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布衣之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布衣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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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布衣之怒

洪過冷著臉望向孟蛇,“是誰指使你來的?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孟蛇昂著頭毫不畏懼的道:“沒人指使,是我自己要來的,你這狗賊該死,要殺要剮痛快來吧,皺皺眉老子不姓孟。”

洪過怒極反笑,就在這時,街道一頭匆匆趕來一群人,正是阿魯帶,方才完顏亨聽到訊息,連忙派人過來探查,聽說是洪過遇刺,完顏亨立馬坐不住了,連忙打發心腹過來探查具體情況。

阿魯帶正好聽到孟蛇的話,眉頭微微皺起,他認得這個人,不就是完顏亨進城時候那個開門的千戶麼,想來是郭安國的心腹將領,看起來整件事一定與剛死不久的郭安國有關係了,這下可壞事了……

不待阿魯帶想清楚,那邊已經叫喊著抓住了另外幾個刺客。幾個無膽的傢伙被人捆的好像粽子似的,推到了洪過面前,一個個哆嗦著不敢抬頭。

洪過抽出自己佩戴的倭刀,.用那帶著寒氣的刀刃在幾個刺客鼻子前慢慢劃過,“我只問一遍,如果有人答不出來,也就沒有機會說第二次了。”

說著,洪過來到第一個刺客面前,“.說,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刺客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卻半天沒說出什麼,洪過眉頭一皺,不耐煩的抬刀當頭劈下去,但聽一聲慘叫,那個刺客竟然被洪過從肩部砍成了兩半。

沒去看在場所有人驚恐的表情,洪過好像一個嗜.血的惡魔般走到了第二個殺手面前,“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殺手幾乎是趴在了地上,卻不敢不說話,惟有.顫抖著道:“不,不知道……啊——”

洪過根本不去看又被砍成兩截的屍首,來到了.第三個刺客面前,那個刺客看看在他身側還有兩個同夥,不等洪過說話,立即大聲叫喊出來:“我說,我說,我全說,這次來就是為了殺你替節度使大人報仇,沒人指使我們啊,都是我們自願的……”

洪過當頭舉起.了倭刀,看到他這個動作,第三個刺客幾乎瘋掉一樣哭喊著:“我都說了,是實話啊,都說了,真的都說了,你不能殺我,不能……”

唰……

洪過刀鋒落下,竟是將第三個刺客身上的繩索斬斷了,“站起來,滾。”說話,他看都不看剩下兩個有些迷茫的刺客,轉身道:“他們沒用了,殺。”

面對著臉色煞白的孟蛇,洪過冷聲道:“你是義士,可惜,找來的幫手不成事。”說完,他對著那些女真兵道:“幫幫這位孟兄,把他裝進袋子裡,綁上石頭,沉到城外的河裡去。”

看著洪過冷靜的處置了所有人,對洪過脾氣有些瞭解的他,極度不放心的悄聲對洪過道:“書生,你,你還要如何?”

洪過慢慢轉頭望向阿魯帶,突然展顏現出個笑臉來:“我們去見王爺。”

“見王爺?現在?”不等阿魯帶回過神來,洪過已經邁步走向了行轅,他急忙追上去:“現在王爺已經休息了……呃,你要去見王爺,好歹換件衣裳吧……喂喂,你至少要把兵器收起來啊……”

行轅門口的一隊女真兵看著滿是血汙的洪過有些打怵,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兵器攔住了這個血人,只見洪過臉色淒厲的大喝:“滾開。”

說話,他手上倭刀力劈華山而下,一陣金鐵交擊聲音後,就見幾個女真士兵手上的兵器紛紛斷為兩截,當然,洪過手上的倭刀也什麼好下場,終於吃受不住這個力道也從中間折斷開。

那些女真兵先是一驚,而後大怒,抄起手上破爛兵器就要衝上來。誰知就在洪過身後暴喝一聲:“滾開,讓洪先生進去。”

那些女真兵定睛一看,竟是滿臉怒色的都統大人,正站在洪過身後發令,他們不敢違抗,只有眼睜睜的看著洪過從面前走過,每個腳印都站著泥濘的鮮血,一個女真兵低下頭看著,不禁暗自乍舌,這個書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

完顏亨沒有睡,從聽到洪過遇刺的訊息起,他的心裡就在反覆盤算著,思考和計較,哪裡還有一絲睡意。待到房門被人敲響,站在窗前的吩咐那人進來,可是,半晌沒有人說話,他有些奇怪的轉過頭去,入眼,是一個血人。

完顏亨心裡一緊,嘴角微微**下,強笑道:“看你還能自己走過來,想必這些都是賊人的血。”

洪過將半截倭刀放在書案上,常常出口氣道:“是郭家的人。”

完顏亨打個哈哈:“是麼,現在可以放心了,他們失敗了,哈哈,哈,哈,嘿,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到底想幹什麼?”

