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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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這人明明是南蠻的蠻王孟獲,居然冒充益州使者!”

“南中也是益州治下!大人!”

“肯定有陰謀,拿下!給我推出去砍了!”

曹休一口咬定我是奸細,當場就要抓人砍頭。其他幾個隨從官員嚇得瑟瑟發抖,李恢還算夠朋友,擋在我前面替我擔 保:“他是孟獲不假,這個呂凱……是他的漢族名字。”阿旺也說:“他一心仰慕漢族文化,在劉州牧身邊多年,你看他的漢話說得多好?”

曹休身邊的四五個士兵想過來抓人,卻被阿旺、李恢和張遼攔住了。曹休大喊大叫,一群人在屏風前推推搡搡。

我猶豫不定,是動手挾持曹休還是直接往外跑?想到身後那實力深不可測計程車兵,我頭皮發麻。這時,我突然意識到,包括我身後那高手士兵在內,大廳裡原有的十幾個張遼部下沒有一個行動的,彷彿都變成了聾子。我四下看看,發現張遼部下都面無表情,似乎曹休根本不存在。

曹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惡狠狠地對張遼說:“張將軍,你帶的好兵!”

張遼誠惶誠恐地說:“末將不敢違抗軍令,只是他們畢竟是劉益州的使者,如果兩家有了誤會,可能會影響國家大計,所以只能冒死進諫。”

“他只是個蠻子,怎麼可能是使者?根本就是在冒充的!”

“他也是劉益州的子民,擔任武將也合情理。”

“好!”曹休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我過去感謝張遼,張遼示意沒事。他手下的幾個副將都圍過來表示憂慮,“曹小子飛揚跋扈,將軍你可要小心他報復。”“他媽的這小子目中無人!”“我說,咱們偷偷幹掉他算了,就說他在城外遇到周瑜的人馬,為國捐軀了。”

“胡說!讓人家笑話!”張遼慌忙喝止部下這些犯上作亂的話。

我低聲說:“如果張將軍想幹掉姓曹的小子,又覺得用自己的部下不方便……”

聽到我明顯的暗示,一名副將激動地給了我當胸一拳:“好樣的,是條漢子!”這傢伙力氣好大,我猝不及防,痛得說不出話來,勉強對他豎起大拇指微笑,表示回禮。

其他兩名副將也過來,每人給了我當胸一拳:“孟獲孟不勞是吧?有種!”“我一定要交你這個朋友!”

我靠,這砸夯般的三拳過去,我真的是滿眼金星。果然北方人就是比南方人身高力大,如果單純比賽力氣的話,張遼的這幾個副將至少跟周泰太史慈等江東名將平級。

三個副將都吸氣挺胸,滿懷期待地看我。我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立刻深吸一口氣,沉腰收臂。李恢連忙說“小孟,別……”他話音未落,我“嘭嘭嘭”全力三拳砸過,三個副將都是身子劇震,倒退了出去,最遠的一個直退到牆邊,才靠牆壁的力量站祝

“好!”“夠力道!”三個老粗都是又痛苦又愉快的表情,配上他們臉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活像是《北斗神拳》裡面的無名配角。那個最沒用的傢伙居然笑起來,說:“老張,孟將軍勇武過人,可以信賴,我說……”

“不許說這等不忠不義的話,都給我住口!”張遼急了,說話的聲音變得渾厚威嚴,令人不自覺地想要服從。三個副將都住了口,我們幾個客人也嚴肅起來,各自退開。

張遼也不多說,若無其事地招待我們吃飯,大家互相介紹,我才知道那三個副將分別是侯成、魏續和宋憲,就是因為他們三個叛變,呂布才掛掉的。不過這是《三國演義》的說法,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羅大的信任,天知道真實的經過是怎麼回事,反正我看那三個用互毆來交朋友的老粗不像叛徒,他們沒那種演技。

我一指我身後計程車兵:“那這位又是誰呢?”

“他叫做張安,我部下的一個親兵,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麼?”張遼的表情很自然,侯成他們也是莫名其妙的樣子。就算張遼騙我,那三個大老粗應該不會。我回頭看那士兵,他淡定地看我,眼神坦誠而自信,難道他真的只是張遼部下的一個小兵?

李恢說:“這些兄弟氣概非凡,我剛才也以為至少是屯長曲長,原來只是張將軍的親兵。”

兩鬢斑白、樣子最老的侯成苦笑一聲:“這些老兄弟當屯長曲長也不算什麼,可是我們有那麼多兵麼?”

