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9章 守孝三年

第169章 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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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守孝三年

第169章 守孝三年

“嗤,膽子越來越大,天下就沒人制得了你了?”謝容剛下馬車,迎面而來的便是劉冠的聲音。

“有事?”剛毀了王家宴會靈堂,心情大好的謝容臉色輕鬆了幾分。

“怎麼?沒有要利用的地方了,開始嫌棄爺礙事了?”妖嬈的眸子斜出精光,顏厚無恥的靠了上來。身上金光閃閃,金銀珠寶掛滿,好似在告訴別人,他有錢,很有錢。

“月圓則虧,盈滿則溢,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劉家這座金銀山,現在不割財,遲早會被人瓜吞,本公子不過是在幫你解決麻煩而已。”因此你還得感謝我。

“哈,照你這麼說,爺還守不住劉家不成。”兩人並肩入府。

“聽說建康孫家不少人都在打你劉家的主意?沒兵沒權,你劉冠窮得只剩下錢了。”

“這都被你知道了?建康回不去,我劉冠只得搬入你謝府避風頭了。”長臂一搭直接落在謝容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見如故從此友好,以前那些明的暗的乃過眼雲煙,從來沒有發生過。

“大膽。”身後的屬下紛紛手按在刀柄上。

“無事,退下吧。”謝容嘴角輕勾,由著身側的男人搭著往書房而去。

“嘖嘖,看看你謝容的屬下多威風啊。”

“想說什麼便直說。”拐彎抹角的。

“最新訊息,我聽說晉國皇帝換成司馬維了。”

“喔?”

“我問你,那事是不是你做的?”他跟司馬維打過交道,那個男人有野心卻沒有能力,根本不可能短時間之內能坐上那個位置,起碼還要謀圖十年才是。

“我怎不知什麼事都能按到我的頭上。”

“你別以為我不知,那王衍是你的人,卻又是司馬維最為親信的人,現在洛陽誰人不知王與司馬共天下?”劉冠瞪著眼前之人,越接觸越心驚,一開始以為只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貴族子弟,現在呢?先是挑起吳蜀之戰,又攪亂晉國政局,這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她這根本就不是為名為利了,根本就是在禍亂天下。腦海中隱隱想著什麼,卻又不敢確實,謝容這是不是在——報復?

“亂不是商人最喜歡的麼?發戰爭財不是你最喜歡的麼?怎麼?害怕了?”斜睨而視,從那震驚的眼神中明白劉冠已經猜到自己的用意了,但這又如何?知道又如何?事成定局,誰也無力迴天了。

“你不怕江陵失守?”

“江陵失守?有本公子在此,可能嗎?”傲然霸氣徒然而起,如山之勢,她就是那聳天雲山任何人也可從此而過,她就是王者,她才是那決定局面之人。

“哈哈哈,好,好一個謝容,爺決定了,你在江陵所有的軍糧爺全包了。”劉冠先是一愣,而後張揚狂妄道。

“區區一個劉家能養起一城之軍,不怕被人盯上?”謝容揚眉。

“好似那處月漠龍又回來了,你不怕?”

“你覺得呢?”

“哈哈哈哈,好,痛快,謝容你是條漢子,你沒丟我漢人的面。”劉冠再次縱聲而笑,就算晉國、蜀國聯合進攻又如何?他們漢人何已懼之,江陵天險怎可輕易容敵人出入?

“有一件事,你務必答應我。”

“嗯?”你謝容也有求人之日?

“若我不幸逝世,你必須娶綠珠為正妻。”

“呵~!謝容,你覺得爺會娶一個別人用過的女人為正妻?還是你覺得爺是那種你想利用就利用想玩耍就玩耍的人?”劉冠臉色瞬間一沉,綠珠已經成了他們不可說的話題。以為他還會娶一個心在不他身上的女人為正妻,以為他還會要一個輕易離開他跟著別的男人的女人?真當他劉冠是傻的麼?就算是帶她回去,也不過是看在她肚子裡那劉家長子而已,以為他還稀罕她嗎?那種女人隨手一抓一大把,他才不稀罕,是的,他絕不稀罕。

“我是女人。”

“你以為你再狡辯有用麼……你說甚?”劉冠的激動瞬間止住,不可控制的瞪大眼睛,剛剛他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謝容不語,直接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脖子處。

轟~!劉冠全身一震,猛的將她甩開,連退數步,見鬼似的盯著謝容。

女人?這小子是女人?這謝容是女人?竟真是女人?

