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兩成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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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兩成

“唉呦,這是誰啊,好大的威風,不用喊,我自己來了。”

聲音不大,恰好能讓所有人聽到,在一個五品刺史面前,還有人敢如此張揚,不要說那些個土兵沒聽過,就是刺史衙門裡的大小官吏也沒見過啊,所有的目光一齊瞧向了說話之人,他們想要看看這人究竟長得什麼樣子,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刺史老爺面前囂張?

一個身穿白色儒衫的年輕人,長得倒是一副好麵皮,除了這些外也就沒什麼啦,沒有功名,沒有官衣,甚至在年輕書生身上,連件值錢的物件都沒見到,這分明就是個白衣窮書生麼,難道這個書生肚子裡什麼都沒有,全剩下膽子了?要不怎麼會發了失心瘋,到刺史老爺面前張狂?

燕剛還在狐疑的當口,卻見西河縣令,像是見了親人一樣,哇的一聲幾乎哭將出來,膝蓋一軟竟是跪到地上,跪著還不算,用膝蓋在滿是礫石的地上挪動著,慢慢磨到了書生身邊,抱著書生大腿痛哭流涕的訴說起自己的委屈。

洪過面色陰沉的望著那石州刺史,輕輕彈開正往他腿上抹鼻涕眼淚的西河縣令,揹著手邁步走了過去,看著瘦瘦的燕剛冷笑一聲:“石州刺史?很好啊,這裡就是石州地面,草民一時糊塗帶人誤入石州地界,多有冒犯了,這就叫那些混蛋立刻滾出石州地面。”

見到書生大喇喇的樣子,燕剛並不害怕,但是看見西河縣令的做派,真的讓燕剛心裡沒底了,這個書生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讓堂堂一介七品縣令下跪?書生,書生,汾州西河縣,汾州……

突然,燕剛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不就是一介書生麼,而且同樣應當是身在汾州,燕剛頭上立時見汗了。嘴巴說話也不大利索起來:“閣,閣下,貴,貴姓……”

洪過擺擺手:“石州是好樣的,刺史.更是明察秋毫,回去了我一定向王爺通稟,想來王爺一定會對大人高看一眼,哦,不對,是另眼相看。”

本來是一句客套話,可是誰讓.洪過說話時候,竟然在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目光,瞟向了燕剛燕刺史呢。

燕剛感覺地面似乎在來回搖晃,腦袋已經大了一.圈而且好像還在繼續膨脹,他幾乎要瘋掉了,什麼叫做另眼相看啊,派下都總管府法司戶司的官來“看望”自己麼?自己怎麼就這樣不小心,偏偏得罪了眼前這個人物?

悔恨已經來不及了,燕剛立馬換上媚笑,緊走幾步.湊到書生身邊,抱拳對著書生不住作揖:“洪瘋,呃,洪大人,呃,先生,洪先生,下官愚鈍,被人矇蔽,不知先生駕臨石州,這不是趕來迎接先生大駕麼,聽說先生在這邊辦事,下官急忙趕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那些刺史府的官吏土兵都看傻了,怎的自家老.爺如此不要臉,剛才還是找麻煩的架勢,現在就湊上去套近乎,看燕剛的搖頭晃腦的樣子,若是在屁股上cha根尾巴,可不就是活拖拖一隻搖尾巴的哈巴狗麼?

待到聽見燕剛.對書生的稱呼,有不少官吏登時臉色發白,明白了自家老爺因何如此下作了,眼前這個書生,竟然就是那河東狂人,嗜血屠夫,每天要生吃人肉飢喝人血的洪改之?

立時,燕剛帶來的一百多人中,至少有二十幾位,對著洪過彎下了腰,臉上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來。

雖然燕剛轉變如此迅速,但洪過還是不想放過他,只是呢,既然燕剛已經在屬下面前對自己低頭了,也沒必要在眾目睽睽下削他的面子,洪過心裡有一筆清楚的帳,他到底不是一條到處亂咬的瘋狗,得罪了自己的自然是咬到他死,至於燕剛這樣的,肆意削他們的麵皮就沒什麼必要了,只略略給點教訓就好。

所以他對燕剛淡淡的道:“刺史大人的美意在下愧領了,正好,這邊還需要些人手,不如就讓刺史大人以身作則,為民表率一下吧。”

啊?

