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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不直 83Lates

顧文宇這麼一問,蔡楊當即明白,剛剛自己和李立邦通話時顧文宇剛好也打過來,可能因為一直佔線聯絡不到人,心裡有些急,所以才會這樣。因此蔡楊也不再掙扎,背靠著燈柱耐著性子回答:“剛剛在和立邦通話啊,跟他討論了幾個程式上的問題。最近他的生意不錯,廠子好像挺有起色。”

蔡楊說完這句話,顧文宇的臉色又是一沉,定定地凝視了他很久,才緩緩道:“自從李立邦走了以後,你好像和他聯絡得很勤?”

蔡楊一愣,沒反應過來顧文宇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明所以地說:“還好啊,就偶爾發發簡訊,在微博和QQ上碰到了聊幾句,這一個月也才剛剛打了那麼一個電話……”

也才打了一個?顧文宇的眉微皺。蔡楊說得毫不經意,卻不知道這一句接著一句卻彷彿刀子般捅在他心口裡。也有可能是因為喝酒之後人的情緒比較容易波動,但他此刻真的非常難受,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正離著自己越來越遠。他抓著蔡楊的手慢慢鬆開,剛剛還壓抑著慍怒的眼神也漸漸變得一片淡然,然後默默轉身,腳步不穩地往車子的方向走。

蔡楊不知道顧文宇這是怎麼了,趕緊追上去想要拉他的手,不料卻被冷冷甩開。這下蔡楊心裡的火也一下躥起來了,心說這大半夜的跑出來接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衝我耍這無名酒瘋?!於是又追上前去,一把將顧文宇拉住,臉色不善地說:“喂,顧文宇,你今天這是吃錯什麼藥了?這麼大脾氣!別以為你喝多了就了不起,也得講點道理!”

“哦?你要我講什麼道理?”顧文宇抬起眼問。

這回蔡楊是真的愣住了,雖然顧文宇這人性格偏冷,但自從認識他第一天開始,還從沒見過他這樣對自己說話,再想想自己因為擔心他,巴巴地跑過來在外面等了快一個小時,為了省汽油連火都不敢打,在車裡凍得嘶嘶哈哈搓手跺腳,卻得來這麼個結果,心裡一陣委屈,全部化作了憤怒。

“什麼道理?哈!我半夜不敢睡覺惦記著出來接你,在外面凍得跟個傻子似的,就是為了讓你來跟我莫名其妙發脾氣?我他媽犯賤麼?”蔡楊肚子裡憋了火,一時間也顧不得自己說話的分寸,語氣很衝。

顧文宇聽到蔡楊發飆,也轉過身,卻只淡淡地問:“所以來接我,你覺得很委屈?”

“對!老子他媽就是委屈!”

“這樣就委屈?大年夜被人一個電話從**叫起來,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就想直奔飛機場麼?”

蔡楊聽到顧文宇這句話,驀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顧文宇,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那是李立邦!李立邦他父親去世了!”

“所以,還是因為他是李立邦。”顧文宇冷冷地看了蔡楊一眼,轉身去開車門。

“你什麼意思?”蔡楊把顧文宇剛拉開的車門又猛地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在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驚心動魄。“你把話說清楚!”

顧文宇覺得頭疼得厲害,想到剛剛酒桌上又一次失敗的談判,再想到剛剛出門時看到蔡楊在車子裡和人打電話時那輕鬆愜意的神態,突然覺得無比悲哀。他微微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才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公司不景氣,如果你去李立邦那邊有更好的發展,我沒意見。”

蔡楊呆呆地看著顧文宇,過了很久,才有些好笑地問:“顧文宇,你說什麼?”

就在這時,蔡楊的手機來了個提示音,他下意識地胡亂按了下,裡面卻突然傳來李立邦的微信語音:“蔡楊蔡楊!我愛你我愛你!”

這下變了臉色的不僅是顧文宇了,連蔡楊也神色大變,直接憤憤地說了一句“你他媽喝多了麼”傳送回去,卻一直沒有再收到李立邦的迴音。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抬起頭看到顧文宇注視著自己的目光,蔡楊心中一緊,忙解釋道:“顧文宇你別誤會,我和立邦只是兄弟。”

“是我誤會嗎?”顧文宇輕聲說了句,開啟車門上了車,卻是直接坐進了駕駛座。

蔡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不明白顧文宇今天怎麼這麼能鑽牛角尖,情急之下狠狠踹了下車門,衝顧文宇吼道:“你他媽到底哪隻眼睛看出我沒把他當兄弟了?!”

“你對他很放不下。”顧文宇手扶著方向盤,黑沉的雙眼看著前方,“也許比對我還放不下,只是你自己沒意識到。現在做選擇也不晚。”

蔡楊被顧文宇這話刺得發慌,只覺得好像有人拿刀子在他心裡劃了一下,接下來說出的話也越來越狠,不自覺帶上了報復的意味:“對,我就是放不下他!那又怎麼樣?顧文宇,我認識李立邦五六年了,那可是住上下鋪的交情!我們兩個呢?我他媽才認識你多久啊?你能跟他比麼?”

