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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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升官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升官
耿南仲臉『色』一變,今日徐紹十分反常,一驚一詐,故作此態,他到底意欲何為?且那徐衛駐防京南六縣,他有什麼急奏要上達天聽?莫非女真人破其城?那敢情好,若果真如此,陛下必然鐵心議和,就算主戰之臣說破大天去,官家也會置之不理。
趙桓在殿上聽得這麼一句,問道:“徐衛有甚要緊之事?難道……”話未說完,心頭忽然一落,數月以來,這位大宋天子已經聽了太多的噩耗,此時早成驚弓之鳥。
“陛下!賴陛下天威所致,三軍效死,痛擊金賊!月中,金人寇杞縣,不到盞茶功夫,被徐衛部將張憲打退。日前,金軍整頓器械,全力強攻,兵出杞縣通許。又遭虎捷鄉軍頑強抵抗,杞縣之兵殲敵甚眾,金賊見克城無望,無奈罷兵。而通許縣更是了得,在守將吳璘的統率下,士卒悍不畏死,只兩個時辰不到,金兵大潰,幾乎全軍覆沒!”徐紹舉著奏本,擲地有聲,響徹金殿。
他說完之後,殿上落針可聞,不知是否因早已聽慣了宋軍敗績,猛然得聞捷報,竟有些難以置信了。好大一陣之後,趙桓才如夢方醒,急聲叫道:“快!拿徐子昂奏本與朕看!”內侍慌忙下得殿來,取了奏本又小跑著呈上前去。趙桓一把奪過,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初看時,眉頭緊鎖,神情緊張。愈到後來,愈是展顏,最終,將奏本大力一合,昂首閉眼,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似乎積壓多時的煩悶,此時終於得到緩解。
耿南仲見勢不好,立即質疑道:“樞密相公莫非替令侄臉上貼金?女真人之驍勇,世所共知。那京南六縣,城郭既小,防務亦虛,如何抵得住金軍強攻?至於什麼全殲來敵,樞相在說笑麼?”
徐紹還不及回答,趙桓卻搶著替他解釋道:“斷無虛假,徐子昂在奏本中詳細上報了作戰經過!好,好,好!看來徐衛果是練兵有成!”
唐恪見官家竟如此欣喜,心知不妙,趕緊奏道:“陛下,軍中虛報功勞,冒領賞賜已經成風,徐衛一家之言,斷然不可輕信吶。其人年不過二十,血氣方剛,難免有失持重,萬一……”
趙桓不等他說完,舉著奏本笑道:“金人領軍之將被俘,安能有假?”
此話一出,耿唐等人縱使再想攪和,也無從下口。連領軍主將都被俘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總不能指著太陽說是滿月吧?不過說來也怪,那徐九不過是個鄉兵首領,七拼八湊一支部隊,東討西要一群軍官,竟能與女真人抗衡?朝廷禁軍尚且兵敗如山,他怎地倒能打勝?
可轉念一想,就算確有此事又怎樣?不就是打退了金人幾番進攻麼?於大局又有什麼關係?想明白這一點,耿南仲仍舊奏道:“陛下,一時之勝,斷然不能引作參考。金軍之戰力,有目共睹,今其東路虎視京畿,西路亦扣河甚急,若再主戰議,怕是……玉石俱焚吶。”
“陛下三思!”唐恪等一班官員齊聲說道。
趙桓本是滿心欣喜,對徐衛的捷報,他真有久旱逢甘霖,大病遇靈丹之感。但耿南仲所言,也確實在理,徐衛雖一時得勝,但金軍鎩羽之後,必然惱怒再攻。到那時,是勝是敗,又有誰人能知?
徐紹在殿下見得官家面『色』漸漸陰沉,心頭焦急。今姚平仲徐衛各提兵數萬拱衛京畿,鄧州張叔夜業已領軍到達。且西京洛陽一帶,也尚有強兵駐守。更不用說勤王詔發出多時,陝西範致虛劉光世等人早晚必到。現在朝廷就算保守的說,也應該固守待援。若是官家能再有一些決心,放手讓將軍們打仗,就是將他斡離不合擊於京師,也不是沒有可能。
女真人之所以如此囂張,就是從上次南侵中得知大宋君臣只會一味求和,吃定了咱們。從古至今,有哪家敢以數萬之兵,**他國腹地,甚至不顧前有阻敵,後有追兵?原因何在?女真人知道南朝無膽!他當我百萬甲兵盡是懦弱無能之輩!他當我大宋男兒毫無血『性』,只會搖尾乞憐!