燕剛遲疑的跟著洪過來到一堆浴桶面前,看著一群人在浴桶裡上下蹦達的樣子,一下現出了難色來,指著那些正在跳躍的農夫下意識的道:“洪先生,他,他們不是做的好好……”

“哦,他們另有安置,”洪過一擺手就讓那些個農夫從浴桶裡出來,眼前是最後一批的葡萄了,只要踩好了就可以將全部葡萄汁都裝在花缸裡發酵。

燕剛臉色極度難看的樣子,落在洪過眼中,心裡冷笑下,洪過指著那些跟著燕剛一起來的官吏淡淡道:“若是燕刺史人單勢孤,那就讓諸位大人一起陪著刺史大人做吧,現在已經過了正午,這太陽落山前應該能做好的,不然就耽誤工期了。”

洪過陰森的話語讓燕剛身上打個哆嗦,人在屋簷下,眼見得今日的事情是躲不過去了,原先害怕自己一個人跳進去會被屬下笑話,既然現在洪過一網打盡了,也就豁開了這層顧忌,他也就大大方方的聽從了洪過的安排。

洪過的目的只是為了整治下燕剛這班石州的官吏,讓日後自己在石州做事更方便些,哪裡會讓這些大老爺真的當眾丟人,所以當燕剛在浴桶裡上下跳了半個多時辰後,也就立即讓燕剛走出來。

誰想到,那燕剛除去在**的運動,已經很久沒做過半個時辰的體力活,這時早累得身心俱疲,感覺全身手軟腿軟的,腿肚子都在轉筋,剛剛爬出那浴桶,沾著葡萄汁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猛地坐下去,隨即,突然用比坐下去快出幾十倍的速度蹦了起來。

洪過仔細看去,噗哧,險險的一口水從嘴裡噴出來,原來,也不知是誰將個木頭小凳子倒放在了桶旁,這燕剛恰好一屁股坐在了木凳的一支腿上,竟是將整個木凳腿坐進了屁股裡去……

看著燕剛捂著屁股滿場亂竄的樣子,洪過猛地想起了以前在網路上改的一首歪詩:“輕撫**痛不語,菊門今始為棍開。”

他哈哈大笑著,對旁邊的西河縣令道:“這北地**,盛開之時也是分外妖嬈麼。”

誰想到,那西河縣令聽了臉色慘白,敢情這位縣令大人乃是燕京漢人,在宋遼時代,這燕京大戶高官之中,著實流行過一陣玩兔相公,看著洪過見到燕剛被開屁股卻如此開心,西河縣令大人真害怕身邊這位洪先生,是不是也喜好那一口……

既然燕剛刺史重傷,洪過也就不好繼續石州一班人,抬抬手放了他們一馬,從此,任洪過帶人在這邊幹出什麼事情,石州城裡都是不聞不問。

壓榨好的葡萄汁倒入花缸裡,每個花缸裡只裝八成滿,然後蓋上蓋子放在屋內慢慢發酵,現在已經是十月末了,天上都可以飄起雪花,洪過不得不在屋內升起火,提高了屋內的溫度好幫助葡萄汁發酵。當他聽到花缸裡響起斷斷續續的咕嘟聲時,微微出口氣:又完成一關。

正常來說,因為沒用酒麴的緣故,這葡萄汁的發酵需要十餘日,當洪過料理好所有的葡萄汁,尚且來不及喘口氣時候,就有女真兵傳來訊息,說完顏亨要在太原見他。

洪過心裡疑惑,但完顏亨的請求他不能置之不理,現在的完顏亨是他在河東的kao山,兩人之間相互利用的關係還沒結束,是以他囑咐好林鐘等人看守花缸後,當即打馬如飛的前往太原城。