一口氣說完,蔡楊立刻就後悔了,意識到這話是多麼傷人。果然,他看到顧文宇的臉瞬時蒼白,最後他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腳下油門一踩,將車飆了出去。

蔡楊腦子裡轟的一聲,才想起顧文宇這是酒駕,追著車在後面跑,想讓顧文宇停下,但顧文宇卻越開越快,直到轉過街角,再也追不上。看著那一閃即逝的車尾燈,蔡楊累得癱坐在地上,也不顧冰涼的地面,只是看著顧文宇離開的方向怔怔發呆。

很快手機又響起來,他立刻抓起來看,來電顯示卻是張嘉。聽見了熟悉朋友的聲音,蔡楊心中憋悶的情緒就像水壩開閘,瞬時傾瀉,對著手機突然大哭起來:“嗚嗚……張嘉,我把老婆氣跑了……”

三十分鐘後,失魂落魄的蔡楊被火速趕來的張嘉提留起來,塞進了附近一家通宵營業的麥當勞。

張嘉給已經快凍成冰人的某隻菜鳥叫了一杯熱咖啡,逼著他喝了幾大口,見他嘴脣恢復了點血色,這才打開自己的那份咖啡蓋子,往裡面加了些糖漿慢悠悠攪拌著,抬起眼皮問道:“說吧,這又是鬧得哪一齣啊?”

蔡楊知道張嘉早就清楚了自己和顧文宇之間的關係,也不遮掩,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期間還隱隱透露出自己的委屈和對顧文宇莫名發脾氣的不滿。張嘉沉默地聽著,直到蔡楊不吭聲了,才揚了揚眉毛:“說完了?”

“完了。”

“所以,他就這樣走了?”

蔡楊失落地點點頭,繼續攪動杯子裡的咖啡。

“這不挺好嘛,你倆分了正好!”

張嘉一語激起千層浪,前一秒鐘還跟個蔫雞一樣的某人頓時化身為鬥戰聖雞,梗著脖子瞪著眼睛吼道:“你怎麼說話呢!”

“我一直就不看好你們。從顧文宇住進來第一天開始,我就覺得他對你沒安好心,本來想從中攪合攪合,沒想到最後你們還是搞到一起……”

“喂,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蔡楊陰沉道。

張嘉卻不為所動,繼續說:“早就想跟你談談的,以前李立邦那二貨一直在跟前轉悠著也沒找到機會,現在正是時候。”

“談什麼?”蔡楊乾巴巴地問,竟然有點心虛,剛剛渾身炸起來的毛又蔫耷耷地收了回去。

“你說呢?”張嘉收起了剛剛那散漫的神態,突然嚴肅起來,“你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沒想過這會導致什麼後果?沒想過要怎麼跟叔叔阿姨交代?沒想過別人的眼光?成家立業,娶妻生子,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生活,懂麼?”

蔡楊悶悶地低頭不說話。

“正常的戀人處在一起也會有矛盾,更何況是兩個男人?社會道德,倫理綱常,想在一起哪是那麼容易的事?你本來也不喜歡男人吧?顧文宇那小子看起來也不像個天生的彎,所以你倆還不算無藥可救,趁早回頭吧!”

蔡楊沉默著。說實話,一般在某些方面有特別顯著天賦的人,通常都會在另一些非常常規的問題上和人想法不一樣,甚至說是缺根筋。就比如男女問題,蔡楊以前是不怎麼上心,等後來遇到顧文宇,覺得看對了眼,就想在一起,沒考慮過什麼男女。他甚至在心底裡認為,這世界上原本就不該區分什麼同性戀異性戀,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破事兒?所謂同性戀,不過就是剛好喜歡上了和自己性別一樣的人,這就跟喜歡異性一樣,沒什麼區別。所以他根本不理解顧文宇最初的糾結,只一直嘲笑他是個傻子,想那麼多不相干的事情。

“張嘉,我問你一個問題。”蔡楊突然抬起頭看向對面坐在椅子上悠哉喝咖啡的眼鏡IT,表情很認真。“你說這世界上有那麼多人,茫茫人海中遇到一個你喜歡他喜歡的要死,而他喜歡你也喜歡的要死的人,機率有多大?”

張嘉被問得愣住,蔡楊那一個個“要死”“要死”聽得他頭皮一炸一炸。

“是不是這就是人所說的愛情呢?”蔡楊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趴在桌上自言自語道,“而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這樣的愛情的?”

