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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不直 81Lates

這麼晚能是誰打電話?蔡楊眯著眼睛摸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是李立邦。他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人一下精神了大半。

“喂?立邦?”蔡楊從**坐起來接電話,躺在邊上的顧文宇也被吵醒,不聲不響地在後面給他披了件睡衣。

話筒另一邊長久沒有迴應,蔡楊餵了好幾次,甚至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螢幕,確認訊號連線都正常,才又對著話筒說:“喂?是李立邦嗎?說話啊!”

終於,手機裡傳出一聲重重的,帶著鼻音的嘆氣:“菜……”

蔡楊一聽李立邦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了,急道:“立邦,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死菜……”李立邦在那頭抽了抽鼻子,嗓子有點啞,“我爸……我爸他剛剛……走了。”

蔡楊一聽腦子裡轟的一聲,有點被嚇傻了。這個訊息太突然,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走了”是什麼意思?去世了?可是距離上次見到李立邦的父親還不到一年,那個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會……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怔怔地抓著手機,在黑暗中,沉默地聽著李立邦那相隔千里的輕微抽噎。

“我……我看了我爸的……我才知道!我才知道……菜……我他媽就是一混蛋!我該死!我他媽怎麼不去死……”李立邦的聲音斷斷續續,聽得不太真切,但可以聽出來他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蔡楊慢慢吸了口氣,讓自己先鎮定下來,才問道:“立邦,你家裡那邊有沒有人?現在就你自己在你爸身邊?”

然而李立邦卻彷彿沒有聽見蔡楊說什麼,一直胡亂地自顧自嘀咕著什麼“該死”“混蛋”,蔡楊聽得心裡越來越急,奈何無論自己怎麼問李立邦那邊就是沒反應,最後氣得他怒罵:“我擦,李立邦!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別哭哭啼啼的行麼?!還會不會說人話了!”

蔡楊這一吼聲音很大,連蔡楊爸媽的房間裡也有了動靜。似乎為蔡楊的河東獅吼所震,電話那頭終於安靜下來,又恢復成最開始的沉默,只隱隱約約能聽見起伏的喘息聲。蔡楊趕緊抓住這個時機,又問:“家裡有人麼?”

“沒,我爸是獨子,爺爺奶奶前兩年都去世了。我媽在我兩歲那年就跟我爸離婚移民到國外,那邊的親戚基本上都沒聯絡。”

蔡楊認識李立邦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家裡的事,心裡突然很難受,替李立邦難受,不過他沒多說什麼,只說了句:“等著,我現在就過去,你具體地址發我手機。”然後也沒等李立邦說話就按了手機,起床準備穿衣服。

“去哪裡?”顧文宇攔住蔡楊。

“立邦他父親去世了,他家裡沒什麼人,我得過去看看他。”蔡楊一邊努力將腦袋塞進套頭衫裡一邊悶聲說。

“我是說他家在哪裡,哪個城市。”

“額……”蔡楊想了半天,才不確定地說了個地方。

顧文宇:“……”

這時蔡楊的手機又響了兩下,是李立邦的簡訊。蔡楊看了眼手機,說:“嗯,沒錯,就是那裡。”

顧文宇立刻拿了平板電腦上網查航班,然後把結果給蔡楊看:最近一個到李立邦那裡的航班也要早上八點才有,而現在才凌晨三點多。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也就是說如果蔡楊現在衝出門,要在機場傻乎乎坐上三四個小時才能等到飛機。

蔡楊:“……”

顧文宇將蔡楊胡亂套了一半的毛衣又扒下來,把他按回**躺好,淡淡道:“再睡兩個小時,六點出發去機場。”

蔡楊心裡惦記著李立邦,在**翻來覆去的完全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五點多,實在熬不下去了,索性起來開始洗漱收拾。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顧文宇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可能也是沒睡好的原因,臉色有點不好。蔡楊漱漱口把刷牙水吐出去,回頭看他,問:“嗯?怎麼了?”

“沒事。”顧文宇移開目光,給蔡楊遞毛巾,“是不是應該跟叔叔阿姨打個招呼?”

“是爸媽!”蔡楊糾正道,然後彎下腰開始洗臉。

他們兩個起來一頓折騰,到底是把兩位長輩吵醒了。蔡楊媽睡眼朦朧地從臥室出來問怎麼回事,蔡楊簡短地解釋了事情始末。蔡楊媽聽完愣了好一會兒,有些沉重地嘆了口氣說:“立邦那孩子也挺可憐的,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你過去陪陪他也好。”

蔡楊和顧文宇帶回來的行李都沒來得及開,這回又要原封不動地帶走了,蔡楊媽和蔡楊爸站在門口送他們的時候有些不捨得,卻也不能說什麼,最後蔡楊媽只是問顧文宇:“小宇也跟著我們楊楊去嗎?”