“陛下!”徐紹再度伏拜於地,棄了笏板,取下烏紗。耿南仲等人一驚!趙桓也為之『色』變。“試才有大臣言,金人所圖,非天下。此言大謬!若不圖天下,何以覆亡契丹?若不圖天下,何以要我割讓三鎮之地?兩次南侵,女真狄夷素懷亡我之心,對此,陛下萬萬不可輕視!當今局勢,金人雖攪『亂』河北,直趨帝闕,但京師之兵,自保無虞。若待各路王師齊聚東京,莫說固守,便是圍殲也不無可能!因此,臣冒死上奏,請陛下罷媾和之議!激勵將士,奮勇殺敵!非但不能與禽獸之輩議和,反而要示以抗戰到底之決心!金賊若聞之,亦當膽寒!如此,則國家幸甚,社稷幸甚!”
徐紹慷慨陳詞,說罷之後,以首叩地,滿殿皆聞!趙桓大驚,急遣內侍制止扶起,寬慰道:“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徐卿忠義為國之心,朕實感欣慰!國難當頭,正是藉助卿等之際,萬望徐卿再莫如此!”此時見徐紹已磕破頭皮,血流滿面,心下不忍,又說道“卿之言,朕已銘記,容朕思量後再作決斷。”
徐紹再拜:“陛下,徐衛所俘之將已遣人押解至京,此人深知金軍虛實,若陛下不信臣言,可審問此人!”
趙桓連連點頭:“好好,朕自當訊問!卿掌樞密院,對前線有功將士,務必嘉獎厚賞。徐衛挫敵凶焰,不負朕望,也勞卿詳敘其功,封賞從優。”
徐紹領命,趙桓心下難以決斷,這次廷議匆匆結束。耿南仲等人本想今日敲定再提議和之事,卻不料被徐紹這一攪和,胎死腹中,因此深恨之。可他等雖是宰相,無奈徐紹卻是執政,並稱“宰執”,對掌“二府”,各管文武,誰也奈何不了誰。
徐衛挫敗金軍一事,風傳朝野,不止趙桓大喜,便連朝中為數不多的主戰派大臣也歡欣鼓舞。時有言官上奏,稱徐衛乃將種,又素懷忠義之心,今統兵拱衛帝闕,職責重大,為何還只是七品之銜,這與其職掌很不相當,也不利於其管束部隊,要求朝廷擢升。趙桓深以為然,接連催促樞密院敘功升賞。徐紹或為避嫌故,將此事捅到禁中請皇帝裁決。理由是,早前徐衛與姚平仲打官司時,皇帝親自定義,徐衛所部,不隸三衙,也不受樞密院節制,言下之意便是天子親掌。因此,樞密院無權敘功。
趙桓考慮再三,下詔加徐衛官階為“左武大夫”,給“梓州刺史”頭銜。其中“左武大夫”為從六品,是階官。“梓州刺史”為從五品,是虛銜。按朝廷制度,敘論官員品級之時,以階官為準,所以徐衛便從正七品,升入從六品,勉強算是跨進中級將領的行列。值得注意的是,大宋的朝廷命官,無論文武,一般來說有三個頭銜。一為階官,二為虛銜,三為差遣。其中差遣才是官員真正具體負責的事務,稱為“職官”,也就是說,徐衛至今為止,還沒有真正的“職務”。
除了封給官銜外,趙桓還依照徐衛奏章所列有功之將的名單,各行升賞,賜以錢物。皇帝大概是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表彰徐衛的功勞,思前想後,憶起大宋歷代君王皆有向戰將賜旗的慣例。於是御筆親書“忠勇徐衛”四字,繡成戰旗,賜給虎捷鄉軍。在給徐衛的封賞詔書中,趙桓諄諄囑咐,要他盡忠職守,萬勿懈怠。其中有一句猶為引人注意,皇帝說天下帶刺史頭銜的武將數不勝數,但是“卿,朕所親擢也”。也就是說,其他人便有戰功,也是有司敘賞,但是你徐衛,是我親自提拔的。
靖康元年臘月末,金東路軍斡離不所部駐軍東京既久,遣軍四出攻打京郊諸縣。無論是姚平仲防區,或是徐衛防區,無一例外遭到迎頭痛擊。起先,斡離不併不以為意,可接連損兵折將下來,又特是臨近漢人最重大的節日,二太子坐不住了。召集女真、契丹、漢各族官員商議對策。眾官都感意外,一路下來,可說勢如破竹,止在渡河與滑州稍稍受挫。本來嘛,打到人家京城來,遭到較強抵抗可以理解。可這東京四郊十餘縣,打到今日,非但沒有一城攻破,反而將收降的潰師賠了個乾淨,還貼上女真精兵三千餘人,何解?是宋軍突然變強了?還是南朝的武臣們突然不怕死了?