李恢舉杯說:“兵貴精不貴多,張將軍之兵堪稱天下精銳,我想請各位士兵也各斟一碗,大家共飲一杯。”我和三個老粗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魏續喝彩說:“李將軍也是識貨的!”我抓了只碗,抱起身邊的酒罈倒滿,站起來去拉那個高手士兵張安同坐。

張安漲紅了臉拼命掙扎,站著不動,眼望張遼。其他士兵也是一樣。

“益州的朋友們一片盛情,今天隨便一次。”張遼笑笑,舉起右手往下輕輕一拂,士兵們整齊劃一地坐下。

魏續起身提了個罈子給身邊計程車兵倒酒,邊倒邊說:“阿林?你站在我身後也不出聲?這可是不把我老魏當朋友了……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咱們這般不分上下地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那是在下邳城,主公剛生了女兒……”張遼咳嗽一聲,魏續趕緊改口:“喝酒喝酒。”

下邳?主公?我忽然明白了這些高手士兵的來歷——他們都是呂布的舊部,而且是親信。

我靠一碗接一碗的豪邁喝法贏得了這些軍人的好感,然後衝我身邊的張安舉起酒碗,悄悄套話:“你們舞陽軍全軍並肩戰鬥了多年吧,一定是默契十足的精銳。”

張安一飲而盡,說:“不是,舞陽城裡兩三千人,只有一百多老兵了。溫侯直屬的一千親衛騎兵,只剩了我們十四個——其實我是溫侯收養的孤兒,我本來叫呂安。”他們這些人果然呂布的舊部,而且是僅存的呂布親兵,呂布死後他們這支部隊奉命轉戰淮河一帶,打擊流寇,保護許昌南部諸縣的屯田。他們這些老兄弟心灰意冷,大部分人不是戰死,就是離開,剩下的也不求升官,在張遼身邊當親兵混日子。

那邊李恢也在套魏續的話,魏續大發牢騷,原來曹操對這些人還是心有芥蒂,雖然給他們封了侯,但是一直不給他們增加兵員,曹軍眾將的部隊都是不斷擴張,只有他們的部隊越打越少。現在他們四人所統帥的,加在一起只有兩千多人,而且軍馬極少。呂布賴以橫行天下的精銳騎兵,就這樣成了“步行的看門狗”。

我的酒癮過得差不多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非常糟糕,曹休跟我結了仇,而且他們已經知道了吳軍北上的訊息,我投靠曹家的前景很不光明。一時間我心灰意冷,盤算著是直接去追阿青,還是先去許昌玩玩——這年頭穿越不見見皇帝,就好像到北京不逛故宮一樣。

張遼間中不斷被參謀之類的人叫出去,侯成他們問張遼怎麼了,張遼只說沒事。魏續就不再問,鬧著行酒令。

古人的酒令不是猜拳,而是投壺,拿支箭往牆角的瓶子裡扔。看上去好像一幫大叔玩套圈。我這會兒心灰意懶,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提議行個新酒令,把“老虎棒子雞”教給了他們。眾武夫覺得樂趣無窮,魏續還趁著醉意跑出去弄了幾根棒子回來,行令時拼命揮舞,敲擊地面,以壯聲威。

喝罷了酒,眾人都醉得不行,只有我和張遼比較清醒。出門的時候,張遼給我一個眼色,我磨磨蹭蹭地留在了最後。張遼低聲對我說:“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們去許昌,今夜小心。”

“怎麼?曹休要對付我們?”

“更糟,他要對付周瑜。”

“對付周瑜?”

“對,從吳軍的行動看,周瑜打算繞過舞陽直插許昌。明晚我們要全軍出擊,突襲他們的先鋒。”

“吳軍的先鋒都是騎兵,而且相當精銳。你們這麼幾千人,恐怕不行吧。”

“多半會在野戰中全軍覆沒。”張遼語氣平靜。

“你是老將,為什麼要聽那個小毛頭的話?”我話一出口,就明白了癥結所在,現在曹操兩面守敵,岌岌可危,記得評書裡好像說過,他擊敗袁紹後,繳獲了一箱子信,都是自己的部下私下裡向袁紹效忠投靠的。在這樣的時候,曹操寧可信任年輕的同族子弟曹休,不信任張遼他們這些能打的呂布舊將,貌似自殺行為,其實也是種合情合理的選擇。

我自言自語:“曹操已經到了只信任曹家與夏侯家的程度了麼?”

張遼說:“不是曹公,曹公還在黃河前線,是曹仁將軍派曹休帶一曲人馬來守舞陽……我也只能聽他調遣,明晚迎擊周瑜。”

“曹休必敗,將軍不死在沙場,也難逃軍法。”我靈機一動,發現了拉張遼和這批驍勇之極的呂布舊部到我麾下的機會,“不如你們不要給他賣命了,明天跟我的隊伍一起走。”

“怎麼走?”張遼很感興趣。

我心跳加速——有了這批豺狼之師,老子賭一把搶走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趕緊說:“你們和這些呂布舊部假裝送我們出城,出城後就化妝成我計程車兵,混在我們隊伍裡一起去許昌好了。”

“作了逃兵還去許昌?不是自投羅網……”

“張將軍聽沒聽過一句話,”我覺得時機已到,神祕地低聲說,“富貴險中求?”

“你們到許昌要做什麼?”

“他們都是正經的使臣,我卻另有目的。”

張遼眼珠一轉,手指指指天上,“難道孟將軍想要……”

我盯著他的眼睛,用力點頭。

張遼看著我的眼睛,過了良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