“嗯,我在那邊認識一些人,也許能幫上忙。”顧文宇回答。

“那就麻煩你了啊,蔡楊有你這麼個朋友真是天大的福氣。”

蔡楊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拉起行李箱就準備走,走之前卻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自己老媽老爸,破天荒第一次囑咐道:“爸媽,我走以後,你們要注意身體。”

去機場的路上還是顧文宇開車。除夕下了一夜的雪,北方的天短,六點多天還沒有大亮,需要開車前燈。蒼白的光束掃在冰雪路面上,在霧濛濛的黑暗中顯得極度陰森。蔡楊上車以後和李立邦發了兩條資訊就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顧文宇的神經卻一下繃緊。之前開車的時候雖然路邊也有積雪,但不同於這次,因為是大年夜,環衛工人還沒來得及清理路面,車子是直接在雪地裡行駛,輪胎經常打滑。而且來的時候在高速公路上蔡楊一直和他聊天,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這次周圍卻很安靜,除了引擎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顧文宇看了蔡楊幾次,見他睡得熟不忍心吵他,便堅持開完了全程。但那種刻骨的恐懼感又開始向他包圍,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冷汗很快浸溼了後背,車子越開越慢。

到機場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蔡楊醒來第一反應就是大叫:“我擦顧文宇你怎麼開了這麼久!要趕不上飛機了啊!”然後急吼吼飛奔下車去換登機牌。

顧文宇坐在駕駛位上閉著眼休息了片刻,才默默去把車存好,拖著行李去找蔡楊。

過了安檢,登上飛機,蔡楊終於鬆了口氣,這時才注意到顧文宇神色不好,猛然想起他好像怕在雪天開車。但又想到之前開車也沒見他有什麼不良反應,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而且這個時候再提這事未免有些馬後炮的嫌疑,反倒尷尬,便什麼都沒說。

飛機起飛以後,顧文宇靠在與蔡楊反向的機窗旁睡覺。蔡楊等乘務員送完餐點之後,悄悄伸手將他的頭扶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然後又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顧文宇微蹙的眉終於舒展開。

李立邦給蔡楊的是一家醫院的地址,他們兩人趕到的時候,李立邦的父親已經被推進太平間,而李立邦還蹲在太平間的門口,懷裡抱著個黑皮本子怔怔發呆。才一天不見,他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面色灰暗憔悴,抬起頭看蔡楊時,眼睛紅腫,神色茫然,看上去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蔡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頭,在旁邊坐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最後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密封的保鮮飯盒說:“這是咱媽做的滷豆乾,特地給你放了好多辣椒。”

李立邦悶聲不響地接過保鮮盒,出神地看了片刻,然後突然一把摟過蔡楊,趴在他肩頭大哭起來。蔡楊默默拍著他的背,心裡也很不舒坦。顧文宇在他們旁邊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拖著行李箱去附近找酒店。

等李立邦哭夠了,蔡楊才小心問:“叔叔到底怎麼了?上次來找你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他那個時候就查出食道癌了,還是晚期。”李立邦聲音啞得完全不像他了,喘氣嘶嘶啦啦像破風箱。“所以才那麼急著找我回來……”

“那怎麼……怎麼這麼快……”

李立邦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又把頭埋下去痛苦地嗚咽起來:“我……我他媽就是混蛋……混蛋!!自從上次他來找我之後,再打電話我就沒接過……每次看到他的來電都按掉。這次還是醫院裡聯絡我,我才知道的……趕過來的時候……人……人已經不行了……”

蔡楊呼吸一窒,總算明白為什麼李立邦這麼痛苦了。最後一次跟老爸說話還是在吵架,父子兩人不歡而散,沒想到從此便是天人永隔。而明明期間有機會見面,卻因為彼此的固執而留下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這擱誰誰也受不了。

“走吧,別在這兒蹲著了,先去吃點東西。”蔡楊又安慰地拍了拍李立邦,把他拉起來,這時才發現顧文宇不見了,正要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時,看到他發來的簡訊,告知已經訂好了酒店,發了酒店地址。

