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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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前奏
秦風是穿越者,同其他人相比,他知道形象的重要性為了梁山眾人的形象,他可以說費勁了心機。
梁山眾多兵馬,都換上了從殿帥府武庫裡面取出來的裝備。
不得不說大宋朝廷縱然有千般不是,但對於武庫裡面的武器、裝備還是很用心的。
眾兵將的穿戴都是貨真價實的保命甲冑,並非那種缺斤少兩的鎧甲。
梁山眾多兵將,再不濟的,也經歷過一遭大戰,身上自然帶有一股殺氣。
配上光鮮的鎧甲,一個個更顯得英武。
秦風深忌高俅,唯恐遭了算計。
特意讓手下兵馬依著行軍打仗的方式排開隊形,前軍千人,盡是輕裝步兵,排成散兵陣型,慢吞吞的向前移動著。
兩翼各安排了一百輕騎,直放出五十餘里,往來賓士,唯恐有什麼疏漏。
中軍徵集的數百輛馬車、驢車、牛車,一面將眾兵將的家眷安置到車上,一面裝在了二百步人甲兵。
這二百兵馬,關鍵時刻無疑是要保護這些士兵家眷的。
眾人一路前行,雖然行得慢,但過了一月,還是進入滄州地界。
眾兵將都疲憊不堪,一個個恨不倒頭大睡一番。
秦風也是疲累不堪,他急令眾兵將安營紮寨。
又吩咐士兵買來美酒佳餚,豬羊牛等牲畜,犒賞三軍。
他自和眾頭領在中軍大寨吃酒。
眾頭領連日奔波,半點也不曾懈怠,好容易到了此地,也都放下心來。
見秦風設宴,一個個心中也喜,都放寬心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朱武和吳用終是文人。
見得那一碗碗的肥肉,如何吃得下。
二人勉力吃了兩塊。
又連喝了幾碗美酒,便住口不吃。
眾頭領如狼似虎,狼吞虎嚥,大吃一頓。
秦風乃是心中有事之人。
卻是一力勸那童貰和陸謙吃酒。
童貰為人豪爽,也不客氣,酒到杯乾,不一時便已酩酊大醉。
陸謙為人精明。
有心保持清醒,卻吃逼不過,也吃了不少酒,有頭重腳輕之感。
他知梁山眾人必有事商議,徑自告辭去了。
旁邊自然有人將童貰扶回營寨休息。
秦風見童貰、陸謙已去,眾人也吃得差不多了,當下道:“諸位兄弟,今日我等齊聚此處,初看風光無限,依我之見。
卻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怕就是萬劫不復。”
眾頭領聽罷。
也都不再用餐,一個個都面上帶了絲謹慎,互相對望了一眼,彼此頗有些謹慎。
他們知道秦風為人謹慎,不會無的放矢。
他這麼說。
自然有他的道理。
朱武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粗瓷大碗。
以及裡面剩下的半碗渾濁的殘酒,眉頭皺得緊緊地,他在算計秦風的話。
他精通軍事,卻不精通算計。
他需要秦風為他指明一個目標,然後他根據這個目標而計劃。
吳用地眉頭也皺得緊緊的。
吳用在兵法上未必及得上朱武,但他在算計上,便是三個朱武,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朱武不能領會秦風的意思,但不代表他不能領會秦風地用意。
可他也感到頭疼,秦風一直以來對他十分防備,他根本搞不清楚秦風內心深處的祕密。
不知道秦風真正的目的,他永遠無法制定出最符合秦風利益地策略。
魯智深的表情有些嚴肅,他看著秦風,低聲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滄州雖然比鄰了契丹,但如今太平,契丹也不會隨隨便便的輕啟邊釁。”
秦風知道魯智深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他以為自己擔心手下實力受損,存了儲存實力的心思。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戰爭,大宋真正的憂患不在外地,而在內部。
禍起蕭牆破金湯。
有些時候,背後地刀子,比外族的刀子更快。”
林沖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沉聲道:“你是擔心滄州有人會對我們不利?我們該如何做?”秦風還未說話,晁蓋突然驚道:“難道滄州官員要算計我們不成?”眾頭領中有那一根筋地,聽了這話,面上都不禁變了顏色,一個個都衝腰間摸去,便要找那滄州官員的晦氣。
秦風苦笑道:“你們莫要胡鬧。
