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昨夜雨疏雨驟(上)

第二十七章昨夜雨疏雨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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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昨夜雨疏雨驟(上)

大觀元年是多事的一年,先是尚書右僕射趙挺之被貶斥,理學家程頤,畫家米芾身隕。

蔡京的生辰綱被劫。

第一件事並沒有什麼好意外的,趙挺之不是蔡京的對手,又沒有蔡京和徽宗那麼親近的關係,他落敗是早晚的事情。

至於程頤和米芾雖然名氣極大,但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在讀書人心中名聲響亮而已,影響不到那些小民的生計。

可生辰綱不同。

趙挺之倒了,蔡京可以說權傾朝野。

他兼管尚書省、門下省、中書省,自號太師,是朝廷中當之無愧的頭號人物。

端的是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

他的女婿給他的禮物被人劫了,這可是驚天大案。

各地捕盜官吏如同瘋了一般,到處抓捕嫌疑。

秦風也接到了這個訊息,他的面色很難看。

李師師和趙元奴有些心驚膽戰,這半年多來,秦風雖然很忙碌,沒有和她們發生太親密的關係,但他臉上從來沒有缺少過笑容。

李師師有些心疼的走到秦風背後,輕輕的為他按摩肩膀。

趙元奴乖巧的起身,幫他倒了碗水,送到他面前,輕輕的道:“趙挺之被罷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不曾對梁山有過半點恩惠,你何必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秦風微微嘆息一聲,將頭向後一靠,靠到了李師師胸膛上。

他雙眼微閉,感受著腦後充滿彈性的女性身軀,面上不期然的露出了一絲陶醉。

李師師雙頰緋紅,雖然她和秦風已經發展到除了最後一關,其他能發生的都發生過的程度,但她畢竟還是黃花閨女,面皮薄得緊,場中又有外人,如何不羞?趙元奴看了李師師一眼,又望向秦風,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醋意,緩步向前,蹲了下來,為秦風揉捏雙腿。

秦風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嘴角的苦笑卻愈發濃了,他輕聲嘆道:“我本想功成名就之後迎娶你們,可我突然有點等不及了,功成名就,談何容易,怕到了哪天,我們都成老人了。”

李師師身子一僵,她第一次見到秦風如此頹唐,強自按捺著心中的驚駭,她湊到秦風耳朵邊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嬌聲道:“我和趙姐姐早就是你的人了,只是你一直冷落了我們罷了……”說到此處,她面色緋紅,偷偷的看了一眼趙元奴,見她並無取笑之意,勉強頂了頂心神,這才接著道:“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罷,說出來,心中也能好受些。”

趙元奴輕輕的捏著秦風的雙腿,心中卻多了絲別樣的想法,李師師這小妮子,端的是狐媚得緊。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輕輕的嘆息道:“四年,我還有四年的時間。

這四年之內,我必須做點事情。

要麼讓梁山成為屯兵之地,要麼讓朝廷招安……”聽到“招安”二字,李師師和趙元奴都是一驚。

她們熟讀史書,如何不知道招安二字的含義。

只不過她們從來沒有想過秦風居然會有這樣的打算。

秦風沒有理會兩女,他沉思片刻,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你們去罷,待我忙完這段時間,便和你們完婚。”

二女聽了,面上都多了絲羞紅,眼中卻滿是喜色。

秦風笑著點點頭:“告訴外面的小子,把朱武請進來。”

不一時,朱武到了,見禮畢,這才落坐。

他見秦風滿面愁容,心中也吃了一驚。

如今梁山事事順心,聲勢愈發浩大,那些小股強人,如同見了糖的蜜蜂一般,紛紛投奔梁山。

梁山能戰之士,已經從原本的三千人左右,迅速膨脹到五千之眾。

如果不是梁山地處八百里水泊,各地州府又報喜不報憂,朝廷怕是早就起大兵前來征剿了。

正因為如此,秦風面上才始終帶著笑容。

梁山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至少在一兩年之內,朝廷不會太過關注梁山。

秦風遲疑片刻,看著朱武,輕輕的道:“生辰綱被劫了。

是在黃泥崗被劫的。”

朱武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此事我也知道。

生辰綱在黃泥崗上被劫,護送的官兵被一夥販棗的客人將蒙汗藥摻到酒裡麻翻了。”

說到這裡,他也有些感慨,微微嘆息道:“護送的軍官也是個人物,從大名府走到黃泥崗,一路上經歷了多少強人出沒的地方,都沒有事情,眼見得要到了正地,卻出了這般事。

經此一事,他的前程也算毀了……”秦風沉吟片刻,低聲道“生辰綱是在濟州地界被人劫的……”朱武聞絃歌而知雅意,他眉頭一皺,沉聲道:“哥哥的意思是這案子是濟州本地人做的?”秦風苦笑著點點頭,眼中多了絲憂慮之意。

朱武見秦風如此表情,眉頭不禁皺了一皺,他仔細思量了一番,多少猜到了秦風擔心的事情。

他有些不確定的道:“這案子雖然不小,可上次生辰綱被劫,直到今日,也未曾破得。

這次便是本地人做的案子,怕也查不出什麼。”

秦風暗暗苦笑,問題的關鍵不是查不查得出,而是肯定要查出來。

他有些惱火,自己咋就知道歷史呢?要是不知道歷史,豈不是能好好的快活一番?他站起身來,飛快的踱了幾步,突然看向朱武,沉聲道:“你說如果那些人事洩,一心要上我梁山,我們收還是不收?”朱武微微一怔,他想不出秦風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一時間,他也遲疑起來,房間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

良久,朱武才輕輕嘆息道:“十萬貫生辰綱雖然不少,但對我梁山來說,並不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唯一可慮的,是那些人的人望。

他們既劫了生辰綱,必然在江湖上留下了偌大的威名。

若是我等拒而不納,難免會讓人留下我等害怕官兵,又或是嫉賢妒能的印象。

若真這般,怕是山寨中的兄弟也有不滿。”

秦風眉頭皺得緊緊的,輕輕點頭。

轉念一想,自己到得此處,這生辰綱不知道是誰劫的呢,何必放在心上。

又過了三日,忽山下朱貴報說有一夥人,約有三五十號人手,前來投奔。

其中一人,自稱是林教頭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