啞了,呆了,愣了,懵了……天雷滾滾,六月飛霜……

“不要便算了,我讓百里越娶她。”

“你敢?”劉冠聲音差點將屋頂掀開。

“……”還能再大聲點嗎?

“她知道?”劉冠重重吸著空氣,壓下心裡的震驚,目光如炬的將謝容上下打量過遍。

“嗯?”

“她知道?”不,劉冠腦海之中閃過處月漠龍、蜀太子等人的嘴臉,所有人都知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她謝容真如傳言一般是個女人,一個欺世盜名的女人,一個敢女扮男裝的女人,枉費他劉冠自詡探子無數,打探訊息天下無雙,結果,他竟是最後才知道這麼重要的訊息?

頭頂青煙冒起,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吃醋發狂的模樣,從耳尖紅到了脖子,膈應又尷尬,一輩子都沒如此丟人過,再也不停留飛快的閃身而去,朝著綠珠的住宿處飛去,不聽話不乖的女人,這麼大的事竟然都不與他商量,竟然一直瞞著他。

“公子。”丑牛從暗處現身。

“無事隨他。”如今的劉冠已經無害了。

“司馬維已經稱帝了?”

“是的,曾允辰龍相位,被他拒絕了,但仍對辰龍言聽計從。”真是叫人難以理解那司馬維怎麼如此信任辰龍,那冷清孤避的樣子怎麼就對了他的眼了。丑牛忍不住的誹腹著。

“沙陀一族有沒有異動?”沒有注意到他,半晌之後,謝容問道。

“沒有,沙陀虛圖稱病拒不接客,遠離朝政,彷彿不管換誰做皇帝都與他無關,因此司馬維快速的把持朝政,在洛陽真正反對他的人並不多,都是幾個老臣都被他以養老之名辭退了。”丑牛道,那沙陀虛圖不知為何竟突然不再理會晉國朝內諸事了,完全的一副養老歸隱不再理會世事的狀態。

“呵,不過是因為皇帝還姓司馬而已,只要皇帝還姓司馬誰做皇帝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謝容嘴角一勾幽幽道。

“另外得到訊息,處月漠龍領軍十萬前來漢城,已經入了漢城了。”與城外借路的蜀軍形成了兩兩對持。

“蜀軍呢?”十萬?都是他的親信吧,謝容嘴角微抿,他肯定是沒有動用晉軍,全是他沙陀一脈的親兵吧。

“蜀軍據探子回報已有百萬。”百萬,這可是打晉國之數,用來對付吳國,狼子野心分明是想吃掉吳國。

“吳國呢?”

“王家向建康請命,朝庭派兵三十萬,還在路上。”

“是水軍?”

“不是,皇帝好像要去哪裡賞花,水軍被派去開路了,主要負責皇帝安全,來的全是步兵。”

“呵~!”聞言,謝容笑了,嘲諷的笑了。

“需要讓未馬再讓派人過來?”

“不必了,源江上下游徵兵,我要當地的百姓,沒有上限多少都要。”手指輕點,謝容靜靜道。當地的百姓才更會將江陵當家,且會游泳,善打獵,人人射得一手好箭,遠比朝庭訓練的那些無能的兵要有用的多。

“那三十萬兵力呢?”

“自然是要從王勉之手上搶過來。”城主之位她不稀罕,但江陵兵權誰也拿不走。

“以王夫人的名譽給謝雲發個請柬,叫她回來。”

……

“那賤人叫我回去?”謝雲瞪著那請柬尖銳道。

“剛剛傳來的。”王勉之同樣臉色幽黑,一個破壞他的宴請,毀了他父親靈堂之人,單憑這些就足以夠他對她恨之入骨了,若是……若是兄長在,哪裡容得了那謝容在王家囂張?王勉之恨恨的想著,隨即一念自己的兄長已經成了蜀國太子,頓時恨襲心頭,可惡,可惡,一切都讓人憎恨厭惡不已。

“我不去,那謝容根本就是想殺我,我絕對不回去。”謝雲奪過請柬直接就撕了。

“那請柬上寫的是讓你回去參加母親的喪禮。”王勉之望著她的舉動,輕聲道。

“什麼?你說什麼?”撕毀的動作一頓,謝雲渾身僵住。

“你不是說我母親沒事的麼?你不是說我母親在謝府沒事的麼?”下一秒謝雲便尖叫起來,撲上前緊緊的抓著王勉之,如同最後一根浮萍,心底卻慌的一片空白。

那只是安慰的話,事實上他的人根本無法真正進入謝府深處。王勉之心底闇然,憑生出一股無力感。

“你說呀,你怎麼不說話。”