我們現在是官兵,不是強人,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晁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低下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是個粗人,雖然也算得上豪傑,但和秦風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大強人相比,自己差得還很多。
他雖然不夠精明,但有自知之明。
秦風看了一眼朱武和吳用,淡淡地道:“滄州乃是邊疆大州,民風剽悍。
我等驟然來此,雖未必存了奪權的心思,但那些邊關武將也未必安心。
更兼遼國未必甘於寂寞,一個不慎,搞不好他們將啟邊釁。
我梁山能否在滄州站住腳,全看以後如何走。”
魯智深當先道:“秦家兄弟,你既為滄州知州,又是壯武將軍,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你怎麼說,我們怎麼辦也就是了。”
秦風嘴角露出了一絲陰冷地笑意,看著眾人,微微點頭道:“我等起程前,我曾專門到童貫府上坐了一坐,童貫身為樞密使,對各地軍情瞭如指掌。”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張圖來,令人在大帳中央擺了張桌子。
他將地圖攤在桌子上,眾頭領都圍將過來。
秦風指著圖道:“眾位兄弟且看這圖,滄州東面臨海,北方便是遼國。
滄州原有兵馬一萬五千人,其中有一萬人駐紮在滄州府附近三個大營。
每個大營各有三千人馬,城中有一千人馬。
滄州邊疆有四個寨子,乃是小南河寨、三女寨、雙港寨和泥沽寨,盡依水而建。
這四個寨子,小南河寨約有千餘兵馬,三女寨和雙港寨各有七百人馬,泥沽寨有五百人馬。
其餘兵馬,盡都分佈在各縣城。
可以說,滄州命脈,盡在滄州三大營和邊關四寨。”
魯智**口道:“滄州雖是邊關,但依我之見,吃空餉的事情,怕也少不了。
三大營號稱一萬人馬,能有五七千人,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
秦風知道魯智深在邊軍中呆過,必然熟知其中的貓膩。
他沉思片刻,輕輕點頭道:“來日我會向童貰進言,少不得將滄州整治一番。
那些吃空餉的官將,自然饒他們不得。”
吳用突然插嘴道:“既然將軍想要整治滄州兵馬,卻不知道要從何處入手?滄州兵馬都監聽說是殿帥府出來的,想來是高俅的愛將,若要隨便整治此處,怕是天子不快。”
秦風猛抬頭看向吳用,眼中閃過一絲讚歎。
他微微點頭道:“你說的不錯。
所以我們要雙管齊下。
我要你到遼國去,我給你一樣東西,你要憑藉這件東西,和遼國建立商業關係,我要戰馬,要多多的戰馬。”
吳用愕然,脫口道:“遼國根本不給大宋戰馬,便是金山銀山,他們也未必會同意,更何況隨便貿易……”秦風微微一笑,平靜的道:“如此,才能看出你吳學究的本事。
遼國那些大佬固然不會同意互市,可邊關的守將卻沒有這樣的顧忌。
我也不指望你能說服遼國那些大臣,你只要能把邊關的守將說服也就是了。”
吳用心思一轉,已經明白了秦風的意思。
饒是他自負計謀超群,也不禁讚歎一聲:高,實在是高!你道怎地,蓋因秦風這番舉動,看似簡單,實際上是一箭雙鵰。
一旦和遼國邊關守將搞好了關係,自然不用擔心他們輕易犯邊,而且能偷運戰馬,一來可以讓這些官吏多一筆灰色的收入,二來,也能為朝廷增加一些戰馬。
可以說既結好了眾多大臣,又贏得了朝廷的讚賞。
高,實在是高。
既然知道了秦風的心思,他也不遲疑,當下抱拳道:“將軍放心,吳用此去,自然不負眾位兄弟的期望,定要將遼國邊關守將買通。”
他絕口不問秦風究竟給他準備了什麼物事,他知道,秦風既然如此說,就算沒有十成把握,也有五成把握。
如果這事有十成把握,秦風何必用自己。
秦風見吳用自信滿滿的答應下來,不禁笑了笑。
他知道吳用不會讓自己失望,智多星的名頭不是開玩笑的。
他看了一眼他人,隨即道:“來日林沖、魯智深、史進可各帶一百騎兵,一千步兵,到那幾處兵營。
莫要官那些人有什麼說法,直管駐紮其中。”
魯智深點頭道:“明裡進駐軍營,暗地裡則是監住眾軍,防止他們有所異動----你真要對付那些吃空餉的將領?若是那般,整個滄州府的將官,怕是剩不下多少。
朝廷未必會容忍你這麼做。”
秦風冷森森的笑道:“水至清則無魚,但若是太混,也沒有多少的魚。
滄州是我們的地盤,放著那些害群之馬,滄州兵不可能變成強兵。
滄州是我們的地盤,將來有事,我們如何抵擋?若不將那些收拾了,難不成要拉著我們兄弟陪葬不成?滄州軍官根深蒂固,要收拾他們,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鼓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