,方圓三里地方,這個圈子內外之人,從現在開始,既不許進,也不許出,如有可人等,立即拿下。

然後,他又讓“司參軍”狄波及龔天雄兩人,親自主持現場勘驗工作,雜役架設帳幕,遮擋雨勢,專業人員分析死亡原因,包括傷口截印,仵作屍檢,足跡收集、血跡比對等等一系列過程。

勞心者發令,勞力者做事,檢查的過程中,各位長官穩坐“釣魚臺”,悠閒地在被臨時徵調為公堂的一樓大廳坐著等候,順便也就這個奇怪的事情,交流一下彼此的看法。

段秀實道:“亂細雨之天,何來雷擊?真是奇怪至極。”

那位在宴會上很少發的郡王府主薄王彥,好似被這件突來之事牽出了說話的興趣,朗朗道:“這世上,奇怪之事多了,也不差今日這一般。

吾黃頂公當年便曾親眼目睹一巨勢閃電,挾雷霆之怒,瞬間摧毀一座小山,山上樹木卷倒,黑土盡赤,所以雲,天地之威,實有鬼神莫測之機呀。”

蔡建德剛才被幾個屬下搞灰頭土臉,在上官面前失了面子,現在急於想表現,於是接過話頭道:“王兄言鬼神莫測,嘿嘿,下官卻認為,那軍漢實是死之有測,乃是自尋死路。”

“戶參軍”李壽泉平日和他配合慣了,見機識趣地問道:“哦,蔡大人為何如此認為?”

“團練使”解放卻是冷哼了一聲,知道蔡建德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不出什麼好玩意。

蔡建德裝作沒聽見,只注意丁刺史的反應,見他似乎也被勾起了興趣,正笑眯眯地看向自己,於是精神立馬振奮,高聲道:“哼,這個叫什麼守仁的混賬莽漢,竟敢當堂戲弄使君大人,幸好丁大人仁厚,不與他一般計較,此等粗魯卑劣之徒,恐怕並不知道感激,心中又生恨意也未可知,但正如使君大人所言,人做事,天在看,老天爺可饒不了這等狼子野心的傢伙,看看,這不報應就來了。”

段秀實聞言,皺眉道:“蔡大人,真相還沒有查明,且不可妄言。”

蔡建德根本不在乎段秀實的“提醒”,大大咧咧道:“要俺說,還查個什麼勁,那麼多人包括龔天雄都親眼目睹,他不是遭了老天的報應,又是如何?”

“混賬!”段秀實氣道:“蔡大人如此糾纏不清,小心置丁大人於尷尬之地,那昭儀軍兵將蠻橫,可不是好惹的。”

蔡建德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段司馬小心言辭,現在是俺糾纏不清還是段大人心有他意?查來查去,難道你想要查出使君大人的什麼不是嗎?難道你認為是丁使君陷害那莽漢不成?”

“你……”段秀實氣得立馬站了起來,可惜身材太矮小,站起來也沒什麼威勢,他指著洋洋得意的蔡建德連連說了數個“你”字,終究不能如對方一樣,肆言無忌,最後,段秀實轉向丁晉,又氣又急地剖白心意,解釋自己根本沒有蔡建德所說的那般意圖。

丁晉溫和地對他笑笑,笑容和語氣都很真誠,話語卻很少,只溫言道:“段大人絕無此意。”

說完,又對蔡建德點點頭,說了一句很耐人尋味的話:“蔡大人是個直性子,倒是很令人喜歡,不過性子不要太急躁了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