阿魯帶親眼看著洪過走進了完顏亨的房間,腳下再沒力氣跟上去,撲嗵坐到地上,呆呆的看著屋內兩個人影來回走動。

也不知過去多久,就聽屋子裡傳來完顏亨喊人的聲音,阿魯帶騰地跳起來,幾個箭步衝進了房間。

完顏亨只是想傳喚隨從,真沒想到竟然叫進來個萬戶都統,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也好,阿魯帶,今次的事情你就幫著洪先生辦,一切都聽洪先生的,對洪先生要像對我一樣客氣。”

阿魯帶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完顏亨,傻愣愣的問道:“王,王爺,你呢?”

“太原城有緊急公文,我要立即回去處理,馬上就走,現在就走,你叫達魯不花帶上五百人跟我回太原。”完顏亨臨行前將一團物事交到洪過手中,然後拍拍洪過的手,欲言又止的站了一會,這才匆匆走入夜色之中。

阿魯帶看向一邊血淋淋的洪過,有些發虛的問:“洪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裡?”

洪過微笑著掂了幾下手上那團物事,輕鬆的道:“苦主找原告,自然是去郭家了,正好拜祭下亡者。”

“你,你不能殺那些人。”阿魯帶是完顏亨親信,自然知道當初洪過與張浩的約定,現在有些害怕洪過幹出更出格的事情,連忙阻止道。

洪過轉身微笑著看向阿魯帶:“老阿,我洪改之在你眼中,就是個食言而肥的人麼?”

說著,洪過突然抄出一塊金牌,在阿魯帶眼前晃晃,“立即點兵五百,跟我去郭家。”

郭家現在寄居在城南的一座寺廟裡,整個汾州都沒人肯收留他們一家,幾處房產都被查封等待抄沒,他們幾乎是身無分文的被趕出了家門,只有帶著郭安國的棺木到這座寺廟求助。

洪過帶人將個寺廟圍得水洩不通,也不多說,當即帶人踹門而入,那些當兵的劈手趕開跑來的沙彌,引領著洪過來到後面的客房。

當這群殺氣騰騰計程車兵出現的時候,郭家那些遺孤們就感覺不妙,這時早已經被人趕出房間,哆哆嗦嗦的站在院子裡,等待洪過的發落。

洪過打著火把在這群人面前走過,仔細的去看每一個人,無論男女,不分老幼,看的十分仔細。他現在還是穿著那件浸泡了翟雲鮮血的儒衫,就像是一個從地獄回來的惡鬼相仿,嚇得好些郭家女眷小孩當即暈倒在地上。

洪過在這些人前繞了一圈後,才平靜的道:“總共四十七人,很好,一個不少。”突然,他猛地提高了嗓音:“就在半個時辰前,孟蜀帶人刺殺我,已經被我送去城外河裡游泳了,我知道,你們不是背後主使,孟蜀很夠意思,把全部罪都背下來,很好,我放過你們,但是,”洪過停住話頭,又一次在每一個郭家人的臉上看一圈,“但是,你們不許住在汾州的地界,從現在起,你們必須馬上離開汾州,離開河東,樂意去哪就去哪,我不管,但如果三日後我發現你們還在河東地界,別怪我心狠手黑。”

說完,他對一個謀克長下令道:“看著他們離開縣城十里,你再回來。”

出了寺廟,阿魯帶有些不可思議的追上洪過:“這,就算完了?”

洪過哼了一聲:“算是,完了吧。你還要怎的,在廟裡在神佛面前殺光他們?”

阿魯帶打個冷顫,急忙搖頭:“當然不是,下面我們去哪裡?”

“提刑司大牢。”

提刑司的大牢就在提刑司衙門後院,現在整個提刑司衙門都被女真兵接手,洪過在門口出示了那塊代表萬戶都統身份和權力的金牌,立時引來了負責這裡的三個謀克長。

洪過慢慢抽出一張黃綢子物事,在三個謀克長面前搖晃下,嚇得那三人急忙彎腰低頭,竟是一道聖旨。洪過開啟聖旨給阿魯帶看,讓阿魯帶大吃一驚的是,這竟是那道皇帝授予全權處置河東南北兩路權力的旨意,這個東西怎麼會在洪過手裡?

洪過笑笑:“我現在有金牌,還有全權,是否可以進入大牢?”

那三名謀克長忙不迭的點頭。

洪過看向阿魯帶:“是否可以全權處置這裡的人犯?”