金軍主營,中軍大帳。
此時,已經入夜,斡離不這大帳裡卻是燈火通明,各族官員雲集於此。斡離不全副披持,按刀而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一雙大眼在燈火映照下,光芒正盛!下首,文官武將按次而坐,凡著裘結辮之女真人,無不昂首挺腰,不可一世。獨契丹文臣與漢官,或攏袖而坐,或垂首不語,或如老僧入定,或如酣睡未醒,可謂千姿百態,不一而足。
“連番攻城,一無所獲!便如真定那般堅固城池,也被我女真勇士擊破,似此軍帳般大小的縣城,卻連攻不克!是何原因?”斡離不沉聲問道。
女真將領們聒噪之際,便有人員向遼漢官員解釋。看得出來,二太子還是比較倚重的遼漢之臣,任憑麾下猛將們如此激憤,只是敷衍,目光卻一直在外族官員們身上打轉,尤其注意郭『藥』師的反應。過了一陣,便有一人,姓蕭名仲恭,原是遼國官宦世家子弟,遼亡降金兵,頗得斡離不重用。
“太子郎,臣以為,連日攻城不克,究其原由,無非是力量分散。真定城雖堅,然我集兵猛攻,自然能克。小縣城雖薄,然我分兵扣之,當然不破。臣料此十餘縣都有堅守不出之意,因此,若集兵於二三處,必克之。”蕭仲恭說道。
斡離不聽完解釋後,不置可否。陸續又有漢遼官員進言,無非都是說分散了力量,真要掃清東京外圍,可遣幾員大將,集優勢之兵個個擊破。
斡離不仍不表態,又問於郭『藥』師。
見眾人都望向自己,郭『藥』師思索一陣,抱拳道:“二太子,恕臣直言。眼下軍中雖糧草充足,士氣高漲,但且不說東京四郊諸縣防守頑強。便是我軍直接攻打東京,也尚需時日。據我所料,此時,南朝勤王之師必在開赴東京途中。若太子執意掃清外圍再扣宋都,倘宋軍援至,如之奈何?”
斡離不聞言頷首,初到東京地界時,郭『藥』師就曾經建議他直取東京。只是當時惱怒了南朝守軍竟敢截殺遊騎,侮辱金使,因此才不用『藥』師之策,現在想來,確實不妥。諒這十餘處小小縣城,又能藏下多少兵馬?我只需揮軍直取東京,他們還不乖乖出城?剛想到此處,只見帳簾掀開,一百夫長匆匆而入。
臉『色』一變,斡離不正當訓斥,卻見那百夫人跪地報道:“今日我軍遊騎遠遠觀望,見那札縣城頭忽地豎起一杆大旗,南兵識得上面文字,說是‘忠勇徐衛’。”
郭『藥』師聞言,眉頭一皺,徐衛?去年據守黃河紫金山浮橋那廝?還真是冤家路窄,跟這兒又碰上了。去年就因為這小賊擋在黃河南岸,致使我軍突襲東京的戰略意圖落空。今年我已到東京地界,看你如何自處?正思量時,忽聽斡離不說了一句話,侍從解釋,二太子問他,還記得徐衛嗎?
正當回答,忽地心中一跳。不好!那徐衛雖只是無名小卒,卻因去歲阻擋大軍南渡,被二太子深恨。當時就放言,他日再來,必殺徐衛。眼下,金軍攻城屢屢受挫,二太子正惱怒,如今得知又是他壞事,那還不引軍急攻?如此一來,大事不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