雖然這時已經入冬,又飄起雪花,洪過不顧山道難行,竟是用了三日就抵達太原城,這個速度著實讓保護他的女真兵們,驚出一身冷汗來,也令完顏亨有些吃驚。

兩人見面後,知機的錯開了那汾州的事情,只是聊些風花雪月,還有洪過在石州的作為,可無論完顏亨如何打聽,洪過就是不肯說出實情,饒是完顏亨知道一鱗半爪的,這個時候不好點明瞭一直在監控洪過的所作所為,惟有繼續陪著洪過裝糊塗。

冬日裡就著小菜喝上幾壺熱酒,欣賞下都總管府後園的景緻,倒是一件愜意的事情。這座後園洪過已經是第三次來,可每次都是不同季節,也能找到不同的情趣出來。

完顏亨喝下一口熱酒,吐出口酒氣,嘆氣道:“可惜了,這主人家不在,否則我們臨雪吟詩,倒是一件雅事。”

洪過眉頭微皺,這個時候提到張浩,完顏亨是個什麼意思?想不清楚,他索*繼續裝糊塗:“那個,作詩麼,東翁要是不嫌棄,小生倒是能謅上幾句,就怕入不得東翁的眼。”

洪過至今還是完顏亨府上的西席先生,雖然不稱職之至,可名頭仍在,所以用個東翁來稱呼完顏亨,拉近兩人間的關係。

完顏亨笑了:“能吟出‘蛟龍偃蹇,觀闕嵯峨,縹緲笙歌沸。霜華滿地,欲跨彩雲飛起’這般佳句的,豈是一句胡謅能等閒視之的,改之是在笑話我這個軍漢粗鄙吧。”

洪過心頭一動,這首文徵明的念奴嬌,是他初到河東時候吟給張浩的,完顏亨不但知道了而且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心裡如此盤算著,洪過臉上除去一開始閃過的訝然,而後還是那副淡然:“詩詞小道,過一介布衣,惟有在小道中尋些樂趣,至於王爺學的是治國興邦這等煌煌正道,又何必與小道相提並論?”

完顏亨看著洪過的表情,在心中暗自驚訝於眼前這個書生的成長速度,與那次頂撞他的時候相比,眼前的洪過就好似換了一個人相仿,若非是一開始聽到自己念出他的詩句時候,臉上閃過的驚訝之色,這時洪過的表現就像是一個老練的官吏,哪裡有半分生澀?

因為被恭維,完顏亨好似很滿足的點點頭,隨口道:“入冬了,回去上京路的不好走,尤其是回宋王莊的路更加難行,改之想好什麼時間回家麼?家中你母親也是大半年沒見到你了,至於羊蹄的學業,你也扔下了大半年,我可應該如何罰你才好?”

想到宋王莊,洪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個洪家母親,老人對洪過的愛是那樣真摯,令他在穿越後能再次感受到一分母愛的關懷,化解了他穿越初期的失落與彷徨,想到母親,想到自己溫馨的家,洪過突然感覺身上一陣疲乏,累了,遊子應該歸家了。

說到羊蹄,洪過晒然一笑,在宋王莊除了羊蹄,可是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回去呢,要說完顏亨為什麼故意落下不去提,他懶得去猜,至於說他和芷雅兩個人之間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更是懶得去想,現在安身立命已經不易,還想著去和一個女真郡主糾纏不清?洪過有他的自知之明,他與芷雅多半沒可能有結果,芷雅最終的歸宿應該是某場政治聯姻,無論是完顏亮還是完顏亨,想必都不會希望看到一個完顏皇族的女人,嫁給了一個身份不尷不尬的宋人書生。

見到洪過神情恍惚,完顏亨沒有去打攪他,當洪過的神采重新開始凝聚後,金國韓王爺才無奈的道:“皇帝讓我去修燕京,立即就出發,想來今年的新年要在燕京過了,你回去時候,記得幫我捎上幾車玩意回去。”

修燕京?