“我陪你回去。”王勉之輕捂上她柔美的臉頰。

“我不回去,她是想殺我,她是想殺了謝府所有人,真的,勉之你要信我,她心腸惡毒,陰戾無比,她不會放過我的。”謝雲渾身顫抖牴觸。

“我父親離世不辦喪宴,江陵貴族尚能理解,然後若是你母親離世你再不回去,日後會引人垢病。”那謝容分明就是抓著這一點嘲笑他王家。

“不可能的,我母親身體一向極好,怎麼可能會……會……。”不信,她不信,這絕對是謝容的陰謀。

“王夫人在她手中。”早死晚死還不是謝容說了算?

“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她的陰謀就得呈了,我不能回去。”謝雲完全聽不下去,自身生死攸關哪裡顧得了王夫人的生死?

“我已經嫁出謝府了,我不是謝府的人,我可以不聽她的話的。”此時此刻謝雲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姓謝了。

“莫怕,不會有事的,我陪你回去,任何人也動不了你的。”兄長乃蜀太子之事根本瞞不了多久,父親又剛剛病逝,若再不把持震作,王家便要從此敗落了,越往深處想壓力越大,心裡便越慌,此時的王勉之哪裡還有溫情雅緻細心安慰懷中的女人?

“來人,準備好禮物,拜訪謝府。”、

“王勉之,我不去。”

“乖,去去就回,不會有事的。”王勉之不分由說的把她帶出去。

“家主,謝雲回來了。”沒稱大小姐,亦不稱王夫人,直言其名。

“請進來。”半日時間之內大廳色調便煥然一新,青一色的黑白格調,靈堂高閣之上一條烏黑大氣的黑檀棺材擺在哪裡,前後白色蠟燭通通點上,白花白巾通通該掛的掛上該擺的擺出來,莊嚴肅穆很像那麼回事,真正知道底細的人才知道,這棺材裡面根本沒有什麼王夫人,只擺放著謝惠、謝月與謝夫人的牌位,甚至那位王夫人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擺在那地牢裡等著今日一過就要被丟拋屍荒野。

“母親,母親……。”人未到那一聲聲悽慘哭聲便傳了進來了,遠遠的但見王勉之攙扶著泣不成聲的謝雲走了進來。

“節哀。”高坐主位不動的謝容神色不變,冷若冰霜的開口。

“上次見母親之時,母親精神極好,無病無痛,本以為母親會長壽百年怎知、怎知上次匆匆一別竟是永別……是你,是你害了我母親是不是?”手帕捂著臉,謝雲哭著哭著便指著謝容尖聲叫罵著,眼神狠毒的望著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放肆。”管家冷聲一喝。

“雲兒痛失母親,傷心過度做出這有失禮節之事,請謝家主莫怪。”王勉之冷冷的回神,同樣撫著謝雲的背,一邊解釋道。

“這是自然,都是我謝家之人,又怎麼會怪罪?”謝容幽幽一笑。

這是怎麼回事?王勉之一愣,謝雲更是連哭都忘記哭了,抬起頭望著謝容,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嗎?還是她想幹什麼?

“來人,還不帶雲貴女入屋換衣服?”

“謝容,你想幹什麼?”王勉之瞬間全身僵硬,防狼一般的盯著謝容,不止他連同謝雲也是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臂,寸步不敢動。

“怎麼?謝家之人自然該是謝家養著,長期這樣呆在你們王家,外人瞧見了還以為我謝容養不起一個人,丟在你們王家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雲是我妻子。”手臂收緊,父親逝世,兄長離開,他只剩下謝雲了,誰也休想從他手中奪走。

“呵~!如此痴情?王兄如此是痴情還是要謀我謝家財產?”

“謝容,你休要血口噴人。”

“既然如此無名無份,沒媒沒聘的,你就讓我謝家的貴女這樣跟著你?等著年老色衰了就丟棄?”