阿魯帶瞪大眼看著洪過,想看出來這個書生這句話是不是在說笑。看著洪過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他最終退縮了,嘆口氣無奈的道:“自然可以。”

“很好,”洪過一拍巴掌,“來人,給我將所有人犯提到這裡。”

“這裡?”一個謀克長抬頭看眼洪過,又瞧瞧四周巨大的空場,本來這個地方是平時給犯人放風用的,地方倒是足夠了,不過洪過帶人到這裡做什麼?

阿魯帶不耐煩的叱呵道:“叫你去你就去,廢話什麼勁。”

這阿魯帶可是正牌子的萬戶都統,他一發話,嚇得那個謀克長屁滾尿流的跑出去押人了。

阿魯帶在洪過耳邊低低的道:“洪書生,我的洪老弟,洪大爺,洪祖宗,你等下可不要幹什麼出格的事啊。”

洪過笑眯眯的點點頭:“你就瞧好吧。”

阿魯帶還是有些不大放心,不過看看洪過似乎沒心情搭理他,也就只有委委屈屈的站到了一邊去。他是都統不假,不過什麼將軍帶出什麼樣的兵,那完顏亨的*子就不是能有太多彎彎繞的,有時候像個犟驢似的,阿魯帶跟著完顏亨久了,也就很自然的和完顏亨在*情上有幾分相似。

等了下,就有震天價的呻吟和抱怨聲,由小轉大,最後將整個空場變成個菜市場相仿。

看著空場裡站滿了官,有人穿著內衣似乎是被人從被窩裡抓出來的,有人勉強批了身官服,好似都很狼狽。不過,洪過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這裡面有人神情萎頓,有人卻是精神很好能說能笑,有人乾脆是木然站在一邊不知想些什麼。

洪過冷笑聲,對著一個謀克長努努嘴:“去,把汾陽軍的大小官都給我提出來。”

汾陽軍的官佔了這裡一半多,從同知,副使,判官,到最小的五十人長,哩哩囉囉總要上百人,這麼被人清理到空場一側,很多人摸不到頭腦,也不知他們面前這個一身血汙的漢人想要幹什麼。

突然,在提刑司外響起一陣的叫罵聲,洪過眉毛一挑,不等他問話,已經有個謀克長問清楚了過來回稟,竟是張汝霖得到了訊息,漏夜趕過來要與洪過面談,被提刑司門口的女真兵攔住,兩下里竟然發生了爭執。

洪過將阿魯帶拉到一邊,自己對著幾個謀克長低語幾句,那幾個謀克長吃驚的看著他,又看看他手上的金牌和聖旨,最終點頭屈服了。洪過這才拉著阿魯帶轉頭向前面提刑司的正堂而去。

阿魯帶想要問洪過到底對那幾個謀克長說了什麼,被洪過笑著隨意搪塞了過去。

此時的張汝霖正好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在提刑司正堂裡來回亂轉,見到了有如血人相仿的洪過,先是一呆,然後急匆匆的走過去抓住洪過的手,關切的問道:“改之可曾受傷?”

洪過心裡撇撇嘴,自己要是受傷早去休養了,你小子還能追到這裡麼?不過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自然不會給對方難堪,也就憂傷的搖搖頭,告訴了張汝霖這些血都是忠心的翟云為保護他而流的,現在的翟雲還是生死未卜。

張汝霖哪裡會去關心一個家將的生死,知道了洪過沒有大礙,立時笑道:“改之不如去好好洗洗,順便陪我去喝上幾杯,我也算是為改之壓驚。”

洪過淡淡的推開張汝霖的手,抖抖身上的血衣道:“今日公務繁忙,真的拖不開身啊,不如改日吧,改日洪過一定請仲澤兄開懷暢飲。”

張汝霖心裡暗急,暗道你這傢伙不走我怎麼去救人,天知道你和那個完顏亨搞什麼鬼,竟然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帶著一群人跑到提刑司衙門來,如果不確定了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哪有心思睡覺去。

腦子轉了一圈,張汝霖故作不知的問道:“剛剛我去了下郭家暫住的所在,那廟裡的和尚明明是將他們一家可憐人攆走了,竟然還將髒水潑到改之頭上,說是你命令郭家人離開的,真真是可氣,改之明日不要放過那幾個腌臢和尚才是。”

洪過淡淡道:“正是我下令的,三日內,郭家人必須離開河東地界,否則,時間一過,我絕不手軟。”

張汝霖臉色一變,震驚的看著洪過:“改之說笑呢,當初湖心涼亭之中,你可是親口對我爹爹保證過的,要留下郭家上下幾十口的*命。”

“可是我沒承諾自己的小命,就能任郭家人來拿。”洪過森然道:“難道郭家都把刀逼在我脖子上了,還不允許我反擊麼?”