燕京就是後世的北京附近,以前不過是中原北方的一處重鎮,自從完顏亮遷都燕京後,雖然中間時有斷檔,但是這座城市在以後八百年間,始終是整個中原乃至中華王朝的政治中心和首都,燕京,大興府,中都,北京,直隸,北平,八百年間,這個城市換了無數的名字,每一次更名,都是與整個中國大地上重大歷史事件關聯著。這座城市近千年的輝煌,究其源頭,恰恰要從完顏亮的遷都開始。

洪過一下坐直了身子,完顏亮登基後不久遷都燕京,這個他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這件事就發生在他身邊,讓他有種置身於歷史長河的感覺。

“營造新京?”洪過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不知道我那位師兄,準備什麼時候遷都?”

洪過看似在說笑,實則一顆心在慢慢下沉,完顏亮遷都後,不到五年,又開始營建開封汴梁,大肆準備軍馬兵器,建造戰船準備攻打南宋,也就是說,從完顏亮遷都燕京開始,留給洪過的時間越發的少了,對於未來完顏亮的南征宋朝,他需要加快腳步來採取措施。

“聽說是明年中秋,要在新京迎接宋國賀使。”

“中秋麼?”洪過雙眼眯起,微微計算下。完顏亨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是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洪過撫掌大笑起來:“中秋好啊,這個時間非常好,方便了我呢,不如這樣,王爺,請你為我在燕京買下一處房產,要很大能裝下三四百人那種,地下還要挖三丈深的地窖,地窖至少要三人高同樣能裝三四百人的,全部用木方支撐,一定要結實才好。”

完顏亨聞言就是一愣,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怎的突然就交代其這些東西了,洪過要個能住下三四百人的地方,這小子要那麼大的地方幹什麼,還有為什麼要那麼巨大的地窖,到底有什麼圖謀?可是,如果洪過這個書生真有什麼圖謀,為什麼要託請自己這個王爺來做,好像整個人要作個甩手掌櫃似的?

使喚一位大金國親王,自己作甩手掌櫃?完顏亨現出一絲苦笑,好你個洪過,膽子真是大到天上去了。只是呢,完顏亨偏又拒絕不得洪過,因為在汾州的事情上,他欠了洪過一個人情,現在洪過明擺著是要他還了。

“小事一樁,至多明年五六月,你就能見到你的新屋了,那房舍的位置可要離我王府近些?”完顏亨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不,”洪過搖手道:“最好是在燕京外城,要是能離著車馬行近些就更好了。”

“啥?”完顏亨一愣,心道洪過這小子做事越來越奇怪了,別人都是削尖腦袋往內城擠,拼命的想扎進大官小官的宅子中間,距離皇城越近越好,怎麼這個書生做事與旁人恰好相反?

完顏亨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反正位置是你洪過自己選的,與自己何干,再者說了,洪過這個想法,倒是與他心中一個隱隱的想法暗合,他也樂得順水推舟。

“這次本來張大人要來一起共飲,”完顏亨淡淡的道,“可是,張大人府上有些事情需要料理,所以就成了我們兩個鳩佔鵲巢了,也好,圖個清靜吧,想必去了燕京,再想尋個如此清閒時候,就難嘍。”

洪過一下愣住了,張浩想來,這不是扯淡麼,張浩現在要是見到自己怕不是要罵人吧,怎麼會來陪自己喝酒,倒是張浩府上出事了?“但不知張大人府上出了何事?”

噗,咳咳咳……

完顏亨聞言幾乎將一口酒吐出來,他就是個託詞,怎的剛才還看上去老成的洪過,現在就像是個官場初哥,會來刨根問底了?