“血口噴人,胡說八道。雲兒莫要中了她的離間計,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鑑。”王勉之臉色鐵青的低吼著。

“既然如此,更應將謝雲留在我謝府,等你三媒六聘過後明媒正娶入王家,以示你天地可鑑的心意,否則別以為我謝家之女可欺任人挑選的。”謝容冷冷一笑,揮手讓人上前將謝雲拿下,帶回後院。

“不,我不住這裡,勉之,她會殺了我的,會跟殺了我母親一樣殺了我的,勉之。”謝雲花容失色,拼命掙扎著,回頭對著王勉之吶喊著。

“謝容。”

“怎麼?沒媒沒聘就想這樣帶走我謝家貴女?你真當我謝家無人了是麼?”王勉之剛邁出一步,便被謝容生生的喝住了,僵在哪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想如何?”

“如何?自然是一切按正規禮節往來,挑個良辰吉日上門提親。”謝容斷然道。

“好,我明日便回去準備。”王勉之眼神望向謝雲,暗中告訴她不會太久的,她只是回謝府暫住幾日,他很快便會帶她離開的。

“不,別相信她,她是騙人的,千萬別信她,我不是謝府的人,我是王家的人,你不能留我在謝府。”謝雲見王勉之竟然答應了謝容,頓時尖叫,不顧一切的切劃清與謝府的關係,叫旁邊那些前來的貴族看的無不皺眉,暗忖這謝雲竟如此的放肆不顧禮節,無媒無聘的竟要喊著離開謝府,還慣著謝家的姓呢,就當著謝家主的面喊著不是謝家人。

轉念一想當初謝雲不就是這樣跟著王賦之跑的嗎?如此竟然還要來一回?一來一去,無禮粗鄙的字眼通通掛在謝雲的頭上,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莫怕,我把他們留給你,明日我便上門提親。”不會住很久的,不會有事的,王勉之極力安慰著。

謝雲哪裡想到這一趟會變成這樣?謝容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將她留在了謝府?簡直就是兵不刃血,她哪裡願意?對謝容打心底就有著一種恐懼的她,對這個謝府也有著無比的恐懼感,如今竟要她獨自一人留在這裡?不,不能,不可以,謝雲瑟瑟發抖再想尖叫之時,已經被人捂住嘴巴帶了下去了。

當天夜裡,謝容便收到了訊息,那王勉之竟然當天回去便找了人,吉時良辰一一對好,竟打算明日一早便來謝府提親。

“真夠認真的。”謝容幽幽一笑,隨即靠在背後。

“可要‘幫忙’一下?”丑牛一笑,靠近道。

“不必,他做的越大搞的越熱鬧越好。”眸子微微一眯,拼出的暗光叫人磣寒。

“看來那小子是很喜歡謝雲了。”連一日都不能忍耐,連日回去就準備好了。

“不是有多喜歡,他更松不下那口氣,還有被本公子折損的自尊罷了。”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謝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過,對手?只有真正能相比的人才能用這個詞。

豎日清晨,王家便一箱箱的聘禮抬出,按照擇好的良辰吉時往謝府而來了,一路紅綿鋪地熱鬧非凡,引的全城關注,按理說謝府之人早應知曉,開門迎接的,然而等到王勉之來到之時,謝府大門也仍然是大門緊閉著的。

“去,敲門。”王勉之瞪著眼前的門,好一個謝容,明知道他今日要來竟敢給他吃閉門羹不成?

“碰碰碰,碰碰碰……”

“吱~!”足足一刻鐘之後,等到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江陵百姓之後,那大門終於緩緩的打開了,卻也沒有全開,只見那管家一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目光掃過王勉之抬來的殷實的聘禮,完全無動於心。

“來者何人?因何事在謝府門前喧譁。”管家中氣十足的開口。

“提親,落聘禮。”這謝容明知故問,王勉之忍著一口氣,讓前面的屬下答覆。

“家主交代了,雖然王城主妄顧長輩逝世之悲,圖私人之享樂;然我謝府卻不如此,我謝府乃禮節重孝家族,謝府王夫人剛剛仙去,身為謝家兒女自應披麻戴孝三秋,若有姻緣請三年之後再來。”管家聲如雷霆,剛正不阿鏗鏘有力,話音一落,底下的王勉之氣了個倒仰。

好你個謝容,設一個局給他套。分明就是有意要圈禁謝雲,還要給自己戴個好名聲,莫了還不忘抹黑他?

王城主屍骨未寒,他就來謝府迎親,而謝家一個夫人去世,其兒女亦為她守孝三年……

傻的也知道,從這以後別人如何看他王家,如何抬舉她謝府了。

------題外話------

一來在想結局的事,二來打算辭職了,又正在帶新人,拖著拖著,好幾天沒來上傳了,你們可以等幾天,等到完全大結局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