“愛情?”張嘉不屑地笑了,“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一旦觸及到生存的根本利益,就什麼都不是。如果是我哪天真的看上了一個男人,我也不會放任自己,一定會趁早把這股惡勢力扼殺在搖籃裡,絕對不會讓我被規劃得井井有條的人生受到絲毫影響。”

“切,那說明你還是沒遇上這麼一個人。”蔡楊撇撇嘴,不願跟他爭論,“有些東西不是你說能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張嘉看了看無精打采的某人,半天沒有說話。

“就那麼喜歡人家?”

蔡楊趴著不吭聲,眼睛看著桌子角上貼的夏日飲品宣傳貼,做鴕鳥狀。

“愛他麼?”

愛?這個字總是讓蔡楊覺得難為情,從來沒和顧文宇說過,頂多說兩句喜歡。但無疑他是愛他的,這種感情已經融為身體的一部分,割捨不下。

蔡楊想了想,點點頭,再想了想,最後大呼一聲“愛慘了啊啊啊”,便一頭紮下,把臉埋進胳膊裡開始裝死,以掩藏他那有些羞赧的神色。

張嘉失笑:“都愛慘了,那還跟我坐這裡耗什麼時間?不去把人找回來?”

“可是我不甘心啊,平白無故地跟我發火,憑什麼!”蔡楊懊惱,又開始亂抓自己的頭髮。

“平白無故?”張嘉扶額,不明白究竟誰才是沒談過戀愛的那一個,“你腦子讓驢踢了麼!”

“我怎麼了我?不就是跟立邦打個電話麼,他也至於這樣?”

張嘉卻懶得理這個不開竅的,轉而問道:“聽說最近顧文宇的公司不太好?”

蔡楊訝異:“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張嘉被氣笑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開發了個不知所謂的破軟體,到處找大公司市場部負責人談合作,不知天高地厚。這都快成圈子裡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好麼?顧文宇整天究竟讓你幹什麼了,拿你當嬰兒保護麼?竟然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蔡楊聽了心中莫名一抽,再想到剛剛看到顧文宇被灌吐的樣子,漸漸有些坐不住,“我只知道他最近談判不順利,沒想到會這麼……”

“這圈子裡的水不知道有多深,想要起步哪是那麼容易的?你最近都沒跟他聊過?”

“這一個月來竟惦記著立邦那邊來著,他父親剛剛去世,我怕他心裡難過……”這麼一想,蔡楊突然覺得自己渣透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頓,當即站起來。

張嘉眉頭一挑,“怎麼,想通了?”

蔡楊看張嘉一眼,道:“欠你個人情!”

“等一下!”張嘉喊住急吼吼就要往門外衝的蔡楊,“要欠人情也不急於這一時,忘了跟你說了,現在加班太頻繁,為了方便我在千度附近租了個公寓,今天上午就搬出來了。剛好我們那個房子還有半月到期,你和顧文宇合計合計以後怎麼辦,總不能還住著那麼大的房子。”

“你搬出去住了?”蔡楊停住腳步,很意外地問。

“怎麼?還想讓我當燈泡麼?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張嘉意味深長地笑。

蔡楊被他看得窘迫,“那你……今晚就不回去了?”

“回去幹嘛?討人嫌麼?”張嘉調侃道,“還有,你們那個軟體的事情,想辦法再堅持幾個月,等九月份的時候可以去千度試試。”

“千度?”

“是啊,千度。”張嘉高深莫測地笑著,喝掉了最後一點咖啡。

蔡楊從麥當勞裡出來以後,直接打車回了家,卻發現顧文宇還沒有回來,然後又趕到工作室,也沒有看到人,心裡突然升起一種恐慌感,想到顧文宇之前醉成那個樣子,又飆車,生怕他出事,立刻拿手機撥他電話,然而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蔡楊的手都發抖了,無意識地連撥了兩次,都是一樣的結果。他突然有些傻眼,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浮現出一些不好的畫面,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茫茫黑夜,孤燈寂影,不知道顧文宇去了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在往什麼地方走。

他又低頭看了看手機,心裡祈禱著顧文宇可以給自己打電話,卻突然在這時發現一個問題,手機上那款語義分析軟體一直執行著。

因為要測試軟體執行是否會有問題,所以蔡楊已經養成了在自己手機上全天開這個軟體的習慣。他立刻將滾動記錄往後面拖,停在了和顧文宇吵架的那個地方,默默看著,看著看著,眼前就模糊了,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撥出一口氣,在面前凝結成一團朦朧的白霧。

他擦了擦眼睛,用手機登上微博,進了百年修的主頁,看了他為數不多的幾條微博,然後留言道:

親愛的,回來吧,我知道錯了。

留言成功後,蔡楊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只愛你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好幾天木有更新嗷嗷嗷,這幾天俺腰疼得厲害,懷疑是不是腰肌勞損了,結果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俺被抬進一個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姐姐說,俺這是被輻射後的症狀,慢慢的疼痛會從腰部蔓延到全身!而且永遠不會好!終身後遺症!QAQ……差點被嚇尿了……

PS:謝謝SL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