“咳咳,那個,那兒,張大人的母親病重,張大人在上京時候,就是遠近聞名的孝子,這個時候自是要守在張老夫人床前盡孝才是。”

“哦,這個要得,原來張大人還有如此慈孝一面,真真讓洪過刮目相看啊。”

完顏亮兩眼一翻白,kao,這小子是裝傻還是真傻,這話裡話外的聽著,好像在諷刺張浩是個不孝子麼,若是讓張家人聽到了這個傻小子的話,還不立馬抄刀子幹仗啊,算了,話都說完了,趕快打發這小子離開吧。

兩人又喝了幾杯,完顏亨就吩咐人將洪過送到城裡客棧安歇。

第二日,洪過不待送完顏亨離開,自己就打馬回去了汾州,在那裡還有他心中擔憂的事業。

回到釀酒山谷,距離第一缸葡萄汁發酵已經過去將近十日,洪過貼在花缸上小心的聽了一陣,內裡沒了一開始咕嘟咕嘟的聲音,只是偶爾才有一個氣泡破裂,心中計算下,想來這個發酵應該是差不多了。於是吩咐人將第一缸開啟,他要親自嚐嚐。

打開了花缸封死的蓋子,一股濃烈的酸腐氣撲鼻而來,洪過側過頭向裡一看,登時一顆心直沉入谷底,就在葡萄汁上面,浮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物事,這個東西他在後世見得多了,多是食物**發黴後的衍生物了,說白了,就是這第一缸的葡萄汁已經是爛了,整缸的葡萄汁不要再指望釀酒。

洪過不死心,又命人打開了一個花缸,這個花缸也是飄著一層白色的**物,看的洪過這叫一個心疼。可事實如此,也由不得他如何,沒有法子,他至於繼續命人開啟第三缸,依舊如此……

直到洪過開啟那第五缸,這一次不再有那股子腐臭味道,撲鼻而來的是一種略帶刺鼻的酸味,濃重的果酸,而葡萄汁上漂浮的是一層暗色的葡萄皮和葡萄核。

看到這一幕,洪過大喜過望,當即抄起早就準備好的水瓢,從缸裡舀起一下子**,湊到鼻子邊拼命的嗅著,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沾在脣上嚐嚐,酸的,有些甜,好像有點酒味。再也控制不住了,洪過一口把水瓢裡的**喝下去一半,味道雖然有些衝,不過確定是葡萄酒,就是味道差了些,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芬芳和甜味。

見到洪過這樣失態,跟隨他來檢視的韓思古林鐘翟進馬三等人俱是一喜,剛剛連續四缸的失敗,不僅打擊了洪過,也打擊到了這些發誓跟隨洪過的人,現在洪過高興,他們自是由衷的為自己的東家開心。

“來來來,你們都來嚐嚐這個味道如何?”洪過將水瓢遞給了自己的手下們,大方的讓大家一起分享下。

眾人將水瓢一個個的傳下去,每個人都是tiantian嘴脣。

韓思古皺眉道:“好像還可以。”

林鐘小心翼翼的對洪過問道:“不大過癮,還有沒?”

翟進沒喝過葡萄酒,喝上一口後皺眉道:“味道怪怪的,沒酒鋪裡的穀子酒好喝。”

馬三不說話,直接將餘下的酒水全喝乾了。

洪過苦笑著,第一次釀酒,能有這個味道也應該值得高興了,就是這個成功率,兩成啊,是不是太低了?不過現在不是思索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立即下令,按照時間計算,只要是滿了十天的花缸一律開封檢查,合格的就過濾掉酒液中的雜物後,倒入特意打造好的木桶裡,這一次木桶一定要裝滿,儘量不在桶裡留下太多空隙。

這一次檢查的結果,稍稍讓洪過滿意,還好,成功率比兩成稍高,可還是不到三成。

看著如此之多的葡萄汁就此浪費掉,韓思古坐不住了,有些憂急的來到洪過身邊道:“東家,那些失敗的,就真的要倒掉?真的太浪費了……”

洪過看著那些飄著白色腐物的花缸半晌不語,忽然,他腦中一閃,冷笑著道:

“浪費?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