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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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血祭
第一百章 血祭
江陵小築這獨特的江邊木屋,在謝容離開一年之內,這裡早已人去屋空再也沒有外人來過,只是小築之內一如當初香氣縈繞,不見潮溼一塵不染,然而本來住在小築的白翁在綠珠離開謝容失蹤之後,便被劉冠接走了,空著只有幾個下人在這邊打理照看著,直到今日謝容重新回來,一切皆好卻物是人非,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心境了。冰@火!中文
“嗯?從誰開始說起?”正廳之上,謝容坐在自己手寫的字畫之下,身姿慵懶面容甚至掛著一抹似笑非笑,卻目光凌利的掃過眼前為數不多的人,年終本就不暖的天氣瞬間急速下降,落到冰點寒磣入骨,屋內空氣都帶著駭人的陰煞之意,叫人膽顫心驚。
從左至右百里越、丑牛、戌狗、亥豬幾位清一色的低頭站立在那裡,沒有了平日裡的自信張揚,一掃不羈傲然之氣,垂頭喪氣的低頭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說與謝容對視了。
“還是認為沒什麼好說的?嗯?”陣陣寒氣逼人而來。
“……”幾個屬下的頭埋的更低了。
“啪~!都聾了嗎?”謝容纖手猛的朝著桌上一拍,揚聲。
“這次祭祀是按照往常的禮數還是?”終於,半響之後,百里越在幾人求救的眼睛之下率先開口了,也只有他與其餘事情無關之人才敢在這種時候開口說話。
“祭祀?”謝容目光陰戾,因為這個話題語氣而變的越發的乖戾,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的。
“是的,按照時辰所算,吉時應是明日未時(即一至三點之間)祭祀。”百里越低聲道,謝府出事之時,他正在處理謝容先前多拿的那批糧食,根本就沒有在江陵,等他得到訊息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漢城剩下的貴族都知道在哪裡嗎?”完全沒有人可以猜到她想要幹嘛。
“知道,有的在江陵,多數已經搬遷至建康,一共十七戶全在我們的監控之中。”丑牛終於敢開口說話了,情報方面的事完全都是他在負責著,對於漢城那些漏網之魚,他自然的也無比清楚,所有的漢城貴族皆在他手下的監控之下,一切都只等她的下令。
“明日未時所有相關人員的人頭都要出現在祭祀之地。”空氣剎時死寂籠罩,聲音如同閻王索魂,讓你三更死,活不管五更。
“主子連他們家人也不放過?”百里越愣了,雖然他心裡也是如此想的,從未見過謝容如此狠戾的殺人不眨眼的一面。
“還不下去辦?”謝容冷聲道,家人?那誰放過她的家人?謝月才幾歲他們知道嗎?那個還笑著對她說等她回來背三字經給她聽的小兒,如此年幼怎麼就不見他們放過?他懂什麼,他得罪誰了?誰放過他了?誰可憐他了?
既然這是一個弱肉強食,強者為王的世界,既然他們喜歡禍及宗族的習慣,既然他們要與她為敵,那就不要怪誰無情,只怪自己沒本事。濃濃的恨意自回到江陵之後便再也無法壓抑,恨不得洗天滅地的為他們報仇。
“是。”齊齊的應了一聲,飛快的消失在大廳之上。
廳內隨著這些人的離去而安靜下來,燭光亦被江風吹的忽時忽暗,謝容目光幽幽的回落到身後的小詩上:長江送碧流,皎月輝相映。孤照蓑翁者,魚鱉似相識。華錦鋪玉榻,金釵鳳騷頭。吳國錦上書,不及江陵水。
字還是那樣的字,心情確早已不是當時那種隨遇而安知樂常樂,等著謝月長大便退隱山林的心態了,短短一年之間,她便從一個局外人的把自己當過客的心態轉化成了一個身懷著鮮血組成的仇恨的謝容了,已經完全的融了這片土地之中,與這裡的血恨交織在一起,這一切都是血的教育而成的,成者為王敗者蔻,只因不夠狠只因輸了一步,所有人都為她賠上了性命。
黑夜風高,雪落歲寒之時,那些以為逃過一劫的漢城貴族正日夜笙歌,縱情歌舞享樂之中,今夜便是惡夢之夜,成了他們做夢都不敢想象之夜,那謝容回來了,以地獄來者的姿態,帶著修羅的復仇的凶殘血腥,一個個魍魎的黑影落在他們的庭院之中,手起刀落,一俱俱屍首分離,圍府剿殺,男女老少雞犬不留,染紅了晶瑩的白雪,妖嬈紅豔勝過那最為嬌美的梅花。
“阿容。”黑夜之中,謝容仍然睜著眼睛,沒有一絲的睡意,彷彿側耳傾聽便能聽到無數的荒魂在叫喊。
“我沒事,你睡吧。”微微露出一個淺笑,讓身側之人寬心。
“沒有睡意我們可以做點其他的。”處月漠龍劍眉微揚,大手摸入她鬆垮的衣襟。
“處月漠龍。”沒看見她心情不爽嗎?