和醫院方面的人打了個招呼,辦理好相關手續,交完費用,蔡楊拖著行屍走肉一樣的李立邦出來,直奔酒店。顧文宇已經很有默契地在酒店餐廳訂好了位子,正在等他們。菜上來之後,李立邦一口吃不進去,只是不停給自己灌酒。蔡楊注意到他手裡的那個黑皮本子,就問是什麼,李立邦這才放下一直摟著的酒瓶,低著頭在本子上摩挲了良久,才沙啞著聲音說:“這是老頭……是我爸的日記。”說完,他抬起頭,眼睛又像兔子一樣紅了,“很奇怪是吧,一個開山寨手機廠的土暴發戶,居然也會記日記?哈哈……”

李立邦在笑,可蔡楊卻寧願他像剛剛那樣大哭出來。

“立邦,你別這樣,叔叔在天之靈看著你也會難受的。”

李立邦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平復了一下,才緩緩說:“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意識了,醫生說他近一個月都無法進食,食道潰爛,胃部萎縮,全是靠營養液撐著,就想看我一眼。”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眼中滿是痛苦和悔恨,接著又道:“他的祕書把這個本子交給我,說如果他等不到我,就讓我自己看,是他年輕時記的日記。我昨晚在他床邊守著的時候,就看了……”

李立邦的父親是學通訊科技專業的大學生,那個年代的大學生都很值錢,畢業以後就分配到電信公司,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下海,為了當年的夢想,李父也辭去了穩定的工作,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經商創業。李立邦的母親也正是因為這個跟李父鬧了矛盾,再加上創業初期的艱難和漂泊,李母便毅然選擇離開了他們父子,嫁給一個加拿大籍華裔。

李父和他的朋友們開始只是做一些國外手機的外包零件業務,但後來隨著生產線成熟,就有了打造自主品牌的想法。起初的確有過一陣好日子,企業漸漸有了規模,但隨著財大氣粗的外企陸續進入內陸市場,無論是資金還是技術,國內小手機廠與那些外國品牌都完全沒有可比性,最後走投無路之下,李父的幾個朋友都選擇仿照大手機品牌開始做山寨,什麼NQKIA,SAMSUNQ,MOTC的都出來了,還因此賺了大錢。只有李父,苦苦守著自己那個不知名的小破手機廠,賠得幾乎傾家蕩產。

“後來,大概是零五年的時候吧,國家出臺政策,要求所有手機廠必須有生產牌照,那個時候我爸的廠子已經不夠資格透過審批了,再加上我那年剛好要上高中,家裡經不起折騰,我爸終於放棄了,也開始做山寨手機。”

李立邦把他從日記上看到的東西說給蔡楊和顧文宇,之後三個人都陷入沉默。

蔡楊和李立邦的父親只見過一面,那個時候他就不覺得他是李立邦所說的那種“暴發戶”,是一個相當溫和儒雅的人。而且當時還和蔡楊談論了很多當前通訊和計算機領域內很多先進的技術問題,並有很多自己獨特的見解。當時蔡楊還覺得很驚訝,現在想想,恐怕他們在李父面前,才真正稱得上是初生的牛犢,不知老虎模樣。

“這本日記也就是記到零五年,之後就再沒有了。直到知道他生病的時候,才又接著寫了兩頁。知道他最後說什麼嗎?”李立邦抬起頭,拼命剋制著眼淚從眼睛裡流淌出來,“他說,他這輩子想要創自主品牌的夢破滅了,也認命了,累了。現在就想把廠子賣了,給我存一筆錢,以後我想做什麼都可以放手去做,不用……不用再因為老爸是做山寨手機的而覺得丟人了……”

李立邦說到這裡突然又笑起來:“你們知道,我以前說他什麼嗎?我罵他是賊!是噁心的騙子!盜用人家的東西,上不了檯面,永遠只配做冒牌貨!”

蔡楊坐在李立邦旁邊,伸出手緊緊摟住他的肩膀,眼圈也有點紅。

“蔡楊……你知道麼,我現在多想和他說聲對不起……”李立邦用手捂住眼睛,淚水卻沿著臉頰滑下,“可是晚了,什麼都晚了……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章把俺家狗狗給虐到了有木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劇場應該快回歸鳥~~~估計還有一章或者兩章!

PS:謝謝大家的踴躍留言!綜合考慮,俺的決定如下:

在這裡師兄和狐狸的番外會縮水到五千字左右,然後開個新坑,主角是夏狐狸,名字叫“十年彎路”,不過應該會在年底才會開,要是有興趣的親到時候別忘了來支援撒!

要特別強調的一點!!!看了大家的留言發現好多人都誤會了!!你們覺得狐狸是攻咩?!是咩?!大霧!!狐狸是一隻黃瓜不潔**潔的受啊!是受!!!溫和無害的直男師兄大人才是攻好不好!要跳坑的孩紙們千萬不要站錯隊!【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