看看洪過全身上下的血汙,張汝霖長嘆一聲,按照當初張浩與洪過的協議,郭安國必須死,但是,在郭家不來威脅洪過的前提下,洪過可以放過郭家其他上下幾十口人。現在洪過遇刺在前,自然不能怪洪過用什麼霹靂手段報復。不過,雖然心裡認同了洪過的說法,張汝霖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雖然那孟蛇是郭安國心腹,但是也不排除是他個人要為上司報仇,與郭家並無干係。”

洪過看看強辯的張汝霖,冷笑一聲沒有開口,他真懶得與張汝霖再多說下去。

那邊張汝霖討了一個大沒趣,不得不換個話題:“改之真的能保證郭家安全?”

看著一臉緊張的張汝霖,洪過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樣的燦爛,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額頭,一邊道:“在汾州境內,我自是保證郭家無事,出了汾州我也是鞭長莫及了。”

張汝霖總感覺洪過這話有些問題,可轉念一想,那洪過縱然依仗了完顏亨的兵力,在汾州權勢滔天,可在完顏亨的觸角伸不到的地方,洪過也一樣是力所不及,如此看,這洪過倒也說得是實話。

洪過見張汝霖似乎沒事了,立即轉身要向後院走去,張汝霖哪敢放走了他,立馬拉住洪過急急問道:“改之今夜還有何事?”

洪過也不隱諱的道:“奉命全權處置提刑司一干人犯。”

張汝霖大吃一驚,他以前聽說過洪過得到完顏亨信任,誰能想到竟然被信重到如此地步,連處置汾州所有官員這件大事,完顏亨都能放心交給了洪過,這要什麼關係才能做到如此放權啊?又一想到那些他準備撈出來的張浩門生故吏,他連忙扯住了洪過的衣袖,臉上堆出笑容道:“改之,改之,我們商議下可好?”

就在這時,後院隱隱傳來了臨死前的慘叫聲,張汝霖臉色變得煞白,“改之竟然在用極刑?”

別說是張汝霖了,連一邊從未吭聲的阿魯帶臉色都變了,這些官都是汾州的重要人犯,按照程式是應該提交刑部和吏部,最後由皇帝完顏亮親自勾決才可以行刑,現在洪過竟然要自己就宰人?

洪過木然點點頭,抖抖手上的聖旨,意思很明白了:完顏亨有全權,自然不必再走以前那套程式。

張汝霖再顧不得什麼了,急忙將洪過拉到一邊,用最低的聲音道:“改之救我,那些官員之中也不全是貪贓枉法之徒,有些只不過是被人矇蔽而已,這些人可不可以網開一面?”

洪過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汝霖,拉著他向著正堂的書案走近幾步,儘量遠離了阿魯帶,這才低聲道:“仲澤兄既然說話了,還有什麼不可以的,說出名字吧,我讓人去後面提人。”

那張汝霖登時眼睛一亮,他從沒想到洪過如此好說話,昨天他死纏爛打的與完顏亨交涉都沒太多進展,今日竟是在洪過這裡來個滿堂紅,一下子,洪過在他眼中的形象再不似剛才那樣可怖,反是變得非常可愛起來。

洪過一邊聽著張汝霖報出人名和官職,一邊冷眼看著張汝霖滿是興奮的目光,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他那雙眼睛裡透出的是一種近乎殘暴的冰寒。

張汝霖可沒注意到這些,他一連串報出十來個人名,最大的是提刑司的四品副使,這些人有的是張浩的門生,有人是與張汝霖私交極好又在他那裡使錢的,所以張汝霖才會有如此動力來撈這些人出苦海。

洪過點點頭,對著那用期盼目光看著他的張汝霖道:“仲澤兄稍等,我讓人去看看。”

隨即,洪過的聲音陡然提高許多:“都聽到了沒有?”

就在正堂中央的屏風後傳來答應聲,當張汝霖和阿魯帶還有些發呆時候,一串腳步聲已經是消失了。

張汝霖感覺有些不大舒服,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等待的功夫感覺正堂氣氛有些壓抑,只得沒話找話道:“改之,只給三天時間,我怕郭家人沒可能走出河東地界啊。”

宋金時候的河東南北兩路,包括了後世的山西大部,以及河南陝西甘肅的部分地區,汾州又是在河東南北路地域的正中間,如果真用走的,別說是三天,就是十三天怕是都走不出去。

洪過輕笑下:“我早替他們計算好了,從州城出去直接上船,入汾水後順流而下,幾日內就能出河東進入陝西。到時候他們去哪裡我就不管了。”

張汝霖聽得似乎蠻合理,也是點點頭,忽然,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不等那傳話的人出現,驚慌失措的聲音已經是傳過來:

“不不好了,幾位大人,那十幾個人,剛才都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