“叫夫君。”含住她耳垂……
“放開我,我要睡了。”
“不是沒有睡意麼?我們做完再睡。”大手熟練之極,兩人衣帶漸寬。
“誰說我沒有,我這就睡。”他這是精蟲上腦麼?也不看看是什麼日子。謝容哪裡讓他得逞?抓著他的手,直接翻身趟著閉上眼睛,裝出一副要睡的樣子,沒有看到黑暗之中那柔和的琉璃眸子之下,嘴角微微勾著,帶著一絲得逞的意味。
長途跋涉而來,今日又翻山越嶺的走了一天,本是要裝睡的謝容,一刻鐘之後竟然真的睡著了,淺淺的呼吸傳了出來,摟著她的處月漠龍此時大手輕輕的覆蓋在她臉上,動作輕柔而執著,恨不得撫平她眉宇之間那一抹悲痛……
豎日,首先震驚的便是在江陵的那幾戶本是漢城的貴族的滅門慘案,一夜之間那佔地百畝的大宅之內空無一人,不,應該說空無一活人,數以百計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宅院之中無一活物,便是那籠中的鳥都死了過去。
陰森森,煞氣寒滲,手段殘忍,如同地獄修羅場……
然而這一切都絲毫沒有影響到謝容,應該說沒有傳到她耳目之中,此時的她已經站在了城郊之外謝家的陵墓之處了,此處青山綠水,冬天白雪凱凱,夏天柳青花紅,四季寧靜安詳,是一個死去的好去處。
今日這裡卻一掃平常的靜謐,無數的人頭堆積如山的放在這裡,放在那兩處低低的墳前之前,血腥味掩蓋了一切,無數雙死不冥目的眼睛睜著,看著眼前那奪走他們性命的真凶。
山風清冷,流水淙淙。
雪花飄落,飛鳥不止。
唯有謝容靜靜的站在那兩處墳前,平靜的可怕,她目光掃過那些人頭,如同看著花草一般,再掃過那些累了一整夜於未時之前完成任務的手下,沒有表揚也沒有責備,就是這般靜靜的站了半個時辰。
“公子。”百里越不知她在等什麼,卻不得不開口提醒了,否則吉時便過了。
“謝家的列祖列宗,你們都看見了。”謝容目光落在那些低墳之上,聲音清冽寒冷。
“謝姓九州有,今日我一人。那些所謂的親姻家族之人,沒有一個來的,那些所謂的謝家之人沒有一個來的,今日既然只有我謝容一人站在這裡,那麼從今以後我謝容便再無親人。”不是親人那便是敵人,謝容目光掃過那些人頭,只有現在那些人才知道,她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是在等什麼。
“父親你放心,對你下手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便是謝普的人頭,我遲早會送到你的墳前。”既然謝家容忍不得他們的存在,那便與謝家為敵。
鳥藏禿現,只聽得那寒風與烏鴉怪叫著,現場再無一人發言。
“開始吧。”謝容冷冷的開口,一旁那被百里越帶來的,早已嚇破了膽的做法道的人聽得這話之後,顫著舌頭開口唸念有詞。
“將這些人頭都燒了。”她怎麼可能真的信奉鬼神呢?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洩恨而已,交代之後,完全沒有要屈膝下跪之意,迎面便對著清風走。
“過來。”在她轉身之時,身後的處月漠龍不甚溫柔的聲音響起,那高大的身軀可以為她遮風擋雨。
“回去。”拂過她發上沾的雪花,握著那雙著涼的纖手。
“嗯。”抬頭望著那容顏,謝容不由的一笑。
“主子,王賦子派人送來的信。”馬車行使回到江陵小築之時,小築之內的下人將一封剛送來的信遞了上來了。
王賦之?謝容接過一目十行,指尖捏緊那簿簿的信紙,隨時皆有要撕裂的可能。
“何事?”對於王賦之處月漠龍比任何人都要多一份心,誰讓當初在他心裡兩人過於親近的交往成了他揮之不去的陰影,甚至感覺謝容對於王賦之是有意的呢?由其現在謝容那隱忍的表情。
“傳話給那王賦之,就說本公子的弱點早已被他們所除掉了,本公子現在沒有任何弱點,完全不需要為自己留後路。”抬頭望著那下人,謝容冷聲道。
警告她還是勸她,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不過是互相利用的人而已,以為奪了江陵城主就是贏了她謝容了,就可以來威脅她了?哼,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她若認為是她的誰也休想奪走,便是她棄之不要的,也要看她心情給不給別人拿走,偏偏這江陵她就是不想送給任何人,今日那滅門血祭便是用來告訴所有人,告訴天下人,她謝容回來了。